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小厨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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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伙计摸摸脖子，吞着口水，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门口的好事者早就有人跑到衙门口喊人了。这些衙役在来了后，并没有急着进去制止，而是跟那些群众一样，围观。
　　当“悦己”这边打斗结束后，门外站着围观的赶来支援的衙役走了进来，冷冷的道：“打完了？”
　　没人回答他。因为能回答的都是“悦己”的人，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哀嚎呢。
　　“在下是芙蓉镇的捕头杨振，奉县令大人的命来捉拿闹事者。”说着眼神扫视现场的人，“哦，现在又多了一条，殴打官差。谁是头，跟我走一趟吧？”话是这么问，当那眼神，始终没离开宋柳。
　　郭二娘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上前，不客气的对那衙役道：“杨大人是吗？是这些人先在我店里闹事的，我们这是出于自卫才和他们打起来的。”
　　杨振看都没看郭二娘，眼神继续盯着宋柳，“在下没看到，在下看到的就是你们殴打官差。”
　　“你……”郭二娘气的恨不能上前打这个什么捕头的。
　　“是吗？那大人来的可真是时候啊？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在我们打结束了进来。大人真是神算啊，时间掐的这么准。”一直没说话的如花开口了。
　　杨振不屑的瞥了眼如花，“世间还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你想咋地？你能咋地？
　　“哦，我也相信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花一边说一边往杨振身边走去，忽然，也不见她什么动作，像是忽然被人推了一下似的，整个人忽然就往前踉跄了一下，一脚，好死不死的踢在某个部位。
　　“啊……”安静的“悦己”传来一真杀猪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怎么真巧呢。？”如花一脸抱歉的看着杨振，当那语气，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杨振忍着痛，黑着脸，指着如花和宋柳，“来人，将这两个目无王法的刁民给我抓起来。”


第四十一章　：叶南山的烦恼
　　玛德，谁要说这小丫头不是故意的，他头割下来给谁当夜壶。杨振捂着裆部，面容扭曲的喊着：“你们这些个刁民，等进了大牢看你们还耍不耍狠。”
　　“我看你们谁敢？”郭二娘大吼一声，拦在宋柳面前，这些人都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连她家公子都敢抓。“我奉劝各位一句，抓人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杨振一把推开郭二娘，“在特么废话，劳资连你一块抓。还不带走。”吼完，大步往外走。不小心扯到了裆部，痛的“嘶”一声，回过头来，又狠狠的挖了如花一眼。等进了大牢，劳资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么想着，杨振稍微缓和了下面部表情。走出“悦己”。对围观的群众道：“都散了都散了，闹事的已经被我抓了。”说完，若有似无的撇了对面一眼。
　　如花和宋柳被人推搡着往前走。宋柳看了郭二娘一眼，淡淡的道：“没事。”然后就走了。连郭二娘想给他重新包扎下伤口都来不起。只好匆忙中塞了瓶金疮药给如花。
　　如花担心的看了眼楼上。二娘给了她一个眼神。放心吧，我在这里照顾好你老娘和小弟，你在牢里替我照顾我家公子。
　　如花点头，成交。
　　看着如花和宋柳被衙役抓走，“悦己”的人都着急的不得了。宋柳临走前也不给个确切的话，这让郭二娘犹豫要不要去搬救兵。
　　那边的“客似云来”的二楼。胖掌柜的盯着被押走的一群人道：“不是要查封她的店面吗？怎么把人带走了？”
　　身后一道：“这夺……借秘方嘛，得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哼，最好是这样。”虽然没有达到他满意的结果，但至少，这几天“悦己”是甭想有顾客上门了。想到这里，胖掌柜招来亲信：“你去牢里打点下，让他们好好伺候这两位。”亲信得信后离去。“从明天开始，咱们‘客似云来’八折酬宾，每桌一瓶‘竹叶青’。”
　　“这……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随着身后的人都走完了，胖掌柜依旧站在二楼，他冷冷的注视着前面，眼神不曾离开“悦己”。而后狠狠的道：“哼，外来户还想跟我争，也不掂量掂量。这都怪你们，太过于出风头了。”
