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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金枝与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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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像前几日,只是瓦雀落在肩上?,就委屈得发脾气,让人?不?得安宁。
  值得她这样隐忍,潜入水中与?她相见的是男是女?是她父兄?或是烟霞?
  云停猜不?到,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庄毛毛”偏信对方?,同时,她会对自己耍横呵斥,但并不?信任自己。
  “庄毛毛,对一个大男人?动手动脚是不?是不?太好??”云停压下纷杂情绪,冷淡道,“我家家规森严,你这样会坏了我的清誉。”
  唐娴喉口一哽,模糊看到明鲤等人?离得远,压低了声音道:“不?是你白日里?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了!”
  “我的过错我承认,你不?是掐过、踩过了?今后我不?再对你动手脚,庄毛毛,也请你千万记得要管住你自己。”
  唐娴惊怒,早先做好?的远离这人?的决定抛之脑后,质问?道:“那你承认对我动了色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云停回道。
  远离唐娴冷静下来后,云停想通了,他的确是动了色心?。但他并未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唐娴从未见过有人?能坦荡承认好?色的,愣了愣,绷着嘴角道:“别?以为你夸我了,我就会原谅你。”
  “不?原谅那就放手,男女有别?。”
  唐娴咬咬牙,愤愤不?平地放了手,眼看着他健步上?了石滩。
  小?船已?靠岸,但要到岸上?去,要经过一片凌乱石滩。
  白日都?走不?稳,晚间唐娴看不?清,没人?扶着,一定会摔倒。
  摔伤事小?,就怕暴露了眼睛的问?题。
  唐娴无助地站在船头,脚尖探出去再收回来,如此往复,第三次抬起时,眀鲤到了跟前。
  在最?后一丝唐娴能看清的光线消失前,她被眀鲤扶进了车厢中。
  。
  晚间宿在山中,山野寂静,头上?是明月与?浩瀚星空,身侧是凉风流动,云袅坐在火堆旁等云停给她撕兔腿,一点也不?害怕。
  “公子,搜到了这个。”哑巴低声说着,手中托着一只湿淋淋的绣鞋,“在北面的一片水边芦苇丛中找到的,是烟霞的尺寸。”
  云停扫了一眼,让人?拿走。
  “烟霞很谨慎,属下们在芦苇附近反复搜寻,未能寻到其余迹象。公子,可要加派人?手扩大搜查范围?”
  云停忆起船板上?那个被抹花了的字迹和唐娴裙面上?突出的水痕。
  水中人?是烟霞,眀鲤在小?船上?,她与?唐娴不?能出声交谈,只能靠手写。
  写了什么呢?
  是宝藏的事情。
  “不?必,只当无事发生。”云停吩咐下去。
  他等着看唐娴是否会主动与?他坦白。
  哑巴下去后,云袅扯扯云停的袖子,好?奇问?:“烟霞在附近吗?她是不?是来认错的?”
  云停撕下一块肉堵住她的嘴,“小?孩子不?准多问?,也不?许在庄毛毛面前提起这事。”
  云袅“哦”了一声,回头看车厢,担忧道:“毛毛别?又早早睡了吧?她还没吃东西呢!”
  但凡宿在野外,唐娴宁可不?吃不?喝,也要假装早早入睡,以免暴露夜不?能视的弱点。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与?提防。
  云停面色沉沉,阴郁看着马车。
  眀鲤出了车厢就被这兄妹的视线吓了一跳,急忙主动过来汇报:“姑娘竟然一直不?知她伤口裂开了,换药的时候疼得直抽气,也没往这上?面想……”
  稍微停顿,眀鲤继续:“同往常一样,换过药说累了,已?经睡下了。”
  云停的脸色更加难看。
  云袅也不?高兴,拉着云停道:“毛毛后半天一直闷闷的,哥哥,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云停好?一会儿没说话,等她第二次这样问?了,才开口,但是所言与?云袅的问?题没丝毫关联。
  “有人?对你用心?不?轨,你要怎么做?”
