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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表哥万福-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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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开肉绽的尖啸声,伴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山谷,可山谷里其他人,却仿佛习以为常,该巡逻的巡逻,该放哨的放哨,其他同妇人一样被抓来的,也都是满脸木然,甚至连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身边的殷十,用肩膀撞了撞她,虞幼窈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了,可心里堵得慌。
  不一会儿,妇人惨叫声音渐弱,渐不可闻。
  “头儿,她死了。”
  “扔到山上去喂野兽。”杀了人的山匪,一脸浑不在意,拎着瘦小的姑娘大步离开,身后是山匪们猥琐嘿笑,污言秽语。
  虞幼窈陡然握紧了手,被押到一排屋子前。
  押送她们的山匪,对守在外面的山匪交代:“里头那个细皮嫩肉的富家小姐,是头儿瞧中的,这主仆三人,就先单独关押起来。”
  虞幼窈三个被山匪推攘着,关进了一间屋子里,房间里有些阴暗,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
  春晓立马担忧道:“小姐,您……”
  “嘘!”虞幼窈阻止了春晓的话,眼睛瞧了一眼门口,示意她隔墙有耳,万事小心。
  春晓连忙噤声,去看小姐的脚,为了方便赶路,小姐穿了一双羊皮小靴,靴子的底儿,是用了加厚的牛筋底,方便行走。
  可扭了脚之后,就不适合穿这种不透气的鞋子。
  主仆三人呆在屋子里,说了一些难过害怕的话,最后屋里传出了抽噎的声音,外面听墙角的山匪,没察觉异样,就没太在意。
  一直到屋里完全黑透了,也没有人送饭食过来。
  虞幼窈又累又饿,靠在山壁上,扭伤的踝骨缓过了麻痹劲,疼得比之前更加厉害,她额头、鼻尖上都溢出了细汗,脸色也有些发白。
  殷十侧耳听了外面的动静,压低了声音:“如无意外,不久之后,就会有人过来,将我带到大当家屋里,我会设法把大当家打晕,然后扮作山匪的样子,借着夜色掩护,出去探一探寨里的情况,按照你的计划,先找到人质关押的地方,将香包放到那处。”
  “之后,与黄军师碰头,他自然有办法将山寨里的消息,送到安远将军手里,您和春晓就先呆在屋里,寨中乱了起来,也没人会顾忌到这处,安心等着我来接应你们。”
  虞幼窈点点头,迅速将察觉的问题说了一遍:“先别急着攻寨,我觉得这个寨子很不简单,抓苦力上山要做什么?山匪们物资全靠抢,他们频繁作案,粮食应是比较紧张,若这其中没有更大的利益,他们不可能消耗粮食,白养苦力。”
  干苦力,对体力要求很大,就算再省着食粮,人一多粮食消耗也不会少。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山谷里除了除了巡逻、放哨的山匪,几乎都是妇孺,没有青壮年,可我们之前打探到的消息,有一整个村子,三十多户的青壮年都被抓进了寨子,做了人质,差不多有六七十个壮劳力,山谷里既然缺苦力,就不可能关起来白养着。”
  殷十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您放心,我一定会仔细探查清楚。”
  虞幼窈又郑重地交代了一句:“也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受伤。”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猥琐的声音:“去把今儿抓上山的那个小娘皮带出来,春霄一夜值千金,大当家还等着做新郎呢?”
  伴着一阵污言秽语的调笑声,门从外面推开,两个看守的山匪走进屋里,一个举着火把,另一个粗鲁地拉起殷十。
  做戏做全套,虞幼窈一脸惊恐:“你、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小姐……”
  她想要冲上前去阻止,却被另一个山匪推倒在上。
  殷十被山匪带走了。
  虞幼窈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折腾了一整天,她疲惫地靠在春晓身上,原只是想闭上眼眯一会,养一养神,可意识却有些止不住地往沉下。
  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虞幼窈眉头紧蹙着,一直没有松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吵闹声。
  “着火了,大当家屋里着火了……”
  “着火了,快去救火……”
  “快救火啊……”
  “……”
  虞幼窈猛然惊醒,脑子还有混沌:“外面怎么了?”
