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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表哥万福-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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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令怀表情一言难尽。
  他打小就打熬筋骨,修习武艺,所以个头比一般人要高许多,哪怕后来坐了轮椅,个头长得慢了,身高也比高龄人要高一些。
  算一算,他如今也才十七岁,正是长个的年岁,等腿彻底好了,应该会长更快。
  不对!
  他为什么要在意身高这种事?
  得了,好像又被小姑娘带偏了?!
  起初小姑娘一直很担心,他坐着轮椅会长不高,还特意花了心思,打听了一种每隔十天吃一只药公鸡,会帮助长个的土方。
  虞幼窈就跟着了魔似的,烧的、焖的、烤的、蒸的……
  总之,十八般吃法是轮着来。
  周令怀从来不是被动的人,就是算计起人来,也是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拒绝起人来,自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唯独在虞幼窈跟前,他就跟着了魔似的!
  只要她一双眼儿,无辜地看着他,眨呀眨地,他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也摘了送她,哪儿舍得辜负她的心意?
  这种纵容可想而知,吃苦的还是自己。
  虞幼窈足足折腾了三个月,一直把他补得鼻血横流,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才彻底消停下来了。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纠结自己,会不会真的不长个头,到时候腿好了,与小姑娘并肩一站……
  就很尴尬了!
  好在他担心的问题,并不存在。
  ……
  第二天,虞幼窈一早就到了安寿堂。
  朝中出了大事,连家里也受了牵连,虞老夫人一晚没有安睡,一大清早,就黑着眼眶,喊了虞宗正过来问话。
  虞宗正就道:“我如今不在都察院,这事儿也不好插手,还是先观望着。”
  虞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科考舞弊干系甚大,你如今在吏部,不能行错一步,只是我们家与镇国侯府是世交,宋世子牵扯进了舞弊案里,家里也不能冷眼旁观。”
  虞宗正皱了眉,只好道:“这样吧,今儿下了衙门,我向从前在都察院关系不错的同僚,打听一些消息,科考舞弊涉及了朝廷纲纪,这事横竖也绕不开都察院,有什么消息,都察院也是最清楚的。”
  世交关系本就如此,能帮衬的就不能含糊。
  虞老夫人点头:“先这样来吧,不管好坏,有消息总比没得消息强。”
  虞宗正急忙去了衙门。
  这两年朝野上下也不太平,衙门里糟七糟八的事没完没了,他调任了吏部之后,就没有闲散的时候了。
  虞老夫人握着孙女儿的手,微叹:“这种事,咱们内宅妇孺也掺合不进去,就在屋里等着听消息吧!”
  虞幼窈点头,让柳嬷嬷摆了膳。
  虞老夫人心里想着事,胃口也不太好,虞幼窈从旁劝着,好歹用了一碗胭脂米粥,并一些汤羹,就吃不下了。
  虞幼窈倒是不受影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进去——”差役用力一推攘,就将满身血污的宋明昭,推倒进了监牢里。
  “哐当”地将监牢锁死,瞧了一眼爬在地上,死狗一样的“宋会元”,“呸”地一声,就朝监牢里吐了一口黄白的浓痰,恶声恶气地道:“我呸,什么狗屁三案首,今科状元的不二人选,涉及了科考舞弊,还想全身而退?哼,没门!”
