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成大佬-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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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他是部队的,要找你,事情挺急,其他什么也没说,我让他五分钟以后打过来,宋同志你抓紧点儿。”
宋思慧赶紧三步并两步地往传达室,刚跑到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刺耳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一把抓起话筒,宋思慧声音有些发抖:“喂,我是宋思慧,你哪位?”
“宋思慧同志?”对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是宋萱同志的母亲吧?”
“对对,我家萱萱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萱同志发病了,我们给她打了镇静剂——”
“不要给她打镇静剂!”宋思慧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不能打镇静剂,她……”
“为什么不能用镇静剂?”
宋思慧沉默着无法回答。
宋思慧的沉默并没有阻碍电话另外一头的声音:“宋思慧同志,你女儿宋萱得的是躁狂症,是不是?”
发现了,还是被发现了……宋思慧脑子都木了,两手紧紧抓着话筒,声音却一下子低了下去:
“我、我们不是有意隐瞒的,萱萱她已经治好了的,都已经好了的……”
对面顿了片刻才开了口:“宋思慧同志,除了宋萱同志的病,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后果很严重,具体情况请你务必尽快赶到我们驻地来详谈!”
对面通知完后就挂了电话,宋思慧捧着话筒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鲁大爷脸色奇怪地拍了拍宋思慧的肩膀:“宋同志,那边电话已经挂了吧?”
宋思慧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想把话筒搁回去,却差点给摔到地上。
鲁大爷连忙接住了话筒,自己搁到了电话机上:“宋同志,你没事吧?”
宋思慧完全没听到鲁大爷在说什么,转身就往回跑;晚上12点还有一趟火车可以过去,赶上那趟车,第二天早上她就可以到J市了!
萱萱出事了,她要过去,她要尽快过去!
夏天的深夜比冬天的夜晚要好一些,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街上还是有那么几个行人的;当然其中有好几个都是醉汉。
宋思慧背着一个背包一路狂奔,将那几个醉汉的口哨声远远甩在了身后,直到冲进了火车站售票厅,才抹了一把汗水涔涔的额头,将沾到了脸颊上的碎发捋到了耳朵后:
“12点那趟去J市的票!”
窗口后面的售票员打了一个呵欠,接过钱数了下,从小窗口里扔了一张车票出来。
宋思慧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无座”两个字,怔了怔赶紧揣进了兜里,急步往候车室走去,没想到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哎哟”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正要生气,突然一把抓住了宋思慧的手:
“思慧妹子?你是思慧妹子!”
宋思慧吃了一惊,用力甩开了对方的手,飞快地退后了两步。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李长根啊!”
宋思慧仔细打量了一眼对面这个明显很兴奋的中年男子,也模糊认出了人:“你是……长根哥?”
李长根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打了好几道褶子:“对对,你认出来了吧,我是长根哥啊。
自打你回了城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思慧妹子,这大半夜的,你是要去哪儿啊?”
宋思慧勉强笑了笑:“临时有点事,要去亲戚那里。”
他乡遇故知
李长根明显就是个没眼色的,大概是见到了一二十年都没看到的熟人,而且这人还曾经是他梦中的女神,所以言语很是热络: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听说你回城后就调走了,现在是在哪个单位上班吧?你们知青回城应该都落实了工作的……”
李长根絮絮叨叨个不停,宋思慧脸上的那点笑有些僵,正要开口,李长根就一拍大腿“嘿”了一声,“当初县城里那个革委会主任你还记得吗?”
宋思慧的嘴一下子跟灌了胶水似的,黏得张不开,含糊应了一声:“记、记得。”
“就是叫季卫红的那个,一肚子坏得出水的,在他手下打死了好几个人,不知道你们那时知不知道。”
“听、听说过……”
“那个季卫红啊,当年还一直拦着你们几个知青不让回城来着,你们知青点的就没人不恨他的。
这人啊,就是不能做恶,当年不报,只是时候没到,等时候一到,报应就来了。
自打他那个革委会主任被撸了以后,季卫红脾气就越来越坏了,后来去了医院,说他那是精神病,是武疯子,会打人的那种。
难怪批斗的时候他打人那么狠,逮着就往死里头打,敢情就是有病症啊!
你们走后没两年,他老婆被打得受不了就跑了,后来有天他在街上发病,抓着一个人就打,把人给打得都开瓢了。
那人一边喊救命一边推他,你说巧不巧,季卫红被推了一个跟斗,后脑勺正好磕在一块木板上,被木板上的一根长铁钉给钉死了……”
宋思慧脸色一阵发白:“既然是病,他当时没治吗?”
