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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表哥万福-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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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宋明昭已经转危为安的消息,虞老夫人心情顿时明亮起来:“我就知道,明昭这该吉人自有天相,是个有福的,明昭还年轻,身体损了些,也不打紧,仔细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小厮只是听着。
  虞老夫人高兴后,又问:“你家老祖宗身体可还好些?”
  大喜大悲最伤身,早上那会儿去镇国侯府,就见她熬干了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小厮连忙道:“老祖宗心情大起大落,得知世子爷没事之后,就撑不住精神,当场晕了过去,亏得史御医医术高明,第一时间为老祖宗用了扎,开了药,把人给稳住了,让家里仔细照料些,好好养着。”
  虞老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家老夫人的福气,还在后头呢,”说完了,就转头吩咐了柳嬷嬷:“将窈窈做的镇心理气丸包十粒,给宋老夫人带回去。”
  之前她见窈窈给宋老夫人用了镇心理气丸,宋老夫人精神眼见着好了些。
  想来这香丸对她有些效果。
  柳嬷嬷连忙进了屋,不一会儿,就捧了小盒子出来,拿给了小厮。
  虞老夫人交代道:“镇心理气丸镇心定神,这心里安稳了,病也能安心养了,便每日早上给你家老祖宗焚一丸。”
  小厮连忙接过,磕头道谢:“小的,先替老祖宗谢过老夫人。”
  待送走了小厮,虞老夫人转头吩咐青袖:“去窕玉院,将这消息告诉窈窈一声,免得她也想着这事。”
  人都牵扯进来了,是个什么情况自然也要说一声才好。
  虞幼窈得知宋明昭转危为安,只淡淡问了宋老夫人身体如何,便没说旁的。
  到了第二日,远在山东的殷怀玺,收到了小表妹的信。
  一打开信,殷怀玺就笑了,漆墨附于纸上,纯黑柔亮,清润无比,与之前的笔墨颇些不同,却是用了他送的红丝砚泛墨。
  殷怀玺靠在轮椅上,一页一页地看信。
  当看到虞幼窈在信中写到,镇国侯府世子宋明昭,无故吐血,昏迷三日不醒,镇国侯夫人上虞府求了麝药香丸,她与虞老夫一起去了镇国侯府救治宋明昭。
  殷怀玺倏然就想到!
  沐佛节那日,小姑娘一身素锦裙子,与宋明昭一起站在厢房门口,微风肆卷,两人的衣角相触,竟有一种难言的缱绻。
  至今想来,依然觉得刺眼至极。
  这会儿,乍然在小姑娘的笔墨之下,看到了那个名字,仿佛有一种,属于他和虞幼窈的世界,乍然被另一个男人闯入。
  有种被冒犯了领地的感觉。
  殷怀玺抿了唇,盯了信纸上“宋世子”三个字半晌,还是觉得不能容忍,拿了小改刀,将信上关于宋明昭的一段尽数刮洗。
  笺纸质地较厚一些,他在刮洗的过程中,也是特别小心,字迹刮洗干净之后,虽然能瞧出痕迹,却也没有损坏纸张。
  殷怀玺看着信纸上两行空白处,虽然觉得不顺眼,但也不刺眼了。
  于是,拿着信继续看。
  好在后面,虞幼窈没再提及宋明昭。
  只说红丝砚如何好,自己如何喜欢,提了山东的果物,如何丰美,平阴玫瑰做得口脂,如何色纯正,脂光艳……
  最后:“金秋八月,菊相争放,虽不能与君共赏月之团圆,愿与之共婵娟!”
  殷怀玺心情倏然变得惆怅,将信纸一页一页地堆放整齐,放回了信封里,拿过了摆在桌子上的包裹。
  包裹打开,一块块油纸包裹的月饼,令他连呼吸也顿住了!
  殷怀玺挑了一个“福”纹月饼,是用他最喜欢的八珍糕做得月饼样,略带一些清苦药味的八珍糕,化在嘴里,不知为何竟觉得分外的甜,这甜不知不觉就渗进了心里头,便觉得心中滋味甚甜甚美。
  殷怀玺心中因为“宋明昭”产生的那一点不悦,顿时消散了。
  他收起了月饼,又打开了樟木盒子,目光不由一顿!
