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他姐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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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
“嗯。”
居然没有姓。
啊,对了,身为圣庙的编内人员,因为从小出生在这里,所以确实是没有姓的。
“修,你认识教皇吗?”
苏桥穿戴完毕,走到修的面前。
“嗯。”修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教皇在原著中都是极其神秘的一个存在,听说只有贴身伺候的神官才知道他的真容。
“祭祀的时候,就能见到了。”修这样说。
如果真到了祭祀的时候,那就晚了。
教皇会死在祭祀之前。
而且,就算是祭祀的时候,教皇也会戴上面具,只有死亡之时,子弹破开他的面具,露出真容。
只是那段只有文字的描述,没有任何特别象征意义的氛围感,实在是让苏桥在茫茫修士之中无法找到那位藏匿着的教皇。
“好吧。”
圣庙内的编内人员都是极其单纯的存在,苏桥知道,就算自己威逼利诱他们也不会妥协,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方案。
如果苏桥没记错的话,那位教皇就住在圣殿之中。
圣殿内有九十九个房间,那位教皇每夜都会挑选不同的房间入睡。
上次她听说这种睡法的时候,还是帝王预防刺杀之时的事情。
苏桥决定去碰碰运气。
想完,她正准备离开,站在那里的修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苏桥转身,看向他,“苏桥,我叫苏桥。”
修站在那里,看向苏桥的眼神陡然发生了一点奇怪的变化,“苏家苏桥。”
苏桥微顿,“你可以叫我苏桥,而不是苏家苏桥。”苏桥弯腰,从水果盘子里取出一颗樱桃递到修的手里,“互换了名字,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
他从未有过朋友。
朋友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苏桥离开了。
修低头盯着掌心里的红樱桃,缓慢抬手,将其放入口中,咬住。
樱桃香甜,带着滚圆的果核。
“教皇。”一道声音从修的身后响起。
修转身,看到安静站在那里的神官。
年轻的神官穿着圣袍,半跪下来请罪,“我忘记提醒您,圣泉内有人了。”
“没事,是我……朋友。”
神官抬头,脸上露出讶异之色,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提醒道:“您该回去了,这圣泉也不必日日都泡。”
修点头,跟在神官身后离开圣泉。
再过几日,便是进化祭祀之日。
到时,他会戴着面具,为四大家族的人进行净化。
这是每年都会有一次的活动。
只是这次,皇族覆灭,四大家族把持朝纲。
他们对于圣庙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那个苏桥,她也是这样想的吗?
第38章
好巧不巧; 泡了温泉回去之后,苏桥感应到了自己的易感期来临。
又提前了?还是延迟了?
自从跟陆瓷在一起后,她的信息素总是受到陆瓷信息素的影响; 变得极其不稳定。
苏桥瘫倒在床铺上,想着这几天还是不要再见他好了。
起码等祭坛的事情过去; 再见他; 不然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
被信息素操控的野兽、牲畜、人渣。
苏桥想起原著中陆瓷对着那四个渣攻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些词句,忍不住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告诫自己; 忍住,忍住,忍住。
…
白天,苏桥在圣庙内寻找教皇的踪迹。
晚间; 苏桥等其他三个人泡完之后出现在温泉池内时; 看到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的陆瓷。
“学姐……”陆瓷起身; 还没走到苏桥面前。
苏桥下意识后退三步; “我等会儿再来。”
话罢; 苏桥转身离开。
陆瓷呆愣着站在那里; 盯着苏桥离开的背影。
他低头,重新坐回去。
大石上置着一个干净的篮子; 篮子里放了清洗好的果子。
这是陆瓷摘的野果子,能吃; 很甜。
陆瓷安静地坐在那里,直到天光放晓; 也没有再等到人。
…
昨天因为陆瓷的关系; 所以苏桥没有去泡圣泉。
幸好,没有人发现她缺席了。
浸泡圣泉没有时间规定; 苏桥觉得白天应该也能泡。
她拿着干净衣物去到圣泉处,想着泡完之后就继续去找那位神秘的教皇。
苏桥努力回忆着教皇的特征。
原著里对教皇的描写实在是太少了。
她记得,除了自己在找教皇,另外那三家应该也在找,她必须要在其他三家找到教皇之前先保护好那位教皇才行。
后山地势复杂,苏桥一边想事情,一边走着走着就忘记了路。
她应该是往左边还是右边?
