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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表哥万福-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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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扬洒洒的一篇檄文,怒述今上,皇位不正,是篡位而来,并细数了今上登基以来一应失德无德之举。
  一意孤行,穷兵黩武,兴兵北伐,致八十万大军惨死;
  为了掩盖罪行,将北伐惨败之祸,归于因救驾有功,而惨死战场的宁国公之身;
  皇长子夭折之祸;
  杀师灭门之狠;
  ……
  滥用威权,诬杀忠良;
  毋闻民生,不恤民情;
  包庇恶徒,残害手足;
  ……
  磬南山之竹,书罪未穷;
  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今,民心已离,吾等以平天怒、息人怨,兴正义之师,伐祸国之徒。奉天地之灵威,行雷霆之虎步,欲布恩泽于天下,吾有忠义之仕,此恰忠臣报国之时,烈士建功之时,举国诸军各整戎马、挥师讨逆。”
  虞宗慎夺情归朝,宁远伯一案重提,到底逼得梁王乱了阵脚,彻底按捺不住,起兵反了。
  这时,已经时至六月二十四日。
  史称——周梁之乱!
  从梁王世子身死,到梁王怒发檄文起兵,间隔不到一个月。
  梁王拿世子之死大作文章,打着诸如“除篡逆”、“正朝纲”、“清君侧”、“报子仇”等,冠冕堂皇的借口,行谋逆之举,震惊天下。
  除篡逆,这个“篡”意指谋朝篡位。
  “逆”,意指倒行逆施,指的是当今皇上,还拿出了,当年皇上联合以端郡王为首的宗亲发动宫变,窃国篡权的证据,散播天下。
  证据里,并未提及太后娘娘。
  不论如何,死者为大。
  正朝纲,也指明了,当今三位皇子,不思辅佐朝政,争储乱政,祸乱朝纲。
  清君侧,却指宦官窃权专政,朝纲不振。
  这三个借口,从明面上是完全立得住的,甚至还有理有据,但不论如何,也掩盖不了,梁王的狼子野心。
  可那又如何,只要师出有名,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
  虽然,一早就猜到了这局面,可事到临头了,虞幼窈仍然有些难受:“梁王起兵,天下大乱,从此之后再无朝廷纲纪,你觉得,梁王能打到京兆吗?”
  梁州距离京兆,路途十分遥远,途经不少城池,要经历不少战役,朝廷也会派兵平叛,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场硬仗。
  “能的,”殷怀玺平淡道:“在梁王没有打入京兆之前,东宁王和镇西王,都会按兵不动,等大周朝名存实亡后,才会打着乱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的名义,兴兵讨伐,到时候就看,谁能最先打入京里,手刃逆贼。”
  虞幼窈一听就明白了,梁王想反,未必愿意第一个反。
  有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第一个起兵的,是出头鸟,没了正儿八经的朝廷,梁王身为逆臣,谁都能扯着征讨的大旗去讨伐。
  梁王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
  却被殷怀玺步步算计,逼得他不得不做了这个出头鸟,梁王此番孤注一掷,率的是一支敢死军。
  成败在此一举。
  “北境会接收所有逃亡的流民。”殷怀玺低头看她,太后崩逝,举国同哀,虞幼窈换了一身素缟,腰间轻盈一束,越显赢形弱骨,不堪罗绮,丽靡烂漫。
  殷怀玺脑中,陡然冒出了一句:
  他人莫睹,王览其状。
  其状峨峨,何可极言。
  “峨峨”二字,其状如峰,尽显了妙蔓婀娜。
  俏不俏,一身孝,也不是没有道理。
  虞幼窈心里这才安慰了一些:“梁王起兵谋反,大周朝烽烟四起,太后娘娘的丧期也一直没有定下。”
  殷怀玺倏然低头,把玩手中玉板指,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眼下也不适合举办国丧,至少要等到天下太平,新皇即位之后。”
  太后娘娘当年发动宫变,力扶当今皇上登位,这是宫闱秘史,正史上不会记载,野史上也不会乱写。
  所以,太后娘娘在明面上,并没有失德之处。
  加之,她多年来平衡朝纲,体恤民情,甭管是谁当了皇帝,总归是要以最高规格来厚葬,以示敬意,彰显新君仁德。
  “这么久?”梁王手底下有十万兵马,从梁州一路北上,以战养战,不停地收拢当地的兵力,掠夺当地的物资,壮大己身,大军杀红了眼睛,杀出了血性,朝廷征讨的军队,未必是梁王的对手。
  说句不客气的,是去送菜的。
  朝廷平叛的大军,拥有最精良的武器、装备,这些都会成为,梁王进一步武装梁军,壮大实力的养份。
  梁王越打越强。
  朝廷越打越弱。
  就算梁王打到了京兆,其他藩王,怕也坐不住了,这场仗还有得打。
  虞幼窈忍不住问:“这场仗,到底要打多久?”


