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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表哥万福-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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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令怀颔首:“今儿早上开得,很漂亮。”
  虞幼窈呶了小嘴儿:“我院子里的蜀葵还没开,大约要到端午节后了,我一会儿去表哥屋里瞧一瞧。”
  周令怀点头:“青蕖院里开了不少,喜欢的话,便折一捧插瓶于室内。”
  虞幼窈高高兴兴地应下了:“谢谢表哥!”
  周令怀摇摇头:“原也是你之前种下来的。”
  时值五月,青蕖院便也如窕玉院一般,一片繁花热闹的景象。
  栽在墙角的蔷薇月季,已经得一片烂漫,不分彼此。
  葡萄树缠枝叶绕,绿意成荫,院子里的花草,也都欣欣向荣,特别是养在缸里的芙蕖,已经露了花苞,再过不久就要开了。
  美好的景致,无论瞧多少次都不会觉得腻。
  这时,画已经完全展开了,虞幼窈定了眼睛去看画。
  画上寥寥数笔,却肃疏有致,湖石以淡墨渲染做为背景,复加以苔点,湖石边上小绘以萱草、石榴、等花叶,加以衬托,花叶则艳丽细腻,又以稀疏的野草、艾蒿灌木作为点缀,使得整幅画变得丰富饱满,更是生趣盎然。
  虞幼窈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这幅《端午瑞景图》,仔细地瞧。
  小脸儿满满都是惊喜与欢喜:“表哥画得真好看,总觉得表哥的画技,似乎又厉害了许多呢。”
  表哥之前的画也很好看。
  可越是简单的画,就越考验画技,她虽然不精通画艺,可多少也学过一些,欣赏的眼光也是有的。
  表哥这幅画随性而疏狂,落笔处都透了从容淡泊,不拘谨,更不拘一格,有一种心随意至的美感。
  周令怀轻笑:“喜欢就好。”
  画了那幅《菩萨蛮》,他的画艺确实又精进了许多,对各种笔法的运作也更加从容了。
  虞幼窈欣赏完了画,她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收好,笑嘻嘻地看着表哥:“表哥之前说要给我画钟馗像,可不许反悔哦。”
  周令怀突然觉得手痒,便抬了手,要向以前那样,轻敲一下小姑娘的额头。
  可一见小姑娘额头覆了薄薄的刘海,不知怎就想到一句:“妾发初覆额,折花于门前,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恍然惊觉,小姑娘已经到了发初覆额的年岁。
  抬起来的手,便也不由放下来了,周令怀敛下眼里的暗潮,笑了一声:“回去就画,明儿给你送过来。”
  虞幼窈挽着表哥的胳膊,头一歪就搁到表哥肩膀上:“表哥,你可真厉害,连驱鬼图都会画呢。”
  周令怀偏头,见小姑娘将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笑得灿烂,就抬眸看了树外,炎灿的阳光刺得人眼晃,也不如小姑娘笑容明媚得璀璨。
  周令怀将小几上的青花纹盘端到小姑娘面前。
  一颗颗橙黄的枇杷,饱满又漂亮,瞧得虞幼窈嘴里直冒酸水:“是枇杷呢,我都险些忘了端午节正是吃枇杷的时节。”
  说完了,就拿了一颗枇杷。
  周令怀赶忙端起茶来喝。
  虞幼窈见了,刚拿到手里的枇杷,也不好再递出去了,撇了撇嘴:“哼哼,表哥不喜欢吃酸,我又不会逼着表哥吃,至于么!”
  周令怀端着茶杯,但笑不语。
  小姑娘是不会逼着他吃,但只要她小手一伸,枇杷往他跟前一递,他便是再不想吃,也是拒绝不行了。
  枇杷也是熟透了,薄薄的一层黄皮,轻轻一掀就剥掉了,因为放在水井里窖过,吃进嘴里后,凉丝丝地,口感酸中透了甜,吃得虞幼窈口水直冒。
  吃完了一颗枇杷,虞幼窈就道:“表哥吃不了酸,改日我就做一些川贝枇杷蜜膏给表哥吃。”
  周令怀点头,这才搁下了茶杯。
  虞幼窈继续吃枇杷。
  周令怀就问:“端午节准备怎么过?”
