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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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腿软的他哭着对系统道:【以后我再也不找邬倾画重点了,呜呜呜。】
系统:【摸头jpg,傻孩子,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自那以后,景良途就开始一天一本书,一周一学期的疯狂恶补模式,寻找着那个“杀掉”邬倾的契机。
明明他知道邬倾不会死,但是他作为一个反派还是要锲而不舍的杀他,这种感觉真的是酸爽至极。
。。。
“夏夫。。。 夏先生最近真的很努力呢,大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吗?”
助手每次都差点口误将夏塔喊为“夏夫人”,仔细想想真的是好险,万一他真的喊错了不知道会不会被炒鱿鱼。
还好每次他都可以悬崖勒马,及时改口,真真的是富贵险中求。
虽然夏先生跟大人并没有什么名分,甚至连性别也是相同的,但是这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气场是任何人都不能赋予的。
邬倾看着就算是走在路上也在专心看书的景良途,目光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认真研究确实是好事。。。如果不是研究怎么杀他的话。
每每这个事后,他都要好好思考一下晚上要怎么折腾他,以做报复。
此时此刻当然也是如此。
助手在邬倾的身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他不知道他心中的“夏夫人”正在跟他的公爵大人互坑互助,生活旋律十分奇妙,刺杀和欢爱行动几乎同时进行,让人无法弄清是血中混合着爱,还是爱中混合着血。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身边这个行事素来如机械般冷静果断的人在遇见这个人之后才可以碰撞出无限的生机和热烈,这是他目前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的。
至少助手是这么认为的。
他希望这样的生活能继续下去,夏先生和大人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这犹如机械般告高速运转的工作量就可以短暂地缓和下来,他偶尔也能享受享受生活,再看看大人他具有人性的一面。
为了他平静和谐的职业生涯,夏先生,拜托了。
。。。
因为邬倾没有限制景良途的行动,所以他的外出都很随意,基本上是自由身。
不得不说,在这里的日子确实比在这个世界的任何时候都要滋润,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躺平当咸鱼。
这日,他准备按照他的研究成果上街买一点材料。
他绕着城市走了大半天,将需要收集的材料都尽数收入囊中,心中略有郁闷。
他这些天一直在看的都是关于刺杀的书,但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想着邬倾的弱点,本该被他当靶子打的地方却总是令他晃神。
因为他思考的内容不知不觉已经从怎么伤到他的这个地方变成了怎么保护他的这个地方。
这种一矛一盾的转变令反应过来的他十分错愕。
喂!知道弱点是给你机会去功克的,不是让你想办法去保护的!
只是他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去研究有什么可以保护到太阳穴的设备材料,并且开始利用夏塔记忆中的知识量去绘制设计图,并对此进行研究检测了。
要是邬倾发现他在做这种事情,不得笑话他果然已经对自己情根深种了。
只是景良途也不知道自己对邬倾到底抱有一种怎样的感情,他只是觉得比起挖空心思去伤害他,还是更乐于去思考思考怎么保护一下他脆弱的太阳穴。
不过,反正不论是害他还是保护他都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在世界意志的保护下,主角是不会死的,他不过是在自己留在这个世界里剩余的时间之中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罢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看见有一道身影从前面的行人身边匆匆而过,吸引他的注意的不是那人穿得过于严实的衣服,而是他的样子。。。
不知为何,很像已经被他的组织俘获的邬权。
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啊?
嗯,应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时,放在景良途口袋中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景良途将其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邬倾给他发的语音电话。
景良途淡定地将这个电话接通,问:“怎么了?”
对面邬倾的声音很有磁性:“你看看现在的时间,快到晚餐的时间了。”
景良途看了看四周:“这里开餐厅的地方可太多了,你难道还怕我饿死在街上?”
邬倾:“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吃饭。”
景良途:“。。。。。。”
这些天来,景良途已经发现了。
正如自己毫不掩饰对邬倾的杀意,邬倾也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爱意,说出来的话都无尽
温柔,让他不敢厉声反驳。
或许,他真的就是吃准了他的这一点也说不定。
“好,我知道了。”
那一瞬间,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距离景良途不远的传来,景良途看见一辆汽车在他的面前化成了一团汹涌的火焰。
“夏塔!你那边怎么了!说话!”
