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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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可去?了?宫中?”
“太子妃称皇太孙生了?病,年岁太小经不起折腾,带着郡主入了?宫,但临走前交代穆云统领照顾好?皇太孙,若是?能?够做到的话交给定国公保护,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便?让穆云统领一定要?保护好?皇太孙。”
让这右卫下去?找军医处理?伤口?后,屋内便?只剩下了?赵泽瑾与赵泽瑜。赵泽瑜面色虽依旧欠佳,可精气神?却还算不错。
他皱眉道:“陛下此举,恐怕是?忽然知道了?什么,东宫兵力不算微薄,旭儿尚且暂时安全,但恐怕嫂嫂和苓韫在宫中会有麻烦。”
赵泽瑾点?头:“不过幸好?陛下从来?不曾注意过曦儿,以他一贯的自大和曦儿的才智武力,尚且不必急到自乱阵脚。”
他面容上有些嘲讽:“更何况,陛下让曦儿他们进宫更想做的应当是?拿捏我,在我回去?之前他们不会有太大危险。”
他眼中暗芒一闪而过,倘若有其他人在他旁边定然会被他身上疯狂与危险的感觉震慑到,他冷哼一声:“况且陛下便?以为?禁卫军中没有我的人了?吗?我倒要?看看,除了?禁卫军,陛下还能?调得动什么人。”
对赵泽瑾身上的煞气,赵泽瑜毫无所觉似的,毕竟他哥的脾气是?真的很好?,只不过龙有逆鳞罢了?,对嫂嫂和旭儿韫儿出手,他哥就是?要?杀人,他赵泽瑜也想吃人。
“兄长且放心回去?,定北军随时……”他本想说定北军随时可奔赴京城勤王,至于勤的是?哪个王,自然是?新皇,可突然发?觉了?不对。
虽然他之前这几日都忙着伤春悲秋,但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支由卢云帆这个尚且算是?罪臣的人带来?支援他的天降神?兵绝对不是?晋原本来?的兵力。
那便?只能?是?兄长屯的私兵了?,可屯私兵是?重罪,这样大的军事调动一定瞒不过皇帝,所以……
他有些惊讶地?问道:“兄长,来?自晋原的这些兵……”
赵泽瑾老神?在在,语气却不这般平和:“呦,难为?元帅脑子里除了?自怨自艾还能?想到些正经事,我还当元帅打算军权一交,不管不顾呢。”
赵泽瑜:“……”
他哥自诩当过皇帝,怎么还这般又小气又幼稚?
奈何尾巴被人家?捏着,赵泽瑜忍辱负重地?道:“兄长,是?我昨日思量不周,请兄长不吝赐教,这些兵怕是?并未过明路吧。”
赵泽瑾哼了?一声:“那是?自然,我是?疯了?吗?养私兵还要?明目张胆地?告诉陛下?我是?狂,但并不是?傻。”
“那兄长这般便?出兵了?,沿途岂不是?暴露在陛下耳目之下了??”
赵泽瑾瞟了?赵泽瑜一眼:“是?啊,要?不是?为?了?某人,我至于这般火急火燎地?便?调兵来?平北疆的乱子吗?可惜人家?不领情,还跟我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可见什么是?真正的小白眼狼。”
赵泽瑜:“……”
他感觉他哥这个小心眼能?用昨日吵的那一架挤兑自己一辈子。
“兄长可是?出兵时便?有所计划了??”
“那是?当然,谋定而后动,我可不像某人,做事全凭冲动,动不动就要?用命换敌人上钩,用命换战役胜利。”
这还有完没完了?!
