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胖妃后每天被王爷虎视眈眈-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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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对跪在地上的司北棠道:“老三,你也先起来。”
“谢过皇祖母!”
看着众人齐刷刷的站在跟前,太后的神色多了几分严峻:“老三,你口口声声说是阿衍她们夫妇二人害死了颖昭肚子里的孩子,你可有证据?”
“有稳婆与颖昭身边伺候的婆子亲眼所见,还有那死胎……孙儿不知道还需要什么证据……”
司北棠一脸悲戚,看上去十分哀伤:“皇祖母明察秋毫,这些日子,颖昭虽然时常乏力,可是腹中的胎儿动态的十分活跃,就连宫中的太医也都知晓,若不是今日不小心跌了一跤……也不会提前生产……”
萧瑾年微微眯起眼眸,看样子,司北棠是准备让崔颖昭肚子里的孩子扳倒司北衍!
呵——
何其狠毒,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利用,甚至是连崔颖昭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
“老二,你们两口子有什么可说的?”
司北衍回头看向了萧瑾年,只见萧瑾年将手里面血淋淋的包裹,放在了地上,并未打开。
“此事关乎重大,瑾年知道就算是我们再怎么解释,在众人眼中都是辩驳,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瑾年恳请皇祖母,去把刑部的仵作找来,还有负责给三王妃日常请脉的太医,以及那些目睹整个事情案发经过的相关人员,全部都找来!”
太后看了一眼芳若,语气清冷的道:“去!把这些人都给哀家找来!”
芳若姑姑离开,萧瑾年又继续说道:“敢问三殿下可还记得,那一日,我与你说过,三王妃腹中胎儿根本到不了足月出生……已经死在了腹中,让你尽早想办法?”
“没有!二嫂从未与我说过这种话!”
萧瑾年冷冷一笑:“好,很好,既然如此,三殿下就不要瑾年一会儿做出来让你打脸的事儿!”
萧瑾年跪地,已经突出的小腹,看上去有一些行动不便。
两个娃儿占据的房间,自然显得比一个娃儿住着拥挤,突出。
“那一日,为北胡公主设立的晚宴上,瑾年意外发现,三王妃腹中胎儿已经胎死腹中,于是就把这件事告知了三殿下,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得到妥善的处理,可是却没有想到三殿下,竟然以这件事大做文章!
手足之情,竟然如此的轻如鸿毛,这皇室之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温暖,人心不古,大抵是如此!”
“有这种事儿?”
“二嫂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你与我说过这种话,阿棠自然不会看着妻儿遭此劫难!”
“是吗?”
萧瑾年一双明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北棠,仿佛要将他看穿,面对她如此冷冽的目光,司北棠有一些心慌,下意识的别过头,不去看萧瑾年的那一双眼。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的说辞都是苍白无力的,就请仵作前来,是不是我说的这种事情况,一看便知!”
司北棠心里有一些没底,若是崔颖昭诞下的死胎,被人拿走了也就罢了,可是那一群江湖人士的出现,打乱了司北棠的计划,可是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司北棠只有拼死一搏。
不多时,老吴背着箱子,跟着宫中的内官,来到了御书房,许是因为走的太急,竟然气喘吁吁。
“老奴参见皇太后,参见皇上,娘娘……”
太后挥了挥手:“不必客套,等一下你听镇北王妃的吩咐做事!”
“是!”
萧瑾年看着老吴,颔首示意:“老吴,今日麻烦你来做一次尸检!”
“是,王妃娘娘不知道尸体身在何处……”
“在这儿!”
萧瑾年指了指地上的包裹,上面血淋淋的,司北棠顿觉有一些心慌。
萧瑾年与他说崔颖昭腹中的胎儿是死胎,即便那死胎没有被人处理,可是他的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
老吴掀开了那血淋淋的包裹,一眼便看见了里面的死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根本都没有上手,便直接跪在地上:“回太后娘娘,回圣上,这是一个死胎……而且已经死了多时,看着尸体腐烂的程度,和泡发的程度,至少一月有余!”
司北棠豁然起身,全然顾不上胳膊脱臼:“老吴你连手都没上一下,竟然说这种话,难道不是公然偏袒吗?还望皇祖母明察!”
“老三你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哀家自有定论!”
“老吴,你是如何断定这孩子已经死了那么久?”
老吴抬起包裹,那死胎,公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就连司北棠,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就连上天都不肯帮他吗?
那死胎的头,已经腐烂下去了大半,一团血肉模糊,若是诚如司北棠所言,是萧瑾年害死了崔颖昭腹中胎儿,死胎的头颅,又怎么会腐烂到这种程度?
