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成大佬-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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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的女工进来做事,也就小有规模了。
没想到这楼房才建了一半,她这打算还没来得及跟柳絮说,柳絮这边就要辞工了。
柳絮坚决要辞,她也不能硬阻着人不让走,只是这小加工厂的事可能得耽搁些时间了。
毕竟这一时半会儿的,她往哪儿再去找熟手?
柳絮刚从李家跑了出来,一直把耳朵贴在墙上的赵红梅脸上就笑开了花。
今天上午她特意请了个迟到假,就是怕柳絮辞工的事会出什么漏子;幸好一切顺利,柳絮还是很听徐刚的话,没有把辞工的原因说出来。
现在事情已经成功一多半了,剩下的一小半,就是等着她去厂里多拿点碎布料回来做了头花卖出去了!
赵红梅兴兴头头出了门,还没走出清河街,迎面就遇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乡下男人。
天气本来就开始有些热了,加上人又走得急,那人一头的汗水,稍微走近点,就一股子汗臭味儿。
那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在哪里揉过的,皱皱巴巴的不说,还满是汗渍和泥巴印子。
赵红梅立即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正想快步越过,没想到对方却停下了脚步拦住了她:“同志,请问李心兰是住在这条街上哪一家?”
找李寡妇的?
赵红梅警惕地打量了对方一眼,想到李心兰就是从乡下来的,而这个人也明显是一副乡下人打扮,而且这都过了小半年了才找过来——
肯定不是李心兰什么亲近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她要避着的人,不然不会连李心兰的具体住址都不清楚!
只一眨眼,赵红梅就做了决定,避若蛇蝎地连退了好几步:“你们这些男人还有完没完啊,一个两个的都过来找李寡妇。
上次都闹到派出所了还不够吗?你们怎么还来!你可别问我,问我我也不会跟你说的。
上次就有个女同志追着她爱人过来大吵大闹的,真是的,自打李寡妇搬了过来,一条街都跟着她不得安宁!
她自己倒好,进城没多久,就靠着这些喜欢沾腥的男人发了财,这会儿连楼房都要修起来了。
明明家里就她母女两个女的,还成天价地让二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家里进进出出的,谁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一咕噜地念叨完,赵红梅也不给人指路,而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问话的正是大桥村的村长韩家贵。
赵红梅一通火发完就走了,韩家贵倒是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气得手都在发抖。
原来孟老师说的还是轻的!
他本来想着过来跟李寡妇娘儿俩个好好说一说,让她们有些事注意点名声,没想到、没想到——
难怪安囡囡那丫头会变成那样子,有李寡妇这个当娘的在前面带坏路,安囡囡还能往正路上走?
他还去找李寡妇家做什么,这街坊邻居都把他当成李寡妇的姘头了,李寡妇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自甘下贱的东西,就让她们下贱去吧!
韩家贵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浓痰,转身就往回走了。
还在家里缝着头花的李心兰完全不知道村长韩家贵来过又走了,她心里装着事,脸上就带了些出来。
中午安幼楠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了出来:“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两个人还要赶车回大桥村,李心兰把家里几个房门锁了,跟监工的赵刚那边交待了一声,一边走一边跟安幼楠说了上午的事。
安幼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愁的,啃了一口李心兰给她烙好的葱油饼,很快就出了主意:
“柳絮不想干就不想干呗,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手巧的,我们另外再寻摸几个人回来就行了。
这次可以一次性多招几个,直接跟她们说,谁做得好,等我们楼房修好了,就让谁当小组长,管着其他的人。
缝头花本身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上手还是比较快的,也就是开始的时候耽搁一点时间而已。
不过这次要招人,我们要先试用一段时间,试用期合格了才用,不合格的就退了。
留下来的要签合同,不许随意辞工,确实有特殊情况要辞职的,在一定期限内不许从事头饰制作……”
听着安幼楠一二三四规划得清清楚楚的,李心兰也放了大半的心,就是还有些担忧:“这女工……也不知道好不好找?”
“反正家里楼房修起来了可以包住宿的,城里不好找,村镇里头还怕找不到吗?”安幼楠对这事倒是信心十足,“今天回村里,正好可以去问问廖大夫,让她帮忙传个话出去。”
农村里的女孩子可选择的余地不多,而且受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村里有很多女孩子成绩再好,也早早就辍学了。
有的定了亲在家里务农,有的直接就相了人家先嫁过去了,等年龄到了再去扯结婚证。
一些不讲究的,孩子都生了,结婚证都没打的。
不管多聪明的女孩子,
从早到晚操劳成了黄脸婆,因为没挣钱回来,在家里还没有地位,要受婆婆的气,要受妯娌的气,甚至还要受自己丈夫和孩子的气……
一颗颗温润美丽的珍珠,就这样被磋磨成了死鱼眼珠子,多可惜!
这就是赔你的不是!