  提起这个,虞幼窈就噘了小嘴儿:“端午节是难得的盛事,护城河里每年都有赛龙舟,热闹的得很,往年家里都会在护城河附近圈好了地儿,一道去瞧赛龙舟,可今年是科举之年,又恰逢朝官考评,京里头也是人多杂乱,也不好再出府了,只能在府里过。”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祖母年岁大,表哥也行走不便,出门多有不便,而虞兼葭崴了脚,被变相禁足,杨氏也不可能专程带了她出门。
  端午节那会,护城河人山人海,也是鱼龙混杂,这可不比花会,是在别人家里,便也不好麻烦二婶娘带她一道了。
  周令怀一听就明白了,这也只是借口的话。
  真正原因还是没人带她一道。


第314章 四少爷溺水了
  看着小姑娘眼里黯然的神色,周令怀低头瞧了自己的腿,眼里倏然一深:“你若想去,我……”
  虞幼窈赶忙打断了他的话,摇着头:“便是出了门,身边没得正经长辈跟着一道,祖母也会担心,还是算了。”
  周令怀抿了唇,没再多说了。
  虞幼窈最见不得表哥这样儿,就拉着表哥的手:“表哥,等到初五那天,我们可以包棕子,插粉团,斗百草,也是很有趣呢,到时候表哥上窕玉院,我们一起。”
  她还是头一次与表哥一起过端午呢,如此一想,也不想着到外头去看赛龙舟了,连笑容也灿烂了起来。
  周令怀点头:“好!”
  虞幼窈笑弯了唇儿,又道:“表哥要记得给我准备礼物,以后不管什么节日,也都要送我礼物,当然啦,我也会给表哥准备礼物得。”
  周令怀听着她欢快的笑声,眼中的阴霾也一点一点散去:“想要什么礼物?”
  虞幼窈呶了嘴儿:“我若告诉表哥想要什么,等到端午节那天就没有惊喜啦!表哥是不是想偷懒?”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周令怀听得一愣。
  便又听到小姑娘叽喳着说:“是不是不想费心替我准备礼物,干脆问我喜欢什么,就准备什么,也是省心又简单。”
  直到这一刻,周令怀深深理解了,什么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姑娘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周令怀见小姑娘盯着他瞧,轻眯着眼儿,又娇又凶的表情,又是好笑:“也是以为,表妹若是得了想要的东西,便也会更欢喜。”
  虞幼窈一听就笑了:“表哥看着准备,只要是表哥送的,不管什么我都喜欢。”
  周令怀点头:“好!”
  说了一会话,表兄妹俩便如往常一般,一个指导课业、琴艺,一个认真学,之后就在青梧树下一起练了半个时辰的字。
  周令怀这才回了青蕖院。
  虞幼窈又拿了《天工开物》来瞧。
  便在这时,夏桃一脸惊慌地跑过来:“小姐,不、不好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喘着粗气,喉咙里“嗬嗬嗬”的,脸色热得通红,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滑进了眼里,也顾不得擦,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因为喘得太厉害,声音一时哽在喉咙里,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虞幼窈赶忙放下了书,递了一杯茶给她:“先喝口茶,坐下来慢慢说。”
  这两日,天气热得有些不寻常,这一路跑回来,一不小心就要热中了暑气。
  端午节将至,府里都在忙着准备过端午,除了搬院子的松涛院,也不会有旁的事能叫夏桃这样惊慌失措。
  夏桃顾不得喝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脸惊恐:“小姐,不好了,四少爷方才跌进了湖里……”
  “什么?!”虞幼窈脑子一懵,端在手里的茶,“哐当”一声砸到了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
  一旁的春晓也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
  夏桃哭了起来:“都是奴婢不好,昨儿小姐再三嘱咐了奴婢,让奴婢仔细检查湖泊四周的围栏……”
  惊了一瞬,虞幼窈就迅速冷静下来,面色凝重地打断了她的话:“四弟怎么样了?”
