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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表姑娘她不想高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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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辰钊耷拉着脸,李幼白叹了口气,问:“你到底怎么了?无?端端不理人,这样不好。”
  世子爷脾气古怪,又难哄,李幼白此时很是同情莲池,心道他整日跟随左右,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往外看了眼,莲池仿佛也在往屋里看,像是怕她和他吵架,的确是操碎了心。
  “你为什么不高兴?”
  “你为什么收他的东西,却不收我的?”
  李幼白忽地一笑:“不是闵大人送的,是崔贵妃给我的,他只是转交而已。”
  “崔贵妃?”卢辰钊敛了怒色,疑惑起来,“崔贵妃为何要送你?”
  “我也不知道,照理说上?回她救了我,我该给她献礼的,但她托闵大人给我这盒胭脂,或许是安抚?”
  卢辰钊心情好些,但还是沉着脸:“你喜欢胭脂?”
  “我没用过?,谈不上?喜不喜欢,但毕竟是贵妃娘娘送的,便不好推拒,我会收起来,好生保管。”
  “嗯,你想的很妥帖。”她在国子监上?课,总不好打扮的太过?显眼。
  卢辰钊近日来都不会得空,崇文馆距离此处便是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他不在,便也无?法赶走?趋之?若鹜打她主意的人。
  “你方才到底怎么了?”见他脸色稍微好些,李幼白又问。
  卢辰钊道:“无?事。”
  莲池叩门,得了回应伸进?来脑袋:“世子爷,我去牵马?”
  “你要走?,这么快吗?”李幼白惊讶。
  卢辰钊瞪了眼莲池,淡声道:“今夜宿在国子监,明儿一早再走?。”
  翌日清晨,屋檐下?的冰锥被风刮断,咔哒掉在地上?。
  薄薄的一层霜黏在窗纸上?,李幼白揉了揉眼睛,匆忙翻了几页书后?,趿鞋下?床。走?到柜前,找出一个缠枝纹宝蓝色包袱,打开?来。
  是那件绯色貂鼠皮斗篷和袄子。
  她想了想,拿出来换上?。
  半青甫一进?门,瞪大眼睛惊呼:“姑娘穿这身衣裳更好看了,像仙女似的。”
  她上?前绕着李幼白转了圈,最后?拉着她的手满是高兴,小袄领口绣着雪白卧兔,姑娘脖颈纤细,衬的小脸愈发莹润通透,袄子做了收腰,边缘用金丝银线勾勒,暗纹也是若隐若现的芙蓉花样,配着那条如?意裙,显得婀娜多?姿,好看极了。
  半青又接过?斗篷,从后?小心给她披上?,系了带子后?左看右看,看不够。
  “卢世子眼光好,也准,连姑娘的尺寸都把?握的如?此周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言一出,李幼白竟觉得腮颊微微发烫。
  她去送他,特意起的更早些,如?此便不耽误读书。出门后?,风雪迷眼,雪粒子被卷成一道细风,不住地往廊下?拍打,她抬手挡了下?,随即拢着兜帽往前走?去。
  “世子爷,快看,是李娘子!”莲池眼睛一亮,忙跑到马厩前叫唤。
  卢辰钊走?出来,手里还拿着草料,在看见李幼白的一瞬,有种细细密密的欢喜从心口漾开?,窜遍周身后?溢出唇角,他忍不住笑,眉眼间是少有的轻快神色。
  莲池见状,忙接了他手里的草料,解开?缰绳把?马牵走?,马打着响鼻,不时回头咆哮几声,热气凝成一团团的白雾。
  李幼白也跟着笑起来,茫茫雪色中?,她如?一道鲜亮的光,就这般毫无?征兆的出现,令卢辰钊恍惚而又高兴,难以名状的喜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走?到她面前,略微低头看着她的小脸,“暖和吗?”
  李幼白点头:“很暖和,是我有生以来穿的最暖和的衣裳。”
  “你若喜欢,往后?我都给你买。”
  李幼白摇头:“不用,这两件已然叫我负担不起了。”
  卢辰钊收起笑,抬手想摸她发顶,又停在半空,随后?收到身后?背起手来,“李幼白,你。。。”
  “你过?年回济州吗?”
