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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表哥万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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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是虞善德与另一个叫好像是叫,虞善仁的少年。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说?”
  “不过偶然在金玉楼听到别人提了一嘴,是真是假都不清楚,就敢往外头说,不要命了?”
  “可这事儿既然教旁人提了,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证据,就不该多嘴。”
  “但是,私下里结交主考官,从主考官手里得到透露的考题,互相约定为师生,等到学生金榜题名,必定忘不了恩师,这分明就是科考舞弊,对我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士子,也太不公平了。”
  “你给我闭嘴!”
  “我……”
  “约定门生这种事,在前朝都有先例,原是前朝圣祖因辅宰年迈,憾其不能再继续为国效力,便让他多收几个弟子,为国培养才人,是不是科考舞弊还不清楚,你就敢胡咧咧。”
  “可……”
  “京里头谁不知道,金玉楼是威宁侯府的产业之一,一不小心闹出什么事儿,虞府都要牵涉进去。”
  假山里头安静了半晌。
  过了一会儿了:“你不要多想,兴许只是寻常的约定门生,与舞弊没有关系,而且我们背靠虞府,横竖都与我们影响不大。”
  “三哥,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离开了假山处,另一旁的虞幼窈听得却是头皮子发麻,右眼皮子跳了不停,围着假山走了一道,所幸家里头来了客,大家都在忙着,假山这边除了她没有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约定门生,不管是不是与科考舞弊有关,都不该与虞府牵扯上任何关系。
  虞幼窈转身去了北院,将听到的话儿,一字不漏地说给与了虞老夫人。
  虞老夫人面色凝重,再三嘱咐虞幼窈不要将这事往外头传,便使人去二房寻了姚氏,让虞宗慎下了衙门来大房一趟,紧跟着又把虞善德和虞善仁叫到屋里,摒退了家里头所有人。
  她记得之前在厅里头这两人的异样。
  约摸一盏茶左右,虞善德和虞善仁两人,面色羞愧地走出了安寿堂,显然是教虞老夫人教训了一顿。
  族里头的子弟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
  下午虞宗慎过来大房,虞老夫人又关着房门与虞宗慎说了一道:“善德这孩子,颇有些城府,但到底没经事,谨慎有余,周全不足,你往后多提点些,善仁心性耿直,脾气急躁了些,但还有些大局观,也堪教化,今日与他们说了一道,他们也晓得轻重,过会子,你再过去跟他们讲讲道理,族里头的孩子,都愿意听你的。”
  虞宗慎点头:“母亲出马,儿子自然放心。”
  虞老夫人:“也不用说与你大哥,叫他知道了,少不得又要上窜下跳,到时候他是痛快了,不仅连累你难做,连虞家也都要被架火上烤。”
  等了两三日,虞幼窈没听到外头,有关于科考舞弊之类的风声传出,反而是参加了会试的学子们在京里头活跃,约朋会友,高谈论阔,结交权贵,只等着放榜。
  这一榜出来,上榜的学子已经是贡士,可以参加四月的殿试。
  虞幼窈松了一口气,顿时,就想起了答应要送给表哥的香包,连忙将窖藏干花的罐子取来。
  脱干的杏花颜色鲜妍,粉白漂亮,花香透着淡淡微酸与一丝甜涩,清新,很有层次感,男女皆宜。
  虞幼窈唤来春晓:“去我箱拢里挑一个香包过来,是要送给表哥的。”
  过了一会子,春晓拿了两个香包过来,一个青色绣莲纹,一个蓝色绣兰草,颜色倒还好,但虞幼窈不太满意。
  许嬷嬷笑道:“姐儿不是在学女红吗?不如自个绣一个送给表少爷?”
  虞幼窈一听,这哪使得,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才学女红几天啊,针法都没学全,绣得不好,倒教表哥看了笑话。”
  虞幼窈对女红不大感兴趣,但许嬷嬷一定要她学,每天一个时辰,头几天,她经常扎到手指,嫩生生的手指头上密密麻麻都是血孔。
  虞幼窈娇气怕疼,向许嬷嬷反抗无用后,就认清了现实,为了手指头不遭罪,只好老老实实认真学女红。
  一般而言,学女红最好的年龄就是五六岁,这个时候骨头正嫩,正灵活。
  虞幼窈大了一些,但是她天生身娇骨软,学了几天倒是学了不少针法,但还没正经绣过东西。


第38章 他活不过二十?
