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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非正式隐婚-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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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找到相关内容”。
  徐轻愣了一下,想到他们这些做媒体的(她自己也是)就跟苍蝇一样无孔不入,怎么可能现在还没有爆出来。一瞬间脑子里出现很多个名字,叹了一口气,好像有点点小失落。
  到站了,她心情略沉闷地回到君恒,发现客厅漆黑一片,没有人。
  “顾明衍?”尝试开口问了一声。
  “顾——总——”把头探向厨房,依然是空的,但是锅里有烧好了的菜,是她心心念念的排骨和烧鸡,饭菜的香气非常浓郁,几乎让人垂涎三尺。
  没有人在啊。
  心里那一点小小的失落逐渐放大,徐轻走进厨房里,看到电饭煲里有恒温好的米饭。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之间微信上的交流其实很少,聊天记录手指一滑就刷得完,名称是一个“G”,看久了也不想去变了,因为刚刚搜索过,他的相关词条从超话里弹出来。
  又是一个胜诉的案子,所以真的很厉害啊顾律师。
  徐轻回到客厅里把手机放下,眼前浮现出他的眉眼,所以她从前那么想去遮那道疤干什么。
  别人只是看过,她可是亲过呢。
  “虞老师,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会儿吗?”颜颜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窗外依然打着噼里啪啦的冰雹,寒风与湿气一起钻入打开的窗里,颜颜踮起脚把窗户关上,倒影里她的头发湿了黏糊糊几缕。
  “这个视频明天小薛总要。”虞莓皱着眉头去扯自己头发。
  “那,明天还早呢,还有二十四个小时。”颜颜叹气。
  “明天,”虞莓笑(来自卷王の蔑视),“晚上也是明天,凌晨也是明天。”
  所以她一般都是凌晨半小时之前把文件发过去,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当初她和石文静是同一批进广电台的,石文静还要比她大上几岁,所以叫她“小Mei”。后来她成了副级干事,又成了正级,年纪大的小的都愿意喊她一声“Mei姐”。
  毕竟申城没有他们的根,来打拼的人只能掰着时间努力,过了三十五岁分水岭,也许石文静有家可以回,但是她没有。
  “那我等你做完,我们把饭吃了再走吧。”颜颜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她旁边。
  鼠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虞莓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呼吸声有点沉,一直到了时针分针合拢,把做好的视频发过去,才靠在椅子背上微微休息了一会儿。
  她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年底工作堆积,小薛总又一直要。
  “颜颜,你做了什么?”嗓子有些沙哑。
  “海鲜粥,里面放了蛤蜊和虾仁。”颜颜把食盒打开,香气在办公室里往外溢出来,虞莓听到那边接收文件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动筷。
  “过了年我就三十二了。”虞莓清了清嗓子,开口说。
  “嗯。”颜颜点头。
  “有时候别人让我眼光不要那么高,多个人帮着还房贷也行。”虞莓把嘴巴里一点海鲜粥吞进肚子,舌尖味蕾逐渐苏醒,胃里一声声打着鼓,温热的粥唤醒了她冰冷的肠胃。
  “能还就自己还呗,不是一个人过不下去了。”颜颜转头,清泠的眸子颤动着看向她。
  “或许吧。”虞莓苍白地笑了一下。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把饭盒里的粥吃完,走廊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她的脑袋有些发沉,坐到车里之后转头看向这座依然没有歇息的城市,霓虹灯光照亮边上这条邮轮经过的江。
  “颜颜。”虞莓在驾驶座上停了几秒,还是第一次这么叫颜以吟。
  “怎么了?”颜颜转头。
  “你会成家的吧?”
