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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表姑娘她不想高攀-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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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杨舟被她反驳,倒也没?有恼怒,只笑着捋了把?胡须,看向?崔钧。
  崔钧望着一脸正义的李幼白,斥道:“钱大人宽仁,却?也不与?你计较,下去吧。”
  李幼白拱手?一抱,拿起案录笔墨腰背笔直地离开。
  “崔大人,你这位下属真?真?是了不得?,不卑不亢,颇有你当年的风采。”
  崔钧:“钱大人说笑了。”
  长条桌案前,李幼白将东西一一摆放整齐,面色如常。
  她坐下,挽袖提笔,字迹清隽有力。
  刚写了几个,便觉心烦意?乱,无论如何都定不下心。她攥着笔杆,外头评事往里探脑袋,“小李大人,有人找你。”
  李幼白抬头,便见卢诗宁站在院里,脸上尽是焦灼。
  所有躁动不安瞬间挤到颅顶,令竭力压制的冷静猝然决堤,如洪水般奔腾着涌到她面前,情绪再也无法绷住。李幼白咬着唇,只觉眼眶一热,视线顿时变得?朦胧模糊。
  手?里的笔倏然掉在桌上,重写的纸张被墨渍染成一团漆黑。


第75章 
  门刚合上?; 卢诗宁便?开始掉泪,明净的眸子啪嗒啪嗒落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幼白没哭; 在她进门时眼圈的热意凝住,就像做梦的人陡然惊醒,她不?信卢辰钊回被俘。
  “我不?知道该问谁,只好来找你,我哥哥他。。会不会死?”
  萧氏已经哭肿眼了; 窝在住处不?肯出门,怕叫贵眷看见再传出难听的话来; 更怕自己失态影响了镇国公府声誉。卢诗宁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明明进京时都高兴来着,高门贵女忙着结交,陆续登门,而今却都像是不见了一般; 门庭冷落。
  她便?知; 哥哥的事约莫板上?钉钉了。
  她和母亲可以不?要这尊荣; 不?要诰命乡君的封号; 她们只想带哥哥回齐州,还?像从前一样安居在那一隅净地。
  “他?不?会死。”
  “你是不?是知道内情?”卢诗宁上?前; 握住她的手; “可他?被俘了; 他?。。。”
  李幼白看着她; 像是在对她说; 更像是在同自己确认:“他?那么聪明; 怎么会让自己陷于?险境,就算是; 他?也能化险为夷。三?娘,你是他?妹妹,这个?时候不?能慌。你该做什么,便?还?去做什么,你要知道你们不?只是代表自己,更是为着镇国公府。”
  卢诗宁:“我当然知道,但我不?放心哥哥,我怕他?回不?来,他?若是回不?来,我们又该如何。”
  “他?一定能回来。”
  。。。。
  李幼白晌午用过?饭,去了宫中,先是给仙居殿递上?拜帖,因与梅香和梅梧相熟,故而她们与自己便?利,留了个?嬷嬷在外头传递消息。嬷嬷将拜帖送进宫,不?过?一个?时辰,李幼白便?得了允许拿着腰牌跟人进去。
  崔慕珠毫不?意外,在听闻卢辰钊被俘的时候便?猜到她会来找自己。
  “幼白,关?于?卢世子的事我知之甚少,恐怕不?能给你什么有用的建议。”
  “我明白的,我今日过?来其实另有事相求。”
  李幼白拂开裙摆跪在她面前,郑重磕了个?头,起身,崔慕珠神色变得端肃起来,招手,她却依然跪在原地。
  “如若接下?来陛下?安排燕王殿下?前去淮西?,我想请娘娘同殿下?建议,允我随行前往。”
  “你这话是何意思?”崔慕珠从未听闻刘长湛要派刘识赶去支援。
  李幼白深思熟虑,将最可能的猜测列出来,她不?能贸然告诉任何人,但她相信,卢辰钊应当无恙。
  大战节节胜利,他?为何会在刘瑞君落逃时被俘,这本身说不?过?去,或许是他?大意,但她觉得卢辰钊不?是掉以轻心的人,那么便?是卢辰钊的刻意安排。旁人或许不?知,但李幼白清楚,卢辰钊与淮西?昌远侯秘密联络,早已贯通一气,而今传回的消息里,昌远侯仍与刘瑞君一派,也就是说,刘瑞君至今不?止昌远侯早已投到燕王门下?的消息。
  他?若被抓,定是假意受俘。
  为了什么呢?这是最让李幼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后来她终于?想明了这一点,因而今日她才会到仙居殿来。
  卢辰钊没有居功,是为了将功劳让给该让的人身上?,燕王。东宫太子崩逝,陛下?若要立燕王,必然要为他?树立威严,一个?有军功的皇子,合该被推上?储君之位,这是最合适的一次。
  她能猜到,卢辰钊定也想到了。
  卢辰钊会不?会是佯装被俘,然后伺机查探刘瑞君军内详情,届时可与燕王里外呼应,将叛贼彻底剿灭?