  “绣得好不好倒是其次,重要的还是心意,”许嬷嬷瞧了一眼墙上挂的《药师经》字帖,《青蕖院大观图》:“表少爷送给姐儿的,都是自个的墨笔,姐儿也不好每次回礼都是一些常礼,理应更尽心一些才是。”
  这么一说,虞幼窈确实有些羞愧,在看到墙上字帖和画之后,心里头也有些动摇了:“可,绣得不好,表哥也不好戴出门子吧!”
  许嬷嬷笑眯眯道:“戴不出门子,在府里头戴戴也使得。”
  想到自己还没正经绣过东西,虞幼窈还有些犹豫:“还是算了吧,春晓女红不错,就让她绣个青竹子纹的香包。”
  许嬷嬷轻叹,送不送礼倒是其次,主要是姐儿对女红太不上心了。
  便在这时,冬梅手里捧了一幅卷轴走进屋里头:“小姐,表少爷使人给您送了一幅丹青过来了。”
  “快拿给我看看。”虞幼窈笑弯了眉毛,连忙接过冬梅递来的画轴,小心翼翼地打开。
  洁白的生宣上湖山粼粼,一枝春杏横斜照水,正是花开正艳,艳态娇姿,不胜繁丽。
  寥寥数笔,却萧疏有致,浓淡相宜!
  虞幼窈满脸惊叹,看着上面的一行小诗:“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表哥画得真好看。”
  只是表哥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送画给她?
  还是杏花!
  难道是在提醒她,答应要送给他的香包,还没有送吗?
  做个香包最多也就五六日,可宝宁寺回来都有十来日了,虞幼窈满面羞愧,转手将画交给了冬梅,让她使人裱起来挂到屋里头。
  “嬷嬷,我们去绣楼!”嬷嬷说得也对,表哥送给她的都是自己的笔墨,自己回礼也不好借他人之手。
  不就是香包吗?
  塑骨那么疼,礼仪那么辛苦,她都一一坚持下来了,区区一个香包,还能难得倒她?
  青蕖院里,周令怀坐在廊下,孙伯眯着眼睛像睡着了似的,一边轻抚着长须,一边为他把脉。
  吊兰里,淡紫色的小花儿,像一小串紫藤花倒垂下来,散着淡淡幽香。
  过了好一会儿,孙伯睁开了眼睛:“少爷伤在脊髓,以致气滞血於,双腿无知无觉,不良于行,更伤在根骨元气,以致气虚血弱,虚不受补,元气不能留存于体,则损天命,折寿元,这三年来,老夫竭尽所能,也仅能助少爷调养元气,让少爷多活几年罢了。”
  三年前,孙伯断言他活不过二十,这样的话周令怀听了许多次,已经不当一回事了。
  五年确实短了些,但已经够他精心布局,为父母报仇。
  周令怀垂下眼睛,目光落在书册上,却一个字儿也瞧不进去,眼前不知怎么回事就浮现了小姑娘明媚的笑容,胸口不禁一堵。
  孙伯犹豫了下道:“其实,少爷的腿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乍一听到此言,侥是早就接受自己双腿残废的周令怀,也不禁心潮起伏,难以自抑,但很快,他眼中就掠过一丝黯然,内心死寂下来
  就算有办法,只怕也是希望渺茫。
  否则,孙伯也不会一直瞒着他,直到现在才告诉他。
  孙伯轻叹了一声:“孙家世代行医济世,祖上曾出过一位药王,自创了一套“气冲内穴”的针法,家传《万症录》,记载了成千上万种疑难杂症,其中就有与你相似的病症,以气冲内穴之法,化开於血,则经脉通畅,双腿愈。”
  周令怀呼吸一紧,搁在膝盖上的手,倏然收紧:“施展这套针法,可还需要什么别的条件?”