  盒子里满满都是抄写的经文,殷怀玺拿出来瞧了,是《法华经》,是祈福功德的经文,想来是费了不少时间与心思,才抄了这么一盒子。
  六千功德在则,偌福泽绵长,百灾尽散。
  便在这时,朱公公提了一只四季平安灯进屋:“殷将军,再过几日就是中秋节,常宁伯亲手扎了一盏四季平安灯,让奴才给您送来,瞧个乐子。”
  四季平安灯做得简单,红彤彤的四面绢纱上,绘了梅、兰、竹、菊四季景,交晖相映,角檐上坠了红色的流苏。
  这灯做得倒是十分精巧,只是品味……


第442章 殷主将好
  朱公公低头瞧了一眼,昧了良心说了一句:“红彤彤倒也喜气!”
  殷怀玺接过了平安灯,面不改色道:“大俗即大雅,没想到常宁伯还有这手艺。”
  一边说着,他心中一动,便观察起手中的四季平安灯来。
  便是上头的梅兰竹菊四季景,再高雅,也掩盖不了这灯笼“清新脱俗”的俗气,但过节嘛,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殷怀玺无谓这些。
  从前在幽州时,他就没少结交一些三教九流,在他看来,一个人但凡有过人之处,就值得高看一眼。
  因此也不嫌弃这灯笼,品味实在一言难尽。
  常宁伯人粗,心不粗,这灯笼瞧着俗气,但手艺是真好,做工也是十分细致。
  殷怀玺把玩着灯笼,淡声道:“出去走一走。”
  朱公公连忙上前推了轮椅,出了营帐,
  偌大的营地里,一排排军帐,井然有序,这会儿天气正热,战士们没在训练,聚在搭建的顶棚下面聊天说话。
  殷怀玺大老远就听到了,混在一干战士里的常宁伯,正扯着大嗓,扯牛皮:“老子扎花灯的手艺,那可是祖传的,我们家祖上,就靠着这手艺,养活了我们家几代人,后来老子就靠这手艺哄了个媳妇回家。”
  接着就有战士好奇地问:“你家有这样好的手艺,怎就进了军营讨了饭吃?”
  哪个不是家里人多,日子过不下去了,才进了军营里。
  说起这个,常宁伯就有一肚子的话:“这不是我媳妇儿他爹,是军里的百户长吗?他瞧不起我小身板,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我那时候年少气盛,就搁下狠话,一定要投军混出个人样,把他女儿弄到手!”
  殷怀玺听得有趣,忍不住问:“后来呢?”
  场中骤然一寂。
  包括常宁伯在内,在场所的战士都瞪直了眼睛,见鬼一样地看着殷怀玺,仿佛没想到,一向高冷孤僻的殷主将,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上回常宁伯被殷主将削了一顿的事,早就在军营里传开了。
  都是行军打仗的,大伙儿最狼狈的样子都瞧过了,也没谁在意面不面子这东西。
  常宁伯没刻意瞒着。
  于是,常宁伯那只钉了箭的头盔,都成了军中人人参观膜拜的“吉祥物”,殷怀玺这一箭,在军中也成了“传奇”!
  军里可不讲究什么身不身份。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殷主将拳头比常宁伯硬,就算他年岁小,残腿,病弱,这不会让人瞧不起,反而会让人战士们更加钦佩。
  残了腿都这样厉害,那没残腿呢?
  难怪殷怀玺十二岁就能抗击狄人,真不是吹得。
  于是,殷怀玺的“威名”,军中传开了。
  “殷、殷主将,您怎么过来了?!”常宁伯“忽”地一下,就打地上站起来,连忙站直了身板。
  “殷主将好……”
  ”殷主将……”
  “……”
  在场的其他战士们,也纷纷站起来问好。
  殷怀玺轻扯了一下唇角:“无妨,大家都坐下来吧,”他转头瞧了常宁后:“后来怎么样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这一句话给扯了回来,纷纷看向了常宁伯。
  后来怎么样了,常宁伯表示他一点也不想说!