  “不回去了,来回时间仓促,赶不及的。”之?前她便写了信寄给家里,母亲也回了她,叫她和半青注意安全,除夕夜别忘了吃饺子,守岁。
  卢辰钊嗯了声,道:“那上?元节,我回来陪你一起过?,可好?”
  话音刚落,一抹积雪从枝头掉落,打在两人中?间,溅起的雪沫砸到李幼白脚尖,她动了下?,心里头有种特别的热意。她没说话,只咬着唇站在那儿,然后?那只手抬起来,贴着她的额头将几绺青丝抿到她耳后?,眼皮低垂,明朗的眼睛望着自己,像是一泓清凉的明月,又像山涧汩汩溪水,李幼白看见他瞳仁中?的自己。
  他们挨得如?此之?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谁都没有再说话,但又好像都说了什么。
  国子监放假,半青提前拿着条子去领来炭火,又抱来两床被褥。
  进?门后?小声道:“姑娘,方才我听他们说闲话,道姜皇后?出事了。”
  李幼白抬头,半青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姜娘子和薛娘子好容易侍完疾,要回各自家中?歇息等?着过?年,谁知昨日玉堂殿塌了根房梁,正巧砸到姜皇后?。据说砸的不轻,姜娘子和薛娘子便又走?不成,接着又要伺候姜皇后?的伤,也不知何时才能得空。”
  半青感叹,当初她们扒着姜皇后?这座靠山,说是侍疾,实则是给国子监和所有人看,她们读书不过?是为了彰显身份,即便没有考中?,凭着姜皇后?这样的姑母姨母,亦能找到门第高的人家议亲。
  她们并非为了功名,只是为了嫁的更好。
  李幼白也知道,故而怔愣了片刻后?,问:“你还听到什么了,有没有将作监三个字?”
  半青摸着后?脑勺想了会儿,喃喃道:“仿佛是有,但我没听真切。”
  月前将作监便在修葺皇城各处宫殿,姜皇后?被砸,想来将作监难辞其咎。而崔贵妃的父亲乃是将作大监,是统领整个将作监的人,事关皇后?,他又岂能置身其外。
  果然如?李幼白所猜测,年前的朝堂,姜皇后?母家极其亲和一派陆续呈报奏疏,要求严查严审将作监以及大监崔泰,言辞凿凿,道国母身体受损,令天下?百姓动容惊慌。为稳江山安宁,势必要揪其源头,严惩不贷。
  御史台也连番上?书,朝中?气氛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此事不仅仅是姜皇后?受伤这么简单,而是关系到姜家和崔家在朝中?的地位,究竟孰轻孰重。
  姜家和崔家,向来水火不容,如?今局面更是逼得陛下?不得不赶紧拿出态度。
  陛下?虽宠爱贵妃,但姜皇后?手握两子一女,长?子还是当朝储君,几乎大多?数人都会觉得,陛下?会安抚姜家,惩治崔家。
  国子监放假,本?地监生都回到家中?休息,只有像李幼白一样的外地考生留在京城,在房舍内继续苦读。
  难得清静,李幼白在书房挑了几本?典籍,坐在古桐木雕就的大案前翻阅,看了一个多?时辰后?,起身,才发现斜对面坐了个人。
  见她站起来,那人微微抿唇,跟着走?到她身边。
  “闵大人?”
  闵裕文笑,看了眼她怀里的书,问:“这书晦涩难懂,看一日都才翻动几页而已,你能看的下?去?”
  李幼白抚着书页,回道:“所以想赶紧还了,换本?简单些的歇歇。”
  “若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勤勉,何愁所求不成?”闵裕文跟她走?到书架前,见她要垫脚,便接过?她的书,帮其放回原处。
  他身上?有股墨香味,很淡,李幼白道谢,转头又问:“闵大人是特意等?我的?”
