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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表哥万福-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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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动禁卫军、羽林卫,是为了防着有人趁她病危之际窃权乱政。
  虞幼窈倒吸一口凉气:“所、所以,这、这是太后娘娘……”因为太过震惊,她的声音不觉地发颤,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忍不住攥紧了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后娘娘是在安排后事?!”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和太后娘娘只有牵扯不断的算计和利益,但长久已来,她确实得了太后娘娘的庇护,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殷怀玺点点头,接着又道:“与其说,是在交代后事,倒不如说,太后娘娘是在安排后手。”
  虞幼窈一阵恍然,殷怀玺就是这个后手,需要刻意避开宁皇后的耳目,这后手针对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殷怀玺又道:“丹书铁契在大周朝很鲜见,有上驳圣意,下诛逆臣的特权,权利非常之大,历代皇帝几乎不会轻易颁赐,以免臣子借丹书铁契挟天子,而令诸侯,窃权乱政,”说到这儿,他话锋微顿,笑得有些玩味:“太后娘娘担心宁皇后争储乱政,搅弄朝纲,也担心大周江山所托非人,给予我丹书铁契。”
  虞幼窈心间发颤,她想到了丹书铁契的内容:“丹书铁契在特权的基础上,又强调了【正统】,甚至有拨乱反正,替天行道的特权。”
  自古能替天行道的,只有皇上,所谓君权神授,君权天定,莫不如此。
  若后宫争储乱政,三位皇子德不配位,那么殷怀玺就是唯一的正统,届时丹书铁契出世,才更顺理成章……
  “收起来吧,”殷怀玺将盒子推到虞幼窈面前:“丹书铁契于我而言用处不大,也不必太在意。”
  虞幼窈只瞧了一眼:“既是太后娘娘赐予你的,还是你……”
  “你错了,”殷怀玺摇摇头:“丹书铁契明面上,是太后娘娘赐给我的,但其实,是借了我的名义,赐给你的。”
  虞幼窈一脸茫然:“这是为何?”
  殷怀玺拉着她手:“你是忠烈之后,系出名门,有圣善、仁德之名,打小就养在祖母身边,承了祖母的贞烈,是世间难得的贤德女子,你有济世普度之仁慈,也有无为而治之心意,以德立世为人,太后娘娘深知,只有将丹书铁契交到你的手中,你才会谨慎待之,发挥它真正的作用,而不是被私心驱使,利用它来算计利益。”
  换而言之,大周朝的将来,系于虞幼窈之身,而虞幼窈不是一个人,她背后有满门忠烈的虞氏,纵有千万般算计,却始终能为民生请命,亦有被赐了婚事的武穆定北王,纵然功高震主,却也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
  这才是太后娘娘的高明之处。
  虞幼窈一阵恍然,上位位的争斗,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对权术的运用,对人心的算计,更是把握得分毫不差。
  这其中,掺杂了太多的权弊权衡。
  太后娘娘分明是瞧中了四皇子,这才由着宁皇后,掺合进了保皇党,希望能借宁皇后之手,让四皇子在争储之中,争得先机,以安朝堂社稷。
  大周朝有了储君,皇上的病情,就不必遮掩着,太子监国,威临四海,布德天下,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宁皇后身为元后,在身份上,就压了兰妃和徐贵妃一头,以她的手段,加之保皇党的支持,兰妃和徐贵妃,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可碍于宁国公府与皇长子的旧事,太后娘娘并不信任宁皇后。
