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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表哥万福-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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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幼窈缓缓下拜,轻声道:“祖母去了,母亲险些被污了名节,我身世险些被混淆,虽这事是杨氏挑唆,杨氏也被休了,可虞幼窈往后在府里,也不知该如何自处。等祖母丧事一过,我就跟着一道回了族里,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也不难为你们,因我之事,而两面为难。”
  话音未落,她从袖里取了一把金剪,撩起脑后头发……
  “快住手——”谢老太太大吓了一大跳,忙扑过去,抱住了虞幼窈,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清脆的“喀嚓”声,一缕头发,飘落在地。
  “小窈儿!”谢老太太大叫一声,一把夺下了虞幼窈手上的金剪,抱着虞幼窈嚎哭:“我的小窈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在,不肖发,你咋能这么狠心,说剪就剪……”古有曹操割发代首,可见得这头发,是重愈性命啊,这孩子怎么能,说剪就剪:“我的小窈儿,好好的姑娘,叫人逼着剪发,做姑子,还有没有天理了,小窈儿……”
  如此烈性的举动,将把一屋的人都惊住了。
  老族公看着地上的一缕头发,怒瞪了五老太太:“长辈们的事,你做什么混扯到晚辈身上?你是老湖涂了不成?你这是在陷我虞氏大好娘家于不孝不义,逼着她做姑子,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
  五老太太哆嗦着嘴,吓白了脸。
  当初,虞老夫人也是不声不响就一根绳子吊到祠堂的房梁上,是看守祠堂的下人发现及时,这才救下了一条命。
  没想到,虞幼窈小小年岁,也是这样烈性,祖母尸骨未寒,头七方过,大好的姑娘,就要剪了头发做姑子,虞氏族颜面何存,名声何在?
  更遑论,虞幼窈还封了县主,到时候宗室肯定是要出面的。
  做为长辈,虞氏族里不慈,要逼家里的姑娘做姑子。
  做为亲族,虞氏族里不仁,丝毫不顾念血脉亲情。
  虞氏族人面色俱是凝重。
  谢老太太悲愤地嚎哭:“你们虞氏族,欺人太甚,有什么就冲着我们谢府来,做什么要逼我的外孙女儿?虞老夫人尸骨未寒,你们就欺负她的孙女儿,就不怕虞老夫人死不瞑目吗?狗屁的世家大族,狗屁的书香门第,分明就是一群见利忘义的伪君子……”
  虞幼窈愣愣地坐在地上,神色一片茫然,她是料想到了,归母族不会太顺利,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一旦虞氏她牵扯其中,她走投无路,只能化被动,为主动。
  这头发早剪晚剪,总归是要剪一道。
  不然,身上背了孝义,就算虞府同意归母族一事,她身为虞氏女,承了父族的教养长大,受了十三年的恩义大过天,她就能心安理得地,抛开虞氏,归了母族?
  自然是不可能的。
  谢老太爷勃然大怒,“忽”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既然你虞氏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走,我们去衙门……”
  虞氏族人连忙过去拉扯、阻拦,劝说。
  场面乱成了一团。
  便在这时,在外面忙着丧事的二老太太进了屋里,见屋里乱成这样,不由吓了一跳:“老族公,周家表少爷过来了,就在外面等着,说是老夫人临终前交代了书信。”


第723章 遐毒我肠
  老族公连忙道:“周家表少爷挑了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和大姐儿有关,亲家不妨先坐下来,听听老夫人意思?”