很明显,司北棠是故意陷害萧瑾年!
借由着崔颖昭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太后的脸色微微一沉,抬起头来看着司北棠:“老三,你自己看看!”
“皇祖母……孙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那婆子口口声声的说……说是二嫂杀了颖昭肚子里的孩子……是那老婆子……”
太后心中,已然有了一些定论,湘贵妃见状,适时开口:“太后息怒,这孩子……必然是太过伤心,人糊涂了……才会听信了那些婆子的话……”
第798章 被贬永辉城
“湘贵妃,哀家正在与老三说话,没有问你。”
湘贵妃随即缄口,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是,太后,是臣妾失了仪态!”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眼神却有一些幽怨的看着老皇帝。
“如此一来,这是不是洗脱了你二嫂夫妇害了你妻儿的罪名?”
太后说着,却被老皇帝打断:“老三!朕问你,你二嫂可否说过,崔颖昭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于腹中?”
老皇帝的声音很大,在御书房里面,来回的回荡。
湘贵妃的声音极力维持着平和,可是尾音,却是颤抖的:“皇上……”
“贵妃闭嘴!朕没有问你,你就不要开口说话,老三!朕问你话,萧瑾年那一日有没有与你提起崔颖昭腹中胎儿有恙,让你及早想办法!”
司北棠面露胆怯之色:“儿臣……儿臣当真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否还需要传唤刚才一并帮你指证镇北王夫妇二人谋害你妻儿的那些婆子?”
老皇帝声色俱厉,司北棠知道,这一招棋,他的确是铤而走险了!
可是事已至此,已然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只能尽量保全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竟然不记得,你是把朕当鬼哄吗?”
老皇帝勃然大怒:“这么重要的事,你会不记得吗?看样子,朕真的是看错你了,朕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温和懂礼的好孩子,到底是朕瞎了眼睛了!”
司北棠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父皇息怒,儿臣……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住口,崔颖昭肚子里的孩子,既然已经夭折,你不是想办法止损,造成有必要的伤害,可是却利用这个死胎,陷害自己的兄长,你可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司北棠不再辩解,跪在地上,低着头,任凭老皇帝训斥责骂。
湘贵妃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息怒,这孩子是什么脾气秉性你应该很清楚,他从小就十分的平和安逸,对待兄长也是恭敬有加,从来都不争不抢,这孩子也是因为一时伤心,才听了那几个婆子的话,做出来伤害兄弟情分的事!还请皇上开……”
“湘贵妃,不要再说了,朕念在你尽心尽力服侍朕多年的份上,对司北棠,可以网开一面,留他一条活命。
只不过,这盛京已经容不下他了,从今日起,司北棠带领府中妻妾家眷,前去永辉城封地,没有召见,此生不得回盛京!”
湘贵妃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司北棠若是去了封地,便等同于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就如同当年的司北铧,除非倒戈谋逆,否则再也没有成为皇帝的契机!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震惊了,尤其是萧瑾年,老皇帝先前对她和司北衍,虽然是百般责备,可是却没有这般处罚他们!
遣去封地……
言外之意,便是皇位的事儿,就不要再想了!
司北棠脸色,双腿跪地,额头重重的磕在青石地板上:“谢父皇恩典!”
说罢,司北棠起身,一双眼睛看着萧瑾年,迷离而又复杂。
最终他还是输了,他以为成败就在崔颖昭的肚子里面的孩子身上,所以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那孩子,根本就不可能足月出生,司北棠心知肚明!
萧瑾年当初与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司北棠还以为所有的事情,全都在他的预期中进行。
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崔颖昭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从头部开始腐烂!
成败竟然都在这个孩子身上!
这一次,司北棠没有扳倒司北衍,反而将自己陷入深渊,万劫不复之地!
很好!
这一夜,宫中暗潮涌动,各个宫中的人几乎都能够听见湘贵妃的哭声,她唯一的儿子,此去永辉城,只怕是他们二人之间最后一次相见了!
就像是眼珠子脱离了眼眶,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守着她了!
老皇帝站在窗前,眼神浑浊,对着戚哀。
语气悲戕的着身旁的福公公道:“小福子,为何天下的人,一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朕的王位,兄弟亲情算什么?手足之情,竟然比不上这江山?”
福公公安慰:“皇上宽心,这皇子们,年岁都还小,自然不懂得手足的珍贵,您别气!”
老皇帝悲伤的摇摇头:“还是说朕活的岁数太长了,他们已经等不及了?现有司北铧意图谋反,现在就连朕最温和,最平易近人的儿子,也为了皇权之争,对自己的手足百般陷害,甚至是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
“皇上,切莫悲伤……”
“当年,凤家满门,一百三十八条人命,上至老弱妇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无一活命,朕为了自己的皇位,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不成现在的这番情景全都是上天对朕的惩罚?”
