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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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杞按住景良途的手腕压在床上,咬牙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景良途担心说多错多,干脆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用眼神承认错误。
他的眼睛很好看,目光清澈,谁被这双眼睛盯着会忍不住心软,像是一杯水浇在了心头原本旺盛的无名火上。
萧杞磨了磨牙,脸埋在景良途的胸膛里,忍着情绪,压低声音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这话被他说的无比委屈,就好像景良途就是那种惯和人一夜情的人渣,欺骗他的感情一样。
他心里那个冤啊。
还没等他再想说点什么,萧杞为了惩罚他刚才的变卦,趁他现下反抗不了,便迫不及待地想对他做早上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
以前景良途觉得萧杞迟迟不纳后宫,想必是一个清心寡欲,对于那种事情没什么欲望的好同志。
可是这段日子过得,让他觉得这简直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错误的判断。
整个过程将景良途压榨的没有一丝力气,他想逃出去却被萧杞抓住脚踝又拉了回来,简直欲哭无泪。
QvQ他以后少曰就是了,至于嘛!
。。。。
一番折腾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汗津津地温存着。
过了一会,萧杞认真地对景良途道:“霜竹,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
景良途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表情淡然道:“凡是中毒之人,肯定会想一想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人的手里遭了殃吧。”
他整好了的领口,从容道:“我想,应该是太后吧。”
萧杞的心紧了一瞬:“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景良途好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别人能想到的事情,我当然也能想到。”
他眼睫轻垂:“其实从小的时候,我在凌府就不是一个会被重视的孩子,每每有什么好东西,我只能最后一个去挑,拿别人不要的东西。”
“不过,摄政王的这个位子最终被我拿在手里,这应该是凌家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吧。”
景良途的指尖紧了紧:“从我这一代起,长辈们就会对这些孩子做出取舍,这样,获得青睐的那
个孩子就可以得到凌家全部的资源,也不会再有心怀鬼胎的庶子动歪脑筋。”
萧杞愣住了。
景良途哭笑道:“其实我堂兄起初也是不被重视的那一个,可后来他独自在外,战功赫赫,取得了谁都无法忽视的成就,自己为自己拼出了一个亮堂的前程,我想这就是他能理解我的原因吧。”
“我一直以为我的体寒是天生的,但是我后来才慢慢想明白,原来我从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服用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会慢慢让我的身体衰弱下去,成为一个易病体质。”
他起初不知道这些真相,还以为是太后忌惮他翅膀硬了不听自己的话才会如此。
但是太医那天却告诉景良途,他中的毒其实是一种慢性毒,已经浸入体内多年,所以难以根治。
慢性毒?
景良途一直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他首先调查了自己平时吃的食物,结果是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这种慢性毒一旦形成,便可以不再继续服用新的毒物。
因为中毒者这个时候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定型了,再也无法扭转。
他又查到了小时候给自己做饭的厨子头上,这才知晓了这个天大的笑话。
估计就连原主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一生为之卖命的人,其实是一个从小就给自己投毒的人。
她从来没有想让凌霜竹好过。
他的命,早在更早的时候被放弃了。
倘若不是后来他的兄长出了意外,他们会不会继续想办法除掉他这个多出来的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景良途这个爆脾气就上来了。
他才不想在这个人手底下继续卖命。
可是毒已经下了,他就算是再怨也没有办法。
只能期望萧杞早日变成满级龙傲天,为自己报仇。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可以好好躺平,见证萧杞的辉煌,顺便轻轻松松地养个老,何乐而不为。
一旦想通之后,感觉心情都明媚了不少,春暖花开了。
景良途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开始为自己这个角色洗白,将原剧情线里没有揭开的秘密剖白给眼前这个人听。
慢着。。。为什么他刚才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而且这股杀气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景良途僵着脖子,磨磨蹭蹭地往萧杞那一边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感觉萧杞现在身上的怨气比鬼还重,浑身的煞气跟修罗在世没什么区别。不知是不是错觉,景良途感觉自己都能看见他背后熊熊燃烧的怒火。
景良途都看傻了。
倒也。。。不至于吧。
萧杞冷笑着,语气像淬了毒的刀:“呵,毒妇,你想让她怎么死?”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景良途顺着他的话,居然真的开始想起来了。