  孙伯点了下头:“气冲内穴,是为调动身体元气,以气冲於、行气,你根骨损伤,元气不能留存,这救人的法子,对你来说却是一道催命符,所以之前,我并未告诉你这件事,每日以活血化於,固本培元的药养着你,但效果甚微。”
  周令怀轻扯了下嘴角,随着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他也恢复了平静。
  “不过,”孙伯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复杂:“近日,老夫发现少爷的根骨,竟有转好趋势,想必是虞大小姐每日送来的药膳起了效果,这应是泉州谢府不传秘方。”
  “九闽”传承源远流长,几乎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
  据他所知,泉州谢府这一支,是出了名的长寿府,谢家人身体较一般人要健壮,连寿命也比一般人长,人生七十古来稀,但谢府寿高七十不在少数,如今谢府当家的谢老太爷,已经七十三高龄,依然龙精虎猛。
  周令怀轻抿了下唇角,神色淡薄,这些日子孙伯已经不止一次,在他跟前提及谢府秘方的事。
  “少爷,”孙伯眯眼瞧了少爷一眼,见他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无奈:“若是能以此秘方为少爷调养元气,补元壮髓,兴许再过几年,少爷的身体就能承受气冲内穴之法,双腿能恢复行走,就算不能治少爷腿症,也能保少爷根本,少爷至少还能活十年,甚至更久。”
  只可惜他暗地里研究了个把月,竟是毫无头绪。
  周令怀没有说话。
  孙伯还想再劝几句,就见长安走了过来。
  周令怀抬眸看他:“表妹收了画,可有说什么吗?”
  “许嬷嬷在教表小姐女红,不好打扰,小的就将画转交给了冬梅。”长安垂着头。
  周令怀抬眸,瞧见了院子里的一棵杏树,枝头上粉白一片,柔态万千,这是前些天才移栽过来的。
  耳旁突然响起小姑娘甜软的声音:“……这里的杏花开得好看,想折一枝回府做香包,送给表哥戴。”
  一晃就是十来日!
  孙伯没注意他的异样,又是一叹:“少爷的腿有恢复的希望,往后就要更仔细一些,过会儿我做些通经活络的药油,教长安一套推摩手法,让长安每日为您推拿三次,睡前再使汤药泡泡一腿,以免腿部缩萎。”
  少爷不愿使手段,从虞大小姐手里头讨秘方,他也没法子,好在虞大小姐待少爷上心,每日一盅药膳,倒也使得。


第39章 气哭了!
  绣阁里,虞幼窈捏了一根绣花针,小心翼翼地在绣布上穿棱。
  原本以为,绣一个青竹纹香包应该是很简单的,可真正实践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明明对双面绣的针法了然如胸,可下起针来,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针一针下来,好好的青竹纹变成了“毛毛虫”,七歪八扭,乱七八糟,把她的自信打击得七零八落。
  虞幼窈就不干了:“照这样,我何年何月才能绣出一个像样点的香包送给表哥?还是让春晓帮我绣一个,没得让表哥等太久。”
  许嬷嬷无法,悄悄上了一趟北院。
  没过一会子,柳嬷嬷就亲自上了窕玉院:“老夫人知道姐儿在学刺绣,担心姐儿扎着了手,命老奴给姐儿送指套呢。”
  指套除了顶顶针,能有个什么用?
  祖母都和许嬷嬷一起折腾她,她还能怎么办?