  “会啊,我爸爸妈妈已经在物色人了,应该这个周末就会让我去见吧,主要我是本地人,我爸爸妈妈也想让我找个本地人结婚。”颜颜沉吟了许久,声音轻轻的,
  忽而笑道:“这么多人喜欢虞老师,直接挑一个都比我找的条件好。”
  很真实,也很诚恳。虞莓合上眼睛没有立刻回答,在申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还有自己的车,但是申城不是她的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
  “虞老师……?”颜颜别过眼睛不敢看她。
  “没什么,”所以没有人会看她哭,虞莓睁开眼,瞳色反射出街道上霓虹灯的影子,“我们走吧。”


第75章 
  后来顾明衍基本上就没怎么来过这个公园。
  上次说黄黑警戒线内的划出一块天地; 原先流浪汉依然醉酒跌在地上,吉他与民谣作为背景的欢笑声中这里的人活出了一种穷苦所独有的浪漫。
  很少有人真正体味过的充满傲气的浪漫。
  徐轻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里,顾明衍想; 大概是因为在这里要过面包和水。
  过去的记忆封落了尘埃,过去的那些人如今或许也成了家,他没见到什么熟悉的面孔,近二十年过去; 原先的仓库也翻了新。过去那些面孔成了一段路上的经历,那时他还小,几乎没有经过事; 像初生的新藤长了锐刺; 见到人就抵触; 疯得像只刺猬。
  顾亚新和黎燕走之前其实是给他留了很多东西的; 比如说君恒的一套房子,比如装在保险柜里的一堆现金; 红色的一叠一叠,少年顾明衍没有去用,甚至也没有过问; 每天照常上课念书,下了学就去面馆打工,在那里认识了还算年轻的康婶; 她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 兴许是身边没有家人作伴,格外带了几分怜惜道:“哦,可怜的孩子。”
  他们为什么要走?
  顾明衍停住脚步。如今身材颀长的男人和十几年前那个清瘦的少年相重合; 好像荆棘依然是荆棘; 只是在成长过程中收拢了锐刺; 一路过来他像是在跟空气证明自己。
  一种无谓的证明,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身后有工作人员推着小车走过来,“小心烫,里面有粥。”
  “抱歉。”顾明衍侧了侧身。
  也许是因为男人的装扮跟这里太违和,工作人员多看了几眼,叮嘱道:“要捐款的可以去前面,有个亭子接待,走进去就能看到。”
  “我来找人。”
  “什么人?”工作人员疑惑问,“好像有个来分水果的,你来找他吗?”
  顾明衍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抬眼间几片云过朝阳,晨光缕缕撒下,面前层层叠叠的树隙那头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正佝偻着腰让大家排队。
  他手上拿着些水果,不算名贵,但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也算一回美味的加餐。
  “那个人是第一次来,”工作人员解释,“但是比起直接送东西,我更加建议您捐款。”
  这个小哥大概以为他是某位慷慨解囊的企业家,于是神情热络地多说了几句话:“要不我一会儿分完了东西过来,您在这儿随便看看也行。”
  “很多人过来捐款吗?”
  “不是很多,但是自从我们在门口公示之后就多了起来。您可以去看看。”
  “不用了。”
  工作人员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再多说,推着手推车就进去了。
  顾明衍站在岔路口的树荫下,黑色的瞳孔里一道斜斜的倒影,好像这个影子一直没有变,但又和记忆里的有些不一样。
  至少在郭添手下干活的时候他一直是这样,脾气温和,常笑,好像随时都戴着一层编织好的面具,向下墩身对着孩子,向上低头对着上位者,巧舌如簧,宣传他最近研制出来的“特效药”。
  他说他在研制一种,对人类健康很有很有效果的仙药。
  顾明衍的目光沉沉落在那儿,依然是这样和善的姿态对着大人和孩子,手中一袋香蕉和橘子分完,剩下一个空落落的塑料袋,在手心几下揉成团,正打算丢的时候侧眼看见他。
  顾明衍抿唇,转身就走。
  “小,小衍!——”身后男人立刻加快步子跟了上来,“小衍!”