在赵泽瑜即将暴走前,赵泽瑾终于拐回了?正题:“阿若那有前世记忆,称帝后对北疆来?说更加棘手,我在京城之中腾不出手,定北军又比不得北燕大军,晋原的这支兵便?是?我备下关键时刻用来?救急的。”
他的手拍了?拍赵泽瑜的肩膀:“不过令我惊喜的是?,你没有前世记忆时,竟然还能?带领定北军生生抗下北燕的攻势。虽然比之前两世可能?都要?艰难许多,但你抗住了?,是?你让晋原的这个后手得以韬光养晦到现在。”
他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我的弟弟,当真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的优秀。”
作者有话要说: 弟控的滤镜:我弟弟芝兰玉树心思柔软温柔善良
兄控的滤镜:我哥哥光风霁月温润如玉脾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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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螳螂捕蝉
赵泽瑾浑似一个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父亲; 那欣慰又骄傲的目光看得并不?年轻的赵泽瑜老脸一红,感觉肉麻兮兮的,可胸中?到底还是因着这份认同而?欣喜。
“那兄长; 您本来是打算用这支兵做什?么?”
赵泽瑾察觉到赵泽瑜的耳朵都有些羞红了不?由得在心?中?笑了一声:小崽子; 脸皮这般薄; 之前还敢跟我玩?
不?过鉴于情况紧急; 赵泽瑾暂时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亲爱的弟弟; 正色道?:“在我发觉定北军能够和北燕抗衡之后; 我就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让我名?正言顺发兵京城的时机。”
赵泽瑜:“……”就他们俩人,他哥干什?么说?得这般含蓄。这不?就是等?一个机会能够光明正大地造反还留的是救驾名?声的机会吗?
“那这一次?”
“这一次可是陈肃和赵泽恒给的大好机会啊。”
他说?的语气十分轻快,可面色却已然沉了下去。
本来他想的是将陈肃他们逼到不?得不?造反,这样他便能借着平定叛军之机光明正大地称陛下被叛军重伤; 逼着皇帝写?个退位诏书,请他当一个悠闲的太上皇。
虽然他和小瑜时时刻刻有着一颗造反的心?; 但?是在没必要非要坏了自己的名?声,能名?正言顺地继位也没必要非要赌一口气。
他当初看上的也是皇帝寿宴这一日,其实本来这一日不?成还有其他很多节日,中?秋宴、除夕宴; 或者按照皇帝那个好大喜功的性子; 等?北疆大胜撺掇他去封禅必定正中?其下怀; 等?等?等?等?。
只要排场一大了; 人多事也多,叛军混进去很轻松,赵泽瑾的人混进去也很轻松,届时赵泽瑾只需扫除叛军坐收渔翁之利便行?了。
只是一定要选择这一日的原因……
小瑜再有一个多月便要到弱冠之龄了; 加冠在人的一生中?的意义十分重大,意味着一个人已然成年,也意味着责任、权力?与束缚。
可赵泽瑾想要这个加冠对?于赵泽瑜的意味是自由与快乐,他在皇帝的阴影之下活了三世了,所以小瑜加冠前这个位皇帝必须要退,否则对?于小瑜来说?便不?算是真的自由。
可如若他早知道?陈肃和赵泽恒能和西域驻军将领扯上关系,他早就把陈肃和赵泽恒斩草除根了,一个篡位的名?声说?到底也没什?么难听的。
只要他能开创一个史无前例的盛世,又有多少人真的会指着他骂他?便就是骂了又能如何?
