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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表哥万福-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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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令怀颔首,对虞幼窈说:“我去去就来。”
  虞幼窈原是想回了窕玉院,可听了表哥这话,就只好点头:“那我等你。”
  长安推周令怀进屋。
  周令怀重新抽出了袖里的香帕,似若若无的幽香,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小姑娘已经是成大姑娘。
  是个娇贵妍雅的俏佳人!
  不光他心怀了觊觎之心,连宋明昭也在无时无刻地窥伺着,甚至妄想通过讨好虞老夫人,达成目的。
  宋明昭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周令怀将帕子揉在手掌心里,哂然一笑:“求则得之。”
  帕子上的幽淡芳香,透了灵露沁人心脾的幽莲香,却沾染了,如花骨朵一般,正在吐露芬芳的女儿香,一丝一缕的幽甜,惑人心魂。
  他倏然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眼中深藏的勃勃野心,宛如岩浆一般灼烈。
  虞幼窈翻了几页书的时候,周令怀就去而复返。
  虞幼窈一下就惊站起来:“你怎么连头发也不擦一擦,衣服都打湿了,要是着凉了怎么是好?”一边说着,她连忙吩咐长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拿巾子过来,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你家少爷的?”
  早前在屋里,长安就提醒了少爷,可少爷那是能听他话的人吗?
  不能!
  长安心里委屈,脚下跑得飞起。
  “虽然这天气,头发干得快,可表哥身子病弱,还是要多注意些。”虞幼窈连忙上前,绕到了他身后,挽起了表哥长发,一点点地捏干了水。
  身子骨弱?这种根深蒂固的印象,还真让人解释不清,周令怀表情微顿:“也不好让表妹久等。”
  虞幼窈瞪了眼儿,忘记自己站在表哥身后,瞪也瞧不见:“说了要等表哥,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周令怀握着轮椅扶手的手,顿时一紧。
  他突然就想问:如果是一辈子呢?
  可话到了嘴边,他就不可思议地笑了,他又怎么舍得,让心悦的姑娘等一辈子这么长?
  又怎么可能让心悦的姑娘等他一辈子?
  这时,长安拿了大巾子过来,正要过来帮少爷绞头发。
  虞幼窈已经伸手过来,长安连忙将大巾子交到她手里,垂眼就见了,少爷唇边若有似无地笑意。
  长安悟了,赶情少爷是搁这儿等着呢。
  庑廊里,只剩下虞幼窈和周令怀。
  虞幼窈拿着大巾子,帮着表哥将头发绞干了水,表哥的发质乌黑油亮,不似女子柔顺细软,握在手里却很顺滑。
  虞幼窈忍不住夸赞:“表哥的发质真好!”
  周令怀表情又是一顿:“用了你之前以侧柏叶、无患子果、皂角、当归、何首乌、茶树,加了淘米水煮熬的养生发液。”
  小姑娘一会儿担心他坐轮椅长不高。
  一会儿又担心他整天算计的太多,用脑过度,会英年脱发,或者是年少白头,特意改良了一款养生发液。
  不光能养发、乌发,还有活血健脑的效果。
  还真是煞费苦心。
  起初周令怀心里对养生发液是拒绝的,一想到养生发液是为了防止他秃头做的,就忍不住一阵窒息。
  但是!
  周令怀身体还是很诚实,防止秃头就防止秃头吧,只要她高兴就好,总不能不知好歹,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是吧!