第987章 顺应天命
  殷怀玺轻勾了一下唇角,语气依然平淡:“至多三年,这大周朝的天,就该彻底变了。”
  三年!
  对历书来说,不过弹指一瞬,但对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来说,却是残酷又漫长。
  “这么久啊。”虞幼窈也知道,藩王之祸,不除不平,纵观历朝历代,为了皇位,同室操戈不在少数,更遑论是异性王呢?!
  高祖皇帝雄图伟略,当年割藩而治,是因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当时外族强盛,蠢蠢欲动,需要能征善战的将领镇守。
  高祖皇帝登基之后:“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新朝既立,君与尔同守,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
  大意是,天下这么大,只靠一个皇帝,是守不住的,必须分藩而治,卫国卫民,如今新朝已立,朕践行举义之诺,与诸臣共守江山,诸臣分镇诸地,守疆沃土,大周才能千秋万代。
  大周朝这才有了分藩王而治。
  这一举措,让高祖皇帝的威望空前绝后,以致于后来,高祖皇帝振臂一呼,指哪打哪,势不可挡,先后平了北狄、南蛮、西掳、东戎。
  开创了大周后来几百年太平鼎盛局面。
  只是,藩王世代镇守藩地,难免野心渐长,到了宪宗皇帝时期,藩王已然成祸。
  先帝为什么重文轻武?
  表面上看,针对的是武将,也是为了休养生息。
  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先帝真正打压的是藩王,到了先帝后期,藩王的实力,已经大幅度削减,削藩在望。
  只可惜,先帝因惠妃娘娘之死,一直耿耿于怀,以致积劳成疾,在千秋鼎盛之年,就崩逝了。
  当今皇上一场北伐,就葬送了先帝大半辈子的心血,重燃了藩王的野心。
  而周厉王之死,进一步激化了藩王的反心。
  虞幼窈突然想到,之前在殷怀玺书房看到的一幅,还不够完善的草原地形图,早在殷怀玺年少之际,就已经派探子深入草原,打探草原地形,至今已经有十年之久。
  可见殷怀玺,早有北伐之心。
  倘若周厉王不死,上阵父子兵,先平定北伐,到时候何愁藩治不平?!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而殷怀玺如今,也不过是顺应天命,夺回属于他们父子的一切,重新开创另一个太平盛世而已。
  虞幼窈深吸了一口气:“纵观历史,朝代更迭,仅三年时间,换了一个人间,也是十分少见。”
  殷怀玺转开了话题:“按国丧的一应礼制,太后娘娘停灵两三年,也不鲜见,皇家有秘制的香料,能保持遗体几十年不腐,皇上还未立储,新皇没有即位,寿延宫暂时空置,可以作为停灵的地方。”
  若新皇登基,太后娘娘的凤体,就要挪到了奉先殿。
  虞幼窈心里有底了,只道:“既如此,我暂时也不用归京奔赴国丧,一会儿写一篇悼词,送进京里,聊表哀意。”
  殷怀玺颔首:“理该如此。”
  朝廷的讨伐文书,也十分迅速:“逆臣梁贼,乱臣贼子尔。吾君受天命,统御天下,弟友兄躬,以孝立身……”
  后面细数了皇上登基以来的一些仁德之举,包括皇上在位时,尊太后、不纳新、平水患,推国策,除民祸等,诸多功德。
  虽然言过其实,但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而这些功绩的背后,都有太后娘娘从中推动,声讨书是借了太后之德。
  其后,朝廷站在道德、纲常的立场上,对梁王进行了谴责、评击、批判:“食君俸禄,当忧天下苍生,朝堂誓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今梁贼,以臣弑君,崩坏纲常礼仪……”
  扬扬洒洒长篇大论,提了梁王不忠不义,不仁不信,不礼不智。
  末尾处:“呼天下有志之士,共讨梁贼乱党。各州府县备,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旦除梁王暴乱,梁贼铲平,使民皆得其所,复吾国大安,天下太平!”
