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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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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葬身北原,赵泽瑜再没有听到过一声“小瑜”。
  往事种种将赵泽瑾心口灼烧得几近暴烈,他几乎有些分不清这是真实的还是眼前的弟弟只是他的一个幻梦。
  赵泽瑜安静如鸡,不时偷瞄他哥的神情,以期不时来个撒娇大法,将他哥的怒气糊弄过去。
  这一看便觉兄长神情有异,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御前,遂挤眉弄眼地示意他哥。
  赵泽瑾将眼前种种幻影按了下去,声音不辨喜怒,却是让赵泽瑜活生生打了个寒战:“怎么伤的?”
  赵泽瑜:“……”
  得,他哥绝对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他一脸悲苦地指了指平宁侯,指望着他哥能在这老头子身上把怒气发完,放过他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弟弟:“兄长,就是他让手下伤的我。”
  赵泽瑜眼珠一转,继续添油加醋:“兄长,他还骂我竖子还要让我给卢明赫屈膝道歉呢!”
  对不住了平宁侯,谁叫你非得往里面掺和还想害兄长呢?
  赵泽瑾一眼看出小兔崽子祸水东引的打算,只和善地冲他一笑,笑得赵泽瑜心中惴惴,然后转身对皇帝道:“父皇,这案子干系甚大,平宁侯身为卢明赫祖父,虽无大的过错,也应当避嫌。更何况泽瑜毕竟是我大启皇子,不明不白地被平宁侯所伤,平宁侯又纵容手下打伤我秦王府府兵,还是要请平宁侯给个说法。”
  平宁侯气成了一只呼哧带喘的风箱:“陛下明鉴,臣绝对不曾让人伤到过八皇子,是……”
  太医已经在给赵泽瑜处理伤口了,只是再小心这伤口仍是入内三分,赵泽瑜当场疼得叫了一声,眼泪要掉不掉的:“侯爷好生有趣,不是你的手下伤我,难不成还是我自己伤的不成?兄长娇惯我,我连血都没见过,见到你那刀都吓得不行。侯爷,我知道你觉得我人微言轻,可我好歹也是父皇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他越说越伤心,愣是把自己说哭了,不时眼巴巴地看着皇帝和赵泽瑾,活像个受了委屈朝主人撒娇的小宠物。
  赵泽瑜前世对自己处处狠绝的场景历历在目,皇帝并非不曾怀疑过这是他的苦肉计,只是他记忆中的赵泽瑜都是赵泽瑾出事后的淡漠深沉,对小少年赵泽瑜他从无关注当然也无从判断。
  他这一闹皇帝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泽瑾他是知道的,养孩子从来都惯得不像样,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赵泽瑜想必此时也是一身娇气,对自己是下不去手的。
  看他哭得可怜巴巴的,好不委屈,皇帝内心也被触动了一下,笑骂道:“一点小伤,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
  他面色骤地放了下来:“平宁侯,泽瑾说得不错,你还是避嫌为好。朕念在你年岁已高、过往有功的份上,朕不追究你伤了泽瑜的事情,但往后你行事还是要多些分寸,你,可明白?”
  平宁侯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是,臣明白。”
  赵泽瑾又恢复了那般风度翩翩的模样,笑得和煦:“那儿臣便先带泽瑜回府了。”
  赵泽瑜:“……”
  我可以不回去吗?救命啊!


第17章 都是我的错
  太医给赵泽瑜包扎好,留下了上药便退了出去,赵泽瑜浑身僵直地由着他哥像是他全身瘫痪一样地搀着他,听赵泽瑾无奈道:“都是要入朝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不稳重。我府上那么多侍卫在那里,你还蠢兮兮地在前面杵着挨刀子,是有金刚不坏之身吗?”
  赵泽瑜由着他哥数落,倒是本来打算回寝殿休憩的皇帝突然叫住了他们。
  两人回身,皇帝打量了赵泽瑜半响:“泽瑾说得对,泽瑜,朕说过你自己挑一个官位,说说想好了吗?”
  赵泽瑜似是一下子被问懵了,本能地抬眼望向赵泽瑾求助,皇帝加重了声音:“泽瑜,朕是在问你想要什么官位,你看泽瑾做什么?”