景良途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傻了一秒,刚响回话,被吓得四散的人群朝他横冲直撞而来,刚在还握在手里的通讯器就被吓坏了的路人撞在了地上,被无数只脚踩踏,而景良途也随着人潮被卷到了别处,没有人注意到那个通讯器中此刻正有一个男人,正声嘶力竭地喊着夏塔的名字。
第135章
景良途虽然想折回去拿通讯器; 但奈何人潮实在太过拥挤,他刚想伸手就看见那价值不菲的通讯联络器被几个大叔踩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
一阵肉疼袭上心头,但景良途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理会; 他目光锋利的观察着四周,试图弄清这场爆炸的源头。
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他还没有头绪时; 在街道的尽头,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响起。
一声声的爆炸,找不到逻辑,摸不清规律; 有时在街头,有时在街尾; 谁也无法预测下一刻究竟哪里会传来爆炸,下一刻又会有谁命丧于此。
那一刻; 景良途突然就想到了邬倾。
就在刚才; 邬倾还在邀请他回去同他一起用餐,可是下一秒,那样的情景就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 而他们的上一次见面也会就此成为永别。
景良途深吸一口气,一股强烈的情绪迫使他忍不住去质问系统:【讲道理; 有必要搞的那么虐吗!统桑!】
系统:【不要激动,宿主,想开点,这是世界意志在帮助你脱离啊!】
景良途不依不饶:【可是也太虐了吧!他都动心了!】
系统:【你这样我就要给你唠唠be美学的浪漫了,某位伟大的人物曾经说过,悲剧就是。。。】
一人一系统还没有说完; 下一场爆炸又向他们袭来; 这次爆炸的位置距离景良途非常近; 以至于他甚至被这种爆炸的冲击力掀翻,摔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身上已经有了无数擦伤。
景良途:QvQ,世界意志这是真的很想让我死啊。
好歹让我吃口饭再走啊喂!!!
。。。。
景良途忍着疼痛摸索着逃生的地方,来到了一处空间逼仄的小巷,这个地理位置有好有坏,好处是他待在这里身边没有任何□□比较安全,坏处是如果真的有人想拿他怎么样,他躲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他的后背贴在墙上,因为是跑来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衣衫凌乱,鬓角也沁出了些许汗水,整个人都非常的疲惫,可是他却一刻也不敢放松,目光还紧紧地盯着巷子口的位置,提防着会不会有什么穷凶极恶的暴徒突然杀进来,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景良途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没有任何人进来。
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心中的求生欲却越来越强,景良途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按照系统的说法现在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基本完成,选择死遁跑路或许才是良策,经济节约,符合效率论,任何一个总裁都会选择这么做。
但是不知为何他还是惦记着活下来,惦记着回家。
或许,他真的,真的很想回家陪邬倾吃完那顿饭呢?
还不等他对这个可笑的想法做出解析,一道略显阴沉的声音就这般自上而下的从他的头顶传来,嗓音略冷,景良途瞬间被吓得脊背发冷——
“好久不见啊,夏塔。”
这道声音非常熟悉,景良途绝对不可能不认识。
他甚至还没有抬头便已经准确地道出了这个人名字:“确实好久不见,邬权,别来无恙啊。”
。。。。
许久不见,邬权虽然如今落魄,身上却依然残留着那个风流少爷的影子,比如他看人的样子还是那样轻飘飘的,傲视一切,仿佛对自己的境遇毫不在意,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眼中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兴味。
但是现在的景良途已经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兴趣”究竟为何物了。
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邬权站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景良途,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
高高在上。
现在有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身死的消息是假的,也应该知道自己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并且也该知道他一直蛰伏在邬家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报复他们全家。
总而言之,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有趣的,可以激发旁人欲望的管家。
新仇加旧恨,这笔帐真不知该如何才能算得清楚。
如今景良途也知道对方应该是来者不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知道伤了多少的无辜路人。
哪怕是在这个位置,景良途都能感觉到他仿若有形的戾气,恐惧像毒蛇一般将他缠绕,连流动着的血液都仿佛透着一种寒意。
邬权目光深深地看着景良途,许久,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半真半假地微笑道:“看见你还活着,我很开心。”
“看见你也活着,我的心情也很不错。”
两个人就这样皮笑肉不笑地客套着,景良途虽然表面故作轻松,但是心中却不停地揣测着他的意图。
他是想杀了自己吗?
还是另有别的什么目的?
话说,现在的人在杀人之前都喜欢磨磨唧唧的,先客套再动手吗,这样真的能提高成功率吗?是现在的他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
系统发表感言:【这可能就是一种固定模板,因为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反派死于话多。】
景良途适时提醒:【系统,难道你忘了我才是这个世界的反派了吗,统子?】
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啊喂!
系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谢谢,请当我没说。】
知道系统是靠不住的,景良途现在只能被迫依靠自己了。
他一步步地试探道:“邬权,你知道刚才那些爆炸是怎么回事吗?”