却没想到陈肃他们这么谨慎,对?他这个太子这么忌惮,非要把他支出去了才肯动?手,也没想到皇帝竟是突然知道?了什?么。
赵泽瑾平息下心?中?的焦虑,深吸了一口气,他应当相信自己的景曦哪怕在皇宫之中?也能不?落下风。
“我出兵是便已然没打算继续掩饰下去了,而?且我当时便知道?陈肃他们必定会选在皇帝寿辰这日动?手的了。”
“我虽出来得匆忙,京中?舅舅和禁卫军处已然布置好了,本来东宫兵马是交给曦儿了,可却凭空出了这等?事。”
“如今陛下寿辰已然过去两日了,也不?知京中?现在状况如何了。”
赵泽瑜并不?意外,道?:“兄长尽可放心?,北疆和西域,我都能守住,兄长还是速速带兵返回京城为?妙。”
他自信一笑:“届时兄长扫平叛军,登基为?帝,我自当携北燕疆土送予兄长为?登基之礼。”
两个月前,京中?。
这几年北疆打得热火朝天,军费自然也是热火朝天地向里撒,阿若那是不?管不?顾,哪怕断了整个北燕的生路于她而?言也无所谓。
可大启却不?是这种?横冲直撞的北蛮子。
大启北接北疆;西北接洽西域诸国,连通的还有一条繁华的商路;东北连着高句丽,虽然地方?小但?一直没腾出空收拾它,不?时的骚扰也很烦人;还有盗贼一样的东海倭寇;南有南祁同大启乃是一母同胞的宿敌。
每年在这些地方?的驻军支出是一笔无比庞大的费用,大启的百姓也是要吃饭的,这两年靠着赵泽瑾之前搜刮的南方?世家的银子,又有新上任的户部陆尚书“锱铢必较”,铁面无私,收回了不?少勋贵家的“死账坏账”,才尚且能够供给定北军巨大的消耗,还给他们换了武器。
便是这般,对?百姓的赋税也是提了一成,民间已然出现了对?皇帝不?满的声音。更别提皇帝身边从来不?缺奸佞,赵泽瑾怕引起皇帝的戒备一直没除掉皇帝最看重的两个奸佞。
但?能当皇帝身边奸佞的人,才能不?好说?,审时度势的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他们都能看得出来依照赵泽瑾的作风,将来他若登基是万万容不?下他们二人的,赵泽瑜也一样,那便只剩下了赵泽恒。
是以他们自然遵照陈肃的话,没少在皇帝面前吹风,说?定北军这是劳民伤财。皇帝比照过前两世,发觉这一世确实要比前两世花销大得多,深入骨髓的疑心?病自然又犯了。
到现在定北军还能打得下去倒也几乎全是赵泽瑾寸土不?让吵出来的还有陆尚书省出来要出来的。
反正这两年皇帝一觉得大启太穷、国库没钱的时候赵泽瑾便会找个地方?收拾一批贪官,用钱堵了皇帝的嘴,他一时也没办法削减定北军的军费,毕竟作为?一个“明君”,在国库充足的情况下正打着仗却缩减军费都是不?能干的事。
然而?这表面的平衡下自有一番涌动?,皇帝没注意到、但?陈肃和赵泽瑾都心?知肚明。
赵泽瑾每次查办官员后都会整顿一番吏治,这般下来几乎已然在某些地方?达到了水至清的地步。
圣贤书上都说?无私为?民,可毕竟几乎没有人当真是圣人,做官为?的是钱财声名?,不?是守着那可怜的几钱俸禄过清贫的生活为?他人谋事的。
可一旦做些往日官场上默认的敛财之事,下一次太子的剑说?不?准砍得便是他们的脑袋了。
可由奢入俭难哪,看惯了别人家财万贯,也过惯了从前朱门?酒肉臭的生活,又如何能够习惯吃糠咽菜——虽说?这“糠”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无比精细的吃食了。
于是能攀得上关系的人自然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充盈自己的金库了。
而?这一天,赵泽瑾觉得时机到了,于是托言官之口,这一种?方?式大喇喇地便现于人前了。
这竟是一个几乎席卷整个官场的案子。
大启虽是推行?科举制,但?其实整个官场上科举出身的人最多也不?过三成,剩下的大多出身官宦世家,而?还有一些则是可通过朝廷的合法渠道?捐官买官。
另,若是有四品官以上的举荐人担保,而?在入官场后第一年的考核亦是能够达到良好的评级,该人便可以正式担任此官,否则便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只不?过哪怕科举出身的官员也大多都是合格,要达到良好实属困难,故而?并无几人尝试此等?做法。
可如今卖官鬻爵的被太子严禁,其他财路也被一一堵死,越来越多的目光便被投到了这一项条例上了。
大人们都是要锦衣玉食的,太子这种?严苛的吏治将各地官员的源给闭了,那么这些与他们有着盘根错节联系的京官或者地方?上的大官也收不?到底下官员的孝敬了,自然是要琢磨别的办法的。
原先困难的路,当众人都走这条路,便也就不?困难了。
民间的富商从来就不?缺想要花钱买官的,从前商人地位低,巴巴的送上去各位大人也不?愿看一眼,可现在倒是双方?一拍即合。
只要在举荐人那一栏署上自己的名?字,便可得到富商的一笔钱财,若是买通朝廷考绩的官员,那么更是有数倍的钱财。
寻常官员没人会对?钱不?动?心?的,如若有,那只是因为?钱不?够多。当面对?成千上万笔只需要动?笔评个良便能得到的钱财,又有几个监察御史会不?动?心?呢?