  甚至不惜赐殷怀玺丹书铁契,来防备宁皇后。
  殷怀玺转了话题:“过两天就是端午节,到时候我陪你去看赛龙舟。”
  虞幼窈突然想到,“周令怀”在虞府过的第一个端午节,就忍不住笑:“我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等你的腿好了之后,会亲自带我去看龙舟赛。”
  提及了当年的事,她便忍不住笑弯了唇儿。
  心中那些,或年岁渐长,或男女大防,或因避嫌、忌讳,或因那一纸赐婚……各样世俗礼数下,对殷怀玺产生的距离感,突然淡去了许多。
  ……
  端午节将至,襄平城里一片浓浓的过节气氛。
  谢府联同白府,并襄平城内的几个富户,举办了端午节“踏青斗艺”,“斗百草”的活动,但凡襄平城治下,所有未婚男女,女满十一,男满十五,皆可以报名参加,所有参与者,都免费赠送端午节香囊,优胜者还有粮食、药材、银钱奖励。


第957章 女为悦已者容
  男女各分了“斗艺”和“斗百草”两组。
  擅长才艺的,比斗才艺。
  擅长采药的,参加斗百草。
  为了保证比斗的公正和公平,谢府还请了麓山书院的夫子,以及城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做考官。
  考虑到参赛者,也有未出阁的女子,还特别邀请了黄夫人、宁远将军夫人和叶夫人,为女子组做见证。
  虞幼窈得了这一消息后,也赞助了一大批药香,做为参与者的奖励之一。
  襄平城又沸腾起来了。
  不论男女争相报名。
  因为活动办得急,显得有些仓促。
  但在官府、武穆王府、韶懿长郡主的大力支持,及城中富户们的财力、人力、物力的集合下,也都进行得乱中有序,有条不紊。
  除了端午节的一应特色活动外,当地不少富户们,联合灾民安置区内,韶懿长郡主名下的产业,以及一些外来商贾一起,向各个灾民安置地,发放了过节礼,各大商铺、店家,也做了相应的折扣、赠送、优惠。
  整个辽东,在国策推行之后,并没有因为,庞大的外来人口的涌入,而陷入混乱境地,反而展现出了,强大的包容性和凝聚力,以及当地应有的责任和担当。
  转眼,就到了端午节这天。
  天还没亮,虞园里就忙活着扫洒、插艾、挂菖蒲、编艾人、悬蒲剑、系合欢索、帖钟馗像……忙得是热火朝天。
  辟兵、袪毒、避邪、除秽、消灾五福齐全。
  虞幼窈卯时就起身,简单梳洗之后,冬梅挑了一身天水碧窄袖裙子过来:“小姐,今儿要去神女峰踏青,衣裳要鲜亮些,这身天水碧,还是去年封县主时,朝廷赏赐的匹料,老夫人做主,送去锦绣庄做得成衣,还没上过身,这样好的贡料,不穿也太可惜了,再过一年,长了身段,就穿不下了。”
  衣服做好之后,老夫人身子每况日下,小姐时常到安寿堂侍疾,也不好穿戴得太过鲜亮,这样好的衣裳,也就压箱底了。
  春晓也劝道:“天水碧鲜亮纯净,澄碧无瑕,也不显张扬。”
  虞幼窈有些犹豫:“去岁浙江水患,整个江南都受了影响,西北也遭了百年大旱,导致天水碧产量减少,早前朝廷送来的赏赐,就没有天水碧,到底有些张扬。”
  天水碧是青色在沾染了清晨的露珠之后,呈现了一种鲜亮、澄净的颜色。
  染制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每年白露和寒露时节才能染成,由于每天的天气温度不同,天水碧的染色,除了有一定的偶然性,还需要高超的技艺。
  这就导致,天水碧的稀少与珍贵,比之雪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许姑姑掀帘进来,笑道:“我看这身合适,寻常颜色一进了山里,就压了颜色,唯有天水碧,盈盈一水碧,凝露染天色,适合踏青春游,”一边说着,就接过了冬梅手中的衣裳,赞许道:“长进了。”
  冬梅被夸得抿嘴一笑,显然是受到了鼓舞。
  虞幼窈眨了眨眼睛:“姑姑,您怎么来了?”
  许姑姑一边手脚替虞幼窈换衣裳,一边笑着揄揶:“难得殿下有空,陪你去踏青游玩,总得好好打扮打扮,可不行像从前那样,不知六四,素了一张脸出门。”
  若真像从前那样,素面朝天地赴约,对于谈婚论嫁的男女双方来说,到底少了一些仪式感,流于寻常了,感情哪来的进展?