  说完了,他趾高气扬地走了。
  宋明昭刚经历了一场鞭刑,有些精神恍惚:“我、我没有作弊……”
  因他会试考中了会元,而此次泄题的考官,是翰林院黄学士,连翰林院掌院家唐府,也受到了牵连。
  镇国侯府与唐府有些交情,所以他成了重点审问对象。
  入狱三天,已经经历了两场严刑拷打。
  宋明昭不肯招认,负责审理的官吏对他用了重刑。
  宋明昭不是傻子,敏锐地察觉到了,负责审理他的官吏,似乎对他心怀敌意,是故意对他动用重刑。
  且不说,他镇国侯世子的身份,只要没有查实他作弊的嫌疑,一般的官吏,是不可能太过为难他的。
  除此之外,他还是闲云先生的弟子,本身就极有才华,就算被牵扯下了大狱,旁人也会掂量几分。
  朝廷第一批复查了他的考卷,再清查了科考期间的人际往来,最多两三日,作没作弊差不多也清楚了,也不至于对他动用重刑。
  可对方做得太隐晦,抓不了把柄。
  宋明昭强撑着受伤的身体,踉跄地站起来,勉强走了几步,就软跌倒在地上,靠到了墙上。
  墙壁阴湿冷硬,一靠上去,便有一股子寒邪一下冲进了骨里头,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打心眼里发冷。
  监牢里十分脏污,有一处腐臭的味道。
  到了夜里,甚至还有屎壳郎,老鼠爬来爬去。
  每日吃的也都是馊饭烂菜。
  讨一口水喝也困难。


第565章 木秀于木
  这一切,都是从前养尊处优的宋明昭不曾体会过的。
  宋明昭想到入狱之前,他在收拾书房,取了早前虞幼窈回礼,送他的那方端砚,珍之重之地交代空青:“明日去虞府读书,要带到虞府。”
  哪知道,这一眨眼的功夫,官兵进了家门,不由分说就拿了镣铐,铐上了他的手脚,将他带出了镇国侯府。
  祖母惊吓过度,当场晕倒了。
  母亲一直苦苦地追问:“明昭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你们就算要拿人,也要先把话说清楚了……”
  家里乱成了一团。
  这两年来,他受“心病”折磨,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就有些熬不住了。
  宋明昭靠在墙上,不觉就想到了虞幼窈:“芷窈,是取自岸芷汀兰,美心曰窈吗?”
  他生平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大约就是两年前,因为受了噩梦里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断影响,冲动之下,就当着虞幼窈的面儿,叫破了她了表字,唐突了虞幼窈。
  导致虞幼窈对他心生误会,就对他态度疏远的人,这两年对他,更是敬而远之。
  他原想着,等去了虞府和湖山先生学习后,他出入虞府,少不得要经常去大房,向虞老夫人请安问好,加之虞府两房人,关系也是不错,兄弟姐妹时常往来,他交好虞府几个哥儿,和虞幼窈就有了接触的机会。
  接触得多了,虞幼窈自然知道他不是那等不知礼数之人,一定会对他改观。
  等他五案首,得了状元之名,他前途明朗,就有了足够的筹码,求祖母过来虞府,向虞老夫人求亲。
  届时,虞幼窈已经满了十三岁,正值订亲的年岁,宋虞两家是世交,祖母和虞老夫人又手帕交,而他又正值金榜题名之时。
  这样的诚意,足够打动虞祖母了。
  可这一切,都因这一场牢狱之灾,毁于一旦。
  经此牢狱之灾,即便他无罪释放了,可这件事,依然会成为他人生的污点。
  便是朝廷重新开科取仕,他再一次取得了好成绩,除非皇上格外开恩,否则往后的前程,也会艰辛许多。
  虞幼窈是那样出色的少女,京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盯着。
  原本七八成的把握,如今只有两三成了。
  宋明昭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他恍惚地,已经分不清梦境、现实,眼前是少女瘦骨伶仃,满身血污的画面,耳边回荡着,梦境里少女,歇厮底里地咀咒声。
  “虞、虞幼窈是、是你吗?”宋明昭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猛地咳了一团血污。
  奇怪的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无飘缈,已经模糊不清。
  可是!
  从前总是竭力了,想要去瞧清楚,却总是云山雾罩一般,怎么也瞧不清的人,这一刻,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是虞幼窈!
  也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是他害了虞幼窈吗?
  不——
  这不可能!