  赵泽瑜迷茫极了:“可是父皇,儿臣对朝廷之事知之甚少,这连朝中职务都只是听先生讲过一二,着实谈不上想去何部任职。”
  皇帝一时语塞,上一世赵泽瑜一入朝便如鱼得水一样,他也懒得去问谁教的,特别省心,哪里像这个青涩得两五不知一十的什么都不懂。
  于是他转而问赵泽瑾:“柳明修不是也一同教泽瑜,怎么教成这样了?”
  赵泽瑾有些尴尬的模样:“老师的脾气……我也摸不大准,只是泽瑾根基薄弱,老师纵使想教也要等泽瑜补上之前的功课。”
  皇帝:“……”
  “朕记得这补了有几年了吧?”
  赵泽瑜顾不上去想为何皇帝会知道他在兄长这里的时间,一脸羞愧:“是儿臣自己贪玩。”
  皇帝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赵泽瑜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也就当然没有那等忤逆的心思。
  按理说这个儿子手段太过狠绝,连自己都能算计成泽瑾皇位下的枯骨,作为帝王,这样的手段他万分忌惮。
  可是赵泽瑜现在一脸懵懂,他本该放心,又不知为何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用惯了吧。前世他在赵泽瑜身上几乎没花过什么心思,但在死前的十几年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也是这个儿子。
  他交代的一切差事赵泽瑜都能一丝不苟地完成,到后来甚至暗影的一部分赵泽瑾都能指派,而他本人从来不会说些多余的什么,寡言但让帝王也很放心。
  若不是临去北原父子二人的那一场针锋相对,皇帝甚至已经打算拟旨立赵泽瑜为太子了。
  几番思绪飞掠,皇帝沉吟片刻,忽地赵泽瑜道:“不然儿臣去当个鸿胪寺丞?”
  他掰着手指头数:“那卢明赫被夺职下狱,鸿胪寺丞空缺,儿臣填上正好;卢明赫既然有闲暇欺男霸女,做出这些勾当,可见这应当是个清闲差事。”
  仿佛已然预想到了当值后的休闲,赵泽瑜一拊掌:“正巧这卢明赫今日也算是撞进我手里的,岂不是说明我和这官位有缘分?”
  话音刚落,皇帝就差点飞下去一个折子:“怠懒的东西,朕让你入朝是叫你混吃混喝来的吗?”
  赵泽瑜一脸无辜,虽未言语,满脸都写着“难道不是吗”。
  打破他们对视的是赵泽瑾,他笑道:“父皇,您也别生泽瑜的气,他还小,且让他轻松一二年也无妨。鸿胪寺丞这官阶不高,平日无大事也不过是协助户部管理来我大启的外域之人,正适合让泽瑜练手。”
  他想了想,又道:“况且既然北原王子被我们擒获了来,北原必会遣使朝拜。圣朝节也不过是不到五十日之后的事,还怕泽瑜得不到历练吗?”
  皇帝想从赵泽瑾眼中看出任何一点算计的心思,可那眼神太干净了,全无私心,就好像皇帝之前用赵泽瑜给洛振远也是给赵泽瑾的那个难堪从未让他放在心上一样。
  皇帝忽而收回了目光,不愿再同赵泽瑾对上眼神:“就鸿胪寺丞,你回去准备,中秋后便赴任。”
  景曦并未被带回宫中的太平宫,而是就近安置在了城中的秦王府。
  赵泽瑾自出了宫上了马车那在皇帝面前的从容便尽数化为了低沉的气压,赵泽瑜安静地贴在离兄长最远的那个对角,垂首笔直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感觉这车中的氛围是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兄长,嫂嫂没事吧?”
  赵泽瑾眉心又蹙紧了一些,“曦儿没事,先管好你自己吧。”
  赵泽瑜嘴唇开阖数次,仍是一句话都未能问出,闭目的赵泽瑾却好似能看到一样,“有话便说。”
  抿了抿因失血而有些苍白干涸的嘴唇,赵泽瑜才嗫喏道:“都是我的错。”
  赵泽瑾不置可否:“你错哪里了?”