于是短短两年间这等?现象已然泛滥,将朝中?无数重臣世家都卷入其中?。
赵泽瑾写?完一幅字,将笔放下,长舒了一口气:“是时候收网了。”
作为?一个皇帝,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没有比他更懂的了。这世间大多数时候都不?能仅凭是非黑白四字行?事。
譬如说?一个会贪二分利但?将事情办到八/九分的官员和一个两袖清风却只能将事情办到五分的官员,赵泽瑾自然是会选择前者。
既然事情做到了,赵泽瑾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有能之人获些利。
但?一个人的胃口不?能太大也不?能太贪得无厌。赵泽瑾虽严整了吏治却也并未紧缩到太过分的地步,实在是没有将他们逼到到枉顾法度考绩造假的地步。
可这朝堂之中?竟然还是有这样庞大数目的大臣牵扯了进来,可见朝廷之中?都是养了一群什?么酒囊饭袋。
赵泽瑾冷笑了一声,有道?是上行?下效,皇帝自身便是德行?不?彰,办事该雷厉风行?时左顾右盼、该和缓松弛时糊涂专横,才让这些人这般有恃无恐,认定法不?责众。
可他偏要责众,不?掀起一片风浪来又怎能让某些人破釜沉舟呢?
才入春,寒意还是往人骨子里钻,东宫烧的是上好的炭火,并无丝毫烟味。太子写?了一下午放在外面乃是为?万千学子追捧的字毫不?心?疼地扔向炭盆。
那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带着说?不?出的锋锐与浩渺之意,不?像是一个太子,倒像是一个将帅的字,或者说?,想得更大胆些,是一个野心?无限的帝王的字。
火苗渐渐将字迹吞没,也将那“斗转星移”四字吞噬,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可有什?么已然在悄然酝酿之中?了。
第二日,举报当朝吏部侍郎收取贿赂并窜通考核的官员祸乱朝廷官员评定法度的奏折便递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大怒,令详查,三日内竟查出此案几乎牵连全境,朝中?更是有三成官员陷入其中?,吏部四品以上官员全部覆没,便是下级小官也难免牵涉其中?。
一时哗然。
这俨然是另一种?舞弊。
仅仅是京城周边的紧急检查,便足足有一成的商贾出身的新官是靠这个渠道?坐稳了官位。寻常人寒窗苦读十年都未必能考取功名?,上百年朝中?都不?曾改过的对?商人的鄙视,竟然仅仅靠着赵泽瑾几次轻描淡写?的对?官场的清理和把控完成了。
别看这仅仅是一成的官位,看似不?多,可一年中?告老还乡的官员又有多少,哪里有那么多空位给他们?
既然没有,又不?能凭空造出来,这些空出的官位是如何得来的可想而?知。
人为?财死,这些平日鼻孔朝天的世家权贵们便这般简单地同这些下三滥的商贾们踏在了同一条船上,牢牢地把控着可能上报给皇帝的各种?渠道?。
可惜,有一双一直盯着他们行?差踏错的眼睛。
就这样,这些依然被赵泽瑾放过几次血的世家们终于在这次浩劫中?被赵泽瑾架在了油锅上,这是要炖肉挖骨、彻底断了他们的根基了。
如今烈火烹油的世家基本上都有那么一两个在朝中?掌实权,他们中?有的主导了这聪明的开源之法赚得盆满钵满,早就陷入其中?;有的自己已然足够呼风唤雨,还不?至于靠这些带着铜臭味的商贾维持花销与体面,对?于他们来说?,便是将家族中?参与这等?事的不?肖子弟交出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