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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表哥万福-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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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接下来朝局动荡。”
  果不其然。
  第二天,京里就传来消息。
  都察院有一位老臣上奏朝廷,直言时局动荡,人心浮动,请动太后娘娘凤驾,亲迎皇上临朝,主理朝政,以安社稷。
  老臣的谏言原也没错,一心一意为了朝廷,也不负忠君之名。
  坏就坏在,皇上病重已久,大半年没有上朝,朝野上下本就人心浮动,对皇上的龙体,已经产生了诸多揣测,但早前有太后娘娘压着,又碍于时局微妙,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椽子,朝中还能维持表面上的稳定。
  而老臣这一谏言,无无形之中就将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病情,摆到了台面上来,这是搅弄朝纲之象。
  果不然其,在老臣做了出头鸟之后,朝臣们唯恐天下不乱,争先恐后,当朝请命,请太后娘娘亲迎皇上临朝。
  朝中一片乱象。
  虞幼窈震惊不已:“最近,朝中还有人提及四皇子北巡的事吗?”
  一言便直击要害,殷怀玺似笑非笑:“没有。”
  “这是祸水东引。”兰妃和徐贵妃要阻止四皇子北巡,就必须转移朝臣们的注意力。
  立储一事,始终是要皇上出面定夺,皇上是否临朝,就成了朝野上下所有人最关心的事。
  皇上服食丹药一事,也是满朝皆知,加之皇上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临朝,短时间内,朝臣们不会怀疑什么,但这都多长时间了,也该对皇上的龙体产生诸多揣测。
  也是迫不及待想搞清楚,皇上的龙体是何状况,届时才知道,自己该如何打算。
  倘若皇上龙体安康,掺合争储那就是谋逆大罪。
  若皇上龙体欠妥,甭管是为了权势,还是为了稳定朝纲,安定社稷,立储已然迫在眉睫,争储就成了朝廷大势。
  之前大家不敢提,是担心惹恼了太后。
  如今有人当了出头鸟,朝臣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殷怀玺颔首:“太后娘娘惮压不住,以危言耸听,搅弄朝纲,动摇社稷的名义,将那位老臣拖到午门杖杀,尸体摆在午门,陈尸三日,这才暂时压下了朝中的乱象。”
  午门是朝臣们上朝的必经之路,此举不可谓不诛心。
  虞幼窈脸色不太好,那位老臣也不无辜,做了某些人的马前卒:“虽然太后娘娘以雷霆手段,杖杀了那位老臣,但此举无疑也从侧面佐证了,皇上龙体欠妥,不能临朝的事实,朝臣们连最后一点顾忌也没有了,争储会越演越烈。”
  老臣只是一个探路石。
  人虽死,却以一己之力,搅弄了整个朝纲。
  此举不可谓不高明。
  而算计这一切的人,更是诛心。


第978章 捅你刀子
  自古“文死谏,武死战”,但有这样魄力的人,还在少数。
  那位老臣姓古,在都察院里名声不显,蹉跎了半生,已经年近古稀,到了【必须】告老还乡的年纪。
  朝廷有明文规定,官员一旦到了七十,就必须自请告老还职,除此之外,年虽少,但形容衰者老,亦听致。
  因此,大多数官员不到七十,甚至连六十都不到,就要致仕。
  朝廷也需要注入新鲜血液,才能一直运转下去。
  北宋初年,就有一位名叫剧可久的官员,年过七十仍不主动致仕,搞得宋太祖都看不过去,想要亲自下令,勒令他致仕,但又觉得一个皇帝,亲自去催一个官员致仕,也太难看了,于是规定让御史台的人去弹劾,那些年迈的老臣,让他们主动致仕。
  那位古御史,在都察院并无建树,也无过人的背景,凭什么能在都察院里,一直呆到七十才致仕?!
  要知道,朝廷的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走一个,就代表空出了一个位置,许多世族专盯这些年迈,形容衰老的官员弹劾,好空出位置,为自己的家族铺路。
  由此可见,这位古御史背后并不简单。
  就不难推断他此举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
  那么古御史,为什么甘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做这个出头鸟呢?