  大周朝烽烟四起,人人自危。
  仅仅两个月,梁王势若破竹,一路打到了泉州,占据了东南沿海最繁华城池。
  直到此时,朝臣们才回过神来,赶情这段时间,泉州的种种异常,非倭寇滋扰之祸,却是梁王暗渡陈仓之故。
  镇国侯因宋世子,隐约察觉了泉州异常,早前在朝堂上,极力建议,要派监察史巡视东南沿海,却遭了兰妃一派的激烈反对。
  镇国侯苦于没有证据,巡察一事不了了之。
  这才给了梁贼有机可趁。
  兰妃难免被扣上了“祸国乱政”的罪名。
  二皇子也难辞其咎,被迫卸下了军机处的一应职务。
  屋漏偏逢连夜雨,首辅虞宗慎亲自审理宁远伯一案,平息了朝野内外,因科考舞弊引发的抗议与争端,赢得了天下万千学子的拥趸。
  与此同时,宁远伯府勾结狄人,与梁王密谋,迫害周厉王,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等,三十余罪浮出水面。
  宁远伯通敌叛国,意欲谋反,证据确凿。
  兰妃当即被褫夺位份,打入了冷宫,宁皇后夺了凤印,执掌后宫,一时风头无两,连徐贵妃也要避其锋芒。
  二皇子受到牵连,幽禁在宫中。
  后续该怎么处置,虞宗慎身为臣子,不能逾越皇权,要待立储之后,新君即位,再行处置。
  总归是难逃死局。
  一直低调不显的四皇子,顺理成章地接下了二皇子在军机处的一应政务,开始插手军中事务,侥然成了立储呼声最高的皇子。
  保皇党内支持宁皇后的激进派,也是趁胜追击,不遗余力地收揽、打压、剪除兰妃一派的党羽。
  树倒胡狲散,支持二皇子的朝臣们,为了自保,纷纷转投宁皇后。
  兰妃步步为营,苦心筹谋多年,却为宁皇后和四皇子做了嫁衣。
  谁也没有想到,最早倒下来的,竟然是看起来最有希望,夺得储君之位的二皇子,一时间令人唏嘘不已。
  但虞幼窈知道,这是殷怀玺为兰妃和二皇子安排的结局,当年周厉王,被扣了一顶通敌叛国,意欲谋反的罪名迫害至死。


第988章 冷宫
  兰妃和二皇子,在宫里根深蒂固,就算宁远伯府获罪下狱,依然无法动摇他们的地位,斩草要除根的道理,殷怀玺比谁都清楚,一直留着宁远伯不动,一是为了逼梁王谋逆,二是为了借梁王谋逆,铲除了兰妃和二皇子。
  殷怀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同样的罪名,搞死了兰妃一系,连灰都扬了那种,死灰也不可能再复燃了。
  ……
  兰妃被打入冷宫,已经三日。
  和她之前自请进入的冷宫完全不同,这里阴暗腐朽,腐烂发霉的味道挥之不去,透着阴森不祥的气息。
  房梁上,一张张蛛丝网结的大网,将她紧紧地槁桎,任她如何不甘愤怒地尖叫怒骂,也是无津于事。
  这时,破败虚掩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有人来了?!”兰妃呢喃了一声,恍惚地抬头看去。
  就见敞开的大门口,一束光倏然刺进了她眼里,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站在光里,踩着高高在上的步子缓缓向她走来。
  兰妃的双眼,被这道光鲜夺目的身影刺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模糊的身影,这才渐渐清晰。
  宁皇后倨高临下地看她,仿若在看一个匍匐在脚下,一抬脚就能碾死的蝼蚁。
  她缓缓蹲下身。
  “可真狼狈啊!”宁皇后纤长的手指,轻轻为她整理了腮边的乱发。
  兰妃只觉得颊边那只手阴凉无比:“你想干什么?”