  这是李幼白所能想到最可能的一条路了。
  那么,她便?要等?答案的揭晓。
  傍晚,燕王到仙居殿来,恰好遇到尚未离开的李幼白。
  崔慕珠问了一嘴,燕王便?说他?明日要启程离京。
  崔慕珠很是诧异,看了眼李幼白,又问他?去哪。
  燕王站起身来,朝她跪下?拜了一拜:“三?郎要去淮西?接任主帅,带领我朝将士征讨逆贼。”
  李幼白心内一动,按压不?住的欢喜,然却没有表露出来,只坐在那儿用力抠着手心。
  崔慕珠顺着他?的话,将李幼白推了出去。
  “明旭也在那儿,幼白今日过?来也是担心他?的安危,同我说了不?少话,长此以往,还?不?知等?大战结束,要有几个?月,不?如你带她同去,横竖也能帮你处理公务。
  幼白头脑灵活,做事果断,先前你不?也总夸她来着吗?”
  知道她是惦记闵裕文,燕王没推辞,便?叫她回去准备行囊,明早跟着他?一道儿启程。
  燕王走后,崔慕珠单独与李幼白说了会儿话,牵着她的手总不?肯让她离开,或许是觉得淮西?危险,或许是心疼女儿,千言万语终化作叹息一声。
  “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为了这么个?人,值当吗?”
  “我不?知值当不?值当,我只知我得去,在无法?确定他?是否安全?的情况下?,我有我的主见和想法?,不?是冲动。母亲放心,我连去往淮西?后该做什么都一清二楚,是为了他?,但也不?全?是为了他?。”
  崔慕珠拍她手背:“你这股倔劲儿很像你父亲,极度高傲自负,我很喜欢。”
  李幼白笑:“我得早回去收拾东西?了,明早启程便?也不?来与您道别了。”
  “幼白,他?若是没了,你得活着回来,知道吗?”
  李幼白愣了下?,随即点头:“我知道。”
  转身离开仙居殿,走过?假山池子,绕过?曲折的游廊,她站定后回头,喃喃自语:“他?不?会死。”
  像是一种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不?松懈,像绷紧神经的战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燕王此行率一千精兵,为方便?出行,李幼白同样没坐马车,骑着匹褐色高头大马跟在燕王身边,昼夜不?停颠簸了三?日看到淮西?边界线。
  经历了战争的城池,炊烟依旧袅袅,晨起时街上?有人走过?,叫卖的摊贩开张,揉着被殃及的残腿卖力吆喝,随处可见破烂的楼宇,店肆,不?时有人提着物料修葺。
  刘瑞君在经历了几场恶战后,不?得不?退兵南逃。
  他?们找到军营驻地,与两位副将接应后,燕王便?询问出闵裕文的下?落,得知他?正为百姓斋讲,便?换了常服带李幼白去看望。
  此时距离他?们出征已有月余。
  寺庙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衣衫褴褛者有,达官显贵亦有,李幼白早就见识过?闵裕文的斋讲,对此情形很是从容。
  他?站在殿堂中央,语气和缓自然,不?疾不?徐,声音如同暖玉
  脆响,泠泠生动。
  此讲目的是为了消除刘瑞君在百姓间?散播的谣言,令百姓重新信任朝廷,支持陛下?和燕王,他?讲的条理真切,倒不?叫人觉得是说教,很是受用。
  李幼白站在廊柱前,看了会儿,忽觉左上?方有什么东西?在动,抬眼,却见一支细长的箭瞄准殿中人。
  情势危急,她想也不?想推开前面人朝着殿中跑去,同时高喊:“小心。”
  她的举动令人群熙攘起来,本就摩肩擦踵的密集,此时彼此推搡,她仗着纤瘦的身形冲到前面,回头看到倏然射出的弓箭,张开双臂扑到闵裕文身上?。
  后肩被贯穿,她压着闵裕文重重摔倒在地。