  后来就真香了。
  虞幼窈一低头,就闻见了表哥发间,皂角和药材混合的清爽味道:“之前还以为表哥不喜欢呢。”
  前些日子,她拿给表哥用时,表哥免为其难的表情,至今还记忧犹新。
  周令怀表情略微窒息,这才道:“表妹做的东西,总比旁的要更精心一些,我也习惯了用你亲手做的东西,自然不会不用。”
  小姑娘绞头发的动作很轻柔,时不时就,捏了一把头发,轻轻扯动他的头皮,周令怀顿觉得,头上一紧一松,连天灵盖也麻酥酥的。
  她的动作很熟练,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时常帮虞老夫人绞头发。
  虞幼窈心思也细腻,对待她认可的人没有隔阂,会经常帮身边的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虞老夫人偏疼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对她放下了心防,又一点点地对她敞开了心扉,然后又一点点地将她装进了心里头,任由她在心里生根发芽,根深蒂固。


第570章 又乖又软(求月票)
  虞幼窈絮絮叨叨:“洗完头后,这样一松一紧一百下,可以防止头风痛,你看祖母,这么大岁数了,一点头上的病也没有,我的手法,也是跟柳嬷嬷学得,祖母是老人家,用劲要稍重一些,表哥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一声,我再放轻点。”
  “力道刚好。”周令怀靠在轮椅里如释重负,眉宇舒展,嘴角微微上扬,很享受这种身心放松的宁静。
  大约一柱香,头发已经绞了大半干,可以松松挽起来了。
  虞幼窈喊来了长安:“把梳子和表哥的发簪拿来。”
  长安从房顶上飞身下来,窜进了屋。
  虞幼窈侧身去看表哥:“表哥,我帮你把头发挽起来,好不好?”
  周令怀一偏头,小姑娘鲜妍明亮的脸儿,近在咫尺,他呼吸轻滞,绾发、描眉、插簪,这些都从前父亲帮母亲做过的,他以为这仅是闺房情趣。
  可现在他知道了,这不仅仅只是情趣,而是情发三千丈,缘似一世长的情深。
  没成想这样浪漫的举止,他没曾为虞幼窈做过,小姑娘已经率先为他做了。
  周令怀声音微哑:“好!”
  来日方长!
  现在没有办法为她做的,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地,一一地为她做过。
  余生漫长,父亲为母亲做过的,他要一一地为她做了,父亲不曾为母亲做过的,他也要为她一一做过。
  长安很快就拿了一把牛角梳,和一根木质的头簪过来,交给了虞幼窈。
  虞幼窈拿了梳子,帮表哥梳理了长发,将一半多的头发都挽在发顶,以木簪固定,考虑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挽的也比较松。
  虞幼窈感觉很新奇,内心深处有一种很秘密,却无法喧之于口的快乐。
  她跑到表哥跟前,打量了表哥的头顶上的发髻,笑得眉眼弯弯,唇儿轻翘:“我还是第一次帮人挽发,一点都没有歪呢!”
  周令怀有一种想回到房间,照一照镜子的冲动,又想伸手,摸一摸虞幼窈亲手挽好的发髻,可握着轮椅的手指,也才动了动,又担心弄乱了她亲手挽的发髻,又只好作罢了,可心里就跟猫爪子,轻轻挠了一样,痒得很。
  总想做点什么,内心才能平复下来,周令怀心里很不平静:“作为礼尚往来,以后我也帮你绾发可好?”
  虞幼窈顿时愣了。
  表哥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眼里不见星星,却是一片令人心慌意的幽深,仿佛看一眼,整个人都要被吸了进去了。
  虞幼窈脑子里乱糟糟地,一时也想不到,女子为男子绾发,男子为女子绾发,这都意味了什么。
  仿佛有一个恶魔的声音,正在不停地蛊惑她——
  答应他,快答应他,你和表哥感情好,礼尚往来的亲近事儿,从前就没少做过,多一桩也不算什么。
  你刚才为表哥擦汗、绞发、绾发时,怎么就没想过男女大防?这样做不妥当?难道你真舍得,为了男女大防,就与表哥疏远起来?
  你表哥很快就要回北境,以后你就很少能见到他了,你真要为了这些所谓的礼数、教条、规矩,放弃这短暂与表哥相处亲近的机会?
  真要顾忌名节,你就应该与表哥保持距离,不该整日与他腻在一块儿。
  你不说,表哥也不说,你们就算再亲近,也没人知道。
  ……
  虞幼窈就跟着了魔似的,对上了表哥幽深的眼睛,轻轻点头:“好啊!”