  宁皇后悲天悯人的神情,倏然变得狰狞:“我想干什么?!”白皙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捏住了兰妃的下颌:“你是不是忘了,我宁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我父兄战死沙场,却落得满身污名;还有我才出生没有多久,就夭折的皇儿。”
  兰妃看到了她平静的脸上,一双恨意滔天的双眼,就像要噬人一般,死死地盯着她。
  “灭门之恨,丧子之痛,失子之仇,”宁皇后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有一种咬牙切齿,磨牙霍霍的狰狞:“我,从没忘记过。”
  兰妃惊慌乱叫:“你、放开我,快滚开啊!”她用力晃着脑袋,想要挣脱,宁皇后的钳制:“宁国公府的事,不是我做的,是徐国公府,皇长子夭折,也是杨妃下的手,跟我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
  淑妃被褫夺了封号被赐死,因为没了封号,母家姓杨,便以杨妃相称,这是那些得了宠,后又失宠的后妃们的统称。
  宁皇后封宫多年,经常侍弄花草,手指上生了茧子,粗砺的茧子,磨得兰妃面颊生疼,几乎要将她脸颊捏碎。
  “你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所以,”宁皇后轻笑一声,在空荡死寂的冷宫里,伴着哐当作响的门窗,显得诡异又阴冷:“我来找你啊!”
  兰妃下意识摇头否认:“不是我……”
  “像一条阴狠的毒蛇,时刻躲在洞里,我就找不到你?”宁皇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就不知道,是在你背后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她的力道很重,不消片刻,兰妃就被掐得,涨红了面颊,两眼不停地翻着白眼儿:“放、放开我,呃不……”
  宁皇后欣赏她濒临死亡时,惊恐的神情。
  就在兰妃以为,自己会被宁皇后掐死时,宁皇后倏然松手,缓缓站起来,理了理衣裳:“我不会轻易杀你,我会让你看到,宁远伯阖府血溅午门,看到你最疼爱的皇儿,受千刀之刑,万剐之痛,一点一点地被折磨至死。”
  兰妃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剧烈地呼吸,喉咙里发出残破的声音;“不、不要,有、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我知道,你还有倚仗,”宁皇后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凶狠:“就算被褫夺了封号,打入了冷宫,也能过,悄无声息地联络宁远伯在朝中的旧部。”
  兰妃的眼眶,倏然眦开,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一句:她安排的人被发现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宁皇后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狗奴才,对你倒是忠心耿耿,宁死也不肯招认,哀家只好将他剁了喂狗。”
  兰妃身体不由一软,还来及及松一口气。
  “不过,”宁皇后话锋一转,轻飘飘的两个字儿,令兰妃一颗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里,她听到耳边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宫里头,向来是一根藤儿,能牵扯出一串葫芦,哀家顺藤摸瓜,倒是查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呢。”
  兰妃脸色一阵惨白。
  宁皇后看着她强作镇定的神情,心中好一阵快意:“不妨让哀家猜一猜,你最后的倚仗是什么?”
  兰妃下意识摒住了呼吸。
  宁皇后笑了:“皇上病重之后,你重掌了后宫,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安份守己的后妃,不遗余力地将二皇子,推向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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