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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非正式隐婚-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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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抖什么呀?”
  “音乐挺带感的; 阿姨数节拍呢。”
  前头一块儿进入密室的路人ABC:“……”
  “哦,原来是这样。”楠楠认真地点了点头,“过会儿我们应该会被带到不同的房子里去躲起来。”
  “为; 为什么?”
  “我刚刚看了一下; 走廊那边有光的地方好像有很多房间; 一般这样的都会让参加的人先分开; 然后会有真人扮演的鬼出来抓人,一个一个敲门什么的。”
  前头的人频频看过来; 徐轻弯腰把楠楠抱在自己怀里:“那个,没事儿,大家接着玩儿; 我家小朋友就随便说说。”
  “我觉得这小姑娘说得挺有道理的,毕竟我们所有人的角色都是不同症状的精神病人,应该会被分到不同病房。”路人A认可地点头道; “不过小孩儿太小; 应该你俩待一起吧,不然得被吓哭。”
  徐轻:“……”吓哭倒是有可能,但是哭的人不一定是楠楠; 也可能是她QAQ。
  “没关系; 阿姨; 我可以保护你。”怀里的小姑娘亲了亲她的脸,“阿姨你不化妆比化妆好看。”
  “是吗……”连着声音都在发抖了,徐轻握了握手中的病房钥匙,听到音响中发出请各位病人都回到自己房间的指示,这一秒恨不得删档重来带人去游乐场简简单单坐个旋转木马。
  “走吧走吧。”前头的几个人按照钥匙上的线索分别去了自己的房间,徐轻抱着楠楠推开那间显示“被害妄想”的大红色房门,里头是开着灯的,入眼血红色的墙壁和黑色手印让她一步也不敢再进去,就这么挨着房门蹲了下来,衣柜、床底、洗手间、镜子,一个东西她都不敢去碰。
  “阿姨……”楠楠站在边上,有些愧疚地看过来。
  “阿姨没有怕。”徐轻用带了些发凉手汗的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这里。”楠楠伸出小手抱了抱她,“都怪我。”
  这时门锁发出咔嚓一声,应该是从里面打不开了,屋外传来一阵一阵的脚步声,一开始只有一个人,后来逐渐变成了很多个交杂在一起,越来越近,楠楠就这么抱住徐轻的肩和头,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门被敲响了,外头的人似乎有目的性地直直奔向这个房间。
  哐当哐当几只手同时在拍,和耳边诡异的音乐声交杂在一起,楠楠用手捂住徐轻的耳朵,两个人就这么缩在红色墙壁的角落里。
  “里头的,喂!听得到吗?tmd谁把这么小的小孩子放进来的?出问题了怎么办?”
  “怎么不说话,确定是在这间吗?”
  “嗯,应该就是这间,不好意思老板,当时我坐在前台真的没有看到那个小孩儿……”
  “先别说了,快开门开门——喂,里头的,说句话?”
  徐轻捂着耳朵没有太听清,楠楠抬起头看见被打开的门,入眼是一脸恼火的老板和有些歉疚的工作人员,再后头好像还站着一个人,她眯了眯眼,没大看清。
  “不好意思小朋友,被吓到没?叔叔阿姨带你出去啊,你妈妈呢?”