气归气,怨归怨。
那一天,景良途感觉萧杞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心疼,简直像一个溺爱孩子的父母,什么也不让他做,连一点小小的挫折都不让他受,具体表现在他腰封半天没扣上,萧杞就亲自过来帮他,还拉偏架的认为是腰封自身的问题。
景良途都感觉自己有点受宠若惊。
。。。。
在景良途进池入浴的时候,萧杞身边的侍从悄悄给萧杞塞了一张纸条——
'城南发现一名药师可以解摄政王身上的毒,只是他扬言只救百姓,除非皇帝亲自去请他。'
萧杞眸光轻颤,既欣喜又怀疑。
这个药师的出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蹊跷。
正思量间,侍从又拿出了另外
一件东西,说是凌将军托他转交给摄政王。
萧杞心想,大抵是一些凌霜竹平日里习惯用的东西吧。
现下凌霜竹正在洗澡,等他出来再将这东西递给他吧。
凌佑要给凌霜竹的那东西被一块黑布紧紧地包裹着,里面藏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萧杞没有偷窥别人隐秘的习惯,于是便将他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动他,静静地等待凌霜竹出来。
对着闪烁的烛火,萧杞不由得想起了今天凌霜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不被重视,下毒,被赶出家门,被生母卖入青楼。
他这一生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坎坷。
他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他,绝对不会让他落一滴泪。
说起来,凌霜竹真的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到目前为止,除了做的时候见过他哭之外,好像大部分时候就再没有见过了。
就连诉说自己曾经的经历时,表情也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时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有些时候,他其实不想要这个人这么坚强。
他完全可以更委屈一点,更难过一点。
然后,自己就有借口。。。对他更温柔一点。
不多时,景良途穿着松垮的浴袍走了出来,发梢上还沾着点水珠。
他洗澡从来不习惯有人在一旁服侍。
所以,看过他身体的,应该只有自己。
萧杞的唇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将凌佑给凌霜竹的东西交给了他。
景良途疑惑地接了过去,心想自家堂兄给是应当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索性当着萧杞的面打开了。
谁知,一打开,他的脸就红透了。
他这个凡事较真的堂兄真的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他担心自家堂弟对哪方面的知识不了解,会在欢爱时操作不当,伤到皇帝。
于是他贴心地从自己兄弟那讨来一本学习秘籍。
名为。。。。《□□花》。
第211章
这本书里面还附带了一张凌佑亲自手写的字条。
明明是一个常年混迹疆场的大老粗; 但是写出来的字却是端端正正的正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但不知为何,景良途打开那张字条时; 心中竟有一丝丝的害怕。
那张字条是这么写的——
「为兄并非喜棒打鸳鸯之人,只是对于一国之君,床底之事还是要尽量温柔一些。」
救命;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难道在凌佑的心里; 自己是待在上面的那个吗?
到底是谁给他这样的自信; 他没有萧杞壮硕也就算了,他甚至没有萧杞高。
想不到凌佑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矮子攻也是攻的前卫意识。
虽然景良途真的没有对身高的歧视; 但是每次争上下的时候。。。他确实都打不过啊。
这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所以比起为了争上下弄得浑身酸痛; 然后再进行一下那种不可描述的运动弄得爬不起来; 景良途还是觉得一步到位比较好,不用那么麻烦。
看着景良途表情不对劲,萧杞也想看一看那本书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这个举动可把景良途吓了个半死。
这种社死之物怎么可以被他看见!
他的余生还活不活啦!
他匆忙将那本书连同里面携带的字条塞在怀里,非常谨慎地,义正言辞地对萧杞拒绝道:“这是艰深的学术资料; 概不外传; 你不能看。”
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脸还是红的。
显得他刚才的话特别没有说服力。
什么样的学术资料能把人看得这么害羞?
萧杞的眼中满是坏劲,看得景良途身体一抖。
他后退一步,战战兢兢道:“你。。。你想做什么?”
萧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轻笑道:“是不能让我看; 还是不敢让我看?”
景良途故作从容道:“无聊。”
他转身就要跑; 孰料萧杞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坏笑着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
景良途吓得手一抖; 怀里的东西没揣住; 就这么哗的一声落了下来。
景良途的心凉了半截。
萧杞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好笑道:“我怎么会让你堂兄有这样的误解?”
景良途装瞎,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瞧他这般慌张的样子,萧杞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可爱。
怎么这样有趣?
他故意挑逗景良途道:“你堂兄既然会有这样的的误解,想必是我做的还不够好,看来下次我得在他的面前证明一下自己。”
证明?怎么证明?
这种话太露骨了啊喂!
