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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表哥万福-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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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聪明又可人,成了家里最出挑的姐儿,老爷难免要多怜爱几分。”
  大户人家姐儿多,谁好谁坏,那都是对比出来的。
  李嬷嬷深以为然:“还是夫人高明。”
  杨淑婉微微一叹:“葭葭是个好孩子,只可惜被我这个当娘的拖累了身子,我总归是要多为她谋算一些,以免她将来被身子连累了名声和前程。”
  也是她当初未婚先孕,为了延迟生产,喝多了保胎药,这才让葭葭得了弱症。
  哪家会喜欢一个打胎里就带了弱症的病殃子?
  这个病殃子,还需要用不少金贵药材养着,时间久了,难免就要遭人嫌弃,下人们也难免要嚼舌根。
  府里人多嘴杂,难免有嘴碎的,姐儿们名声,起先是从府里传出去的。
  李嬷嬷笑眯眯道:“现在大老爷疼爱三小姐,嫌弃都冲着大小姐去了,下人们嚼舌根的对象,也都换成了大小姐,外人也只知三小姐体弱一些,再仔细养几年,三小姐身子也能越养越好,将来铁定能有个好前程。”
  老夫人虽然是长辈,但大老爷才是一家之主,下人们惯会见风转舵,三小姐得宠,自没人敢嚼弄三小姐,再有大小姐衬托着,好名声那都是三小姐的。
  杨淑婉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蹙了一下眉:“对了,我听说,为姐儿们开蒙的女先生,时常夸赞虞幼窈?”
  姐儿们三岁就要学规矩,顺带启蒙认字,五岁学文章、练字,七岁要学教条闺范。
  李嬷嬷点头:“是夸了几回。”
  旁的不敢多说了。
  杨淑婉冷笑了一声:“什么有娘生,无娘养的下贱东西,也敢处处与我的葭葭争抢风头,也不看看,小命是捏在了谁的手里,改明儿你去打点一下女先生,告诉她,我们大姐儿,叫老夫人娇惯了性子,养了一身娇蛮跋扈,顽劣不堪的脾气,让女先生平时多【关照】一些,切莫惊动了老夫人,累得老夫人操心。”
  她刻意加重了“关照”这两个字,语气里透了说睦湟狻
  躲在拱门后面的小幼窈,生生打了一个哆嗦,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儿,满脸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小幼窈明白了。
  娇蛮跋扈,顽劣蠢笨,不堪教化,能衬托虞兼葭的小幼窈,才是杨氏想要看到的,不然杨氏不会放过她的。
  小幼窈大气也不敢喘,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小院里彻底没了声音,小幼窈才惊慌失措地跑回了安寿堂,冲进了祖母屋里,要找祖母。
  可她看到祖母灰白着一张脸躺在床榻上,满室子都是苦涩的药味。
  小幼窈呆住了。
  祖母向来精明,让她疏远主院,怎么可能不知道杨氏对她不怀好意呢?
  可知道又能如何?
  祖母卧病在床,杨氏掌了家,父亲偏心杨氏,连安寿堂里的动静,都能一字不差地传进杨氏耳里,可见安寿堂里也有杨氏的人。
  杨氏生了嫡子,只要明面上没有错处,父亲就会护着她,祖母也拿她没有办法。
  就如今日,祖母昏迷了,虞宗正就敢明目张胆地进了安寿堂,对她一通责骂。
  祖母总有护不住她的地方。
  而且!