  还未等赵泽瑜回答,赵泽瑾便道:“想好再说,说错了便去书房跪着。”
  赵泽瑜道:“兄长,这是我应该跪的。”
  赵泽瑾手上的青筋倏地崩了起来,赵泽瑜还待要继续说,赵泽瑾头疼似的道:“你闭嘴。”
  自此回府中一路无言,赵泽瑾下车后穆云便已然跪在门口,显然又是一个来领罚的。
  赵泽瑾步伐不停:“府兵操练懈怠,你身为统领应当知道该如何训练,不必来问我,此次本王不追究,再有一次你这统领也不必再做了。”
  穆云遵令,却总觉得今日殿下的火气过于大了些,赵泽瑜倒是知道穆统领乃是被他这城门殃及的池鱼,愈发乖巧地跟在后面。
  到了寝房门口,伺候的侍女轻声禀报:“王妃正睡着。”
  赵泽瑾留给赵泽瑜一个后背,吩咐道:“书房跪着去。”
  赵泽瑜利落地滚了,赵泽瑾才对身后的穆云道:“你跟着去,给他找个软垫,他右臂受了伤,你替他找个案几让他把手臂放在上面。”
  穆云听了,很是正经地问道:“殿下,需要我为八皇子找个舒适的床榻吗?”
  赵泽瑾:“……”
  “滚!”
  穆云脚后跟一磕,向后转:“是,殿下。”于是便追着赵泽瑜闪电般地滚了。
  赵泽瑾轻轻推开房门,景曦睡得恬淡,他替妻子将睡得有些乱的额发从眼睫处拨开,坐在床边轻轻贴着她的腹部,明明没有声音,可他偏偏感觉那里已经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心跳,正牵动着他的心弦。
  这时他才松了口气,一只手撑着脑门,神色看不分明。
  这时,一只手轻轻拽了下他的衣服:“瑾哥。”
  景曦已然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赵泽瑾立马问道:“你腹部还疼吗?不对,我应该先恭喜你……”
  景曦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恭喜你要当父亲了。”
  她笑意满面,便要坐起来,赵泽瑾几乎是立刻就把人按了回去:“躺着休息,不许乱动。”
  景曦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有孕,又不是瘫痪。”
  赵泽瑾知她素日活泼,也不愿太拘着她,扶她起来坐好,只是却不敢同她对上眼神。
  景曦虽看似天真烂漫,却并非愚笨之人,稍一想便明白了,凑上去在赵泽瑾脸侧印了个吻。
  看着夫君略带惊讶,景曦得意地笑了笑,一双略带茧子并不似寻常少女柔软却格外有力的手握住了赵泽瑾有些冰凉的手。
  她道:“瑾哥,你不必对我,也不必对我们的孩儿愧疚。”
  赵泽瑾长叹一口气,忽而道:“曦儿,有时我倒希望你不要这般聪慧、也不必这般体谅。”
  景曦身为秦王妃,有时一些官夫人间的应酬不可避免,向来只听过那些夫人言及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夫人贤惠宽仁,最好能将家中上上下下操持打理好、不要管他们娶了多少房小妾、也不要时常抱怨诉苦。
  她头一次听到这么超脱凡俗的要求,忍不住笑了:“那瑾哥希望我如何?不若我们去演武场上过过手,你让我几招让我打你几下?”
  赵泽瑾扶额:“小祖宗,你就是让我站在那里让你打都行,但你记住你已然有了身孕可以吗?”
  玩笑两句,赵泽瑾的面色总算不似方才那般糟糕,景曦道:“好了瑾哥,我说过你不必自责,小瑜在朝中的第一步总归要好好谋划,你做得没错。我有孕只是个意外,你也预料不到,我和孩子如今都很好,我不想你作无谓的愧疚。”
  赵泽瑾心中长叹,上一世他们的孩子比今世晚来了两个月,原是变数重重,看来是上天也在警告他莫要仗着走过一世便肆意拨弄,一个小小的疏忽最终导致的走向可能便会迥然不同。
  他只将景曦抱在怀中:“今后我不会再让你有事。”
  景曦环住他的腰,脸微微红了下,嘴角提着小声道:“我一直都信你的。”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景曦道:“小瑜呢?”
  赵泽瑾脸色黑了两个度:“书房跪着呢。”
  景曦略一想便明白了,忍俊不禁:“那傻小子是不是跟你请罪来着?”