  云袅歪头想了想,天真道:“告诉大哥二哥,爹娘和外祖母。”
  “若是家里?人?都?不?在身边呢?”就如庄毛毛的处境一样。
  “那就回去再告状。”
  云停点她脑门,“笨。”
  还不?如庄毛毛呢。


第42章 归还
  眀鲤时刻跟在?身边; 唐娴没机会打开油纸包,但幸好,有唐娴这个伤患在?,云停也没再起去皇陵的心思。
  离开连绵群山的最?后一晚; 一行人借宿在湖边一个小庭院中; 在?云停的授意下; 眀鲤给了唐娴独处的机会,那个被唐娴藏了数日的油纸包终于得以打开。
  里面是张泛黄的羊皮纸; 与当初唐娴在岑望仙那见到的相似,但要更破旧些。
  羊皮纸上画着的是地形图; 乍看像是京城附近; 细看又有些细微的差别。
  按云停所言,这张藏宝图来自百年之前; 与现在?有些偏差,倒也情有可原。
  羊皮纸上山川标注清晰,上面勾勒着?一条红线; 从京城出发,一路蜿蜒至深山之中; 以一只漆黑的小蜘蛛作为终点。
  这无疑就是瞿阳王的藏宝图了。
  东西就在?眼前; 唐娴该相信的,但回?想把东西交给她?时; 烟霞有苦难言的神情,唐娴又心有疑虑。
  难道这张羊皮纸还藏着?什?么秘密?
  唐娴思?量了很?久; 终究未能想通。
  她?寻摸不到思?绪时,房门被敲响; 云袅在?外面呼唤她?:“毛毛,去玩水!”
  唐娴赶忙藏起手中的羊皮纸; 先让人进来,打量了下外面昏黄的天色,道:“你去吧,我有些累了,想早点歇息。”
  只要临近晚间,她?就从不外出,已经这样?拒绝云袅很?多次了。
  这回?云袅不答应了,拉着?她?撒娇:“去吧,哥哥说这是最?后一次玩水了,以后只能在?府里的小池塘玩,那太?小了,不好玩。”
  上回?在?石滩坐船玩了一次水之后,她?就总想再去。
  山中清寂人少,不会引来流言蜚语,等入了城镇,就没机会这样?玩了。
  “我……”
  没等唐娴的借口说出来,云袅就知道她?要拒绝了,着?急道:“你是不是害怕待会儿天黑了就看不见了?没事的,我让人在?船上多点些灯!”
  云袅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多点几盏灯等挂在?船上,不就能看见了吗?
  不耽误玩的。
  这下唐娴没理由拒绝她?了吧。
  “回?来的时候也多提几盏灯,咱们人多,不怕的,毛毛……”
  云袅再三?保证不会让唐娴看不见,期盼地拉着?她?的手摇晃。
  可唐娴神情惊愕,慢慢转变成仓皇与难堪。
  云袅迷茫地连眨三?次眼睛,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嘴巴。
  奈何为时已晚。
  最?初云停让唐娴来照顾云袅时,曾明?白提醒云袅,要对唐娴有些戒备之心。
  云袅年纪小,她?有没有记住云停的话,唐娴不知,反正她?没在?云袅身上看见过提防。
  唐娴从云袅口中获知了许多事情,诸如云停要坚守的祖训、拟定回?程时绕去皇陵的计划等等。
  因为云袅对她?不设防,渐渐的,唐娴对云袅也放松下来,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她?辛苦隐藏的秘密不知何时被云袅知晓了。
  隐疾被人得知,唐娴有些不堪,还有点惶惑。
  一个美貌姑娘,孤身在?外,夜间不能视物,但凡被有点歹意的人知晓,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手段,就能轻易将她?碾入尘泥。
  唐娴拼命压住真实情绪,勉强笑了下,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袅说错了话,捂着?嘴巴摇头,不肯再开口。
  这反应让唐娴记起旧时,她?妹妹犯了错,也是如此。
  她?重重叹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被知晓就知晓吧,孤身一人身陷囹圄,能瞒这么久,她?已经很?厉害了!