  “是我阿姨,她在这里。”楠楠指了指旁边双腿蜷缩起来的徐轻,看着众人的眼睛,“我没有被吓到。”
  “你这家长真是的,怎么能带孩子来这里玩儿呢?”老板责备道。
  徐轻闻声抬头,觉得耳边那些飘飘忽忽的声音都逐渐离自己远去了,抬起头的一瞬间光线争先恐后进入眼球玻璃体,神经中枢都跟着一块儿变得有些发麻,一息间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这样戒备懵懂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一个人。
  “是我让阿姨带我来玩的。”楠楠伸手护在徐轻前面,挡住她延伸出去的视线。
  “是谁都不行,啊,我们这儿有规定,未成年不能进入,何况这么小的小孩儿。”老板一脸无奈的样子,“赶紧走赶紧走,没得打扰我做生意。”
  “阿姨。”楠楠转过头去看徐轻。
  “我……”原本紧绷的神经似乎还没有完全舒缓下来,徐轻扶着墙壁借力让自己站起身。
  “门口那个是不是你对象?”老板捏着耳朵烦躁地皱了皱眉,“快进来扶一下,怕不是给吓傻了。”
  楠楠闻言踮起脚跟探头望了望:“嗯……应该不是,但是也有可能是。”
  “不好意思。”徐轻缓了大概半分钟,回神似的拉着楠楠的手往出口走,还是那个飘着白布的房间内,她看到男人一个身形的轮廓。
  手指紧了紧,继续往门外走。
  “为什么来这里玩?”来到门口休息区的沙发旁,宁越与她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语调很轻。
  “是我让阿姨带我来玩的,二叔叔——唔。”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楠楠有些不解地转头看向徐轻。
  “好巧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并且也能在这里遇见。”刚才被吓得有些发蒙的神经此刻不得不飞速运转,徐轻在脑海中编撰了几句措辞,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体面的交流方式。
  宁越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长指在银色金属的垃圾桶处掐灭了烟。
  “我应该带小朋友去吃点甜品就回家了,”低头躲避他的视线,徐轻抿了抿唇,“你工作忙,就不多叙了哈。”
  拉着楠楠的手就准备走,宁越眼神依旧没有移开:“不算多忙。”
  “啊……那可能我还比较忙,赚钱嘛。”她并不是很想再留在这儿聊下去,眼神一直看着面前的地板。
  “很辛苦吗?”
  “不说辛苦吧,就……大家都这样儿,干哪儿行都没有轻松的。”浅浅做了一次深呼吸,徐轻抬起头与他平视,“嗯,那就不多聊了。”
  宁越上前走近了一步,开口:“徐轻——”
  “再见。”她现在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怕待会儿抱楠楠把人摔着,于是就牵着小姑娘往商场的另一边走。
  身后宁越也没有跟来,就这么走过一个转角,徐轻有些狼狈地停下脚步缓了缓,好像一瞬间觉得如芒刺背。
  “我们回家吧,我可以自己背单词,”楠楠踮起脚伸出小手想给她擦,“阿姨,你别哭了。”
  她哭了吗?
  突然惊醒似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温热的湿濡就这么黏哒哒沿着小臂滚落下去,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难过,就像大脑里的保护机制高高筑起防御墙似的,可是不愿意触及的回忆依然存在在某个地方,意识先她一步触及了,试图用眼泪来化解尚未达到情绪上的酸楚。
  “阿姨眼睛疼。”徐轻说。
  “阿姨爱撒谎。”楠楠说。
  “我们先回去,回去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徐轻牵着小姑娘的手乘电梯下去,商场中央的屏幕里播放着申城当地广播电台的节目,画面中石文静披着雨衣在向后介绍着什么,时间显示的是今年年初,应该是放的录播。风很大,他一边说一边不得不脱下眼镜用衣服去擦,整个头发基本全部被打湿,黏在额头上,报道却依然流畅而清晰。
  “我们走吧。”收回视线,徐轻带着楠楠走出商场。
  “先生,请问您是要这斤藕是吗?”君恒大厦楼下的菜市场内,顾明衍站在一处小摊前,老板有些稀奇地说道,“很少见男士单独过来买菜的。”
  “那不都是吗?”顾明衍目光示意了一下旁边。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看您穿得也不太像——嗳不说了不说了哈,来您的藕。”
  顾明衍用手机扫码付了款,伸手接过袋子,乘电梯从负一层上去。几人在玄关处遇到,小姑娘兴奋地跑到他面前来:“叔叔,你可回来了,阿姨要被吓死了。”
  “怎么了?”抬眼看了看徐轻,顾明衍弯腰去问。
  “我们今天去玩密室了,玩了一半。”
  “很害怕吗?”