嗯……好像是左边。
苏桥低头,看到左边的小路上有拖拽的痕迹。
这个痕迹……苏桥皱眉,放轻脚步,顺着拖拽的痕迹往里探寻。
被重物压倒的草木,从上面滚落的细碎石子,还有零星散落的血迹。
苏桥仰头,看到了站在隐蔽处的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当然也看到了苏桥,可他没有躲避,甚至直接对上了她的视线。
顾深善。
苏桥安静的与他对视,然后抬脚,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因为她看到那枯木之下,隐藏着的另外一个人。
距离缓慢拉近,苏桥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看到了,那个被顾深善掐着脖子的人,是修。
在修的身侧,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那人显然也是圣庙之内的在编人员,看起来年轻极了,不过十五六岁,脖子歪斜,很明显就是被人强行拧断的。
而凶手,不出意外就是她面前的顾深善。
“教皇在哪里?”
顾深善没有管苏桥,他垂首,掐在修脖子上的手缓慢收紧。
窒息感涌来,修的眼中冒出生理性泪水,他的视线却艰难的定格在身侧的尸体上。
修艰难抬手,握住尸体的手指,给他吟唱、祷告。
即使他发不出声音。
“够了。”
苏桥上前,一把攥住顾深善的手。
两个顶级alpha的对峙。
信息素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就连周边的空气都受到了动荡。
她早该想到的,像顾深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用什么温和的方法来找教皇。
或许,这已经不是他杀的第一个修士了。
顾深善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感情,对于一个从小就面对杀戮和死亡的人来说,他对于死亡并没有任何恐惧。
两人僵持着,直到苏桥手里的刀片朝顾深善飞过去。
顾深善被迫松开修。
他抬手抚上自己被割开了一点的眼尾,鲜血被他的指腹抹开,蔓延半张脸。
伤口有些深,他的一只眼睛都变成了恶魔般的血红色。
“你使诈。”顾深善的情绪很稳定,可看向苏桥的眼神却带上了杀意,“这就是传说中的军事天才?”
苏桥从顾深善的嘴里听出了嗤笑。
“谬赞,”她将修护在身后,“兵不厌诈。”
修捂着自己的脖子,看到苏桥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对着他甩了甩。
修踉跄着起身,朝树林深处跑去。
顾深善眯眼,正要追上去,被苏桥拦住。
顾深善的眼神变得更冷,“圣庙之内不准带武器。”
所以顾深善才会徒手拧断那个年轻修士的脖子。
“这是水果刀。”苏桥朝顾深善展示了一下,“你吃水果,不用水果刀吗?”
人已经跑远,顾深善也不想再追,反正这里的修士这么多,再抓就行了。
“苏家苏桥,别多管闲事。”
顾深善半张脸浸满血色,犹如从地狱之中步出的修罗恶鬼。
“他可能才十五岁。”苏桥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为了权势,不管任何东西都能成为你的垫脚石吗?你从来不会觉得愧疚吧?”
女人的声音陡然低暗下来。
顾深善扯了扯唇角,血顺着他的面颊流入脖颈之中,他身上的白色圣袍沾染上血迹。
仿佛一个在天使堆里屠杀的恶魔。
对于苏桥的话,顾深善无法理解。
因为他从小生活的世界就与苏桥不同。
在顾深善的世界里,死人,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利用杀人来达成目的,也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愧疚?他从来不会有那种情绪。
“真可怜。”苏桥盯着他,“你除了杀人,就没有其它乐趣了吗?”
这句话,不知道戳碰到了顾深善哪里的神经。
他垂在身侧的手霍然收紧。
“闭嘴。”
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剑拔弩张起来。
“苏家苏桥,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好啊,我等着。”
顾深善知道,现在的他不应该跟苏家苏桥对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家和付家可都等着吃掉他。
“你等着。”
顾深善最后深深看一眼苏桥,转身离开。
苏桥看着顾深善的背影,攥着水果刀的手也逐渐放松。
她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蹲下来,替他合上眼睛,然后从地上挑了一个趁手的工具,就地开始挖坑。
挖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动静。
她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去而复返的修。
“没事,他走了。”
修的脖子泛出可怖的青红涨紫,苏桥低头,继续挖坑。
“埋他?”修的声音粗哑难听,显然是伤到了喉咙,不过幸好,还能说话。
修上前来帮忙。
坑很快就挖好了。
苏桥将那名修士的尸体放进去,两人再添上土,一个小小的土坡就弄好了。
修跪在土坡前,眼底浸着殷红的血迹,那显然是血管破裂之后留下的痕迹。
“他看起来很年轻。”苏桥站起身,摘了三颗野果,放在小土坡前面。
“嗯。”修低低应了一声。
他安静地跪在那里,嘶哑的嗓子又开始吟唱圣歌。
苏桥听不懂,只觉得心情也奇怪的跟着缓和了下来。
修低着头,有泪水滴落到地上,他撑在地上的手缓慢收紧,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修猛然转头看向苏桥,似乎是没有想到苏桥一句话就说中了他的心思。
苏桥盘腿坐在他身边,“我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修,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们又不是神,怎么能保证可以解决任何事情呢?”
