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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非正式隐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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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把信给你。”
  “哦哦,没问题。”颜颜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也没多想,“下个月?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呀?”
  “我……”安娴嗫嚅了一下。
  “噢!~我懂~我都懂。”颜颜给了她一个眼神,“害羞!是不是!害羞!”
  安娴:“……”
  安娴:“……啊,对。”
  她跟颜颜说了句再见,提着包起身出门。
  一楼走廊上摆着很多比较小的荧屏,每个荧幕都对应着不同的电台。摆在第一位的是申城广播电台的实时频道,原本安娴只是略微扫了一眼,顿了顿,再次抬头。
  她看到了那张跟她长得很像的脸。
  “安先生您好,很高兴能邀请到您做今天的‘逐梦青年’频道专访。”徐轻坐在正中央的右侧沙发上,她身边跟着的应该是实习导播或者助理。
  “你好。”安永清在镜头里显得温文尔雅,甚至朝着镜头招了招手,“大家好。”
  安娴紧紧握住手中的香奈儿最新款手提包,留在原地。
  她走上前,纤长的手指一抬一落,把这块荧幕的声音一下一下调高。
  “……听说安先生是从二十岁在大学的时候呢,就已经开始创业了,那么当时有没有什么契机在指引着您呢?”
  “哈哈哈,当然有了。我记得当时看了一本书《拿破仑传》,里面的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非常吸引人,激起了我最初想要创业的热血。”
  “理想主义是人类共通的。”
  “当然,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不分种族,不分国籍,都是共通的。”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采访,但是安娴知道荧幕前的两个人,一个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另一个早有准备,对答如流,交流和平而友好,还带了点激励的意义,殊不知这样的两张人皮,都是两层厚厚的面具。
  都格外令人恶心。
  她闭上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打电话。
  “喂?”那头的声音依然是懒懒散散的,这次似乎刚睡醒,并不像之前那么好脾气。
  虽然之前脾气也没见得挺好。
  “顾律师,钱打到你卡上了。”没等对方回复,她又接着说,“我给你汇过去的是一笔完整的律师费,但我不需要你替我打官司。你只需要告诉我,有了证据,我可以怎么做,我该找谁,或者别的哪位律师。”
  “我说,安小姐,”顾明衍哂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送你父亲进监狱?”
  “我没有办法,我……”
  “停停停,”那头顾明衍揉了耳朵,声音也不再那么不正经,“东西发我。”
  “然后呢?”
  “东西发我,然后你不用管。”顾明衍顿了顿,“你那边什么声音?”
  “哦,我在看电视。”安娴回。
  “少听点这些虚伪的访谈,会降智。”就这里面采访过的企业家,十个里面翻车过二十个,基本全都找他谈过合作。
  都是些肮脏的不怎么见得了人的合作。
  “今晚是徐轻去那儿的第一次现场专访,毕竟前同事,所以听一听。”
  顾明衍:“……”第几次了,他真的不想再听见有关于那位花仙子小姐的任何消息。
  “那我回去把u盘拿给你。”安娴走近把声音重新调小,“这个月结束,可以吗?”
  “行。”顾明衍起身歪了歪脖子,身侧铂金装饰的彩条映出显眼的一道额疤,他轻“啧”了一声,随意一套外套,从床头柜上的盒子里抓了一把糖塞口袋。
  笔记本这个声音响,表示那瞎子又有新消息。
  安娴:“谢谢你,顾律师。”
  顾明衍:“不谢,加钱。”


第10章 
  小坡跟踩在地上的声音逐渐远去,电台一楼安娴刚才看的那个屏幕上,采访仍然在继续。
  “看来安先生能成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也是有原因的。”徐轻垂下眼,“也不是什么样的新闻,都可以打垮一个真正有良心的企业。”
  “成功谈不上,经商之路任重而道远。”
  “是,您说得对。”
  安永清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内心有些得意。之前她在老单位的时候他可以肆意对她施压,如今在市广播电台,他也同样可以用采访的形势让她对自己低头,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当然,现在徐轻的低姿态,也令他很满意。
  “‘有良心’这个词用得好,哈哈哈,想必大家都听过了我旗下某产品的新闻。”几轮问题下来,安永清面对镜头眉飞色舞,“啧,这个清者即自清,没有问题的东西,那就是没有问题。希望大家可以不信谣,不传谣,我们俊喜呢,也会永葆初心,为大家带来更多、更好的产品。”
  “那我们时间差不多,今天的采访也马上要结束了。”徐轻站起身伸出一只手,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婉得体的微笑,“辛苦。”
  “你也辛苦,哈哈哈,加油吧,年轻人。”
  安永清随助理一同下台,徐轻目送他,脸上笑容不变,直到摄像头关闭的那个时间点。
  “Mei姐,我就说这姑娘心性高吧,大局不乱,而且识时务。”石文静看着实时转播,忍不住点头鼓掌道。
  “是心性高,”虞莓点了点头,“不过……识时务?”