  谢老太爷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
  这是他早前就和周令怀商量好的,谢府只管和虞氏闹得不可开交,他适时过来,将虞老夫人交代的书信拿出来。
  有了老夫人临终遗言,一切才会顺理成章。
  五老太太和宗长太太连忙过去拉扯谢老太太和王氏,好话也是说尽了,但谢老太太紧紧抱着外孙女儿哭,怎么也不撤手。
  就没撤了。
  老族公也是一脸无奈,瞧了谢老太爷一眼,只好道:“先把周家表少爷请进来。”
  二老太太瞅了地上的断发,眼儿一缩,不想留下来掺合这破事,连忙出去喊周令怀。
  殷怀玺进了屋里,一眼就看到,瘫坐在地上的虞幼窈,以及剪断的一股青丝,眼底一片汹涌,却面色平静地上前,恭敬地向长辈请了安,这才从怀里取了两封书信。
  其中一封,交代了让孙女儿归母族。
  另一封,嘱托了“周令怀”,好好顾孙女儿。
  虞氏族里看了书信,脸色都不大好。
  虞老夫人临终之前,将孙女儿托付给未及弱冠的表兄,一字不提虞宗正,这已经隐悔地表达了,她对虞宗正的不信任,甚至是失望。
  定是虞宗正做了什么,这才招致母子之间生了间隙。
  老族公看向了虞宗正:“你自己看吧!”
  跪趴在地上的虞宗正,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起来,一瘸一拐地坐到位置上,拿了书信逐字地瞧。
  母亲一早就将虞幼窈的从后安排好了,根本就没他什么事。
  老族公细品了,方才发生的一应事。
  谢府一反常态的强硬态度,虞幼窈被逼得当场剪了头发,以及虞老夫人临终前交代的书信。
  这一事事,一桩桩,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虞幼窈归母族。
  老大究竟做了什么,让老夫人临终之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疼爱的孙女儿归母族?!
  事已至此,族里已经不好干涉了。
  老族公垂下眼睛,也不愿再趟这一滩子混水了,免得趟来趟去,倒惹了一身骚:“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你自己与亲家商量。”
  说完了,他就站起来,让宗长扶着离开了屋里。
  族里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不一会儿,屋里头只剩了谢府一众人,及虞宗正,虞幼窈和殷怀玺。
  虞宗正双手紧握成拳。
  母亲要让虞幼窈归母族,按道理说,他应该遵从母亲的遗愿,可虞幼窈既嫡又长,就没有父族在,归母族的道理。
  殷怀玺唇边吮了一丝淡笑:“老夫人临终前,还另外交代了话,我要与表舅单独谈一谈,便斗胆请老太爷避一避,”眼见谢老太爷面色带了火气,就要发作,他连忙补充了一句:“您老放心,等我与表舅谈完了,表妹归母族的事,也该定下来了。”
  谢老太爷微一蹙眉,也猜到了,接下来会涉及虞府的一些隐秘,谢府确实不便在场。
  殷怀玺看向了虞幼窈,强忍着想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乖,先去外面等我。”
  虞幼窈轻点了一下头,跟着外祖母和大舅母一起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回过头去:“我就在外面等你。”
  屋里倏然安静!
  殷怀玺轻踩着羊皮靴子,牛筋的鞋底,在青砖铺成的地面上,哒声作响,在那一股青丝发前站定,蹲身。
  他单膝着地,探手拾起,长长的一股发,握在手里头,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出,剪发的小姑娘有多么果断,决绝。
  世人常有绝命之勇,却无断发之志。
  这一股发,断的是她与虞府的血脉牵绊,也是缠绕在身上的恩义,心志之坚勇,为世所不能容。
  可他只觉得心疼。
  在那场噩梦里,虞幼窈孤立无援,在荣郡王府被三皇子算计了清誉,清誉受损的女儿,于家族只是耻辱,她已经变相被家族放弃,是虞老夫人撑了最后一口气,护了孙女儿,并且让她和宋明昭结亲。
  以镇国侯府的家风,就算不能保孙女儿大富大贵,至少也会看顾一二。
  但是!
  虞老夫人没有想到,她双腿一蹬,两眼一闭,虞兼葭就冒领了虞幼窈对宋明昭的救命之恩。
  之后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毁谢氏名节,混淆了虞幼窈的身世。
  相同的算计,为什么在噩梦里就成功了?
  在现实里,反而没有人相信呢?
  原因很残忍。
  也很现实。
  噩梦里,一个被家族放弃,外家落没,已经毫无价值的弃女,还会谁会在意呢?