  唐娴拉下云袅的收手,捧着?她?的脸蛋揉了揉,道:“说吧,没事的。”
  云袅抠着?手指头,看了她?好几下,见她?真不生气,悄声道:“在?京城就知道了。”
  唐娴恍惚了下,云袅藏不住秘密,知道了这事没有来问她?,那肯定是与别人说了。
  是云停吧。
  原来她?很?早就暴露了,那她?这些日子是在?做什?么,掩耳盗铃吗?
  云袅怕她?生气,老实把所有都?交代出来,“我睡不着?,去找哥哥,哥哥送我回?屋……是哥哥不让说的……”
  唐娴听得又是一阵恍神,自云袅到来之后,她?就一直与云袅同屋同榻。
  府中千金的寝屋,无人敢私下闯入的。
  可她?唯独漏了云停,这个兄长有责任照顾年幼的妹妹,偶尔出入寝屋并不罕见。
  唐娴的手用力抓握成拳,磨着?牙问:“他夜间来过几回??”
  “就一回?。”云袅问什?么答什?么,“就我与他说你看不见的那一回?。哥哥以前就很?少进我寝屋的,毛毛,我没有骗你。”
  被一个大男人深夜进入寝屋而无所察觉,唐娴感到羞辱,逼迫自己?沉下心来,思?量稍许,她?长出一口气,转而道:“好,我信你的。你方?才说玩水是不是?走吧,让人在?船上多挂些灯。”
  云袅双眼亮起,欢喜地吩咐人准备去了。
  她?走后,唐娴回?到榻边,犹豫再三?,最?终将那张藏宝图塞入了怀中。
  。
  云袅玩水,是云停应许的。
  日暮已降,唐娴是不会随云袅外出的。
  云停甚至特意吩咐眀鲤跟着?云袅,而非留在?唐娴身边,给她?留了充足的时间,来考虑是否将东西交出来。
  晚一步得知消息的庄廉既惊又喜,惦记许久的藏宝图有了消息,军饷就不成问题了。
  没欢喜多久,就注意到了云停的沉默。
  庄廉高兴不起来了。
  那张藏宝图他们是势在?必得的,不管唐娴是何想法?,是否自愿交出。
  她?便是与烟霞联起手来,两个女子,要那些财宝有什?么用呢?且能不能护得住还不一定。
  话虽如此,庄廉还是希望唐娴能主动送来。
  “她?若是不肯交出,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她??”
  这是庄廉最?害怕的事情之一,不亚于他做过的那个自家公子爱上敌邦公主的噩梦。
  云停批阅文书的手缓了一下,沉声道:“该如何便如何。”
  屋中静默下来,没多久,侍卫敲了门,“公子,庄姑娘随小姐去湖上游玩,让属下来请公子过去一趟。”
  云停提笔的手微不可查地收紧,而后颔首。
  “她?不是晚间几乎不出门……”庄廉停住。
  事有反常,必有变动。
  云停继续翻阅京城递来的书信,等手边一摞书信全部处理完,桌上烛灯已经剪了第二次灯芯,他搁下笔,抻了抻袖口,走出房门。
  云袅正在?小湖上荡舟,隔着?很?远,云停就看见了。
  那是一只扁平的乌篷船,首尾微翘,船舷压得很?低,小船两侧系满了灯笼,就连船头船尾竖起的旗杆上,都?吊着?两串。
  亮晃晃的,加上水上的倒影,从远处不经意看去,像极了一轮浮在?水中的圆月。
  云停支开眀鲤,榻上船板时,乌篷船一沉,随着?他的脚步摇晃起来。
  “哥哥你别把船踩塌了。”云袅坐在?船头念叨的同时,小腿肚没入水中,踢起一阵水花。
  云停没理她?,兀自进了船舱在?唐娴面前坐下。
  矮桌上摆着?三?个杯盏,其中两个已经斟了茶水,余下一个空是为云停准备的。
  人到了,唐娴捋起袖口为他斟茶。
  “找我做什?么?”云停问。
  “我想……”唐娴心里有点乱,不知要先说哪一个。
  问他为什?么明?知自己?眼睛不好,不仅没说出来,还由着?自己?笨拙遮掩?