  这就要从,官员致仕后的情形说起。
  普通官员一旦离开了官场,就将面临人走茶凉的境地,过往的功名利禄都成了过眼云烟。
  除了每个月会领取他们在职时,官职的一半奉禄,依旧享受免赋税的待遇,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但比起在朝为官时,是完全不能比。
  大部分人,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倘若在朝中还有一些人脉,倒还能荫萌自己的子孙,为子孙的前程铺路。
  但是,都察院干得都是得罪人的活计,如虞宗正这样的世族出身,有世族保驾护航,但凡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轮不到他做出头鸟,便是风向错了,朝廷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他,首当其冲的是,那些毫无根基,还做了出头鸟的官员。
  古御史做为一个没有根基,没有后台的官员,一旦失势,后果可想而知,便是家族后辈里有出息的子孙,将来就进入朝堂,也会面临被人排挤的下场,前程堪忧。
  古御史年愈古稀,在致仕前,为某些人做了探路石,虽然丢了一条命,但为后代子孙求到了一个庇护。
  也算是人生最后一次发光发热了。
  眼下这朝局,正应了“争储乱政”的算计,虞幼窈突然问:“这位老臣,是谁的人?”
  兰妃、徐贵妃、藩王,抑或是殷怀玺?
  殷怀玺笑了:“是梁王的人,”接着,他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但这件事,却是兰妃指使的。”
  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虞幼窈有些稀嘘:“梁王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
  殷怀玺笑了一下:“对梁王来说,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没有争储乱政,又哪来的师出有名?”
  虞幼窈深以为然,蹙了一下眉:“古御史是梁王的人,兰妃知情吗?兰妃也不像那种与虎谋皮之人。”
  从前,威宁侯府势大,陆皇贵妃身份尊贵,二皇子不仅身份最贵重,也深得皇上信重,梁王对二皇子来说,是助力,当然威胁也是有的,但也不是不能压制。
  今日不同往日,宁远伯府下了大狱,兰妃没了娘家的支持,再与梁王牵扯,那就是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兰妃一心想扶持二皇子,登高攀重。
  梁王也想要那个位置。
  兰妃压不住梁王的野心,根本不可能继续合作。
  虞幼窈想到了,当初皇上封了她县主,她进宫谢恩时,在寿延宫见到的兰妃,斟酌了一下。
  殷怀玺反问道:“何以见得?”
  虞幼窈道:“兰妃是个很高明的人,很懂得审时度势,也擅长谋算,表面上言笑嫣嫣,转头她就能捅你刀子。
  她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当年,皇长子夭折,皇后娘娘大受打击,一直封宫不出。
  是兰妃执掌了凤印,把持后宫多年。
  大周朝重嫡重长,狗皇帝对刚出生未久的嫡长子,肯定是疼爱的,狗皇帝也未必,是真的想杀了皇长子,只是心中难免因宁国公府一事,对皇长子感情复杂了一些。
  虎毒不食子,还是一个刚出生不久,毫无威胁的无辜稚子。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也根本构不成,皇上对皇长子的杀机。
  皇长子夭折,未必是皇上下手,而是有人揣磨圣心,钻了这个空子,趁势对皇长子下手。
  杨太傅身为帝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犯了错,便是看在传道授业的恩义上,杨太傅也罪不至死。
  可狗皇帝连恩师都没放过,以致于背上了“杀师”之名,可见对于皇长子的死,他是真的满心痛惜。
  接下来,二皇子占了“长”,皇上顺理成章地把对皇长子痛惜和器重,转向了二皇子。
  策划这一切的人,是将皇上的心思揣磨得分毫不差,利用得淋漓尽致。
  纵观后宫,能如此精准地揣磨圣心的人,虞幼窈只想到了一个。
  从前的陆皇贵妃,现在的兰妃!