“治,怎么没治,可这疯病哪里是治得好的?每回一吃药就安静几天,没几天就又犯了。”
李长根压低了声音,“听说他抄别人家的时候,私下收了不老少的金银财宝,全治病给花光了。
他自个儿的病治不好不说,他那个女儿也跟着犯病了,疯病!他家里也没人管,他女儿一发病,他们就把她绑起来,跟绑条狗链子似的,后面他女儿有一回发病,砸断了绑着的铁链,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然后他儿子还得了个什么癌症,结果他家里没钱治,没两年他儿子痛得受不了,自己撞墙死了,季家算是断了后了……”
宋思慧脸色难看极了,赶紧打断了李长根的话:
“长根哥,我那趟火车马上要到了,我得去候车室先候着了,以后得空了再聊。”
说完拔腿就跑了,仿佛后面有鬼追着似的。
赶火车那确实急,李长根“哎哎”地应着,正要去售票窗口买票,突然又想了起来:
“哎,思慧妹子!你现在在哪个单位上班你还没说呢,回头我往哪儿找你?思慧妹子——”
虽然已经快半夜了,候车室的人依然很多,人声嘈杂,嗡嗡的声波让人脑袋发胀。
见宋思慧把票递给候车室的工作人员检票后就一头跑了进去,估计根本没听到自己在后面喊她,李长根只能先转回去买票了,打算等买了票再找进去找人问个联系地址。
宋思慧不是没听到李长根的喊声,可是她完全不想应,进了候车室后,直接找了一个工作人员,悄悄塞给他五块钱:
“同志,我是12点钟那趟车,这里面太闷热了,我有些不太舒服,麻烦你带我先去站台上吹会儿风。”
大夏天的,候车室里什么人都有,汗酸味、脚臭味、馊味儿混合成一股庞杂而奇怪的味道,确实让人几欲窒息。
一看对方是个女同志,再加上手心里还被塞了五块钱,工作人员自然也小小地放了放水:“行,跟我过来吧。”
径直通过工作间把宋思慧带到了站台上,“你在这儿等着吧,一会儿火车就来了,你可别乱跑,出了什么事我是不负责的。”
宋思慧连连道谢,瞥见李长根也进了候车室,正在四处寻找着人,连忙把身子藏在了一根柱子后面,免得对方会透过玻璃窗看到她。
都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喜,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李长根说话,一点也不想再回想起那段知青岁月,更加不愿从记忆深处翻出那个刻意想遗忘的人——
季卫红!
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几个潮湿闷热的夜晚,对方肥硕的身体和那张亢奋的脸……
宋思慧捂着脸沿着柱子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她不想的,她也不想的。
可是不这样,季卫红就卡着她的申请不同意她回城——
“呜——”
火车长长的汽笛声打断了宋思慧那段不堪的回忆,宋思慧连忙抹了抹眼睛站起身,在火车堪堪停稳后就急急挤上了车,运气很好地找到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这处的中间站停靠时间很短,也就是三四分钟的样子,火车已经重新开动起来。
绿皮火车是没有空调的,只隔一段有一个老旧的电风扇在那里嘎吱嘎吱地摇着头,扇出些许热风。
怕有人从窗户爬车上来,坐在窗户边的人在靠站前就把窗户关上了,这会儿见发车了,这才把窗户打开。
清凉的夜风呼地一下灌进来,吹得宋思慧一个激灵,连忙从背包里翻出一件长袖的衣服罩在身上。
她一向心思细密,虽然走得匆忙,也没忘记带一件长袖的衣服出来。
但是过道旁边另一排座位上新挤上来坐的一位老大妈就没想得那么周全。
挤车时挤得大汗淋漓的,刚开始吹吹风凉快,吹久了人就觉得冷了。
老大妈没带多的衣物,赶紧跟坐在窗户边的同志打商量:“同志,麻烦你把窗户给关关。
我这年纪大了本来就有病,又没有带别的衣服暂时挡一下,可经不住这么吹,不然在车上发病了可不得给别的人添麻烦?”
坐窗户边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看了老大妈一眼,不情不愿地把窗户关了半截:
“大婶,这要全关了车厢里头太闷热,我关一半吧,你要还受不住,跟别的人先借件衣服挡挡呗。”
旁边立即有热心的人把自己带的宽余的衣服先借了出来:
“来来,大婶,我这里先借你件衣服挡一挡风,这火车上可别发病了,不然我们可治不了……”
谁言父母心
车上几个人互相体谅照应了一下,很快车厢内就陷入了安静。
随着列车的晃动,车厢里大部分人都昏昏欲睡的,宋思慧却抱紧了双臂,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有病……
发病……
还有李长根说的那些话——
“……这疯病哪里是治得好的?每回一吃药就安静几天,没几天就又犯了……”
“……他女儿一发病,他们就把她绑起来,跟绑条狗链子似的……”
一个个字眼,还有那一句句话,像是钉子似地扎进了她的脑子里,让她怎么也没办法睡着。
宋思慧以前是见过季卫红的女儿的,记不清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那个小姑娘长得有点胖的,而且脾气很大,稍不如意,就要在地上打滚撒泼。
所以在她印象,那个小姑娘从来不像同龄的小女孩那样可爱,而是随时都是一副有些邋遢的样子。
季卫红很喜欢说他那个女儿脾性像他,直性子,暴脾气,其实是像他一样,都传了那个病吧……
宋思慧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这些陈年旧事统统从脑袋里甩出去。
坐在对面的那人随着火车的摇摆,头一点一点的,已经深沉地梦会周公去了。
宋思慧心里杂乱得很,索性无聊地看着那人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眼睛渐渐模糊起来……
到部队的驻地了?