  春晓习武,听力比普通人要灵敏一些:“好像是着火了,动静闹得不小,应是殷十的计划成功了,他们正在寨子里制造混乱。”


第837章 怒火
  虞幼窈侧耳听了听动静,只能听到一片嘈杂吵闹,她心中一定:“再过不了多久,安远将军就会下令攻寨,山匪们忙着应敌,也无暇顾忌寨内,殷三会带着黑将军,沿着洒了一路的香粉,带人进寨接应人质,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春晓双手握拳,用力绷开了手腕上的绳索。
  虞幼窈愣了一下:“你已经这么厉害了?”
  春晓天生有一把力气,用殷怀玺的话说,就是根骨好,是块习武的料子,只是起步晚,过了习武最佳的年岁,时日也尚短,对付普通人倒是不成问题,如幽军那些身经百练的,就只有被打的份。
  春晓解释道:“奴婢只练了些许暗劲,还没练出内力,这绳子是特制的,有韧性,不好绷开,是殷十在绳子上割裂了一个豁口,也是担心,万一计划有变也能应对一二。”
  她连忙去帮虞幼窈解绳子。
  虞幼窈好奇问:“那你能对付外面的山匪吗?”
  “外面的山匪,大多都是普通人,只是身强体壮,学了一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我一个能对付三个,不过之前劫我们进山的那群人,似乎有些把式。”春晓声音一顿,看着小姐的手腕上,被绳索勒了好几道青紫於痕,眼眶一下就红了:“小姐,您受苦了。”
  虞幼窈活动了一下有些僵麻的手腕,摇摇头:“回头搽一搽药,养两天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春晓却心疼小姐,这些年,小姐经历了许多事情,在她的脸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小时候因为学仪礼太苦,练字太难,学女红扎手,而娇气地闹小性儿了。
  便是扭伤了脚,依然能咬了牙,一声不吭地,被山匪推攘着走了半个时辰的山路,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没喊一声疼。
  春晓眼眶一湿,连忙偏头抹了一把眼泪,低下头:“奴婢帮您看看扭伤的脚。”
  她不提还好,一提虞幼窈就感受到,踝骨处一阵阵钻心的剧痛,肿胀的脚,被挤在狭窄,硬实的小靴里头,那种时时刻刻挤压、胀痛的感受,压迫了腿部的各个穴位,穴位连接了身体的经络,痛楚也会加倍。
  虞幼窈下意识缩了一下脚,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还是正事要紧,其余的等解决了山匪再说。”
  春晓见小姐脸色不大好,心里不放心:“可是……”
  这时,外面喧嚣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好了,外面有人攻寨……”
  “大当家呢,快去禀报大当家……”
  “二当家带了一批人手,去山谷外面迎敌,快把抓进寨子里的人,拉出去做人质……”
  “……”
  春晓神色巨变,连忙挡在虞幼窈身前:“小姐,要是山匪冲进来……”
  虞幼窈神色镇定:“我们是被单独关押起来的,山匪要拉人,首先要拉的是集中关押一起的人,我们目前还算安全,而且事情发展到现在,每一步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殷三应该要到了……”
  果然,她话音未落——
  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随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只听得“咣——”地一声,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虞幼窈吓了一跳,连忙看向了门口,眼神突地顿住。
  空气里传来火把燃烧,发出的“嗞嗞”声,昏黄的灯火下,殷怀玺一身绣金龙紫蟒袍,身后披了一件半长石青绣蟒斗篷,手里握着一把雪亮的弯刀,刀尖朝下,鲜红的血顺着刀身溢流,在刀尖汇成血珠,“滴嗒”“滴嗒”,落在地上。
  武将在外多有穿氅衣、斗篷的习惯,盖因武将行军在外,多为风餐露宿,军情紧急时,没办法安营扎寨,氅衣和斗篷裹身,能减轻行装,还能抵挡风寒,尘沙。
  所以,虞幼窈一眼就看出他风尘赴赴,张了张嘴,想问:你怎么来了?