  这阵子,徐贵妃上窜下跳,摆布北境士绅,在北境兴风作浪;
  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西安韩氏的案子,还在审理之中,以韩阁老为首的一干韩氏子弟,至今还幽禁在府内,从案子的进展看来,韩氏阁是难逃罪责。
  看似这一切,和兰妃没有关系,但是二皇子却顺理成章地压了三皇子一头,在朝中获了不少贤德名声。
  宁皇后和四皇子也不消停,一双眼睛,尽盯着虞氏族算计,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甚至搞出了北巡一事。
  可结果是,宁皇后苦心筹谋的“北巡契机”,也惨遭搁置。
  从表面上看,兰妃没有得到什么,可是争储一事,始终是要皇上定夺,兰妃娘娘这阵子的“低调”、“安份”,却与徐贵妃和宁皇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979章 何时起兵
  兰妃是将圣意揣磨透彻了,在皇上面上,“不争”比“争”有用,从一开始,她就摆了“不争”的姿态,将来“争储乱政”的大帽,也到不了她头上。
  许多事情,看似没兰妃什么干系,但仔细一琢磨,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处处都有兰妃的影子。
  殷怀玺又道:“兰妃确实不知古御史转投梁王,和梁王搅合一起的是贾州府。”
  人心莫测,古御史在朝中并不起眼,兴许连兰妃自己,也没将区区一个古御史放在眼里,结果叫人钻了空子。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古御史此举,虽然让兰妃达成了目的,但何偿不是为梁王做了嫁衣?!
  提起贾州府,虞幼窈俏脸一沉,不觉就抿紧了唇儿:“我还以为贾州府一直就是梁王的人,原来是个二姓奴。”
  很显然,她仍然因为贾州府,当初对谢府下手一事耿耿于怀。
  殷怀玺眼底一阵幽深:“前威宁侯现宁远伯,于贾州府有知遇之恩,贾州府一直做小伏低,深得宁远伯的信任,贾州府调任泉州,也是威宁侯从中使力,贾州府在泉州任职期间,也确实不负威宁侯信重,每年送上来的孝敬,让兰妃在宫里奢靡无度,收卖人心,为皇上修道场,炼丹药,深得圣心,因此圣眷日隆,兰妃对贾州府十分任信。”
  虞幼窈顿时明白了:“贾州府实则是兰妃的搂钱袋子。”
  殷怀玺颔首。
  虞幼窈在泉州时,和贾州府有过短暂的接触,也派人查过贾州府的为人:“贾州府在泉州任州府,也有十余年,官员三年一考评,评优者会优先得到调任机会,贾州府背靠当时,还是皇贵妃的兰妃,怎么也不可能十几年都没有调动,兰妃并是没打算,让贾州府继续升迁,想让他在泉州钉死了,一直帮自己搂钱。”
  泉州商贸繁荣、发达,资源丰富,把持了泉州,就相当于把持了源源不断的资源钱财。
  当时的威宁侯府有权有势,党羽遍及朝纲。
  想要笼络人心,培植党羽,钱财是必不可缺的一环,如此泉州对威宁侯府的重要,就突显出来了。
  贾州府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搂钱能力,兰妃又怎么舍得将他调到别处?