  但是!
  顶着殷世子深不可测的目光,他只好硬着头皮,仰头望天,惆怅道:“大约是,我的话放得狠,却没我老岳丈的拳头狠?!”
  他当场,就被老岳丈打成了猪头脸。
  场中静了一瞬——
  常宁伯沉浸在往事之中,一脸悲愤:“我当时就发下宏愿,迟早有一天,要打倒我的老岳丈,一洗前耻!”
  场中一干人都憋紧嘴。
  殷怀玺也有些忍俊不禁。
  常宁伯没发现异样:“等我从军三年,混了个千户长,风光得意,衣锦还乡,迫不及待就亲手扎了个灯笼,跑到我老岳丈家里求娶他女儿时,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场中有人憋不住,“吭哧吭哧”地漏笑。
  殷怀玺笑了:“怕不是又被你岳丈打成了猪头?”
  常宁伯转头瞧了殷怀玺:“你咋知道呢?!”
  一个灯笼就想求娶,人辛苦十几年养大的女儿,这不是找打么?!
  但是,站在常宁伯的立场下,灯笼是他亲手做得,又是家里祖传的手艺,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诚意。
  当然,殷怀玺不可能说这些。
  在场不少人憋不住笑,漏笑了。
  常宁伯却是一脸唏嘘:“我心里悔呀,咋就没在求亲之前,先和老岳丈干一仗再说呢?!”
  场中突然爆出了一阵哄嘡大笑。
  殷怀玺也忍不住笑起来。
  朱公公笑得直擦眼泪:“我的老将军嘞,你要真这样做了,怕不是不想娶媳妇了……”
  “哈哈哈哈……”
  常宁伯愣了一下,一拍脑门:“我咋没想到,当年我要是把未来老岳丈打了,他肯定不让我娶他女儿了,”说完了,他还一脸庆幸:“亏得我当年没这样干,你说我咋就想不开,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几十年。”
  一边说着,他自个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闹完了,常宁伯就看到殷怀玺,手里提着他亲手做的灯笼:“殷主将很喜欢这个灯笼?”
  殷怀玺瞧了灯笼,颔首:“甚为精巧!”
  只说精巧,没说好看。
  却没有人能品味这其中的差别。
  比如常宁伯这种一根筋大老粗:“殷主将是有事找我?”
  不然这大白天地,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提着灯笼到处走。
  宁常伯人粗,但是心不粗。
  殷怀玺点头:“原是见常宁伯灯笼做得精巧,便想讨教一二,不过既是祖传的手艺,便也只好作罢!”
  虞幼窈向来喜欢精巧的东西。
  中秋节既不能陪着她一起过,亲手扎个花灯送与她,花灯做月,人月相伴,倒也不错。
  现在看来,却是不能了。
  哪知,常宁伯一听殷怀玺要讨教扎灯笼的手艺,竟然一拍胸口,满口答应:“祖传的手艺又咋样,我家现在又不靠扎灯笼过日子,再说了,殷主将也不靠卖灯笼为生,扎来送给喜爱的人,这不也是一桩佳话嘛!”


第443章 勇追所爱(求月票)
  一向高高在上的殷主将,主动向他讨教扎灯笼的手艺,他突然就觉得,这位殷主将除了本事大,还是个真性情的人。
  和他当年有得一拼!
  常宁伯看殷怀玺的目光,又透了几分欣赏,仿佛遇到了知己,迫不及待就要将自己,这一手“扎灯笼能讨媳妇儿”的手艺,倾囊相授。
  常宁伯扎灯笼是为了求娶喜爱的姑娘,他嘴里这个“喜爱”,可能跟他认为的不一样,殷怀玺连忙道:“你误会了,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扎灯笼……”
  常宁伯“哈哈”一笑:“你甭解释了,我都明白,你想亲手扎个灯笼送给一个姑娘,对不对?”