  “啊?没有吗?”
  虞莓走过去,顺便把也摞文件放到他桌上:“这些新闻记得跟进,都是拿的一手资料。至于监狱那个瞎子的赔偿案,我让她去跟。”
  “她去跟?Mei姐,这个案子关注度极高,她再怎么说做记者的经验也少……”
  “她啊,”虞莓轻轻弹掉他肩上并不存在的一抹灰尘,“恐怕比你做得还能更出色些。”
  “不是,你什么意思Mei姐?”
  “加油吧,年轻人。”虞莓模仿着刚才安永清的语气,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徐轻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大概过去一个小时了,她挑了些照片,又把新闻做了个文件总结发给虞莓,这才准备下班。
  见旁边隔间的石文静正擤着鼻涕,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啊……需要感冒药吗,石哥?”徐轻问。
  “╭(╯^╰)╮不用,我自己有。”石文静答,顺便又抽了一张餐巾纸,继续擤。
  “哦。”徐轻点了点头,收拾收拾打算下班。
  手机嘟嘟两声,是老爸发来的短信。
  【老爸:囡啊,去不了了,你爷爷八十大寿,吵着闹着要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
  【徐轻:哈?】
  【老爸:没办法,你爷爷青春期。】
  【徐轻:……哦。】
  【老爸:和女婿早点领证啊,你爷爷还等着抱外孙呢,不然毕竟青春期,他闹。】
  【徐轻:……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合上手机,徐轻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Arna?年轻人叹什么气,阿嚏。”石文静挠挠头,“我怎么突然感冒了,是因为换季吗?天气也不冷啊。”
  “家里催婚。”
  “你才多大,阿嚏,催啊?”
  “可不是,老大不小,过了二五就奔三,我妈说的,还有我爸,每次回家都念叨我,让人头痛。”徐轻有点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过了二五就奔三?阿嚏。”石文静继续擤鼻涕,“那我都奔三了十年了,还不是没人催我,阿,啊嚏。”
  徐轻:“……”算算应该三十五?
  徐轻下班回到家,灯光依然是暗的。
  她看了一眼时间,依然叹了一口气,洗好澡摊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宁越回家。
  “……前段时间引起热议的‘毒姜茶’事件,因为收到匿名用户的举报再次卷入风波。此次食品安全局全面介入调查,相关媒体也正在跟进。”
  什么?
  徐轻坐直身子,打开手机微博,果然看见热搜前几条出现“俊喜毒姜茶害人屡教不改”之类的词条。
  选了热度最高的那个点进去,多半都是网友在对喷,有说不好的,也有说自己喝了没问题的,毕竟隔着一个屏幕,她看不到对面是谁,也看不清真假。
  再往下刷刷,也大多是换了个句式的互相对骂,当然,真的在等食品安全局的真相的网友也不少。
  正打算关闭手机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条微博,应该申城某个群众发在城市超话的:“我们市今晚某电视台直播看了没?有个新面孔的女主持,采访的就是俊喜老板。还挺有意思的,建议大家都去看看2333。”
  【哦哦哦这名字我听过!以前是《听见你的声音》节目的主播,好几年了。】
  【这女主持说话好奇怪啊,最后一期爆火的《声音》不是还在为“正义”发声吗?这就捧资本家臭脚去了?】
  【无语。】
  【无语+1。】
  【……虽然但是我是个路人,你们到底有没有点脑子啊,各位?】
  【什么意思啊楼上??我****】
  徐轻看到这里顿了顿,忍不住点开说有没有脑子的那个微博。
  原始头像,一大串乱码的昵称,转发的内容什么都有,但自己没发过,看着是个小号。
  ……所以她也是个有粉丝的人?总不可能是水军吧?
  【楼楼上说的没错啊,这个女主持明显就是反讽的意思,你们真的看不出来吗?】
  【全程在憋笑啊主持人。】
  【憋笑我觉得倒是没有,但话语挺有倾向性的,明哲保身又不站台的感觉。】
  【楼上的你真的觉得女的有这个脑子?】
  【都别回了都别回了!!快去看!!食品安全局发声明了,说一早就注意到这个产品,只不过生产厂家太多,没查完而已,有的多有的不多,所有配料表都有问题,不止是安赛蜜!!安永清估计得吃牢饭了!!】
  徐轻一下子来了兴致,退出去再点开被顶上来的词条“俊喜产品屡屡出事”“俊喜老板安永清”“俊喜,你对得起‘国民品牌’这个称呼吗”,夜间的网络立刻热闹了起来。
  有个大V正在直播,她点进去,是某媒体正在解说的新闻,现场人流和车辆堵得水泄不通。她在人群中看到了Mei姐,戴着帽子举着话筒,尽管是现场解说,但能从口型看出口条相当流畅,肢体语言也声情并茂。
  “安永清!!你毁了‘俊喜’这个品牌,你对不起你们老爷子!”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声音很响,没对着话筒都能听见。
  “‘俊喜’赔钱!!”