  可不待她问出口,殷怀玺大步上前,将虞幼窈搂进了怀里,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肩膀,力气很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也揉碎在他的怀中。
  虞幼窈张了张嘴,想要唤他。
  耳边突然传来如释重负的呼声,是殷怀玺长长吐了一口气,声音一下就卡在了喉咙里,她缓缓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轻声说:“我没事。”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缱绻的温情,像被人撕了一条口子,就有一股暴戾之气漫了过来。
  殷怀玺退开了身体,双手握住她削骨圆滑的肩膀,漆黑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就这样了盯着虞幼窈,深深地看着她。
  面容平静得近乎妖异,殷红的唇瓣,却仿佛被地狱黄泉处如血似荼,腥红如火的黄泉花,舔呧过了,露出了一个灼灼妖异地笑。
  那笑分明是怒极而笑。
  “很好,虞幼窈你很好,好得很,”他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几乎要她肩膀上的骨头捏碎:“翅膀长硬了,啊?!”
  他声音很轻很柔,仿佛情人之间的旖旎爱语,缠绵又悱恻,脸上表情近乎妖治荼蘼,看不出一点怒色。
  可虞幼窈多了解他啊,从他眼底交织的红血丝,一直蔓延至腥红的眼尾,看出了他被焦灼的情绪。
  “我没,”虞幼窈试图解释。
  殷怀玺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话:“竟敢以身犯险,嗯?!”
  虞幼窈头皮一麻,缩了缩脖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我只是……”
  她打小就怕他。
  尽管殷怀玺很少大声对她说话,甚至连责骂也无,可每当他一眯眼睛,一抿唇,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殷不玺交织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殷红的唇要笑不笑地问:“只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嗯?”
  虞幼窈见他眼尾处,一抹腥红,仿佛被怒火舔砥过了,红得妖异治艳,连忙闭紧了嘴巴,耷拉着小脑袋,一副乖软的样子。
  殷怀玺始终雍容不迫,矜贵从容,仿佛对世间一切都了若指掌,胸有成竹。
  她只在孙伯帮殷怀玺气冲内穴,还有殷怀玺在练习走路时,看到他因为极端的痛苦忍耐,狭长的眼尾发红,仿佛被人搽了胭粉。


第838章 纵容
  既妖治又脆弱。
  既虚弱,又展露出强大隐忍的一面。
  现在殷怀玺这般样子,是因为生气?
  “谁给你的胆子?”殷怀玺眯眼打断她的话,眼尾处一抹腥红,越发红得咄咄逼人。
  连声逼问,让虞窈心里慌得一批,干脆闭上眼睛,抱着早死不如早超生的念头,小声地说:“不、不是你给的吗?!”
  随着她声音落下,屋里陷入了一阵死寂一般的沉默,连呼吸也陷入了诡异静谧。
  空气顿时凝结。
  完了完了!虞幼窈你彻底完了!
  就算心里是这样想的,也不要直接说出来啊啊!
  你是不是傻?!
  殷怀玺正在气头上,这不是火上烧油吗?
  虞幼窈一阵窒息,缩了缩脖子,眼儿盯着脚尖尖,下垂的眼睛处,“扑棱”“扑凌”颤个不停地眼睫,漏露了她此时有点崩溃的心情。
  殷怀玺破功了,满腔的怒火,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水,“噗嗞”一声全灭了,火星子“劈里啪啦”地,突然觉得好笑,就有点想笑,就笑了。
  只是那笑有那么一点无力和无奈:“合着还是我让你不顾安危,以身犯险的?”