  他看着这个少女一天天长大,蜕变,对她的倾慕,日益剧增,总是压抑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这不是真的。
  宋明昭喃声道:“不是真的……”
  “在噩梦里,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他瞳仁泛散,双手抓紧了身下的稻草:“那,不是我,一定不是我……”
  “我、不会伤害你……”
  “不要相信……”
  “……”
  没过几天,京里就传出有考生熬不住严刑拷打,死在大狱里,闹得人心惶惶。
  虞府插不上手,却也从都察院打探了消息,镇国侯府得知宋明昭被用了刑,简直是晴天霹雳,甚至都不敢告诉宋老夫人。
  虞宗正搁下了茶杯:“明昭是闲云先生的弟子,有惊才绝艳的名声传出,按道理说,主审的官员,清查了他的案卷和人际往来,作弊这事也落不到他头上,也不至于被严刑拷打,但是啊,不遭人妒是庸才,此次会试他得了头名,也就成了众矢之的,都察院有人,提出要严审宋明昭。”
  虞幼窈捧着茶杯,没说话。
  从前宋明昭名声初显,又因他本人低调淡漠,镇国侯府也不是张扬作派,旁人对宋明昭也就多了些关注。
  今次会试,宋明昭一鸣惊人,听说他的经论和策题,令考官们纷纷拍案叫绝。
  甚至还有考官,翻出了大周朝历代,一些很有代表性的科考试卷,相互一对比,高低立现,就隐有传出,宋明昭有前朝虞相之文治。
  宋明昭五案首的传言,绝非空穴来风。
  但是!
  木秀于木,风必摧之。
  镇国侯府所属保皇党,朝中还不有少政敌,宋明昭得势了,旁人自然要避其锋芒。
  可宋明昭一倒霉,旁人恨不得将他往死里弄,扣不了作弊的罪名,让他在狱中脱一层皮还是轻的。
  镇国侯府的人脉再广,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让宋明昭一点罪也不受。
  如此看来,宋明昭岂止是倒霉。
  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虞老夫人瞪了眼儿:“这,这不是变相的屈打成招吗?明昭岂不是要糟……”
  虞宗正点头:“我已经跟都察院那边,关系不错的同僚打过招呼了,让他们盯着些,至少也要注意些分寸,镇国侯府这几日,也是上下活动,处处打点。”
  虞老夫人脸色不大好:“科考舞弊要严查,就怕有人借着舞弊一案,大肆排除党羽,可就苦了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考生。”
  宋明昭的遭遇,何尝不是因为党派之争?
  真正是恶心透顶。
  虞宗正也是惋叹不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明昭也是好风骨,至今也没招认作弊,这几日拢共有七位贡生,受不住严刑拷打,死在大狱里,他们几乎都是无辜被牵连的,而那些真正作弊的考生,鞭子没抽到身上,就已经软了骨头,自己招认了。”
  抛弃了一个读书人应有的风骨,想要走捷径的人,也不可能有骨气这种东西。
  说到这儿,虞宗正自己脸也不太好了:“这些死去的学子们,他们排名都不低,宁死也不屈,可见不光有才学,还有风骨,若能进了朝堂,也是社稷之幸,没成想,却是无辜受牵连惨死狱中。”


第566章 气数已尽
  这也是朝廷的损失,虞老夫人面露悲戚:“寒窗苦读十年,竟然落了这样不堪后果,他们的家人又该情何以堪?!”