萧杞越逼越近,眼看就要亲到脸上来了,景良途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了瞎,只能跟他直截了当的商谈道:“还是继续瞒着他吧,我怕他接受不了。。。”
萧杞也是个大方的,完全不在意凌佑是怎么想他的。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下面那个,体位的真相也只有床上才能知道。
他轻笑一声,伸出手慢慢勾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本书,将它捧在手里,慢悠悠道:“不过你堂哥既然都精心准备这种东西了,我就拿回去好好学习,下次尽量对你温柔一点,不让你疼。”
景良途:“。。。。。。”
他感觉他的脸现在红的都快滴血了。
。。。。。
深夜里,景良途歇下之后,萧杞轻手轻脚地坐起了身子。
殿里的大部分烛火都已经被熄灭了,只有小小的一
支烛灯正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
萧杞借着那抹光,目光爱怜的欣赏着景良途的睡颜。
他眼睫轻阖,睡着的样子比醒着的时候更加温文尔雅。
他的肩头上带了点红。
那是自己趁他意乱情迷之时留下来的印记。
像是把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拖入了欲海,永世都必须同他沉沦。
只是。。。
萧杞沉了沉脸色,不动声色地朝外面走去。
待在外面的侍从早已等候多时。
许朽道:“这个药师来得蹊跷,虽然心气傲,但让陛下你独自一个人去请他,不知道到底安了什么心,说不定有诈。”
萧杞闭了闭眼睛:“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许朽愣住了。
这么多年,他也算是见证了这个人的一步步成长。
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考虑成功率和得失,如今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人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一步要是栽了,他前半生的经营可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萧杞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他。”
许朽:“可。。。。”
萧杞:“你告诉他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许朽:“但。。。。”
萧杞沉声道:“这是命令。”
许朽捏了捏拳头,最后也只能无力道:“。。。是”
。。。。。
“所以他就是这样胁迫你的?”
景良途两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扶手上,目光犀利。
许朽战战兢兢地站在景良途的面前,点头称是。
虽然,虽然陛下那么要挟自己了,但是就像陛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去死一样,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以身犯险啊。
而且,摄政王如果出言袒护自己的话,陛下肯定不会怪罪自己的。
既然如此,他怕个啥啊。
这么思量着,他心肝也不颤了,腰杆子也硬了,感觉现在的他都有勇气跟陛下叫板了。
萧杞上完朝回来后,原本以为回家会得到凌霜竹的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情好的不得了。
虽然民间的丈夫回家后可以看见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他也不差,一回家就能看见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珍惜的人。
没想到,他回家后,迎接他的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景良途指着他质问道:“你是恋爱脑吗?那种新型诈骗你也信?安全防范意识怎么可以这么低?嗯?”
面对景良途的疯狂连环call,萧杞反应了一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狡辩,而是目光狠厉地往许朽的方向剜去。
原本腰杆挺硬的许朽现在抖如筛糠,缩如鹌鹑,不敢看他。
景良途不满道:“说你呢,看别人干嘛?”
萧杞只能低下头来继续挨骂,但明显不服。
针对皇帝应该以身犯险去请药师这件事,正方一辩萧杞表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看到你出事。”
反方一辩景良途表示:“你觉得我就想看到你为了我出事吗?还有,这么明显的陷阱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反方二辩许朽表示:“就是就是。”
正方一辩表示:“就算是陷阱,我也有把握毫发无伤的出来。”
反方一辩表示:“对手狡诈,任何时间都不可以轻敌。”
反方二辩表示:“就是就是。”
战况现在十分的焦灼,双方都有理有据,绝不退让。
许朽现在坚持跟景良途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景良途说啥他都跟着说“俺也一样。”
这可把萧杞气的不行。
他捏紧拳头,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哀伤:“那你说。。。我到底怎么才能救你?”
堂堂帝王在那一刻看起来,竟流露出了孩子般的无助。
景良途看着他这样,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并不想为难主角。
但他是也不想主角以牺牲自己的安全为代价来拯救他。
这不是反派的使命。
景良途闭了闭眼睛道:“萧杞,这种事情不要强求。”
萧杞目光长长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许朽突然间又想明白了什么。
摄政王现在虽然还健在,可以护着他,但如果哪天这个人真的毒发身亡了,那到时候,当时阻止萧杞去请药师的自己估计就会成为他最痛恨的人。
他当即可怜巴巴地对景良途道:“摄政王,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蚂蚱。”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