  问他为什?么不拿这事来威胁自己??利用这个威胁,比那些言语恐吓可怕多了。
  还有,他既然色胆包天,怎么没有趁人之危?
  这些话问出去是没有意义的。
  人总是容易被第一印象蒙蔽双眼,从初次见面起,唐娴就认定云停不是好人,所以事事防着?他,总把他想成坏人。
  可哪有坏人会这样?对待俘虏?若说是因为祖训……
  就如云袅所说,她?家的祖训流传了百年之久,许多祖辈都?将其遗忘了。
  云停可以不守的,或者在?人前装一装做个样?子就行。
  唐娴悄眼看云停,船舱中随处是罩着?白纱的灯笼,她?能清楚看见云停纤长的眼睫。
  他娘亲应当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唐娴不合时宜地这样?想。
  “再看收银子。”云停端起茶盏再重重放下,瓷器碰撞声将唐娴惊回?神。
  她?略微闪躲,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抛开,顺着?云停的话问:“你很?缺银子吗?”
  “谁会嫌银子多?”
  是这样?没错,没人会嫌银子多,何况他还有那种野心。
  唐娴叹气,看来藏宝图的事情已无法?避免。
  她?又问:“天下太?平,你为何一定要起兵造反呢?成了还好,若是不成,你父母亲人都?将被你连累,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云停每次听她?提起皇室,心底就生出奇怪的感受。
  她?像是在?维护皇室,但言辞中,对皇室并没有那么敬重。
  云停抿了一口茶水,道:“如今的太?平盛世靠的是历代先皇的余威,而非当朝者的勤政。近年来皇室荒唐,有能耐的人为何不能取而代之?”
  纵观历代皇室,各有各的不堪,这样?的王朝能传几百年,云停身为皇子皇孙都?觉得诧异。
  可唐娴陷入为难,踌躇了下,道:“这几年皇室是荒谬了些,可不能因为几个皇帝就打翻了所有人,皇室祖上也是有过数代明?君的……”
  “只论当下。”
  只论当下。
  也是,如若今上是个英明?神武的君主,国境之内哪里有人胆敢造反。
  局限于当今的天下,于公,唐娴是认同云停的,这荒诞的王朝是该换人来做了。
  云停就是真的登上了皇位,不消说做得多好,至少能比前面几个短命皇帝有魄力。
  于私,唐娴却是不想他谋逆的。
  一是真的怕他造反不成,连累家人,她?不想云袅成为第二个她?、更加凄惨的她?。
  二则是为她?自己?,她?已与云停产生了纠葛,回?顾过去,有吵闹、有争执,但她?从来没想过云停死?去,就像云停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公私相逆,她?来回?倾斜,拿不定主意。
  矮桌上的烛芯噼啪响了一下,唐娴从苦思?中醒来。
  江山社稷,从来不是一个未知的宝藏能够左右的,唐娴也别无选择,唯有先换回?烟霞与自身的自由。
  想到这里,她?道:“我把藏宝图给你,你放过烟霞好不好?”
  “放过烟霞,也放了你?”云停帮她?说出心底的话。
  唐娴轻轻点了头。
  “我不明?白。”藏宝图几乎是唾手可得,可云停脸上不见喜悦。
  他腰身紧绷端坐着?,高出唐娴许多,冷漠地俯视过来,“你只与她?相处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救了她?的性命,照顾她?的伤势,而她?反过来骗你入狼窝,为什?么你还能这么信任她?、为她?着?想?”
  “也不算是狼窝啊……”唐娴放在?桌上的手悄悄抬起指了指云停,哪有说自己?的府邸是狼窝的?
  ……她?刚入府时是这样?想过,不过现在?她?改观了。
  见云停对她?这话不理不睬,唐娴讪讪缩回?手,道:“我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但她?帮了我许多……”
  光是烟霞为防她?害怕,拖着?重伤的身躯陪她?入墓穴侍寝,就已经足够唐娴铭记于心了。
  烟霞爱玩、喜欢捉弄人,但是在?唐娴与久困皇陵的侍女眼中,她?是一束照入墓穴中的日光,强烈耀眼,带着?无限希望。
  “她?在?我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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