  虞幼窈是这大周朝腐朽之下的牺牲品。
  而现实里,虞幼窈是德才兼备的虞府嫡长女,是孝德纯静,懿善贞恭的韶仪县主,堪称虞氏这一代女子之典范。
  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虞幼窈这样的名声,光耀了虞氏门楣,虞氏这一代所有子女,都会叫人高看一眼,将来配人结亲,更是莫大的助力。
  虞氏怎么会轻易放弃她?
  莫说这一切,只是子虚乌有,没有证据,就算虞幼窈真的身世不白,虞氏族也会想方设法地遮掩。
  虞幼窈正是看透了家族之功利凉薄,所以这断发也断得格外果断,绝决。
  殷怀玺将这一股发送到了鼻间,淡淡的幽香,直击了心扉,缠绵入心,悱恻入骨,深埋在心底那些思之若狂,求之若渴的情潮,愈是求而不得,就愈是辗转反侧,在这一刻倾巢而出。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使我沦亡!
  殷怀玺将这一股发收入怀中,抬眼看向了虞宗正:“昔年,我双腿残障之后,曾学过一门擒拿大法,名叫缠龙手,是一种分筋错骨的博杀手段,易学难精,我苦练了六年,堪堪学到了几分精髓,表舅不如帮我试一试威力如何?”
  虞宗正一脸莫名奇妙,还没反应过来……
  殷怀玺势若雷霆一个箭步,将他踹倒在地,虞宗正惊怒不已,张了嘴就要唤人,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第724章 冲冠一怒
  屋里闭了门窗,有一种阳光也照不进的阴暗,他面如白玉,却不若羊脂玉一般温润,而是汉白玉一般的冷硬,光与影在他脸上交汇重叠,他容光绝世的脸上,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锋利而幽冷,殷红的唇瓣,仿佛开在地狱里,被黄泉爪花舔舐过,有一种如血似荼,张牙舞爪的魔性。
  虞宗正忘记了自己发不出声音,下意识张嘴,想要逃。
  “何为分筋错骨,”殷怀玺抬腿,脚踩在虞宗正的肩膀上,将刚要爬起来的虞宗正,重新踩到地上:“它制敌于全身十八大关节,利用修习之人对人体筋骨的了解,在对敌之中,迅速拆卸敌人关节,先拆其骨,令人丧失行动力,再分其筋,令敌人剧、痛、难、当!”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咬着牙,将字儿放在舌尖,用力舔舐,咀嚼,咬碎了说出来的。
  话音一落,殷怀玺手如疾电,搭在虞宗正肩膀上用力一按。
  虞宗正双目圆瞪,因为痛苦,一张脸瞬间扭曲,诡异地是,他张大了嘴,喉咙不停地鼓动,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侄儿冲冠一怒为红颜,”殷怀玺幽暗的眼底,结了一层坚冰,却没人知道,坚冰覆盖之下,又汹涌了怎样,激烈而危险的暗流,这些激暗之流,又是如何深沉碰撞:“这怒,你可承受否?!”