　　如花和宋柳一路上被这些衙役押着前往县大牢了。一路上，引来人群围观。
　　这几日为了安排赵家村的村民灾后安置的工作，忙的叶南山是脚不沾地。这会儿刚乘马车从赵家村回来，就看到一群人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干嘛。
　　叶南山撇了眼，无暇多顾。就让刘润去了解下。
　　等刘润回来汇报，说是一家无良的店家以次充好，用死家猫肉做菜给顾客吃等等。
　　叶南山叹口气：“怎么这么多让人不省心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眉头。
　　赵家村被狼袭击的事情被好事者报了上去。好事者要是实话实说那也就算了，偏偏这些人不但夸大其词还无中生有。
　　这下闲的没事干的御史台一个个的开始参他，这个参他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那个参他不务正业瞎溜达，顺便调戏小村姑。更有甚者，将他还没赴任之前的鸡毛蒜皮的事都参了。惹的王爷姐夫头都大了，时不时被皇帝叫过去关爱关爱，因为，王爷一封八百里加急拍过来，大致意思就是：能干就好好干，不能干就滚回来，别给老子丢人。
　　王妃姐姐也来凑热闹，跟着哭诉，大致意思是：你这么乱来，爹娘知道吗？京城大把的名门闺秀让你挑，你咋这么重口味看上人小村姑了，据说还是个丑八怪。这让我以后再圈子里怎么有脸见人啊？
　　爹娘不愿意落下乘，只嚷着让他赶紧回来，乘着名声还在，赶紧找个媳妇生个娃，当个闲散的皇亲国戚。
　　叶南山被这些人弄的是烦躁不堪。这下又有那不长眼的来挑事，真当他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
　　当下告诉刘润，这事，明天就开堂。定要让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们知道，他叶南山，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哼哼。刘润看着自家少爷握着拳头的样子，喃喃道：“哎，这下有好戏看了。”
　　等叶南山回到衙门又被一桌的公文（鸡毛蒜皮）给弄的头都大了。芙蓉镇自古以来，就是扼守西北要塞的重要之地。这里常年驻扎军队。因为地处偏远的关系，一般军队的粮草供给，都由芙蓉镇这边安排具体事宜，再配发给各部驻军。
　　所以，别看这个地方小，位置偏僻，却是个相当肥的肥差。一般连那些三品武将在芙蓉镇县令面前，都不敢太过于放肆了，谁让他们的喉咙让人家掐住了呢。
　　于是每当芙蓉镇的县令卸任后，下一任县令的位置由谁来做都要抢的头破血流。
　　当今朝局，虽然还算安慰，但内里早已经分为两个阵营，这两个阵营之间的争斗还是不断的。其中太子作为东宫，朝中各部都有安排自己的人手这是不必说的，但这军中，除了太子妃的大哥一品大将军莫离所率领的东北军之外，其他的地方，手还是伸不进来。而另一个就是颇得皇帝陛下赏识的三皇子，被封为历王的宋默楠。这位三皇子，长的神似皇帝陛下，从小就得皇帝的青睐，十三岁搬出皇宫，就直接被封为历王。并且在京城给历王造了一个数一数二的王府。规模竟不比东宫逊色。
　　而且历王的王妃也颇有手腕，不但笼络了京城大部分的贵妇人，让那些贵妇各个都喜欢与她攀谈，就连那些平头百姓，对这历王妃的评价也是很忠恳的。可谓是拥有颇高的民心。
　　这还不算，历王十三随就跟着朝中的一品威武侯南征北战，直到十八岁，在一场围歼外族的战役中，不慎受伤。当时据说差点没救回来。这把皇帝陛下吓狠了，当下命令历王老实在京城中待着，做个闲散王爷。这让他在军中也颇具人缘，一些青年将军们总是有事没事拿自己跟历王较劲。个个都把历王当自己的偶像了。
　　历王历来孝顺。皇帝老爹让休息也不反对，舍弃了军中赫赫战功，老老实实娶了大学士崔伟的长女，崔敏，也就是现在的历王妃。过起了三年抱两娃的闲散生活。
　　可这些，谁又知道是不是做戏呢？
　　她的姐姐是贵妃，十五岁进宫伺候皇帝，这么多年，也就生下一女。就是当今的长公主宋嬛。这长公主虽然才十一岁，但容貌酷似姐姐，脾气却完全遗传了她爹皇帝陛下。于是，这个长公主宋嬛就成了皇帝陛下的又一心头宝。她姐也因此这么多年，在不断有美人填充的后宫里，始终恩宠不衰。
　　于是，在两房争斗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皇帝陛下大笔一挥，就把他从京城甩到这个地方了。
　　这下，双方的嘴都闭上了。第一因为他的身份在那。第二嘛，自然是欺负他什么都不懂。只有这不懂的人，才好糊弄，不是吗？于是双方默契的都不在梗着脖子反对了。
　　于是自当他来到这地方当县令后，就开始了各种不公平对待。不知情的人觉得他是当今贵妃的弟弟，那就是来镀金的，玩玩就回去了，也没把他当回事。
　　知情的就安插各自的人手，重要的事情他沾不上手，普通的事情没必要他插手。闲的快发霉的叶南山好不容易等到了春耕这件大事，当下发狠一马当先抢了过来，结果又出了个逼死小村姑这荒唐的戏码。