  变故来的突然,殿中爆发出尖叫,呐喊,人群如潮水般四下?退去。
  燕王已然命人追寻刺客,又逆着人群阔步冲上?前去,看到李幼白肩上?的箭,血水已经渗出来,闵裕文抱着她坐起身,手指触到箭尾,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幼白,你不?能睡。”
  只一瞬的慌乱,他?很快冷静下?来,握着她的肩膀命她睁眼。
  李幼白疼的直打哆嗦,那肩没入皮肤扎穿了骨头,她甚至能从前面看到箭头,她咬破了舌尖,忍着不?去哼哼,血流的太快,冷意袭来,眼皮便?愈发沉重。
  “幼白,醒醒。”
  这是她能听到的最后几个?字,随后便?陷入无限的昏迷当中。
  刺客被抓住,但来不?及审讯便?都咬舌自尽,全?是死士,舌底压着毒/药,便?是没打算活着被抓的。
  燕王负手站在廊下?,往屋内瞟了眼,沉声道:“他?们来刺杀你,说明你的斋讲起到了威慑作用,姑姑她才会下?狠手才除掉你。今日多亏李幼白,否则依着箭矢原本的方向,定是要射穿你心脏置你于?死地的。
  你不?该大意,要知道姑姑为人心狠手辣,你又屡次三?番阻她大业,她岂能饶你?”
  燕王已然加派了人手盯梢保护,又将可疑人等?悉数抓捕,连夜审讯,除了两个?交代不?明的,其余人也很快放回。
  闵裕文的目光始终望着屋内,大夫正在拔箭,处理伤口,屋内也有两个?婢子服侍,但他?心不?在焉,只想着她伤势严重,便?也没听到燕王究竟说了什么。
  刘识见状,叹道:“你们两个?情谊深厚,我也是佩服的,她为了你赶来淮西?,又为了你中箭受伤,且你们早有婚约,进去吧,好生照顾她。”
  李幼白的伤不?致命,但伤口太深,以至于?把箭难度大,疼痛厉害。
  闵裕文将她嘴中的帕子拿出,重新叠了方干净的塞过?去,她的尖锐牙齿骤然一咬,含住他?的拇指,牙齿钉进他?的皮肉,他?没抽手,由着她用力。
  箭拔出来,她虚虚瘫软昏迷,这才松了牙齿。
  李幼白身上?的衣裳全?被血染透,婢子上?前将那褪掉的外裳抱起来拿走,另外那人则小心翼翼剥开她的里衣,方才情急用的是剪子,将受伤部位的衣料剪掉,方便?大夫拔箭,而今却得换下?来这套脏污的里衣了。
  婢子回头看了眼闵裕文,示意他?暂且离开。
  闵裕文背过?身,沉声道:“快些换。”
  屋内全?是血腥味,他?的心跟着揪起来。
  待换好里衣,婢子要给她上?药,包扎,闵裕文快步过?来,接了伤药后坐在床沿:“我来就好。”
  便?又让人将纱布药酒都放在手边,他?掀开松垮的衣领,看到血色伤口,她皮肤白,这伤口便?显得尤其鲜红,伤药时,她眉头皱起来,苍白的小脸浮满汗珠。
  闵裕文安慰,声音轻柔。
  他?比那两个?婢子动作灵活数量,很快便?包扎完,直起腰来擦了把汗。
  厨房在熬内服的药,他?洗净帕子擦拭李幼白的额头,眉眼,看她皱紧的眉头像小山一样,便?伸手想要抚平,手刚放上?,她溢出一声低呼。
  “卢开霁。。。”
  他?的手顿住,他?知道,李幼白到淮西?,不?是为了他?。
  婢子端来汤药,放在床头用勺子搅凉,温声要喂李幼白。
  闵裕文转头,拿起小案上?的汤碗吩咐:“都先出去,我来便?好。”
  两个?婢女反手合上?门,站在廊下?时忍不?住感叹,道这位娘子着实命好,有这般俊俏的郎君,性子又如此温和体?贴,若换做她们,定也会毫不?犹豫冲上?前挡箭的。
  李幼白的高热起的很快,伤口感染,喂药的勺子抵在唇边却怎么都送不?进去,她牙齿在打颤,身上?热的像块炭,偏没有汗,干巴巴的热,快烧着了。
  闵裕文试了几次,她牙关?始终闭合。
  “幼白,幼白,你得吃药,张嘴。”