  夏桃心慌意乱,被问得一懵。
  虞幼窈猛然闭了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是一片冷然,厉声问:“我在问你话,四弟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桃打了个激凌,脑子也清楚了一些:“幸好下人发现的及时,将四少爷救上来了,只不过四少爷喝了不少水,又受了惊吓,就昏迷不醒……”
  虞幼窈立马打断了她的话:“快去寻了许嬷嬷,让她去松涛院看看四弟。”
  御医隔得不远,可这一来一回也要花费许多时候,运气不好,碰到御医去了别家,就又要跑另一家,更是麻烦。
  溺水这么严重的情况,却是一时也等不得,待御医登了门,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虽是五月,天气也热,可四弟年岁小,又受了惊,于身体多少有些妨碍,自然是越早瞧了越好,是半点也不能耽误。
  “奴婢马上去找许嬷嬷。”夏桃这才冷静了一些,一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可劲儿地往外跑去,生怕耽搁了半点。
  青梧树遮天蔽日,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虞幼窈。
  春晓面如土色:“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四少爷是府里唯一的男丁,还是大老爷唯一的嫡子,大老爷将四少爷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四少爷搬院子头一天就溺了水,险些闹出了性命。
  松涛院是小姐负责修整的,四少爷出了事,横竖都与小姐脱不开干系。
  虞幼窈深吸了一口气,唤来了柳儿,吩咐道:“仔细去打听一下,松涛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弟到底为什么落了水,让赵木匠再仔细检查一下湖泊边上的木栏……”
  昨儿她和夏桃一道去瞧了湖泊边上的木栏。
  木栏用的全是上好的金丝柚木,木质坚硬,不易断裂,而且耐腐、耐磨,又兼花纹美观,高雅耐看,稳定性高也是极好。
  木栏是赵木匠做得,他手艺好,这么多年来做了不少木活,也没出过差错。
  昨儿,她也是再三交代了夏桃,要仔细再检查了湖泊边上的木栏,夏桃办事一向稳妥,不可能阳奉阴违。
  柳儿连忙下去办了。
  虞幼窈又唤来秋杏:“使人去衙门寻了赵大,将四少爷溺水的事说一声,一定要赶在府里送信的人前头。”
  “是。”秋杏晓得轻重,连忙去办了。
  虞幼窈原想派人通知祖母一声,但转念一想,虞善思是父亲唯一的嫡子,也是大房唯一的男相丁,祖母和虞善思虽不亲近,但也是十分重视。
  大户人家的子女,自个搬了院子,就代表能自立了,这么大的事,安寿堂肯定是要帮着一道操持才行。
  虞善思溺了水,祖母这会大约也得了消息。
  该交代的,该安排的也都清楚了,虞幼窈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先过去看看四弟。”


第315章 是你害了思哥(求月票)
  看着小姐冷静淡薄的面色,春晓脑里头就想到,表少爷平日里也是这般从容不迫,慌乱的心情也镇定下来了。
  虞幼窈带着春晓和几个粗壮的婆子,匆匆赶去了前院松涛院。
  这时,松涛院已经乱了。
  两人小厮守着门口,院子里不断有丫头婆子穿棱。
  虞幼窈倏然抿了唇,扯了腰间的对牌,交给了一个年长的妈妈:“陶妈妈,四弟溺水,此事非同小可,你拿了我的对牌,将今儿在松涛院里出入过的下人,全部都聚在一起,带到偏院里头,派人守好了偏院的门,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
  春晓的老子爹陶大,是祖母屋里赶车的车夫,有一把力气。
  老子娘原是北院的管事妈妈,大家都叫她陶大娘,后来虞幼窈搬进了窕玉院,祖母便将春晓一家给了她。
  陶大娘长得圆润,笑眯眯地一张脸,很是和气:“小姐请放心,老奴晓得轻重,这事儿一定给您办妥当了。”
  虞幼窈笑了:“大娘办事,我自然放心。”
  下人们见对牌,如见主子,也不敢违背了去,可今儿虞善思搬院子,松涛院有不少主院的人,也未必会安份。
  这事儿交给陶妈妈才能妥当些。
  交代完了,虞幼窈领着春晓进了屋。