  她不想去想,这一切意味了什么。
  这个世间唯有表哥一人,是真正纯粹了对她好,没有掺杂任何权衡、利弊、审视,这样好的表哥,值得她追随亲近。
  周令怀表情一松,微弯了唇,透了愉悦与畅快。
  他握住了虞幼窈的手,小手儿浑似没有骨头,握在手里头,宛如膏脂一样凝滑柔腻,仿佛能任他揉捏施为。
  周令怀将她拉近,伸手将她颊边的乱发,轻拂到耳后。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是小心翼翼,指腹轻轻地刮过她的面颊,透了令人颤栗的暧昧:“不要怕,你说了要一辈子对我好,我也承诺过,要护你一辈子。”
  虞幼窈僵着身子,并不是因为害怕。
  表哥的手尖,略带了一丝粗砺,轻轻地刮过了她面颊,令她心跳倏地加快了,她非但没有抗拒,闪躲,甚至还因为紧张,而绷直了身体。
  她喉咙发干,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也很干涩:“我听话。”
  声音甜糯糯地,又乖又软,周令怀仿佛被什么击中了,有点将她搂进怀里,他轻轻一笑:“真乖!”
  直到四月,因为科考舞弊而受了牵连的考生们,才被放出来。
  虞宗正下衙回府,就说了宋明昭的情形:“受了鞭刑,满身血污,瞧着真真吓人,镇国侯府请了史御医为明昭诊治,吏御医只说,受了皮肉之苦,没伤到根里头,只是在监牢里病了许久,没有及时根治,就伤了元气,要趁着年岁小,仔细养着。”
  这比虞幼窈想得要严重一些。
  还是落了病根,虞老夫人情绪怏怏,只好道:“人出来就好,好歹保住了命,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宋明昭今年也才十八,只盼着这病根不太严重,能趁着年岁小养好了。
  只是,老夫人心里依然不得劲。
  虞老夫人让柳嬷嬷准备了上好的药材补品:“一会儿送去镇国侯府,就说我改日过去看看明昭。”
  不管怎么说,宋明昭在她跟前做了两年“孝孙”,如今宋明昭遭了难,伤了身子,理应过去瞧一瞧才行。
  只是碍于宋明昭才从狱里出来,还得缓些时日才妥当。
  虞宗正又提了:“会试的总裁官是唐大人,泄题的考官也是翰林院学士,唐大人因科举督办不力停了职,暂时协理藤文馆《文献集书》的编撰事宜,这也是唐家上下活动,打点之后,最好的结果了,唐大人的岳家,帮了不少忙。”
  虞老夫人并不意外:“科考舞弊的事儿,一查到宁远伯身上,唐大人那个姓叶的姨娘就病在屋里,寻了大夫过来瞧了,说是这病能传染,唐老夫人就将叶姨娘送到了庄子上去了。”


第571章 储位之争(求月票)
  都是交好的人家,虞宗正哪能不知道,这个叶姨娘,原是唐大人一个远房表妹,因家道中落寄养在家里,两人一早就有了私情。
  唐夫人过门之后,就纳了贵妾,宠妾灭妻的事儿,也是没少做。
  唐夫人性子也不柔顺,唐老夫人自然更喜欢自家侄女,唐夫人没少受委屈。
  虞宗正了然:“唐大人名义上是停了职,可谁都知道,他这一去就是人走茶凉,这职停到什么时候,要看皇上的意思,就算不能再回翰林院,可一直呆在藤文馆,也不是那回事,待舞弊的风声过了,肯定是要重新打点、活动,少不了唐大人岳家的帮衬。”
  詹事府人面广,朝臣们都愿意给几分颜面。
  早几日,虞幼窈就收到了唐五小姐的信,她在信中提了这事。
  顺带还说了,从前仗着父亲和祖母宠爱,在她跟前作威作福的庶长女唐妙云,因姨娘要送到庄子上,在家里哭闹,被唐老夫人禁足了。
  唐老夫人的意思是,唐妙云年岁不小了,去年就订了亲事,打算张锣着,尽快将她嫁出去。
  虞幼窈张了口:“宁远伯的罪名定了没有?”