  祖母已经病成了这样,她不能再叫祖母操心了。
  只有祖母身体好起来,她才有倚仗。
  她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小幼窈握了握拳头,心想:小幼窈啊小幼窈,你以后再也不要妄想,用课业来讨好父亲,没有用的,你只有按照杨氏所希望的那样,衬托虞兼葭,杨氏才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她低下头,豆大眼泪,一颗颗地滴到地上。
  小幼窈学会了装疯卖傻。
  在课堂上也不敢用功,因为她知道,杨氏收买了女先生,一旦她有用功的迹象,女先生一定会想法子磋磨她。
  杨氏也会挑唆父亲寻她麻烦。
  可是她整日里不用功学习,又担心会惹了祖母不喜,所以她又学会了,刻意去讨好祖母。
  祖母喜欢她胖乎乎的样子,她就努力多吃半碗饭。
  祖母喜欢她讨巧卖乖的样子,她就努力去做。
  她装成了还没有开知识的懵懂样子,这样祖母就不会觉得她不懂事,蠢笨,而是知识开得比旁人晚些。
  这世上有大器晚成,贵人语迟的说法,很多长辈认为孩子知识开得晚些,也无伤大雅。
  窍子一开,比谁都聪明。


第819章 永以为好
  她偶尔,会在祖母跟前,露一点小聪明,所以祖母对此一直坚信不疑,对她疼爱不减。
  可她只是不用功,并不是真傻。
  那场噩梦,对她冲击虽大,但“周令怀”和许嬷嬷相继进府,才是她改变处境的契机。
  她在府里不再是孤立无援,身边有了一个与杨氏、虞宗正他们没有任何干系,真真正正只会照顾她一个人的人。
  这个人,是打宫里出来的,有一身的本事,可以让她在后宅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正立起来。
  人人都觉得她天资聪慧,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学东西比旁人快。
  却没人知道,她从前没有用功,却不是真蠢,暗里也学了一些。
  她和虞兼葭一起发了一场高烧,虞兼葭身体病弱,都去上了家学,她为什么迟迟不去家学?
  她难道不知道,会遭到父亲的责骂吗?
  这种事她以前经历的还少吗?!
  因为她在等机会啊!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机会却是生生消耗了,她和虞宗正之间仅剩的父女情分,可最终她还是达成了目的。
  光明正大地用功。
  她身边有许嬷嬷这个体面人,杨氏那些腌臜的手段,就不敢往她身上使,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朝不保夕,只能靠装疯卖傻才能自保的小幼窈。
  她的课业越好,虞宗正就会对她越满意。
  杨氏也不能再轻易挑唆虞宗正了。
  所以啊,她如饥似渴地吸取了,自己从前没有用功学过的东西,任凭许嬷嬷将她每日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虽有抱怨,却无埋怨,虽有辛苦,却无退缩,所以她学得比旁人快,比旁人多,也比旁人好。
  提及了从前的事,虞幼窈语气十分复杂:“你初进府的时候,我也是刻意亲近你,”她低下头,声音透了微微的涩意:“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不想被任何人摆布,更不想让任何人拿捏。”
  殷怀玺进府第一日,就察觉了府里的微妙。
  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
  单从长安才一进府,就听说了虞大小姐娇蛮跋扈,就能知道,身为丧妇长女的嫡长女虞幼窈,看似尽得了老夫人偏宠,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虞幼窈声音闷闷地:“你会不会觉得,”她有些说不下去,却还是倔强地问:“我故意利用你?”
  殷怀玺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里。
  纤细单薄的身段儿,在他的怀里瑟微轻颤,他心中一揪:“那你从前对我的好,都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真心的,”似是怕他误会,虞幼窈抬头看他,眼里头瞬间蒙了一层雾气,急声释道:“我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这跟我对你好没有冲突,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表哥,是比大哥哥还要亲近的兄长。”
  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殷怀玺心疼不已:“你当我为什么要悉心教导你?是吃饱了撑着了闲得慌吗?我看起来,是那种喜欢自找麻烦,多管闲事的人吗?”
  虞幼窈怔然地看着他,眼中的泪雾,沾湿了眼睫,泫然欲泣,却又倔强地强忍了眼泪。
  殷怀玺轻笑一声:“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
  有真心换来的真心,怎么能是利用?
  虞幼窈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你将木瓜投赠我,我拿美玉作回报,不是仅为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以真心相待,我当以真心加倍回敬。
  殷怀玺又笑了一声:“懂了吗?”