  前面步子迈得很大,顾亚新只能加快脚步小跑着追,手上袋子兜了风发出沙沙刺耳的响声,张开手臂拦在顾明衍面前,吐出来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里都飘成了白。
  溢满了晨光的树荫里二人面对站着,顾明衍垂下视线看向脚底下浇筑的灰色水泥,眉骨给他眼窝的凹陷处投下一层晦暗的阴翳。呼吸清浅,并未开口。
  “小衍,”顾亚新手指逐渐攥紧,声音比记忆里的要沧桑许多,“……是你吗?”
  来之前他做过很多预设。
  怎么说话,怎么表态,怎么站在道德的至高处指责,又或者直接假装不认识。
  等人到了眼前,他又觉得有些莫名可笑。
  “你知道我来这里了吗?”顾亚新视线不自然地往边上别过,大概因为也五十多岁的人,两鬓生出了湘妃竹似的花白,面颊消瘦,眼澜浑浊,只有眼窝和鼻骨能看出一点年轻时的神韵。
  “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找到吗?”顾明衍轻嗤。
  顾亚新默然。
  见人继续往前走,他连忙又跟上去:“小衍,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其实在这之前我和你妈妈也回来过的,只不过当时你在医院里,不知道谁把你撞的,我们当时也想给医院钱……”
  脚步停下,顾亚新半句话噎在嗓子里。
  所以仍然没有给。
  顾明衍没有多大兴趣再去掰扯这些,径直开口问他:“我妈呢?”
  “你妈妈她——”顾亚新言语间稍稍顿了顿。
  觉察到男人投过来的目光,顾亚新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还是抬头,尽量用诚挚恳切的目光迎上来:“小衍,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最后一次见是什么时候?”
  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快接受这句话,并且问出掐在尖上的问题,顾亚新微微愣了愣。
  不差这点时间等,顾明衍斜靠在栏杆上,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味的硬糖。
  这样的顾明衍让人觉得有些陌生,尤其当他与记忆中那个清瘦的少年重合的时候,没有卖出去药,顾亚新回到家里抡起热水瓶砸向他的时候,当他抬起手臂替妈妈挡的时候。
  “什么时候想明白,”面前的男人抬起眼,眼睫下的青白都有些渗人,“什么时候来拿钱。”
  大步过去上车打算走,顾亚新立刻加快步子去追,但是这次顾明衍没有选择等他,车门合上拉出一道灰色的尾气,顾亚新神色一变,连着追了好几步路,直到初冬的风将他手中的塑料袋子扬起刮去,卷起来又落下,他听到身后的工作人员传来一声怨毒的咒骂。
  无力地停在原地,眸光里反射出逐渐消失的那辆汽车。
  徐轻从沙发上睁开眼睛,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的,天蒙蒙亮,从客厅的窗户望过去可以看到橘黄色的霞光和一片青灰的鱼肚白。
  她睡着了吗?徐轻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腰背厚点疼,脊椎连着一片都是酸的,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的感觉,呼吸声逐渐平缓,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过头看到她摆在桌上的那张信封。
  起身走进厨房倒水,昨天没有动的饭菜留在锅里早就冷掉了。
  徐轻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去卫生间照常洗漱梳头发,马尾绑得高高的,顺手化了一个淡妆。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大概一个小时,她可以顺手去收拾收拾厨房。
  应该是做给她吃的吧,这么多菜要不是天气冷,可能全浪费了。
  可是冰箱里剩下的这些菜该怎么解决。
  天气冷下来了,超市里常卖的依然还是萝卜花菜上海青,可能是因为单位陆陆续续在发年货,饮料呀海鲜呀都塞不下,尤其侧面还放了她几盒精华霜,先前租客用得合适,但是两个人住下来就显得小了。
  徐轻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听到门口传来声音,眼前一亮地蹦了过去:“顾哥!”