  虞幼窈苦兮兮地捏着绣花针,继续练习,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气恼地将绣棚子扔进绣篓里:“冬梅和春晓,都能做一手好的针线活儿,香包、帕子这些闺阁私物,她们可以帮着绣,裁衣绣红也有府里头的绣娘,我干嘛还要受这份罪。”
  许嬷嬷:“今儿一早,四小姐上老夫人房里,给老夫人请安,送了老夫人一条亲手绣的抹额,老夫人当场就使柳嬷嬷帮她戴上了,也不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能戴上姐儿绣的抹额。”
  虞幼窈心态崩溃。
  大户人家的姐儿学女红,大都为了讨长辈欢心,谋一个好名声,祖母疼她,她当然不需要刻意讨祖母欢心,可就是因为祖母疼她,她也想多孝敬祖母,没道理别的孙儿能做到的,她不能做到。
  虞幼窈深吸了一口气,又将绣篓里的绣棚子重新拿回来。
  大概过了二柱香,虞幼窈一个不慎,一针扎到手指头上,鲜红的血珠子从指尖上冒出来,疼得她眼泪汪汪,气哭:“好疼啊,我不学了,真的不学了,刺绣讲究技法,是打小就要学的,我都这么大了,就算学得再认真,再努力,也比不上别人,绣的东西拿不出手,平白惹人笑话……”
  许嬷嬷早防着这茬子,用帕子压着她手指头,没过一会子,伤处就不流血了,小心地涂了一层药膏子,也就没事了。
  “我教给姐儿的是双面绣,技法在民间已经失传了,姐儿要是学会了,就是拿得出手的绝活儿,不会比那些打小学习的人差,更不会教人小瞧了。”
  好说赖说,总算是把虞幼窈这个小祖宗给安抚了,许嬷嬷是身心俱疲惫。
  万事开头难,头一天总算是折腾过去了。
  到了第了二天,虞幼窈也算认命了,不像头一天那么作了,许嬷嬷终于松了一口气。
  虞幼窈就是太散漫了些,认起真来学什么都快。
  ……
  下午虞宗正下了衙门,回到府里,见何姨娘跟前的丫头芷兰,正等在后院门口翘首以待,脚步不禁一顿。
  芷兰躬身:“老爷,姨娘今儿亲自下厨,做了您爱吃的小菜,正在等着您呢。”
  虞宗正突然想到有天夜里,清秋院里灯火寂灭,唯有何姨娘一个人打着灯笼,守在院墙角下翘首以盼。
  昏黄的灯火下,何姨娘身上穿着薄衫,更衬得身段妖媚,他见四下无人,万赖俱寂,鬼使神差一般将何姨娘搂在怀里,抵到了墙角里。
  心里想着,反正夜深人静,院子里也没人,而何姨娘也没阻止……
  想到这些画面,虞宗正喉咙不禁滚了滚,下半身有些发紧,正想点头应下。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赵大,提醒道:“老爷,今儿是二月二十。”
  除了初一、十五,日子特殊,每逢整日,也该歇在主院里头,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虞宗正身上的邪火也“噗”的一下全灭了:“回了何姨娘,我明儿再去清秋院。”
  眼见虞宗正走远,芷兰跺了跺脚。
  虞宗正一到主院里头,杨淑婉跟前的丫鬟木槿就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夫人说老爷这阵子忙碌,趁着今儿二十,一家人热热闹闹一起吃顿饭。”
  不能去清秋院,虞宗正心里头有些遗憾、扫兴,可在听了这话后,严肃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杨淑婉的一对儿女,葭葭乖巧懂事,善解人意,身子骨却不大好,他少不得要多怜爱一些。
  善思是他唯一的嫡子,更是他的心头宝。
  虞宗正打了帘子,走进了内室里头。
  杨淑婉一身牡丹花裙,搭了一件烟水薄衫,有一种别样的艳媚,虞兼葭一袭绣梅素衫,娇柔病弱,两人好像在说些什么私话儿,表情隐隐露了些许难色,见虞宗正过来,两人俱是一愣。
  杨淑婉赶忙站起来,迎上了虞宗正,笑道:“老爷今儿回得早,可见公事都处理得顺顺当当的。”
  “过几日会试就要放榜了,衙门里不像之前那样忙。”虞宗正坐到杨淑婉之前坐的位上,杨淑婉温顺地坐在他身边。
  虞兼葭起身,亲手倒了一杯茶,恭敬地奉上:“父亲在衙门里辛苦了一天,喝杯茶解解乏。”
  娇妻爱女在侧,虞宗正心情大好,接过茶喝了一口,又搁下了茶杯,瞧着女儿:“头几天,随你祖母去宝宁寺上香,吹了冷风,回来就小病了一场,父亲那几日正忙,也没时间过来看你,你身子可有好些?”
  “已经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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