听见他这么问,邬权好笑道:“真是个无聊的问题,我当然知道,毕竟,那些都是我的手笔。”
原来如此,果然是他。
景良途面色不悦:“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报复社会?还是想干脆杀了我?”
邬权的笑容愈发放肆,最终,他抬起眼睛,目光飘向远方,不知道看着什么,一字一句道:“不要误会,我报复的目标,从来只有他一个罢了。”
他?
为什么不是“你”?
下一秒,一个黑色皮夹状的东西便直直地向他砸来,那小玩意外形跟炸弹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景良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能辨认出那玩意的真实用途。
因为那就是他组织里的战斗工具啊!!!
原本以为邬权到那个组织之后会被好好折磨一番,没想到他还挺有本事,居然可以反过来勾结他的组织来对付他,倒打一耙!
到底是哪个大聪明被蛊惑了啊!
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脑袋,正要让系统关闭他的痛觉,躺平等待死亡,下一刻,一道身影毫无预兆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景良途能看见一个巨大的蓝色屏障将他们保护其中,炸弹的威力极强,在撞击到屏障的那一瞬间就爆裂开来,成为一束绚烂又危险的烟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了他的眼前,耳边传来那道令他安心的声音:
“挡着点,晃眼。”
是邬倾,他居然赶来了!
好快的速度!
难道刚才邬权往那个方向看,正是因为他看到邬倾往这边赶来了。
那么那个“他”的意思应该是,他想报复的目标只有邬倾。
他是如何知道邬倾一定回来保护自己的呢?
那个崽子的爱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当那剧烈的动静慢慢平息以后,景良途的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
他颤抖着眼睫,慢慢地拿下了邬倾挡住他视线的手。
接着,他眼睁睁的看着当爆炸的余波消失,一切风平浪静之时,那道蓝色的屏障就像是碎了的拼图一般一片片凋落,而且他意识到,邬倾之所以拿手挡住他的眼睛,是因为他现在的脸色苍白,形容虚弱。
那一刻,景良途突然想明白了邬权的目的。
如此近距离地爆炸,如此强大的威力,就算是邬倾,精神力也会受到一定的损伤。
他想起了邬倾之前告诉他,只要伤到了他的精神力,想要刺杀他,就会变得易如反掌。
换句话说,邬倾可能会死。
之所以选择用自己来对付邬倾,完全是因为邬权把自己当成了诱饵,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身上!
想清楚这一切后,一股后怕从脊椎传入大脑,他的双手竟颤抖起来,心中被“邬倾会死”这个猜测给震慑住了,他感觉喉咙仿佛被绞紧,好像自己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威胁,甚至胜过他自己。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头脑从未如此飞速的思考,就在邬权准备继续动手时,他目光一滞,眼前的景象让他震然——
夏塔居然不知何时拾起了一块锋利的碎片对准了邬倾的脖子,目光凌冽而冷静。
不会吧?
邬权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狰狞,眼中浮现几根血丝,对着邬倾歇斯底里的嘲笑道:“想不到啊,在你最虚弱的时候,最想杀你的人居然就在你的身边!哈哈哈哈,我怎么忘了,我们都是他的仇人啊,哈哈哈哈!”
邬倾看着眼中的杀意暴露无疑的景良途,觉得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是因为,他原本天真地以为夏塔至少对自己可能有一点点的心动,哪怕就一点点。
意料之中则是因为,他从知道夏塔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要被他亲手杀掉的准备。
可是当这一切真实地发生在他的面前时,他还是心痛了一瞬。
不过,没关系。
如今只不过是时间到了,他荒诞而又可笑的美梦终于要结束了。
仅此而已。
景良途目光冷漠地看着邬倾,笑着对邬权道:“确实要感谢你,他实在是太强了,我费劲心思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邬权的眼中带着兴味:“既然如此,我倒是不介意将这个动手的机会交给你。”
毕竟,被你杀死,应该比被我亲手杀死要更让他痛苦百倍。
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景良途冷声笑道:“多谢。”
虽然精神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但是现在的邬倾尚有反抗的余力,但是对手是夏塔的话,他做不到出手伤他。
既然如此,就干脆放手,让他做他想做的吧。
邬倾闭上了眼睛。
就在景良途扬起刀锋时,预想中的刺杀并没有出现,一个造型奇怪的球状物猝不及防地朝天空飞来,下一秒,一团颇为刺鼻的烟雾将邬权淹没,那刺激性的气体让邬权无法视物,阵阵的咳嗽声从烟雾中传来,最后只剩下一句需要被消音的破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