  虞幼窈悄眯眯地抬起眼儿,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还盯着自己看,眼儿像被蛰了一下似的,连忙逃开。
  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些许勇气,小声地反驳:“这哪儿能是以身犯险?分明就是走了个过场,充其量,只算是体、体会生活?”
  这下,殷怀玺是真被她气笑了:“不知道这帮山匪的来历,就敢说是体、验、生活?”
  虞幼窈理直气壮:“不就是一帮身强体壮,又有些身手的流民嘛,搁官府眼里,确实挺棘手的,但对于幽军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幽军贸然出兵,会不会落人口实,成为攻击的把柄!”
  从被劫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
  看她一副满不在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又志得意满的样子,殷怀玺心中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
  他不停地在对自己说:不生气,不能生气,绝不能同她生气!
  剿匪一事是她亲自策划,每一步都很缜密,就现在的发展看来,她确实有骄傲自得的资本。
  可是!
  “以身犯险,就是你解决后顾之忧的办法?!”殷怀玺沉声问,计划是挺好的,但前提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虞幼窈心虚乱瞟,心中酝酿的那一星半点的理直气壮,瞬间瓦解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你、你也来了呀!”
  她一心虚,就忍不住歪着头,伸手捏耳垂,做出一副无辜乖软样子。
  从前无往不利的招数,这一次却不管用了。
  殷怀玺眼瞳一缩,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眼睛盯着她的手腕,上面青紫於伤,几乎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心中一窒,喉咙滚了滚:“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虞幼窈想将手藏在身后,挣了挣手臂,没有挣开,连忙左顾右他而言:“只、只是一些皮外伤,就、就看着吓人……”
  殷怀玺看着她,没说话。
  她脸上画了丑化的妆容,轻敛着眉目,长眉擦去了渲染的眉黛,细致的眉毛,根根分明,服贴着眉骨,逶迤入鬓,透了一种山河逶迤,迤逦入画的美。
  每一根眉毛都透了坚韧,却是掬月在眉,一片皎洁,却又仿佛透了灼灼晖光,明亮照人。
  这天下风情千万般,却都作了她江海在目,重岚在眉。
  难怪古人云: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当年娇气又懒散的小丫头,不知不觉已经成长临危不乱,独挡一面的坚毅女子。
  虞幼窈被他看得心慌乱跳,又见他一直没说话,连忙抬起头来看他,殷怀玺白玉一般的面庞,在昏黄的火光下氤氤朦胧,显得缱绻又温柔。
  她像小的时候那样,讨好地拉了拉殷怀玺的手,摇了两下:“你别生气嘛,下次碰到这种事,我一定会事行和你商量……”
  还有下次!!殷怀玺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疼不疼?”
  是他亲手将殷三、殷十、黄文献、安远将军送到她跟前,给了她熊心豹子胆,她向来聪明善机变,手中掌握了庞大的力量,就会学着去善加利用。
  与其责怪她,倒不如怪他自己,对她太过纵容。
  虞幼窈立马眨了眨眼儿,可怜巴巴地看着殷怀玺,一副无辜又乖巧的样儿:“是有一点。”
  殷怀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解下了身后的斗篷垫到地上,拉着虞幼窈坐下,又连忙从荷包里,取了随身携带的药膏,蹲在她的身边,轻揉地帮她涂药。
  手腕被绳子勒破了皮,药膏乍一涂上,就有些刺痛感,虞幼窈“咝”了一声,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殷怀玺握紧。
  上好了药,手腕上灼灼地疼痛,减轻了一些。
  殷怀玺取了一方帕子,撕扯成了两半,将手腕包扎妥当:“先简单包扎一下,等下了山,再寻个大夫仔细瞧一瞧。”
  虞幼窈点头,连忙问:“对了,你不是去了丹东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殷怀玺深吸了一口气:“剿匪这么大的事,老黄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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