  顾明衍坐在门边的换鞋凳上,无奈地抬了抬眼,好像什么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变得怪异又合理。
  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徐轻亲昵地踏着过去挑了个小边角坐下,她一双白色拖鞋的小耳朵搭在毛茸茸的地毯里,撒娇似的攀上男人的手臂,他肩上衣襟的味道非常好闻。
  “在闻什么?”像个松鼠似的攀在他身上东嗅嗅西嗅嗅。
  “嘿嘿嘿。”徐轻张开两只胳膊就这么熊抱住他。
  顾明衍把换好的鞋放进去,声音淡然:“你很喜欢人体汗水被细菌分解产生的味道?”
  徐轻:“……”
  就是有轻微一点点的汗,其他都是有点像雪松的洗衣液味和文件的书墨味,很淡,但是真的非常好闻,徐轻瘪了瘪嘴,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了。顾明衍像是眉间压着什么事没有松开,不耐地过来拨她的手,被人绵绵软软贴上来,于是压着嗓子道了句“徐轻”。
  “你喜欢我叫你‘哥哥’吗?”她很自然地转变话题,“要不要叫你别的呢?”
  “随便你。”
  “那叫你顾总好吗?”
  女人的声音细细软软在身边响起,好像蒲扇在催着火,又像轻柔安抚的手,顾明衍的手掌去拨的时候抚上她的手背,被人手腕回转过来握住,十指相扣,他闻到鼻尖熟悉的沐浴露香。
  顾明衍没有动了,好像在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徐轻试探性的走到他面前来,踮脚攀上男人的肩臂,瞳色微微颤动一下不敢去看,脚尖往前来压上男人的拖鞋,勉强碰到他下颌和唇,蜻蜓点水似的过了一下。
  末了又觉得不尽兴,动作很轻地吮吸,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柔软的东西。
  男人全程没有动,徐轻嘟哝了一声,将他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腰间,松开时他手臂也没有落下,有些茧子的指腹在腰里细微地摩挲,徐轻笑了笑,好像受到什么鼓励似的用了点力气亲他。
  没有太多章法,顾明衍手中带了力道将人贴紧,徐轻笑得伏在他的肩头,好像宽阔的肩臂和肌肉可以给她带来一种舒适安全的包围感。
  顾明衍侧头,越过发间温柔地吻了吻她。
  相拥会让人上瘾,尤其是独自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过后,徐轻有些恋恋不舍地往后退了半步松开他。
  要上班了。
  手指依然添了些力道地回勾住,一根根放开,只剩下一根挽在她大拇指间的食指,徐轻心想怎么叫呢,于是先叫了声“夫君”,发现男人往屋里走的动作顿了顿,于是又自言自语似的叫了声“老公”。男人“嘶”地往回吸了一下气,徐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扛起来带到了沙发上。
  真的是“抗”,整个人压在肩头那种,他两只手臂就圈在她的膝盖窝,头发和脸垂落下来,只能很没有安全感地去拍他的腰际和脊背。
  顾明衍左腿抬起来屈膝陷在沙发里,徐轻唾沫都还没来得及咽,被人抬起下巴稳住。
  呼吸错杂。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这么大的力道,腰间的手好像可以将她骨头握断,唇齿间毫无怜惜地剥夺她肺里的空气,舌尖酥软下来了,随后只能感觉到麻。
  “顾……明衍。”徐轻尝试用手去推他。
  没有动,依旧沉沉地压下来。徐轻担忧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祈祷今天地铁上人不是很多,就吃痛地被人掐了一下后背的小肉,真的有点疼,她胡乱加大力气去拍,却被整个人旋转过来跨坐在他腿上,顾明衍轻轻握了握她的腰,气息交错,随后加深这个漫长的亲吻。
  完了,徐轻想。
  她要迟到了。
  她的全勤奖。
  “我——”狠狠咬了一下男人的嘴唇,血腥味从唇齿间蔓延开,顾明衍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徐轻见机连忙从他腿上下来,眸子躲闪着颤动,拿上旁边放着的包去套外套换鞋。
  顾明衍靠在沙发上,抬眸间眼边有些轻微的湿濡,在晨光中清透发亮,嘴唇是泛红的,有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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