宋思慧恍然看着前面的训练场上一队队喊着号子整齐划一跑过去的士兵们,正在疑惑自己该往哪儿走,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宋思慧同志!宋思慧同志!”
宋思慧转过头,看见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军人正看向这边,急忙走了过去。
“你就是宋萱的妈妈宋思慧同志吧?你跟我过来!”
不等她开口,中年军人就转身大步往前走了。
宋思慧生怕他会落下自己,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那人来到了一扇铁门,拿出一把巨大的铜制钥匙,“哐当”一声将那扇沉重的铁门拉开,冷冰冰地冲她说了一句:
“进去!”
宋思慧正在疑惑,铁门里突然蹿出一道人影,却生生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宋思慧吓了一跳,那道人影却凄厉地大喊起来:“妈!妈!你快救我出去!你快救我出去啊!”
是她的萱萱!
宋思慧这才看到,女儿宋萱的脖子上拴着一只皮套,皮套上系着长长的铁链子,铁链子的一头被固定钉进了水泥墙里。
女儿一动,铁链子就跟着哗啦哗啦地响,却因为长度有限,让女儿根本没办法靠近门。
行动被禁锢,让宋萱暴躁得眼睛发红:“妈,救我!我没病!放我出去!我没病!”
“萱萱!”
宋思慧脑袋往下重重一点,猛然惊醒,这才发觉自己还在火车上,刚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摸额头,手上全是冷汗,宋思慧再也睡不着了,起身去水龙头那里洗脸,掬起一捧自来水扑到脸上时,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
宋思慧先还想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只能捂着嘴压抑着嘶声哭了起来。
宋萱的生父,就是季卫红!
当年她为了回城,不得不屈从季卫红,陪了他好几个晚上,就是那几个晚上,让她有了宋萱。
回城后她迅速找了个男人嫁了,尽管想尽了办法遮掩,还把女儿说成是早产儿,丈夫依然在一次血型检查中觉出了端倪。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头上戴顶绿帽子,两人之间经常爆发争吵,吵到最后,她和丈夫干脆离了婚,女儿归她抚养,也跟了她姓。
父母早就过世了,哥哥和嫂子嫌她丢人,俨然当她是陌生人。
她在这个世上,只有她的萱萱了……
可是老天为什么这么不长眼,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的萱萱染上了这种病?
不,不是染,是遗传,跟季卫红那个被当狗一样拴起来的女儿一样,遗传!
以前宋思慧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听到李长根说的那些后,她没办法再骗自己了——
宋萱的病,就是遗传!
医生曾经说过,这种病的起因有很大的机率是因为遗传,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她还以为可能是在女儿小时候,因为家里她跟丈夫经常吵架,把女儿吓着了才得了这病。
所以这几年她辛辛苦苦,除了单位的工作外,晚上还另外找了不少事做,挣的钱全用来给女儿治疗了。
而且怕被熟人知道,也为了让女儿更好地得到治疗,每回她都是带着女儿找到大医院。
大医院的医生确实靠谱,女儿宋萱的病症很快减弱了不少,甚至因为在她的远房表妹楚佳家里看见了凌少乾,宋萱变得更加正常了。
她私下问过医生,医生说,感情确实有很大的干预效果。
所以上次她过来探亲的时候,女儿要她帮忙想办法,说是想嫁给凌少乾,她也答应了,还跟女儿教了一些小招数。
那天女儿明明很高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就发病了呢?
宋思慧把眼泪都擦干净,仔细洗了一把脸坐回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一颗心跟被油煎似的,恨不得生出翅膀,尽快飞到女儿部队的驻地去……
京都某大院里。
凌东方也在床上烙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地硬是睡不着觉。
躺在身边的妻子已经沉沉进入了梦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凌东方小心地坐起身,趿着拖鞋走到了阳台,“啪”地点燃了一支烟。
楚佳不喜欢屋里有烟味,他的前妻颜真……也不喜欢。
那一年拖拉机翻车以后,颜真的遗体一直没有找到,他对颜真的愧疚,这么些年来,就一直埋在了心里。
他补偿不了颜真,就只能加倍补偿给儿子少乾;可是少乾被李心兰养大,教唆得跟他不亲,每次总是要跟他扛起来。
可再扛,也扛不掉他们是亲生父子的事实!
少乾是他的儿子,他只有希望少乾好的,不想看着儿子往歧路上走。
那个安幼楠,根本就配不上少乾,完全就是李心兰特意找来迷惑少乾的!
少乾是被所谓的自
他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