苏桥呢喃着,视线上移。
她望着天空,突然有点想陆瓷了。
“如果,本来就是神呢?”
“什么?”苏桥没有听清楚修的话。
修却已经闭口不言。
他咬着唇,鲜血淋漓。
看到自己的同胞惨死在面前,修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那种无法掩饰的愤怒,是对顾深善的反抗,也是对自己的厌恶。
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苏桥知道,仅仅靠自己的几句话,是无法将修从这份怨念之中拯救出来的。
其实就连她,也依旧深陷于这命运的漩涡之中。
第39章
教皇虽然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但顾深善查探到他会于夜半时分浸泡圣泉。
虽然不是每日都去,但起码有碰上的机会。
“消息属实?”顾深善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单手搭在膝盖上; 轻轻点了点。
“是的,大少爷。”
顾深善的目光望向窗外; 天空破晓; 黎明将至,距离最后的祭坛净化只剩下两天。
在这两天之内,他必须要找到教皇除掉他。
可在这之前; 顾深善却觉得他还能再办一件事,那就是,杀死苏家苏桥。
本来,顾深善并不准备动手; 因为这会破坏掉四大家族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着的平衡关系。
可这苏家苏桥实在是惹到他了。
其实对于顾深善这样自大的人来说; 就算破坏掉这区区的平衡点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自己。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狠; 在他的心里; 只有权势才是唯一的最爱。
…
在圣庙的时间里; 苏桥白日里寻找教皇,晚上就待在圣泉里泡澡。
可以说是她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间; 直到发现了顾深善在无差别杀死圣庙里的修士后,才让苏桥意识到现在并不是放松的时候。
她蹲在昨天的土坑面前; 将带过来的水果放到墓前,然后就发现已经有人来过了; 有打扫的痕迹。
是修吗?
苏桥起身; 在附近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人。
她转着转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推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扉是虚掩着的。
苏桥神色一凛,她轻轻抬手,推开一条缝。
干净质朴的房间内,家具摆设都是比较古朴的类型,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就是全部。
听说这个位置的卧室跟祭坛很接近,因此,住在这里能吸收祭坛的光华,提升净化的效果。
苏桥对于这种事情是不相信的,不过住在这里的几天,她的睡眠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陆……瓷?”苏桥看清了那个站在自己床前的男人。
“学姐。”
陆瓷刚刚替苏桥将衣服收拾叠好,然后放到衣柜里,现在正在替她打扫卫生。
“你怎么会过来?”
男人站在那里,低垂着头,看起来有些委屈的模样,“我有些……想学姐了。”
…
苏桥落荒而逃了。
当陆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虽然只隔了几天,可她确实也很想他。
这是苏桥第一次尝试到思念的味道。
可她不能跟陆瓷见面。
苏桥伸手抚上自己后颈的阻隔贴,深沉地叹出一口气。
alpha都是野兽,被信息素控制的alpha都是没有思想的野兽,只要是omega,都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虽然苏桥并没有失控的时候,但她知道abo这种题材出现的本质就是为了激烈的性关系而被延伸出来的一种类型文。
因此,苏桥不认为她能对抗住abo设定的禁锢。
空荡的房间内,陆瓷一个人站在那里,低头盯着面前的床单。
白色的床单上浸染着苏桥的味道,他已经能想象到女人躺在里面的样子。
她对他……腻了?
…
苏桥没敢回卧室,她待在外面,时不时的探查一下修士们的情况。
一切风平浪静,似乎昨日的凶杀并未影响到这些修士们。
苏桥望着他们平静祥和的面孔,她站在圣殿前,看着他们跪坐在里面,低声吟唱圣歌,表情是如此的虔诚。
苏桥找了一个空位置,跟着坐下。
她双手合十,沉溺于这份安静祥和之中。
做完早课,身边的修士陆陆续续起身,苏桥睁开眼,望着空荡的圣殿,身体突然向后一躺,张开双臂,怔怔盯着头顶的琉璃色天花板发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么她会祈愿什么呢?
苏桥被自己幼稚的想法蠢到。
原著中根本就不存在神。
因此,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己的神灵。
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
在圣庙内寻找一日,苏桥依旧没有找到那位教皇的踪影。
她拿着干净衣物,寻找到圣泉。
天色已晚,浸泡圣泉的人全部已经离开。
苏桥闭上眼,沉入其中。
有穿着圣袍的修士上前,往白烟稀疏的熏香炉内添加香料。
细腻的熏香料带着柔软的香气直扑鼻尖,苏桥趴在圣泉池边,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四处萧然无声,满是秋日落幕之态。
连日来的挫折,让苏桥感受到了一股迷茫。
她真切感觉到自己的弱小,那种在泥潭里挣扎的感觉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