  闵裕文嗯了声,其实他早到了半个时辰,但见她在那专心致志看书,又不忍打扰,遂就坐在斜对面等?她。自始至终她都没注意到自己,就坐在一隅默默翻看,偶尔拿笔在纸上?勾画,乌黑色的发间,一对芙蓉簪若隐若现,看累了,便兀自揉揉手指,接着便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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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人眼中?枯燥乏味的生活,她却是甘之?如?饴,每每看到醉心处,面上?的表情总是起伏不断。
  闵裕文问她过?年事宜,得知她就在京城与半青过?时,稍微犹豫了少顷,但还是问出来。
  “李娘子,恕我冒昧。”
  李幼白睫毛颤了下?,抬头望着他。
  “你要不要去我家中?过?年,守岁,看烟火?”


第42章 
  李幼白怀疑自己听错了; 表情逐渐变得疑惑。
  闵裕文低头,袖中双手微微捏成拳头,又松开; 再度询问:“我是想说,你应当是头一遭孤身在外过年,到时?万家灯火,处处欢声笑语,热闹喜庆; 你怕是看了会难受。”
  “所以,要不要随我回家; 感受一下京里的年味?”
  他看着李幼白的眼睛睁大; 清水一样的澄澈后,似染上一些雾气?,随后缓缓地启唇:“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闵裕文暗自松了口气?,道:“不会。爹娘只我一个?儿?子; 素日里便总说单薄; 更何况是除夕夜; 若你去了; 我母亲一定会很高?兴。”
  李幼白福了一礼:“如?此,多谢闵大人了。”
  她实在是别有居心; 在听到闵裕文要带她回家过年的时?候;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感激; 而是隐约的窃喜; 像小偷拿到了主家的钥匙; 忐忑中带着激动和雀跃。
  越是如?此; 她对闵裕文越是歉疚,尤其面对他那张斯文正派的脸; 她便觉得自己愧对朋友二?字。
  但,这个?机会实在难得且诱人,她却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回房后,李幼白将此事与半青说了下,半青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姑娘,闵大人喜欢你?”
  “不是,只是觉得我独自在京过年,会想家,才叫我去的。”
  半青不信,不仅不信还格外认真的分析起来:“我见过闵大人几回,大约知道他是个?什么人。闵大人长得俊,深受小娘子们喜欢,他对谁都很客气?,但那种客气?是真的客气?,就是面上带笑,但一看便知很疏远排斥。
  我随姑娘在国子监这样久了,从没见过闵大人对旁人像对姑娘你一样,他跟你说话时?,语气?神态都像换了个?人,看着你也格外耐心温和。我无?意?中看见几回,他望着你,两?只眼睛含情脉脉。”
  李幼白扶额:“他那双眼睛便是看着石头也是含情脉脉。”
  半青反驳:“不一样,反正我觉得我没看错。”她认准了自己的想法,李幼白也不愿与她因此事争执,便坐下临帖,半青又凑过去,歪着脑袋小声道:“姑娘呢,你选哪个??”
  李幼白:。。。。。
  “什么哪个??”
  “卢世子和闵大人啊!”
  李幼白被她逗笑:“好了半青,你赶紧去收拾冬衣吧。”
  半青兴致盎然,哪里肯走,赖在桌前?自言自语:“卢世子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帮了姑娘多次,但也气?着姑娘好多次。闵大人文质彬彬,儒雅端庄,跟姑娘站在一起便觉得甚是养眼,且你们都是读书人,也有说不完的话。
  这么一比较,仿佛闵大人更适合做夫郎,至少他不像世子爷那般反复无?常,也从没叫姑娘红着眼睛回屋。嗯,找郎君,还是得找稳定些的。”
  她自己个?儿?倒把?事情做了决定,李幼白终究没忍住,抬头反问:“卢世子好像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吧?”