  他当年学会扎灯笼后的第一个灯笼,就是送给了隔壁家他喜欢的小姑娘。
  不是,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殷怀玺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一向智计无双的,自认能算透人心的殷世子,生平头一次,竟然看不透常宁伯一个大老粗。
  被常宁伯这态度,搞得脑大,殷怀玺轻抚了一下额:“你怎么就知道,我扎灯笼是送给姑娘的?”
  常宁伯一副“这哪儿有不好猜得,我都是过来人”的表情:“花灯这娘们兮兮的东西,都是娘们才喜欢,不都是拿来送姑娘家的吗?哪男人会专门亲手做个灯笼,送给男人的?!”
  殷怀玺斜眼看他:“如果我没记错,我这个灯笼好像就是常宁伯亲手扎的!”
  常宁伯“咳咳咳”地假咳了几声:“我这不是、呃不是特意扎个灯笼,表达一下对殷主将的的敬仰之情嘛,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殷怀玺无语。
  常宁伯凑过来:“殷主将,你就甭否认了,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谁啊!你亲手扎灯笼,一准是送给姑娘的。”
  他又不是傻子,哪儿能看不出来,殷主将在提到“既是祖传的手艺,便也只好作罢!”这话时,一向淡薄肃疏的脸上,便也透了几遗憾和怅然。
  这表情,简直和他当年一时冲动入了军营之后,过中秋节时,不能将扎好的灯笼,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殷怀玺强调:“我今年十五岁。”
  常宁伯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十五岁算个啥,我九岁就会自己扎灯笼,给自己讨媳妇儿,我扎得第一个灯笼,就是送给她的,她当时才六岁,提拎着灯笼,说我扎得灯笼真好看,我就说,那你长大以后嫁给我,我以后每年中秋都给你扎灯笼。”
  提起了往事,常宁伯就有说不完的话。
  殷怀玺嘴角抽了又抽,忍不住问:“你做到了吗?”
  常宁伯点头:“那当然,我可是大老爷们,答应的话,肯定要做到,就算中秋节的时候,碰到了战事,没在她身边,我也会亲手扎个灯笼,等战事平定之后,亲手送给她,后来,”常宁伯声音微顿,突然变得沙哑:“她走了,每年中秋节,我就扎了灯笼,烧给她!”
  殷怀玺微微一愣,这才想到常宁伯的嫡妻,已经去世十年之久,不到五十就丧偶,换作旁人少不得也要续娶。
  但是常宁伯一直没有续弦。
  常宁伯拍了拍殷怀玺的肩膀:“小子,年龄不是问题,身体不是距离,喜欢的姑娘,要搞到自己手里头才行,什么配不配,那全是什么放屁,你要相信,在这个世间,只有你才能对她好,一辈子不离不弃,别人都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别人会待她,比你对她更好?”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意有所指地瞧了殷怀玺的腿。
  已经脑补了一出——
  我喜欢她,但是我残腿,我病弱,我命不久矣,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之类的大戏。
  作为一个过来人,又是一个长辈,他又怎么能容许,这个难得拥有真性情的少年,这么自暴自弃?!
  肯定要好好鼓励他,勇追所爱!
  殷怀玺虽然猜不到,常宁伯心中所想。
  但是!
  他又不是傻子,常宁伯说得这样直白,他就是一个字一个字掰开了来读,也能猜到几分意思,但是无语了!
  算了!
  他不跟“丧偶”的鳏夫一般计较,殷怀玺抚了一下额:“你不是要教我扎灯笼吗?”
  误会就误会吧!
  虽然此“喜爱”,非彼“喜爱”,但是他确实“喜爱”虞幼窈,意思也是不差,而且他和虞幼窈之间的事,也没必要解释给外人知道。
  虞府里,虞幼窈得了表哥送的红丝砚,对练字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用了早膳之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用红丝砚发墨,一口气抄了一篇《保寿延安经》。
  抄完了之后,虞幼窈这才觉得,手腕又酸又胀,仿佛不是自己的。
  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难受,看着一张一张用红丝砚发墨,抄写的佛经,心里只觉得欢喜无比。
  砚台易得。
  心意难求。
  最难得的还是,这一块稀世珍贵的砚台背后,表达的那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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