福公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皇帝。
当初凤家惨遭灭门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可是在老皇帝心中依旧是一道硬伤。
也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小福子,给朕磨墨!”
“皇上,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下吧……明日还要早朝……”
“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让你磨墨你就磨墨!”
说着,老皇帝撸高了衣袖,走到了桌案前。
福公公见老皇帝一脸恽恼之色,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开始磨墨。
老皇帝手执狼毫,在纸上写写画画,时而蹙眉,时而眼神忧郁。
及至到了深夜,御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那一朵小小的火苗,努力的散发着身上最后一丝热量。
司北棠的府邸,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被贬去封地的消息,早就传入了王府当中,崔颖昭才刚刚醒过来,就听到了这个噩耗,紧接着孩子夭折的消息,也传入了她的耳朵里,不堪忍受这个痛苦打击,崔颖昭双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里一道伟岸孤独的背影,被烛火拉了很长。
第799章 展姑娘大老远来是为何
崔颖昭看上去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模样,一看到了那道身影,忍不住潸潸落泪。
“王爷……孩子……”司北棠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狠厉之色:“崔颖昭,就凭你也配有孩子?”
崔颖昭的嘴巴,微微张启,眼神里,露出几分错愕之色。
“王爷……你……”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王爷……”
“你以为本王容你,忍你,当真是因为对你有愧疚之心吗?”
司北棠语言狠厉,眼神之中是无比的清冷:“你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平安出生的,你以为你手里拿捏着本王的软肋,本王就会对你有所忌惮吗?
别做梦了,在本王眼里,你还是一颗棋子,只有你有用的时候,本王才会容你忍你……”
崔颖昭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一颗接一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原来,司北棠早就算计好,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也不可能平安出世!
“所以王爷跟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吗?”
司北棠冷冷一笑,那笑容,没有往日的温柔与矜贵,甚至是看上去有一些凶狠残暴。
“利用价值?说的好听一点,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利用价值就罢了,只不过本王没有想到,那孩子与你一样,全都是废物,连一丝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发挥到极致!
崔颖昭,你不是手里拿捏着本王的软肋吗?你就尽管捏着就好了,因为从今日起,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与外界接触!”
崔颖昭腹部的刀口,传来剧烈的疼痛,那撕心裂肺的痛,却怎么也抵不上,司北棠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带来的痛感。
相提并论。
她仿佛坠入了一个深渊。
她一心爱慕的男人,竟然这么残忍,可怕。
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都被她这个亲生父亲算计了!
司北棠却一直隐藏的那么好,一直以温文儒雅的面目示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来人!”
门外守候着的婆子推门而入,毕恭毕敬的低着头:“三殿下有何吩咐?”
“府中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差王妃……王爷……能否请圣上开恩,晚一日再走?夫人身上的伤口……”
毕竟那么大一条伤口在肚子上,崔颖昭又刚刚失了孩子,若是再连夜赶路,只怕是难以恢复了!
〃父皇的旨意不能违背,让人把马车铺的厚一点,小心点儿抬王妃娘娘上马车,即刻启程!”
司北棠的声音带着让人发指的冷意,没有丝毫的情感,婆子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气秉性,虽然他个性温厚纯良,可是却是说一不二的,于是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出去安排了。
司北棠忽然间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悲凉,他隐藏了十几年的情绪与人格,没有想到,却因为萧瑾年而彻底的被推翻了。
萧瑾年——
为何你的眼中只有一个司北衍?
全然看不到旁人的存在吗?
司北棠携带着王府的家眷连夜启程,前往西部边城。
永辉城虽然是一个边陲之地,可是比起来当年的大皇子发配郾城,司北棠的待遇,显然要好的多,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别致优美。
人们朝起而作,日落而息,永辉城便是因此而得名。
司北棠走的这一夜,阖宫之中,回荡的都是湘贵妃的哭声。
司北棠走的悄无声息,没有多少日子,盛京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鸡冠子山——
隐隐约约的火把星星点点的亮着,点缀在树丛茂密的山中。
一袭白衣女子站在悬崖峭壁边,白色的衣衫随着微风轻轻的飘动,整个人看上去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女,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气。
想起那人痞气的笑容,女子竟然觉得心中的某个角落被触动,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微笑,却不自知。
身后忽然间响起一道惹人厌烦的声音:“展姑娘在笑什么?是因为想到心上人了吗?”
展缪清回头,看着夜君傥的时候,清美的眸子当中露出一抹嫌弃:“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