  等案子完了之后,朝廷最多赐个进士的虚名,再赏赐些东西,可逝者不可追矣。
  想一想都觉得齿冷。
  虞幼窈终于搁下了茶杯:“科考舞弊查了四五日,案情基本上已经明朗,明日早朝,父亲可以和交好的文官一起商量,替这些学子们说话,作弊还在少数,真材实学的人,还是大多数,国家栋梁之才难求,朝廷不要草草结案,却也不能折腾学生。”
  如果虞宗正还在都察院,听了这个建议,肯定会欣然接受。
  可如今他到了吏部,一言一行干系重大,也没有“言官不予谏言获罪”这张免死金牌,行事肯定是要畏手畏脚。
  一时间,虞宗正有些犹豫。
  皇上对舞弊一事讳莫如深,因牵连的人太多,案子都折腾了四五日,朝野上下也没人敢多说话。
  所以,宋明昭入狱之后,才会阴沟里翻船,叫人用了重刑。
  要不然,就以镇国侯府的势力,上下一打点,就是在狱里头,也能舒舒服服地,干等着朝廷放人。
  虞老夫人原想替这些可怜的考生们说些话,劝一劝虞宗正——
  就听到虞幼窈继续道:“朝廷严查舞弊的根本原因,排除党派之争,这等不能喧之于口的阴私,明面上,还要是肃清科举纲纪,替朝廷选拔更出色,更优秀的人才,以兴社稷,也为了给天下万千学子们一个交代。”
  科考舞弊一事曝发之后,天下文人学子们,无不群情激愤,联合奏疏朝廷,要求严查肃办。
  甚至还有不少学子们,捧着孙圣的尊位,到长安街上游行,在宫门口静坐,不光如此,各地的文人学子们,纷纷赶来京里,大批学子们聚众祭孔庙,宣文德。
  尤其是都察院衙门,几乎每日都有不少文人学子们闹腾。
  说到这儿,她话锋一转:“如无意外,能熬住严刑拷打的学子们,将来应当都有作为,父亲为他们说话,也是在为自己积攒人脉,但凡这些学子们,有一个两个能承父亲一言之恩,对父亲将来也是助力,父亲切莫错过了这个机会。”
  到了吏部之后,虞宗正也有了大部分官员,无利不起早的特性,为考生说话,未必会惹皇上不满。
  但说了话之后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
  虞宗正听了这话,顿时大为心动:“一会儿回了前院,先与幕僚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到了吏部之后,他从前积攒的人脉,就有些不得力了,也是彻底意识到,积攒人脉的重要性,虞幼窈这才话,无疑是挠到了他的痒处。
  虞幼窈点头,没再多说。
  她提议虞宗正替考生说话,也不是为了让虞宗正借机积攒人脉,是不想更多的无辜考生命丧狱中。
  舞弊一案,朝中不少人家都牵扯了进去。
  镇国侯府为了宋明昭,也是上下活动,处处打点,至于能不能奏效,还差一个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进言。
  此次科考族里只中了一个,名次也不靠前,从前在都察院呆了十年,如今进了吏部,是正三品侍郎的虞宗正,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虞宗正张了口,都察院一些与他关系不错的人,大约也都会跟着进言。
  皇上肯定是愿意听都察院的声音。
  虞宗正回到大书房,召了幕僚议事。
  不出虞幼窈所料,商谈的结果,自然是可行的。
  虞宗正连忙派人给相熟的同僚们送了信。
  到了第二日,虞宗正在朝堂之中,慷慨陈词:“作弊还在少数,真材实学的还是大多数人,国家栋梁之才难求,舞弊一案已经查了好些天,案件基本上已经明朗,朝廷不要草草结案,却也不能折腾学生,将来案件彻底查清了,朝廷也要重新开科取仕,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学子,也将重新科考,将来也要入朝为官。”
  连虞宗正也没想到,他张了口之后,朝中竟有不少人支持。
  之后,舞弊案继续进行。
  但因严刑拷打而死在狱中的考生们,却是没有了,却仍然有考生因狱中艰苦,本身体弱,有些发了病症,有些病死在狱中,算下来前前后后,已经死了十几人了。
  人人都希望舞弊案尽快查清。
  一转眼,就到了三月下旬。
  七个疗程治完了,周令怀已经可以握着手杖自己走路,恢复速度之快,令孙伯也是目瞪口呆。
  后续还需要进一步治疗,孙伯的药,加上虞幼窈的灵露,以及各种香药、药膳的加持,相信过不了多久,周令怀就能彻底摆脱手杖。
  这时,科考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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