  虞幼窈扑进他怀里,小声道:“懂了。”
  殷怀玺从她腰间取了白帕,轻柔地为她拭去沾在眼睫上的湿意,瞧她红了眼眶,眼周生晕,眼角含娇,分明是一副娇楚柔弱,惹人怜爱的样子。
  他强忍着心中唐突的念头:“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嗯?”
  虞幼窈轻轻“嗯”了一声。
  倒也不是她胡思乱想,只是想到从前在虞府里,因为诸多原因,连外出都不能随心所欲,突然就有种恍惚的感觉。
  殷怀玺握住她的手,将手帕塞进她手里:“不是要学骑马吗?现在就教你。”
  虞幼窈终于破涕为笑:“好啊!”
  殷怀玺终于松了一口气,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却仿佛紧张存在的汗意。
  峡谷地势比较平坦,而且地占也大,学骑马也算合适,殷怀玺特地为虞幼窈准备了一匹比较温驯的小马。
  马儿通体雪白,神骏非凡。
  殷怀玺向她介绍:“这是北狄的雪山马,因通体洁白如雪,又生活在比较寒冷的高原一带,而得了此名,北狄有三种血统最高贵的纯血马,十分珍贵,雪山马就是其一,它不仅神骏美丽,而且身形矫健,动作灵敏,奔跑速度快、持久力强,爆发力也很强悍,重要的是它还十分温驯。”
  说到这里,他话锋微顿。
  接着,就又道:“听说,最高贵美丽的雪山马,只有北狄最优秀、最美丽的女子才能拥有。”
  北狄是一个尊崇强者,崇尚实力的部落,最高贵的纯血马培养不易,只有最厉害的勇士,最美的草原明珠才能得到。
  这是身份实力的象征。
  想来这匹马也是得来不易,让殷怀玺花了不少心思。
  殷怀玺将这匹雪山马送给她,是否也代表,在他心里,她是最优秀,最美丽的明珠,能配得上雪山马的女子呢?
  虞幼窈很高兴:“它好漂亮啊!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殷怀玺颔首:“当然可以,这是专门驯养好的马,很温驯,只要不恶意伤害它,它也不会伤人。”
  虞幼窈连忙上前抱住马头,摸了摸马儿头上的鬃毛,如她想象一般顺滑,马儿感受到了她的喜爱与善意,轻轻蹭了蹭虞幼窈。
  虞幼窈笑弯了唇儿:“它有名字吗?”
  “还没有,”殷怀玺摇摇头:“你给它取一个名字吧!”
  虞幼窈轻轻摸着马鬃,想了又想:“就叫雪山吧,我觉得这个名儿很适合它,离开了草原,它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雪山,也不再是北狄的雪山马。”


第820章 就,很好看
  殷怀玺一默,但见虞幼窈期待的眼儿向他看过来了,他还是坚定不移地捧场道:“挺好的,就叫雪山,属于你的雪山。”
  雪山马,是属于北狄。
  雪山,只属于虞幼窈。
  其实吧,这个名儿似乎好像,也还不错。
  虞幼窈得了好马,又取了一个自认为不错,其实偷懒的好名,就想到了殷怀玺翻身上马,策马狂奔的画面,心中陡生了一种豪情飒飒。
  她抬脚踩到马蹬上,双手扶着马鞍,本就身段柔韧,力气也不小,双腿一使力,就翻身上了马,倒也有那么几分利索劲。
  殷怀玺之前教过她骑马的姿势,虞幼窈坐在马背上,双脚用力蹬紧了马蹬,身体微微前倾,着力于双腿,双腿夹着马腹,很快就调整好了身姿,高临下地看着殷怀玺,扬起笑容,笑得神采飞扬:“我骑马的姿势对不对?”