  “赔我们老百姓钱!!垃圾‘俊喜’!!”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徐轻在这些人群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互相搀扶着的李老师夫妇。
  他们没有像其他群众那样面红耳赤地叫嚣呐喊,只是默默地看着安永清被带出门,上了警车——转过身来,他们的胸口都别着一朵纯白色的祭奠小花。
  徐轻目光一紧。
  李准怀低头跟妻子说了什么,二人在喧嚷的人群中又站了许久,随后静静地转身离开。
  徐轻连忙把直播画面放大,却再也找不到他们相偎的背影。
  “你们没有错啊,那,那你们两个没有什么渠道,也没有什么财力的普通人,一定要跟大公司去抗衡,把产品查个水落石出才算‘正确’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徐轻打了个寒颤,心里像是直直坠落下去似的没有底。
  她真的,所有的……都做对了吗?
  “群众的反应一直都是这样。”宁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门,里面没有开灯,他听到徐轻手机里的声音,从玄关处走过来,“什么时候都会随大流,能捞就捞,能躲就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轻关掉直播,侧过头去,“工作都完成了吗?”
  “还没有。”
  “嗯。”徐轻点点头。
  宁越身上仍然穿着那套黑色红领的律师袍,今天应该是开庭了。徐轻缩在沙发上看工作消息,身边沙发上传来一个凹陷的弧度,她抬起头:“不马上走吗?”
  “伯父不来了吗?”宁越问。
  “就说不来了,给爷爷祝寿。”徐轻把手机屏幕关掉放在茶几上,“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呀宁律师?”
  “娅娅。”
  “昂?”
  宁越看着她,黑暗中一双眼瞳像清澈的水泽,瞳孔是幽深的,他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眼神。
  像在看自己的委托人,让徐轻心里那个小疙瘩又一个一个冒出来。
  “你……要跟我说什么大事对不对?”徐轻身边两个小人在打架,吵吵嚷嚷,让她顿时听不到旁的声音,“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直说,顶多我当面给你一个香喷喷的巴掌。”
  “我——”
  “安娴父亲的这个举报跟你有关系……吗?就是一些因为工作,所以我不能知道的那些事情?”黑暗中徐轻一双圆润的脚指头蜷缩起来,眉头是凹下去的,唇角却扯上来,是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徐轻,”宁越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语调低沉的,就像在法庭上那样严肃,“你不像她,我跟你在一起,也完全不是因为她。”
  “不是那——那怎么了?”徐轻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是一收一缩,非常难受。
  “我得去国外深造一段时间,婚礼可能要延迟。”宁越想过来抱她,徐轻躲开。
  “可是,一年前就是因为你要去京都深造,所以我们才没有结婚的呀!”徐轻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鼻尖是酸的,但是职业性的逻辑把她整个人拎起来,“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呢?”
  “娅娅。”
  “等等,先别这么叫我,我会心软的。”徐轻不敢眨眼,怕眼泪掉出来,这样很没有面子。
  “我可能要去一年,比上次还要久,婚礼的流程太复杂了。需要一件一件去办,这样事情才不会乱,我——”
  ——“可是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委托人啊。”徐轻嗓子有点哑了,开口的时候连带着尾音在发颤,“那结婚的事情,有什么条理不条理的呢?喜欢为什么要跟条理挂上钩呢?”
  “徐轻,你高中的时候不这样。”
  “可是你高中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呀!”她吸了吸鼻子,没有忍住,泪水滚烫冰凉的,在眼角下颚边。
  “你听我说……”宁越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了。
  “宁越,你觉得我这么等,为了你这么等,永远都不会跟你提分手,是吗?”徐轻打断他的话,“跟我说完,你还可以去工作……是这样吗?”
  听到这里,宁越表情略有些松动,低头看过来:“我那边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娅娅,你听话。”
  “……所以是决定好了来告诉我的,是吗?”
  她实在忍不住哽咽出声,抱着肩膀一耸一耸地呜咽起来,声音嗡嗡的:“那如果我跟你提分手呢……?”
  “徐轻!”宁越语气重了少许,“这个时候别说气话。”
  “如果我跟你提……分手呢?”徐轻抬起头,两只眼睛都是红的。
  她好像想起,疙瘩是什么了。
  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难过,为什么要比他多那么多的喜欢。
  还有记忆里的高中,她第一次见到宁越的时候,对方把她拉到身后来,下颚边带着为了护她跟校外一群小混混打架时落下的淤青。
  现在他不会了,因为他是律师,他还有法条,有他所谓维护正义的那一套。
  所以她记忆里的那个宁越已经随着眼前这个宁越,一起消散了。
  “徐轻,”宁越拧眉,看着她的眼睛,“感情的事情不是儿戏,我们已经到了要成家的年纪。”
  “那能怎么办呢?”徐轻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是你要走,不是我要,别把错误都推到我身上来,宁律师。”
  “徐轻。”
  “放。”
  “……你是真的在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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