  赵泽瑾“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那小子可能耐了,自己给自己右臂开了道口子。”
  景曦一听便拍了夫君一下,急了:“那你还让他跪着,再给人跪坏了。”
  说着,她便要下地,理所当然地被赵泽瑾按了回去,一抬眼就听赵泽瑾悠悠地来了一句:“都是让你惯得。”
  景曦:“……”
  说得好像你不惯着似的。
  夫君的面子还是得给,景曦在心里把自家夫君笑了八百遍,认了下来:“行,对,我惯的。”
  今日到底损了些底子,说了几句话,景曦便有些乏了,临睡前迷迷糊糊地叮嘱:“行了,去看看小瑜,省得之后自己心疼。”
  赵泽瑾:“……”
  被夫人开解了一会儿,赵泽瑾自觉心底那股火下去了一些,才去了书房,没料到一开门登时火冒三丈。
  那软垫和桌子都被放在一边,这作死的臭小子在坚硬的地上跪得笔直,听他进屋也只低低地道:“哥。”
  作者有话要说:  泽瑾:小兔崽子气死我了


第18章 兄长怼得我说不出话来
  赵泽瑾活生生被他气笑了,也不着急叫他起来,施施然往椅子上一坐:“怎么,八皇子这是伤了一条手臂还不够,还想弄断两条腿不成?”
  这样的语气……赵泽瑜觉得兄长气得不轻,抿了下嘴唇,低声道:“兄长果然猜到了。”
  赵泽瑾起身走到赵泽瑜身前,用手挑起他的下巴,不轻的手劲掐得他有些疼。
  看了半响,赵泽瑜蓦地冷笑一声:“我方才一直在想,我是怎么亏待虐待你了以至于堂堂八皇子拿自伤当儿戏?”
  他这话太重了,赵泽瑜瞳孔紧缩,眼中几乎立刻泛起慌乱。
  两腮被掐着,赵泽瑜话说不清楚,只好囫囵着摇头道:“兄长我没有这个意思。”
  赵泽瑾手下一紧,赵泽瑜立刻说不出话了,便听赵泽瑾道:“我现在不太想听你说话,也不想点你的穴道伤你心脉。”
  这样面无表情、言语冰冷的兄长实在是让赵泽瑜心中惶恐,可也不敢反抗或者违背兄长的意思开口,只好无助而恳求地看着兄长。
  赵泽瑾心如铁石,不为所动,甚至哂笑了一下:“请问八皇子,方才陛下面前苦肉计是不是还没用够,也想在我身上用一用?”
  感觉到赵泽瑜身上传来的颤栗与眼中掩不住的恐惧,赵泽瑾心中叹息一声,已然心软了大半,可是语气仍如数九寒冬一样:“都是你的错?怎么,若是今日我的孩儿有损,你这罪也要担?是不是还要同我说要偿命?”
  赵泽瑜被他甩到一旁,赵泽瑾起身便要走,后面却不管不顾地撞过来一具身体抱住他的腿:“兄长对不住。”
  赵泽瑾立刻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护住,还好没让这不管不顾的小东西再给撞出血来。
  骂也不是,揍也不行,赵泽瑾疲惫地席地而坐:“你又有什么对不住的?”
  赵泽瑾劫后余生一样,缓了一会儿才把剧烈的心跳平复下来:“若不是兄长为了安排我在不让陛下怀疑的情况下入鸿胪寺,也不会特意让嫂嫂知道怜姬,让我们理所应当地出现在镜湖月坊将卢明赫抓个现行,嫂嫂也不会险些被卢明赫所害。若是今日兄长的孩儿真的……,我百死莫赎。”
  话音刚落,他的左手便骤然一痛。
  赵泽瑜惊愕地看去,便见兄长随手拿过桌上的镇纸,摊开他的手抽了上去。
  赵泽瑜挨过二皇子的打、挨过宫人的欺负,却从来没挨过手板。柳明修对他的学业只是为了应付兄长,并且敲打他莫要忘了天高地厚,并不上心,自然也就没有不达标的惩罚。
  故而头一次挨手板的八皇子当场愣在了原地。
  手上肉薄,怕砸到骨头,赵泽瑾用的力气并不大,却是疾风骤雨地连着好几下抽了上去,才道:“百死莫赎?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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