  “很对。”殷怀玺上前牵着马缰:“我先牵着马,带着你走几圈,你先适应一下骑马的感觉。”
  他轻拍了马腹,马儿打了一个响鼻,砸了砸马蹄,就“哒哒哒”地绕着峡谷平坦的地方,缓缓地行走。
  小马没那么高骏,高度正好合适,马背较宽一些,虞幼窈是初学者,马鞍用了木制,上面包着软为柔软的皮子,里面填充了绒毛,前后翘起,中间低凹的部分,很适合坐骑,坐得久一些,也不会磨到了大腿。
  殷怀玺道:“木质马鞍较软一些,等你习惯骑马之后,玉质的马鞍更适合奔跑,也不会那么累。”
  将玉石打磨成小珠子,小玉块,镶在马鞍上,人坐在上面时,虽然并不柔软,却能缓解长途奔跑带来的疲惫,玉质细腻,滑润,也不会伤到胯部。
  他的马上就配了一副玉质马鞍。
  之前虞幼窈有些坐不惯,所以这次就换了木质。
  绕着峡谷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虞幼窈就已经渐渐适应了骑马,身体自然放松,也不像之前紧张了。
  殷怀玺将马缰拿给了虞幼窈,让虞幼窈自己走。
  大约又走了一会儿,殷怀玺突然拍了一下马腹。
  马儿嘶鸣了一声,陡然撒开了脚蹄子,开始慢跑。
  “啊……”虞幼窈惊呼了一声,顿时花容失色,身体下意识后倾,用力地扯住缰绳,宽皮的缰绳,勒得手掌一片热辣,隐隐作痛。
  但马儿非但不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她惊慌地叫:“雪山,不要跑,快停下,雪山啊啊不要跑啊……”
  “吁、吁,雪山慢点,不要跑……”
  “十九哥,你、你快让雪山停下来……”
  “……”
  殷怀玺只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低笑了一阵,扬声道:“身体微微前倾,不要后仰,眼睛不要盯着马头,要看着前方的路,双腿用力夹着马腹,用力踩着马蹬,这速度,就不会被甩下来,也不要死命拉马缰,左边有障碍物,就用力往右边拉马缰,让马儿避开障碍物,还有不要紧张……”
  到底坐了几回马,虞幼窈有些经验,加之殷怀玺还在场,虽然有些害怕,也不至于失去理智,雪山跑得也不是很快,她听了殷怀玺话,试着调整坐姿。
  殷怀玺一开始还很淡定,心里想着,这种程度的速度,随便怎么骑,也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有他从旁盯着,万一要摔了,他也能赶在虞幼窈摔下来之前,把她接住了。
  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事实上,骑马这事儿,跟马儿跑得快不快,安不安全没啥关系,跟骑上马背上的人有关。
  甭管你多有经验,关心则乱这四个字儿,简直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地往你心里头钻。
  所以,殷怀玺每当听到虞幼窈惊呼,不觉就摒住了呼吸,听到她大叫,背脊不觉就紧绷起来。
  看着她死拉着马缰,左扯一下,右拉一下,马儿在峡谷里乱冲一气,更是心惊胆颤。
  眼神儿更是一眼不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恨不得立马飞身上前,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对她说:“不学了,咱不学骑马了,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你……”
  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虞幼窈折腾了差不多两刻钟,终于摸索出了那么几分感觉。
  殷怀玺却仿佛身体也被掏空了,脑袋发晕,两眼发直,耳朵里嗡嗡直响,双腿阵阵发软,背心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凉意。
  恍惚之下才惊觉,内里的衣衫,也不知道湿了几遍。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块大石,虞幼窈骑了这么一会马,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路障,顿时吓了一大跳,惊慌地去扯马缰,左一下,右一下,乱没一个章法,马儿非但不停,反而径直向前冲去。
  虞幼窈惊叫了一声:“十九哥,我拉了马缰,雪山它怎么还往前冲,啊啊,撞上了,十九哥,救命啊……”
  皮质的马缰,带了韧性,被虞幼窈扯紧,离石头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雪山的前蹄陡然抬高起,身体后仰,扯紧的马缰,陡然一松。
  虞幼窈身体不稳,身体一歪,就栽下了马腹。
  殷怀玺脑子一懵,身体比脑袋更快反应,一个驴打滚上前,抱住了虞幼窈,做了一回垫背。
  他算计得分毫不差。
  虞幼窈正好落在他怀中,他一手护住虞幼窈的头,一手护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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