  殷怀玺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虞幼窈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这才继续道:“贾州府老奸巨滑,手段颇为阴狠,他肯定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四品的地方官,为兰妃搂钱,但是碍于威宁侯府势大,兰妃圣宠正隆,也不敢轻举妄动。”
  从贾州府为人处事的手段看来,此人老奸巨滑,野心甚大,肯定不甘屈居人下。
  “直到宁远伯府失势,兰妃进了冷宫,贾州府在兰妃身上,看不到继续升迁的机会,也不愿一辈子受制于兰妃,这才暗中投靠了梁王,而且梁王从前和威宁侯府有勾结,双方要互通消息,掌控泉州的贾州府是重要一环,贾州府一早就和梁王有了牵扯,已经很难脱身了,他别无选择。”
  投靠梁王,有野心之故,也有无奈之举。
  殷怀玺点头,突然道:“贾州府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他漫不经心道:“等过一阵子,我们的婚事传开,梁王直取泉州后,第一个杀的人,就是贾州府。”
  虞幼窈愣了一下:“为什么?贾州府这么早就参与梁王密谋造反一事,可见梁王对他十分信任,梁王能顺利控制泉州,贾州府也是功不可没,就算梁王直取泉州,也要靠贾州府继续掌控泉州。”
  “还能为什么?”殷怀玺轻勾了一下唇角,眼儿看着她,闪动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专注:“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从太后娘娘为我们赐婚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是一体的,从此之后荣辱与共,祸福同享。”
  他算计太后娘娘赐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天家赐下的婚事,不能退婚,更不能和离。
  这一纸赐婚,能将他和虞幼窈捆绑一辈子。
  虞幼窈先是一愣,接着俏脸一红,顿时明白了。
  贾州府之所以对谢府下手,是出于梁王授意,当时,梁王根本没将一个,远离京兆的小小县主放在眼里。
  今时不同往日,她成了武穆王的未婚妻。
  谢府撤离泉州一事,碍于各样原因,并没有传开,但当事人,却是心知肚明,梁王至少在明面上,不会和武穆王过不去,就不会留一个,曾经冒犯了“未来武穆王妃”的人在身边,以免落人口实。
  不管梁王因何原因谋逆,都是大逆不道。
  但至少在明面上,要立得住。
  这件事涉及了韶懿长郡主、谢府,现如今连武穆王也牵扯进来了,梁王不得不慎重对待。
  贾州府迫害县主的行径一旦传开,联想到泉州封禁的一应异常,以及梁王轻而易举,就直取了泉州一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梁王和贾州府一早就勾结在一起。
  那么梁王起兵一事,也是早有预谋的。
  虽然这是事实,但至少在明面上,不能叫人抓了把柄。
  因此,梁王打着诸如“皇子争储乱政,后宫祸乱朝纲”,“清君则”、“正朝纲”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起兵,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梁王不会在这种事上落人口舌,舍弃区区一个贾州府,当年的一切,也就死无对证,贾州府成了替罪羊。
  假如虞幼窈和谢府惨遭了毒手,假如虞幼窈没有赐婚武穆定北王,情形就又不一样。
  总归是,梁王忌惮武穆定北王。
  虞幼窈躲开他亮得惊人的眼睛:“对了,梁王若是起兵,你这个镇守北境的武穆定北王,肯定不能袖手旁观,辽东一带是首疆,不仅承担了抵御外敌的责任,同时也与京兆互相呼应。”
  殷怀玺淡声道:“你且看,梁王什么时候起兵。”
  虞幼窈仔细一琢磨,顿时瞪大了眼睛。
  ……
  而此时,被虞幼窈和殷怀玺提提及的梁王,也正在与亲信商讨,什么时候起兵。
  梁王穿了一身铠甲,大马金刀地坐在首座,堂下两侧分别坐了几个,文士打扮的幕僚,与同样身穿铠甲的将领。


第980章 真假世子
  这时,身穿宝蓝色蟒袍的梁景宣,开口道:“古御史尸陈午门,太后娘娘以雷霆手段,平息了朝中有关皇上临朝的呼声,可见皇上病重,已经不能临朝,主理朝政,朝臣们为了储位一事,斗得不可开交,已是一片乱象,三位皇子争储夺位,致朝局动乱,我们出兵,也算是师出有名。”
  皇上没有立储,眼下太后娘娘和皇上皆已病重,立储一事已经不能再耽搁,但朝中有三位皇子,不管立谁,其他两派都将万劫不复,就算不为稳定朝纲,为了自己的小命,也要卯足了劲地争。
  “二公子所言极是,眼下正是我们起兵的最好时机。”
  当下,就有几个武将出言附合。
  蓝袍公子梁景宣,明面上是梁王嫡次子,但在座的各位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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