招收手巧的农村姑娘过来,给她们一个出来做工的机会,等她们领到自己的工资,补贴家用也好,自己存着也好,手里有钱,腰杆子就能直起来。
而且跳出农村进了城以后,还能增长她们的眼界,给她们的人生多一条路可以选择。
不说出个女强人吧,以后也有点独立意识,能够嫁自己想嫁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任
被安幼楠这一说,李心兰心里也得了安慰,不过下车赶到大桥村后,就把招女工的事放下了。
第一件事还是先去村长家,把安幼楠的政审证明给开出来,可千万不能耽误女儿考学,这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事。
怕当着人的面提着礼品不好看,李心兰还特意背了背篓,把凌少乾昨天让她带上的几样特产放在背篓底,在镇上买的两包鸡蛋糕、小麻花之类的普通糕点放在了上面,这样看起来一点也不打眼。
不过一路走过来,迎面撞上村里几个人,看着她的目光都点怪怪的,李心兰以前也没给村长送过礼,心里有些发虚,扯了扯安幼楠低低问了一声:
“小楠,你帮妈看看,我们背篓里装下面的那些东西没露出来吧?”
安幼楠飞快地瞥了一眼,摇了摇头:“妈,搁得好好的呢,别人只看得到鸡蛋糕和小麻花。”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遇到的那几个人看她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呢?
李心兰心里正在犯嘀咕,后面赶上来一个人,目光隐讳地往她身上粘了粘,人也嬉皮笑脸地往她这边靠过来:
“哟,李妹子从城里回来了?这城里的水土就是比我乡下养人啊,瞧李妹子在城里住了这些日子,皮子都养得白嫩多了。
看李妹子你这一脸红桃花色的,看来是在城里过得挺滋润啊。
你在城里什么地方做生意?等哥有空了,也去照顾照顾李妹子你的生意,这做生不如做熟嘛,李妹子你——”
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彭起胜,因为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三十多岁了还在打着光棍儿,方圆百里几个村的姑娘就没有愿意嫁他的。
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好鸟,当年李心兰新寡,夜里跑去踹门的就有他一个。
后来年少的凌少乾不要命地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彭起胜这才夹着尾巴不敢过来惹事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又敢凑过来!
回忆起当年被这些人吓得夜难安睡、悲伤无望的日子,李心兰瞪着彭起胜,气得紧紧咬了咬牙,还没等她开口,耳边就骤然暴响了一声——
“滚!”
护在她身边的安幼楠杏眼里一片森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来的一块石头用力砸到了彭起胜肩膀上。
石头虽然不算大,但是砸得很用力。
暮春的衣服穿得薄,彭起胜“哎哟”一声,揉了揉被砸痛的肩膀,正要发怒,一眼看清安幼楠的模样,脸上重新端起了笑容:
“你不是囡囡吗?啧啧啧,这进一趟城,不光你妈长乖了,囡囡你也长得这么水灵了?
按辈分,囡囡你可是要叫我一声‘叔’的,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地还拿石头砸人呢?
不过叔心肠软,舍不得骂你,来来,你给叔赔个不是,叔就——”
彭起胜一边说着,一边想伸手过来抓住安幼楠的手。
那小手,砸石头是砸得有些痛,可是白白嫩嫩的,不知道摸在手里有多滑呢。
还有那胸那腰和屁股,没想到安家这个干瘪瘪的小丫头,被李心兰养了个小半年,居然长成这勾人的模样了。
不会是这丫头也跟着李寡妇搞三搞四了,这才出落得这么一副好身材吧……
彭起胜笑得猥琐下流,李心兰一眼看到他那神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气得身子直发抖。
把背篓放下,李心兰左右看了看,飞跑到路边抽了一根菜地边上放着打算搭瓜架子的竹条出来。
今天拼了她的命不要,也不能让这二流子往小楠身上沾上一根手指头,就算她打不过,咬也要咬下这王八蛋一块肉下来!
结果李心兰刚一回身,就看到安幼楠突然暴起一脚,飞踹在了彭起胜那处要害上:“给你赔不是?好,这就是赔你的不是!”
彭起胜没想到看起来跟一根柳条儿似的小姑娘会这么狠还这么准,当即痛呼一声倒地,捂着命根子蜷成一只虾米,鼻涕眼泪全流出来了:
“死娘皮,小贱货,你敢踹老子,老子——”
“小楠让开!”李心兰高高举起那根竹条子,用力抽到了彭起胜身上。
竹条子虽然细,韧性却是十足,李心兰又使了力,保证一竹条子下去让他的皮肉够吃痛。
彭起胜身上也痛,那里也痛,一时半会儿又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打着滚躲。
他又不是什么硬骨头,被几竹条子抽下去,赶紧哀求着告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当初吓得她经常半夜半夜都睡不好觉,白天远远看到个影儿都要赶紧绕道的王八蛋,现在跟只癞皮狗似地在地上滚着,李心兰心里分外解气:
“下流胚子,我让你想欺负人!我让你还想使坏水!我让你——”
再次举起的手被人拉住,那一竹条子没能抽下去,李心兰疑惑地回头看向安幼楠,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有些失态吓着女儿了,连忙安慰她,“小楠别怕,妈刚才……”
安幼楠拍了拍李心兰的手背止住了她的话,走上前一脚用力踩在彭起胜脖子上,另外一只手微微用力一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抽出来的半截竹条子发出一声小小的破空声,然后在她手里倏尔一转,笔直向下,被人削尖的那一头直直对准了彭起胜的眼睛。
身上再痛,彭起胜也一动不敢动了。
有哪个丫头片子会像安幼楠这样,被他调戏不光没有羞哭躲避,反而一脚踹向他的……那个地方吗?