  “阿姨很害怕。”
  徐轻坐在凳子上换好鞋,也没有什么反驳的力气,就这么刷卡进门。
  身后楠楠和顾明衍也进了屋,徐轻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拿着橡胶手套来到厨房打算烧饭,顾明衍就把客厅的办公桌稍微理了理,给小朋友一个地方可以看书。
  “玩儿的什么主题?”徐轻把锅起好下油,身后的推拉门被人打开合上,顾明衍走近道,“这么害怕。”
  “精神病院……”并不很愿意再回忆起,“丧尸主题。”
  “这就吓成这样?”
  “很恐怖的好不好?”徐轻把腌制好的鲈鱼下锅,油花滋滋地往外冒出来,于是两只耳朵就这么紧贴在耳朵上,眯着眼睛去看旁边人,“还得一行人分病房躲,那房间我再也不想待了,为什么会有墙壁是大红色,我不理解,真的非常不理解。”
  顾明衍笑:“所以怕得藏起来了?”
  “根本没有地方藏啊,万一拉开个什么东西里头一个npc跟你大眼瞪小眼的,多不好。”徐轻环肩打了个哆嗦,现在想着还有些毛骨悚然。
  差不多煎个十几秒就好了,徐轻往锅里加了半碗清水,盖上盖子就这样闷。
  转过身去,顾明衍俯身将她抱进怀里,厨房墙壁上半部是透明的,徐轻连忙往客厅里看了看,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办公桌。
  “现在还怕吗?”他很少用这样温柔的语调说话,好像耳廓都有点轻微的酥麻。
  “有……一点点,”要不就这么抱一会儿吧,徐轻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好像一只温厚的手牵她走出了那个大红色墙壁的房间,低下声来,“现在没有了。”


第49章 
  她……不会是喜欢上顾明衍了吧?
  吃完饭后徐轻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前; 桌面的笔记本电脑时不时跳出一条工作群信息,专属于秋的清冷日色沉寂寂落在窗台,徐轻托着下巴; 在看街道矮墙上跳跃着的缩成黑色小点的鸦雀。
  不能吧,她坚持了这么些年都没有变的喜欢,怎么会在短短几个月里说变就变了呢。
  从前高中的时候喜欢买好看的日记本,就像小学那会儿喜欢记同学录一样; 最好还是页面花花的厚厚的那种。
  晚自习写完作业,第三节 一般老师都下班回家了,她就会从抽屉里偷偷把那本封面写着几句伤感文学句子的日记摸出来; 埋在高高的书里一个人默默去写; 就好像纸张和文字勾勒除了属于自己的一块儿小天地。
  宁越是第一个出现在她日记本里的男生; 也是唯一一个。
  那天徐轻在校外; 几个隔壁学校的混混围上来不让她走,宁越脱下校服外套摔在地上; 把她护在后面去跟人动手。虽然最后……跟那几个混混没打赢吧,还被学校处罚写了检讨,但是一颗种子就这么在心里扎了根。
  他们高中也没有太多太近的交集; 但是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记忆里也不会是做了多少张数学卷子,刷了多少全国哪里的高考题; 而是少年白色校服T恤领口处; 那块青紫色的伤疤。
  徐轻闭上眼睛,缓缓将自己的额头往下靠在桌面上。
  他们的青春没有那么多像放电影一样深刻而浪漫的细节,一中几乎所有学生都在咬着牙努力; 六点十分响起床铃; 五点半就有人起来在寝室走廊上背单词; 午休一小时也只敢稍微眯二十来分钟,听到旁边人翻书写字的声音,告诉自己现在多做一道题在考场上就有可能打败多少人。
  更别提她跟宁越不在一个班,能有多少的相处时间。
  就这么在家长老师的鞭挞呐喊下度过了这三年,出笼的鸟儿进入了大学,徐轻上台自我介绍的时候一如既往引起了班上同学惊艳的吸气声。她的视线只是轻轻地一扫过去,思绪依然飞到了隔壁政法学院。
  他们仍然在同一个学校,但是仍然不在一个班。
  后来她知道他谈了女朋友,室友提起来说那女孩儿跟她长得有点像,徐轻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把承载了自己三年回忆的日记本锁进抽屉里收好,像是在跟自己并没有多少内容的青春作别。
  再后来……