  就听到内室传来杨氏的哭声:“都这么大会儿,人还没醒,这么大热的天儿,身上却是又阴又冷,御医,对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过来?快,快派人去催一催,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连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虞幼窈掀帘进了屋。
  杨淑婉坐在床头边上,捏着帕子抹泪,哭得肝肠寸断,真正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虞兼葭也坐在床边,瘦弱的身子轻微地抖颤,眼里头满含了惊惧之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担心幼弟,所以只顾着惊恐害怕,就忘记了担忧幼弟。
  虞幼窈连忙看向了床榻。
  不满七岁的虞善思躺在床上不省人世,小小的一团人,正光裸着小身子,小脸儿一片青白,肚子鼓胀着,瞧着就叫人害怕。
  虞兼葭身边的秦嬷嬷跪在床上,不停地按压虞善思的肚腹。
  虞善思闭着嘴巴,也不吐水。
  照这情况,过不了一会儿,人指不定就要出事了。
  许嬷嬷这时还没过来,御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虞善思年岁小,命也轻,可不能拖了性命。
  虞幼窈倏然握紧了帕子,转头对春晓道:“把松涛院里的下人都聚一起来,问一问有谁能治溺水之症。”
  便是许嬷嬷赶过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溺水。
  今儿松涛院小迁,府里不少下人都在松涛院忙着,三个臭皮匹,顶个诸葛亮,问一问兴许能有办法也不一定。
  春晓一个激凌就往外跑。
  听到虞幼窈的声音,杨淑婉倏然抬了头,就见虞幼窈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了松涛院,顿时新仇旧恨涌上了心头。
  她死死地盯着虞幼窈。
  大约是哭得太狠,太伤心,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瞪人的时候,就跟死鱼眼儿,眼里头交织着红血丝,闪动着骇人的凶光。
  虞幼窈也吓了一跳:“母亲,许嬷嬷马上就……”
  一句话没说完,杨淑婉就尖声道:“虞幼窈,你这个祸害东西,祸害了我和葭葭还不够算,竟然连思哥儿也不放过……”
  思哥儿落水之后,她却是心焦如焚,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段时侯,府里发生的事事桩桩,认定了是虞幼窈害了思哥儿。
  虞幼窈听皱了眉。
  杨淑婉一脸凶狠,恨不得要将虞幼窈撕了嚼碎了:“你说,思哥儿是不是叫你祸害了去,你怎能这么狠心?思哥儿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他才六岁多点,那么小的一个人,”说到这里,她崩溃地哭了起来:“你把思哥儿还给我……”
  虞幼窈打断了她的话:“还请母亲慎言,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杨淑婉尖叫了一声:“虞幼窈,你还敢狡辩,松涛院可是……”
  虞幼窈顿时红了眼眶,连声音也哑了:“松涛院是我负责修整好的,四弟搬院子头一天,就落了水,我这个做长姐的,也是难辞其咎,就算母亲怪我,我也是无话可说。”
  杨淑婉眼睛一黑,她原想拿了松涛院修整这事质问虞幼窈,哪儿晓得虞幼窈竟抢了她的话,装得一副无辜又坦荡的模样,真正是恶心透了。
  虞幼窈话锋一转:“但母亲说我害了四弟,我却是不认的,松涛院是父亲吩咐女儿修整的,女儿就是天大的胆儿,也不敢怠慢了去。”
  此言一出,屋里其他人也是深以为然。
  松涛院是大老爷让大小姐修的,也是担了责任,四少爷若是出了个好歹,大小姐也是脱不了干系。
  四少爷是大老爷唯一的嫡子,大老爷将四少爷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四少爷出了事,府里没谁能承担得了责任,但凡是个有点脑子的人,也不能在这上面动了手脚。
  杨淑婉气晕了头:“虞幼窈,思哥儿可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若思哥儿出了什么事,第一个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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