  “十九哥也不是外人,倒也不必刻意……”话说到后头,就有些说不下去了,虞幼窈突然有些不自在,话手脚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混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个木偶似的,由着许姑姑摆弄。
  这才有点要去“约会”的样子。
  “女为悦己者容,”许姑姑一边笑,一边让冬梅又挑了一件,天青色的小衫,搭在身上:“这都到了端午节,已经是春夏交替,襄平城的气温,还跟三、四月似的,乍暖乍寒,还是要多穿一些才好,年轻时冻坏的身子,年老了是要受罪的。”
  天水碧颜色清新、鲜碧,衬得虞幼窈华净妍雅,鲜亮无瑕,十分的美貌,也衬了十二分的颜色。
  便在这时,夏桃笑盈盈地进了屋:“殿下打发长安过来递话,早上湿气重,山里头还寒着,让小姐多穿些衣裳,仔细别冻病了,最好带一顶挡风的斗篷,冷加热褪。”
  原也是很平常的关心话,原来在虞府时,“表兄妹”俩就没少,说一些互相关心的话,按理说,虞幼窈早也习惯了,也只听听罢了。
  可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股热意,忙不迭地往脸上冲去。
  虞幼窈顿时就觉得,面颊有些发热,眼里头一片剔透的水光,泛起了阵阵地涟漪,透着潋滟,她忍不住嗔了一声:“咸吃萝卜淡操心,浑似谁不知道似的,我又不是头一次出门,还要他提醒做什!”
  冬梅连忙挑了一身斗篷过来,哪知许姑姑笑容一深,却摇摇头:“这样挺好的,斗篷就不加了。”
  冬梅有些摸不清头脑,有些欲言又止。
  许姑姑不是总将春捂秋冻这话挂在嘴边吗?春天还没过去,襄平城的天气也湿冷一些,天水碧的衣料,本就十分轻薄,这样穿肯定会冷。
  许姑姑瞧了她一眼,笑眯了眼睛:“你放心,冷不着你家小姐。”
  甭看衣裳穿得单薄,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加起来,拢拱有六重衣,这会儿呆在屋里,虞幼窈倒也不觉得冷,想着一会儿要坐许久马车,路上颠簸,穿得太厚重了,到底有些憋闷不适,等到了神女峰,太阳出来了,也不会冷。
  冬梅一脸狐疑,只见许姑姑自顾地笑,也不解释,推着虞幼窈去了琉璃镜前:“今儿难得出门,便梳个飞天垂鬟髻?”
  飞天髻与飞仙髻类似,发分三环,弯曲成鬟,斜飞倾向头侧,发环上坠上长长短短的流苏,比飞仙髻繁复、华贵,更显和娇柔婉转。
  也不需要涂粉搽脂,经许姑姑一双妙手,稍作修饰,虞幼窈仿佛褪去了稚嫩,显得越发妍雅,展露了一个小女子,该有芳柔与娇妍。


第958章 踏青同游
  太后娘娘秘旨赐婚一事,虞幼窈也没有瞒着谢府,略过殷怀玺的种种算计不提,婚事也更顺理成章。
  所以,殷怀玺约虞幼窈踏青同游时,王氏欣然揽下了虞园里的一应琐事,一大早就过来支应。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虞幼窈就去拜见王氏。
  “我们窈窈,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王氏眼里含笑地打量了她,高兴地拉着她手:“难得出去游玩,要玩得尽兴一些,可别惦记着家里,山里常有蛇虫出没,身上要带驱虫的药粉,要多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落单了……”
  交代完了安全上的事,她又交代了一些,女儿家在外面,需要注意的事,并且男女同游,有哪些事是需要避讳的,钜细无遗。
  虞幼窈仔细听着,字字句句都不离殷怀玺。
  她这才意识到,她精心妆扮要去见的人,不是从前的“周表兄”,也不是名义上的“十九哥”,而是被太后娘娘赐了婚的未婚夫。
  心里就像拧了麻花似的,突然就有些别扭,下意识低下头,大舅母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跟个应声虫似的。
  絮絮叨叨,说了一盏茶,王氏这才转了话:“武穆王在垂花门前等着,我们过去吧!”