  再后来,他们在雨天遇见,好像很熟悉却不敢说太多话,和很多普通的情侣一样牵手,约会,在一起。不知不觉间悄悄过去了那么多年,他带她住进名仕安居,不让她干哪怕是一点儿的活。他们会在雨天的落地窗前接吻,在节日的时候互相送上祝福,工作失意的时候给对方拥抱,或者回到那个如今已经翻新过的高中,去看他们上过课的教室,还有已经逐渐老去的流浪猫。
  这一切她从前不敢去想,现在也不敢去回忆,因为“宁越”这个名字就像一段存留在记忆里的光阴,和她的日记本一样被锁在抽屉的很里面,再想去触碰的时候发现他并不完全是他,自己也不能再回到那个已经过去的十七岁。
  电脑的消息声滴滴地响,徐轻缓缓睁开眼睛,落入眼里的依然是那几座伫立的高楼和日光下熠熠生辉的城市地标,每一个办公楼每一环街道,处处透露着精致的压迫感的申城——她落在里面,是一颗才出社会几年的,不起眼的螺丝钉。
  所有人都是城市的螺丝钉。
  微信里虞莓让她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几个专访,资料都发在邮箱里了。徐轻回神似的回了句“收到”,就这么小声告诉自己进入需要工作状态,坐在屏幕前看了几万字密密麻麻的人物资料,起身端着杯子去厨房里接水。
  楠楠埋着头很小声地背着单词,见她出来了小跑过来也要水喝,徐轻点了点头:“嗯,阿姨给你倒。”
  两个人打算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电视综艺里明星们的欢笑声传过来,楠楠靠在她身上有些昏昏欲睡。徐轻侧过头,从卧室门开的一道缝里看到顾明衍。
  还是和初见面时那样慵懒的姿态,一腿屈起来放在床沿,上面放着些办公的文件,另一腿懒懒往前伸着,眉眼微低,时不时在上头用钢笔落下几个记号,出挑,且恣意。
  “楠楠,我们到床上去睡。”徐轻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好……”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了。
  徐轻把她打横抱起来回卧室,小姑娘迷迷糊糊还去揉眼睛,徐轻把她两只小鞋子脱掉,握住她的手轻轻笑了笑:“睡吧,一会儿吃饭了我叫你起来。”
  “嗯。”楠楠勉强应了一声,“好。”
  “妈妈有说什么时候来接吗?”
  “明天就回来了。”楠楠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阿姨……”
  “怎么了?”徐轻耳朵凑近过去听。
  “你能不能当我的妈妈呢?”
  “不可以哦,你妈妈对你很好,工作也很辛苦,你要好好爱她。”徐轻说。
  “可是她带着我也过得不好,”睡梦中楠楠的话也变得哽咽起来,“她经常哭,有时候躲着我去哭,我听不见,但是我可以猜得到。”
  徐轻愣了愣。
  “阿姨,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妈妈呢?”楠楠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声音软软的,像刚刚入水的糖。
  “到时候我会问她的,你先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想。”徐轻俯身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才四岁呀。”
  “我希望明天就可以二十四岁。”
  “你先睡觉,说不定只是一瞬间地睁开眼,就来到了二十四岁那一天。”
  “……”
  小姑娘嗫嚅着音色,就这么沉沉地睡过去了。徐轻走过去把两侧的窗帘拉上,轻手轻脚走出房间,看到顾明衍握着文件从房间里出来。
  “我得先完成工作,晚上专访要上夜班。”徐轻说。
  “嗯,你先工作,我去烧饭。”
  两个人就这么分职两地各自做事,徐轻把晚上的采访稿写好发过去给虞莓审核,闻到厨房那边飘来很浓郁的饭菜香。
  “楠楠说她明天就走。”推开厨房的门走进,徐轻看到他正好在系衬衫的纽扣。
  “我来吧。”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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