  半青忽然嘿嘿笑起来:“原来姑娘中意?世子爷啊。”
  李幼白:。。。。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反手捂住,扑通扑通,脑海里,瞬时?浮起两?人告别时?的场景。
  身为公府世子有太多事要做,但他说上元节会赶回来,跟她一起过,她没点头,但心里是答应了。
  闵裕文的母亲秦文漪是个?柔婉清丽的女?子,看到李幼白时?便上前?握住她的手,细细端详,眉眼间尽是周到的笑,不会叫人觉得任何不适。
  “明旭为人寡淡,几乎不往家中领人,我与他父亲都觉得他大约是不好相与的性子,这么多年竟也没几个?真心朋友。”
  知她自谦,李幼白就着她的手福礼道:“闵大人待人处事极好,每回他的课没有学生打盹。”
  秦氏笑:“他只学问做的通罢了,这点与他父亲一样,但平素里为人很是无?趣。喜欢他的都是些叔叔伯伯年纪的老人,同龄中甚少能与他谈的来的。”
  闵裕文轻咳一声,道:“娘,我爹可回府了?”
  今日除夕,官员休沐,身为礼部尚书的闵弘致自然要像往年那般,同诸位尚书与陛下回禀完今年大概事宜,然后对于明年的初步规划。尤其转过年来的春闱,因比去年多了一成考生,故而在接待巡考上又提了不少建议。
  秦氏往堂外南侧扫了眼,道:“照例去观里烧香打蘸了。”
  李幼白才知,闵弘致竟在家中修建了一座道观,闵裕文本想叫她回去休息,自己去往南侧寻找父亲,但李幼白以焚香祝祷的理由跟着同来,他也没有推辞,两?人走了盏茶光景,李幼白便看见了烟火缭绕处。
  道观修建的庄重肃穆,也并不显得格格不入,相仿与周遭景致融为一体,倒像是原先就该有的。
  观中栽植着银杏石榴等植物,因在冬日,故而全都光秃秃的,偶尔几丛绿竹,随风曳动起舞。
  殿前?有座四足鎏金香炉,大部分烟便是从此处来的,走近些,能看到里面插着香,风吹动,露出斑驳光火。殿门关?着,内里静谧无?声。
  李幼白很是好奇,低声问闵裕文:“闵尚书为何要修座道观在家中,是因为崇尚尊道吗?”
  闵裕文点头:“我记得是在很小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花园,每年春日母亲都会抱我到此处散步赏花。后来有一日父亲回来,忽然提出铲了花园,修筑道观。母亲虽不解,但也知道父亲并非意?气?用事之人,便没做他问,同意?了他的决定。
  道观修了半年,建成后父亲便经常到此处小住。起初只他一人,后来母亲也跟他一起,总归是耳濡目染,我便也养成烧香打蘸的习惯。”
  “道观是哪一年修的,瞧着很是用心。”李幼白状若无?意?询问,目光已然从各处逡巡完毕。
  闵裕文认真回忆,随即道:“贞武十年春建好的,好些地?方是父亲盯着工匠亲自参与建议的,那段时?间他很忙,却还是亲力?亲为。”
  李幼白没说话,少顷缓缓说道:“好多年了。”
  “是,十五年了。”
  闵裕文轻叩殿门,得到回应后才推开。
  殿中燃着香烛,供奉着三清神像,下面则是一条长供案,摆着瓜果糕点,还有手抄经书。闵弘致便跪在当中那青布蒲团上,背朝她们,不知跪了多久,此时?能看出肩背在打颤。
  “父亲。”
  闵裕文颔首作?揖,李幼白跟着见礼。
  闵弘致嗯了声,却没回头。
  两?人各自取来香烛,点燃后朝着佛像祭拜,继而分别跪在闵弘致左右,虔诚行礼。
  约莫一个?时?辰后,闵弘致才睁开眼来。余光瞥了眼李幼白,淡声问道:“可与你爹娘通过书信,告知他们你到闵家过年?”
  李幼白一愣,下意?识回:“尚未。”
  闵弘致起身,闵裕文眼疾手快搀住他手臂,他屈膝缓缓直起身子,走路略显踉跄,膝盖都打不了弯,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我与你父亲虽是同科,但已经多年没有往来,若你写信回去,他不一定允你登门。”
  “父亲!”闵裕文颇为不解,“父亲此话为何意??”
  闵弘致觑了眼他,又看向李幼白,见她神色如?常,便猜出李沛定与她提过自己,遂也没有隐瞒,径直说了当年的事。
  一字一句,很是坦然。
  这让李幼白极为诧异:“您跟我父亲曾是好友?”
  “他有才,但也太过耿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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