  虞幼窈终于从这种难为情的尴尬中解脱,不由松了一口气,挽着王氏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垂花门前。
  垂花门内停了四辆模样低调的马车。
  殷怀玺站在一旁等她,卸下了一身厚重的铠甲,十分罕见地换了一身雾霾蓝直缀,外搭了一件天青色披风。
  仿佛东方之既白,太阳跃出地平线那一刻时,天光乍现,驱散了灰沉沉的雾霾,令人眼前一亮。
  有一种简如云澹的淡雅,高峻。
  拿出去的脚,不由一顿,又重新缩回了裙底,虞幼窈顿下了脚下。
  殷怀玺见她过来,神色不由一怔,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艳,但碍于长辈在场,眼儿也不敢太放肆,连忙敛下眼睛,上前给王氏问好。
  王氏没受这礼,侧身避开了,只交代:“窈窈是个孝顺孩子,祖母去世之后,为了替祖母守孝,就一直在家中深居简出,也鲜少出门,老太爷他们总担心她小小年岁,这样一直闷在家里,把身子也闷坏了,今儿端午节,难得殿下有空,约窈窈踏青游玩,便请殿下多照看窈窈一些,窈窈年岁小,从前也不大出门,礼数上若有不周全的地方,也请殿下多费些心,包涵一些。”
  甭看只是一句客套话,可掰开了,揉碎了,就发现里头大有文章。
  先提了,虞幼窈有孝在身,后又提了谢老太爷,是在敲打殷怀玺,凡事要多注意一些分寸,切不可仗着与虞幼窈原本关系亲厚,就乱了规矩。
  最后一句,看似是在担心,虞幼窈礼数上的差错。
  但实际上,也是在警告殷怀玺,别仗着虞幼窈年岁小,不知事,就哄骗虞幼窈,做出什么失礼,出格的举止。
  殷怀玺是个人精,哪能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连忙满口应下,还当面做了保证:“……您请放心,原也是窈窈来了襄平城后,我一直忙着公务,也没时间带她四处走一走,见一见襄平城里的地貌人情,难得有空,自然要让她玩得开心才是。”
  话里话外都表明了,将虞幼窈摆在首位的意思,加之他谦卑恭的态度,也算是诚意十足。
  过了长辈的明路,一切都顺理成章。
  ……
  马车沿着街道,缓缓地行驶,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在手臂上系了合欢索,腰间也挂上菖蒲剑,避毒的香囊、布包,一片喧哗热闹。
  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不时有一队巡逻兵,穿着铠甲,握着佩刀,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路过,四周的百姓,纷纷退避一旁,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城里搭了公共戏台,台上正上演着《屈原沉江记》,四周人潮攒动,时不时爆发出欢呼叫好声,宛如雷动的掌声。
  有不少富户,在城门口搭了棚子,百姓们排了长队,等着领过节粽子。
  这一片盛世太平的景象,是在殷怀玺的庇护之下。
  将来大周朝若是乱了,北境会成为大周朝唯一的净土,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因为战乱,逃荒至辽东。
  而殷怀玺早有预料,甚至早在大乱来临之前,趁着朝廷在北境推行国策,大肆收敛物资。
  首先借着收容流民,安置流民,让大周朝的大部分物资朝北境倾斜;
  借着谢、白二府,不遗余力地掏弄当地士绅的家底,将士绅们世世代代积累的钱财物资收揽在手;
  利用西安韩氏一案,大肆打压当地士绅势力,将士绅手中庞大的人脉渠道等资源,掌控在自己手中。
  大肆打压士绅的结果是,其他地区的商贾,觎觊北境的商道,海运,宛如闻到了腥味的猫,纷纷涌北境,寻求机会。
  商人们为了更好的发展机会,将大部分资源带来了北境,这些资源在北境,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完整生产链,为北境无限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农、工、商三业,在北境这片土地上欣欣向荣,一片繁华。
  而操盘这一切的是,殷怀玺。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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