  虞老夫人偏头瞧了大孙女,这两年来,家里只要不是谈一些难以启齿的阴私之事,基本上都没有避着她。
  往往孙女儿总能一针见血。
  今儿也不例外,她和老大因着与镇国侯府、唐府相熟的关系,难免会多说几句,可她的关注的却是宁远伯这个始作俑者。
  虞宗正摇头:“还没,宁远伯虽然是因科考舞弊才下了大狱,既然进了狱里,就不可能只查这一桩,少不得也要把从前犯过的事,都清查一遍之后,才会定罪,宁远伯是勋贵,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有得查。”
  虞幼窈一听就明白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是不错,但追根究底,还是绕不开一个党派之争,心里也觉得腻味。
  宁远伯家还有一个后妃在宫里,虽然陆妃被打入了冷宫,但陆妃生养了一子两女。
  想到了此处,虞幼窈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皇上沉迷道术,已经多年未曾选秀,除开已经夭折的,目前宫里只有三位皇子。
  其中大皇子原是皇后所出,不足月就夭折了,中宫无子,陆妃生养的二皇子,没有一个“嫡”字压在头上,就成了“长”。
  大周朝重嫡长,二皇子占了一个“长”字,一直很受皇帝喜爱,听闻陆妃被打入了冷宫第二日,皇上还在御书房里,夸赞了二皇子的文章。
  可见,陆妃失宠与否,皆不影响皇上与二皇子的父子之情。
  三皇子的生母,是徐贵妃。
  除了皇后是后宫之主,后妃就是四妃身份最贵。
  超一品的皇贵妃,是封了册宝的,身份仅次于皇后,几乎与平妻等同,却始终碍于一个“嫡”字,矮了中宫一头。
  接下来,就是贵妃、贤妃、淑妃,是一品位份。
  其中贵妃却是群妃的第一位号,因皇贵妃并不常有,贵妃就是名符其实的“群妃之首”,也是有册宝的。
  陆皇贵妃降了位份,变成了兰妃,一干皇子之中,就数徐贵妃所出的三皇子,身份最为贵重。
  四皇子的生母,据说是一个爬了龙床的小宫女,也不知道是该说这位小宫女命好,侍寝了一次就怀上了,还是该说她福薄,眼看着生了龙种,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却在生孩子这一环,因难产一命呜呼了。
  四皇子生母身份低微,暂时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
  皇上至今也未立储,陆妃所出的二皇子,占了一个“长”字,徐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占了“贵”字。
  宁远伯一案,还牵涉了后宫,甚至是储位之争,远没有那么轻易就了结的。
  虞幼窈一阵恍惚。
  科考舞弊一案,总算是消停下来了,但是后宫和朝堂的暗潮汹涌,也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这就是表哥所谓的项庄舞剑吗?
  恐怕不止如此!
  四月初六开始,虞府及虞幼窈名下所有粮铺,都置办了粥棚,连舍三天米粥,用的粥米是陈米掺了小米,苞米。
  青黄不接的百姓们,总算吃到了汤米。
  没人觉得虞府不厚道。
  年景好的时候,一升米也才四十文到五十文左右。
  可近年来,米价已经涨到了一百文一升,普通人家已经吃不起米了。(注:一升米约一斤半,十升一斗,一斗米约五百文到一千文!)
  虞府还愿意搭粥棚舍米,这就不是为了博善名,而是真善。
  而这时,正阳街上停了一辆低调的马车。
  马车内里布置得相当奢糜,年约十七八的男子,穿了一紫蟒袍,腰间却系了一条璜玉龙首趾鳞腰带,神情不悦地靠在马车里。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长相阴柔瘦弱的少年进了马车。
  男子蹙眉:“前面因何堵了路?都打听清楚了?”
  少年声音尖细阴柔:“回主子话,前面是吏部左侍郎虞大人家的米铺,虞老夫人礼佛,再过几日就是沐佛节,虞府名下的米铺都搭了粥棚,正在舍粥,今年年景不好,百姓们听闻虞府在舍粥,纷纷跑过来吃粥,因为人太多,所以堵了正阳街的道。”
  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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