  屋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骨缝里发出来毛骨怵然,令人牙酸的“喀嚓”声,涌动着声嘶力竭,又撕心裂肺的绝望。
  虞宗正全身十八处关节,被分筋错骨之后,又被特殊手法正骨,反反复复。
  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宛如一条摆在阳光下暴晒后,干了水的鱼,脸色惨白地瘫在地上,双眼无神地圆瞪,无力地阖动嘴巴,像一瘫烂泥一样,抽颤着身体。
  殷怀玺踢了他一脚。
  虞宗正被折磨得精神失常,神智不清,没有半点反应。
  殷怀玺似笑非笑:“缠龙手果然不愧是道家绝学。”
  他弯腰揪起了虞宗正的衣领,将他扔进了椅子里,捏着他的脸,将茶往他嘴里灌。
  一杯茶下肚,虞宗正打了一个激凌,神智从痛苦之中清醒,惊恐地看着殷怀玺,喉咙里发出“嗬嗬嗬”地声响,慌乱地去检查自己的手脚,发现自己手脚完好,若不是骨头缝里还残留着,那一丝一缕的疼痛,他几乎要怀疑,之前发现的一切,只是一场痛不欲生的噩梦。
  “醒了,”殷怀玺从怀里拿了一纸文书,推到虞宗正的面前:“乖乖把文书签了,就放过你。”
  大约是方才的折磨太深入人心,以致于虞宗正恢复神智之后,脑子像生了绣的废铁,钝钝地,连思考也做不到,对殷怀玺的话,更是有一种本能的遵从。
  他连忙拿起文书,甚至连看也没看,就抖索着手,慌急慌乱地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随身携带的私人章印,盖在了文书上。
  殷怀玺拿过了文书,吹了吹还没干透的章印:“今,虞氏有好女幼窈,其母谢氏贤贞恭良,自幼秉承家族教养,受父母亲长之恩义,其性孝德纯静,其品懿善贞恭,汝尽嫡长之责,铭记祖功,孝义存心。吾本该尽父之责,犊父女之情,然吾母临终留下遗言,允其归母族,吾亦觉对发妻亏欠良多,纵有千万般不舍,亦愿成全吾母遗愿,亦成全与发妻夫妻恩义,成全汝与外家骨肉之天伦,愿汝归母族后,替亡母,尽孝义,不辱我虞氏教义。”
  虞宗正鲁钝的脑子,这才彻底清醒,瞪大了眼睛:“周令怀,我是你表舅,是长辈,你放肆……”
  殷怀玺冷笑了一声:“你可对外宣称,长女幼窈,因祖母去世,忧思成疾,虞府担心她长留虞府,睹物思人,对身体有碍,遂允她去谢府小住,承外家骨肉天伦之情,以慰思祖母之情思,盼其早日康复。”
  暂时先借着了病体,去谢府呆一阵,也是名正言顺,不会因归母族,引人揣测,损了她的名声。
  等京里头乱了,归不归不虞府,就已经没所谓了。
  就算要归母族,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虞宗正身体阵阵发软,眼前也是一黑:“周令怀,这里是虞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把文书给我……”
  殷怀玺啧了一声:“分筋错骨的滋味如何?!”
  虞宗正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上浮现了惊恐之色,被拆卸的骨头,已经恢复了,可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疼意在提醒他,他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事。
  分筋错骨的滋味,痛不欲生。
  伤害的是身体,折磨的是精神,若不是“周令怀”有所顾忌,再来一次,他的精神就要彻底崩溃。
  殷怀玺淡声道:“虞老夫人临终前,留了一封书信,交代了你与杨氏苟且,虞兼葭乃奸生,谢氏之死,你和虞幼窈骨肉生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却是不愿,用这封信来挟制你,但你要识相,懂?”
  有些关系是剪不断,斩不断,就算归了母族,虞幼窈还要冠以虞氏姓,依然是虞氏女
  他只需执棋在手,一步一步地,让虞宗正自取灭亡。
  虞宗正瞳仁猛然一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蠢,”殷怀玺讥诮一笑:“意思是,你的把柄握在我手里,只要我想,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虞宗正呼吸一窒,陡然就想到了,老夫人去世当日说得话: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如此。
  殷怀玺缓缓站起来,理了一下衣裳,漫不经心道:“剩下的事,谢府会出面和你一一商议,”他轻弯了唇儿,殷红的唇说没牛骸耙院笠缘粘づ推坏悖芰宋易芤颖短只乩吹模蘼廴盟娜耸撬!
  虞宗正身体一软,骨头缝里钝钝的疼痛,勾起了方才痛不欲生的记忆,他本能地恐惧,颤抖,惊恐……
  殷怀玺转身出了屋里,也不待谢府一众人询问,就恭敬地将虞宗正签好的文书,呈给了谢老太爷:“幸不辱命。”


第725章 两全其美
  谢府一众人看了文书,不由喜形于色。
  事儿办得漂亮,谢老太爷看“周令怀”,也终于顺眼了些:“怨不得虞老夫人临终前将小窈儿托付于你。”
  殷怀玺心中一喜,面上却谦卑道:“自我进了虞府之后,表妹就对我照顾良多,我这双腿能好起来,也是托了灵犀蛊药之故,我与表妹相识、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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