  他?很是耐心的劝着,双手贴在她脸颊轻轻抚触,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匀和她的高热,手心很快被滚烫,他?急了。
  但李幼白根本听不?见,此时的她像是沉到海底,周遭除了嗡嗡的响声,尖锐的嘈杂外,什么都听不?到。
  闵裕文看着她,又看了眼汤碗,随即喝了一口,俯身对上?她的唇。
  舌尖递到唇瓣,颤抖着将那药汁一点点松下?去,但她牙齿咬得很紧,闵裕文试了几次都没能启开,大部分药汁都沿着她唇角流出来。
  他?气息有些乱,脸早就通红,也不?知是被她呼出的热气熏染,还?是因吻上?这唇而紧张。
  闵裕文重新喝了大口,深吸一口气,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微微用力一掰,她像是窒息的鱼,忽地张开嘴来。
  便?在此时,他?的唇落了下?去。


第76章 
  药汁一滴不漏; 悉数送入她的喉间。
  她想挣开?他的钳制,许是被捏疼了,闷哼了几声?又没了力气; 由着他一口一口地渡进去苦涩。
  唇齿相抵,舌尖追随,起初只是单纯的喂药,但到?后来剩下碗底时,闵裕文的动作却忽地缓慢起来。
  那药汁含在嘴中; 目光从她紧闭的双眸挪到唇上,唇瓣沾染了药汁盈盈清透; 在他凝望的时候倏然启开; 绵密的呼吸喷出,像水雾笼罩在眼前。
  他只觉一种冲动从小腹漫开?,激的自己打了个颤,或许是他昏了头; 更?或许是他早就期待着占有。最后一口?; 与其说是喂药; 倒不如说是放纵缱绻。
  他追逐她的躲避; 舌尖像是发?烫的火炭,甫一靠近便引得她立时逃开?。他沉迷于这种滋味; 得不到?反而更?想索取的冲动; 尽管竭力克制; 但情?到?浓时却也忍不住深深汲取。
  这一刻; 闵裕文仿佛感?受到?何谓心虚; 是他有生以来头一遭鄙夷自己。
  是个贼; 在静谧无人的角落偷走本不是他的东西。
  忐忑,但不后悔。
  药汁终究送入喉间; 他缓缓抬起头来,李幼白的唇嫣红饱满,他俯身又是一啄,呼吸变得粗重。
  “我知道,你是来找卢世子的。”
  “但我不想放你离开?。”
  李幼白安静地躺在床上,歪着头咳了两声?,乌黑的发?散在身下,脸色虚白脆弱没有血色。那支箭让她流了太多?血,以至于她的手指,脚趾全都发?白,离开?闵裕文的触碰后很快变凉。
  只是那唇,因被他咬了几口?,此时饱满若樱桃,格外诱人。
  闵裕文的心跳加快,闭眸念了几句经文,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唇角溢出一抹浅笑,很快被冷凝取代,他握着拳,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人,外头传来脚步声?,他站起身来。
  安子平近前与他低语,随后站开?些道:“殿下让大人过去。”
  闵裕文负手回眸,少?顷与门口?的婢女吩咐:“看顾好李娘子,若她醒来,便说我与燕王殿下商议正?事,待会?儿便来看她。”
  两个婢女福礼应是。
  闵裕文却不放心
  ,走了几步再度折返,从门缝隙中往屋内瞥了眼,安子平便站在他身后,一脸平静地等?着。
  “走吧。”
  李幼白清醒时,已经是翌日晌午,她坐起来,肩上的伤口?疼的愈发?厉害。
  “闵大人呢?”
  婢女端来清粥小菜,告诉她闵裕文在书房议事,此处为?临时办公?的署衙,原是前司马的私宅,后被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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