没有。
而安幼楠不光是不知羞耻地踹了,现在还拿着那根尖竹子对着他的眼睛——
顺着那根尖利的竹条子往上,对上安幼楠黑如深渊的那双眼,彭起胜竟然忍不住牙齿打颤。
他感觉得到,安幼楠不是来虚的吓唬他,她是真的会戳下来!
“说!为什么半路拦我们!”
真以为我就管不到你们了?
安幼楠刚才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彭起胜已经好些年见着李心兰都是绕道走了,今天怎么突然就敢一脸淫邪地凑近来了呢?
当年凌狗子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就能打得对方哭爹喊娘,更别说现在了。
小半年前,凌少乾过来帮她们搬家进城的时候,可是在村里露过面的,也很震慑了一下这些人。
这才过了多久,彭起胜又不是忘性大的,今天为什么会凑过来,又为什么敢凑过来调戏她们?
彭起胜脖子被死死踩着不能动,盯着那根越来越近的竹条,浑身都僵直了:
“别戳别戳!我、我是听他们说,你和你妈进了城是靠着勾搭男人才在城里立住脚的……”
谁睡不是睡?城里男人有钱可以睡久点,他手里钱不多,睡一次也未必不行嘛。
所以今天走在路上看到李心兰和安幼楠居然回村了,他才会忍不住色心上前调戏。
安幼楠手一沉,尖利的竹条子几乎挨到彭起胜的眼皮。
彭起胜吓得闭紧了眼;偏偏眼睛闭上后,触觉就特别敏感,他都感觉到了竹条子上的几根毛刺,似乎上面沾的泥粉也落了一点下来……
汗水从彭起胜额头大滴大滴地滚下来。
这种搁在菜地边的竹条子,削尖了一头是打算插进土里搭瓜架子的。
大家都节约,搭瓜架的竹条只是没坏,去年用了今年还会继续用。
削尖的那一头,不仅沾了土,还不知道沾过多少农家肥,如果戳进眼睛——
拜这些年送医下乡的好政策所赐,彭起胜虽然是个二流子,他也知道被这样的竹条子戳进眼睛,是会引起细菌感染的。
说不定一只眼睛瞎了不算,连人都会……
安幼楠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说吧,谁在村里说的这些话?”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清灵,彭起胜却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很没出息的裤裆一热。
一股尿骚扑鼻传来,安幼楠皱了皱眉头,踩在彭起胜脖子上的那只脚更紧了些:“说!”
彭起胜浑身一抖,赶紧竹筒子倒豆子似地把什么都说了:
“……昨天傍晚吃完饭后,大家都在晒谷坪那里扯谈,是你妈,不不,是张银桂和梁招娣两妯娌说出来的。
她们说、说你进了城不学好,跟着李寡妇尽学些勾搭男人的下贱事,还说……”
没想到她跟那边断了关系,还进城这么久了,张银桂和梁招娣都还这么“惦记”她,不遗余力地要往她身上泼污水!
安幼楠冷笑了一声,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是说,这话是她们昨天傍晚才说的?”
“对对,就是她们昨天傍晚说的……”
安幼楠这一问,李心兰听出不对了:“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她们会昨天说这些话?”
彭起胜怎么知道张银桂和梁招娣为什么要在昨天说这些?
不过他怕自己说不知道,安幼楠那个死丫头手里的竹条子会毫不犹豫地戳下来,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倒是自己被尿得湿漉漉的裤子提醒了他: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前两天的时候,安小云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回了趟村子,后来我听说那是一中的老师过来家访……”
那天他刚好跟人赌了一晚上回来,走在半路尿急,就蹿进了旁边的芭茅草丛后面放水,安小云和孟明珠从路上走过去没有注意到他,他却越过芭茅草看到那两人。
安幼楠问了那位女老师的样貌,立即就肯定了,那人是孟明珠。
没想到,孟明珠这头才收到教育局的处理决定,那头就跑到村里来“家访”了。
家访是幌子,过来搞臭她的名声才是真!
这个孟明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真能折腾啊!这笔账,等她以后再跟孟明珠算!
安幼楠松开了脚,一脚踹在彭起胜肩膀上:“滚吧!这次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再敢凑过来——”
“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彭起胜裤子湿了一大片,真正是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跑了。
以后借他一个胆,他也不会过来招惹李心兰和安幼楠了,这两个人看着好看,其实就是披了张女人皮的夜叉,太凶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