　　想到这里，叶南山又想到那封画着一头猪的信了。这肯定不必说，是出自自家外甥女的手笔了。这是暗喻她舅舅是头猪呢。
　　想到这个丫头，阴霾了一天的心情，总算是有了好转。
　　门外伺候的刘润见状，赶紧端上饭碗，伺候叶南山吃饭，顺便问道：“大人，明日您安排的是去慰问驻扎在这里的西北军军部，顺便送上过年要用的粮食等物品，那那个案子，还审不审？”
　　叶南山含糊不清的道：“审，必须审，审完了再去。”
　　刘润点点头，没在说话，等叶南山吃好后，收拾碗筷退了出去。
　　叶南山已经忙了一天了，在舒服的泡个澡之后，就歇下了。
　　而那边，已经被投进大牢的如花和宋柳，一个一个牢房，背对背坐着，正一问一答的聊天
　　“流血了。”
　　“嗯。”
　　“还疼吗？”
　　“还好。”
　　“我给你上点药吧。”
　　“不必了。”
　　“你有心事？”
　　“没有。”
　　如花看着面无表情，说话没语气的宋柳，当下不客气一指戳向了宋柳的伤口，还大言不惭的道：“既然不疼，不用上药，那我就让它多流点血吧。”
　　宋柳只是望了她一眼，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继续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花看着这样的宋柳，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认知还不够。
　　其实根本就不算太熟悉，只是巧合的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已。
　　当下也识趣的不在说话，将之前郭二娘给的金疮药放在宋柳的边上后，默默走到一边坐下了。
　　她来到这里多久了？两个多月了吧？
　　嗯，原来古代的牢房就是这样的啊？这木头结实不结实啊？这都长霉了，估计她一脚都能踹断吧？不过那得是以前的她，现在的不行，太瘦，太瘦，太没劲。
　　哎　，真的好没劲啊。如花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的睡去了。


第四十二章　：闹！
　　待如花醒来，已是半夜。
　　她眯着眼睛，看了眼自己身上多出的……额，勉强算是被子吧。
　　掀开被子，起身，往隔壁的牢房看去。
　　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如花不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她走到门边，往走廊里张望着，也没人。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昏暗的走廊里除了点着一盏油灯，随着风晃动着，幽幽暗暗，看不真切。
　　难道他们放了宋柳？不可能！
　　如花思索了一下。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个点，不见人，只有一种解释，宋柳，被他们拖出去，用刑了。
　　草，这写人渣，没看到他身上还有伤吗？
　　怎么办？怎么办？
　　宋柳身上有伤，有不知道被他们拖出去多久了。郭二娘还让她照顾她们家少爷呢。结果一觉醒来没，特么人没了。失职，大大的失职。
　　正烦躁的时候，一直不知死活的耗子闯进如花的视线。烦躁的如花想也没想，一脚踢过去，那只倒霉的耗子尖叫一声晕了。
　　忽然，如花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就见她将那只晕了的耗子捡起来，走到门口，将耗子在手上来回轮圈。来回几次，大概找准准头后，然后对着走廊那只昏暗的油灯丢了过去。
　　“吱吱……”本来已经晕了的耗子在身上的毛被点着后，大声尖叫着。四蹄更是乱蹬着。结果，本来牢牢稳固在墙壁上的油灯，就这么掉下来了。灯油溅了一地。那只倒霉的的耗子也跟着掉了下来。
　　身上沾着灯油被点着火的耗子此处逃窜。一边窜一边“吱吱”尖叫，随着耗子的跑动，一旁牢房里散落着的稻草，瞬间被点燃。
　　看着眼前的效果，如花满意的拍拍手，走到一边继续刚才睡着的姿势，闭眼，饵已经抛出去了，坐等鱼儿。
　　果然，不到一会儿，就有“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就是一阵尖叫：“着火啦！着火啦！牢房着火啦！”
　　如花眯着眼，就见那个喊着着火的小吏一边喊一边用脚踩灭还不大的火星子。
　　哎哎哎，这火还不够旺，可不能让你给搅乱。这么想着，如花捡起地上的一个土疙瘩，想也不想的对着那小吏的膝盖弯弹力过去。
　　小吏吃痛，哎哟一声跌倒，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四处找起来的火，越来越大了。当下吓得赶紧爬起来。瘸着腿抛开了。
　　哎，这才对嘛！
　　如花见那小吏走了。当下眯着眼睛继续假寐。
　　牢房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终于惹来更多人的关注，当然被包括那些个正将收留五花大绑准备审讯的杨振杨大人。
　　闻得小吏来报牢房着火，杨振也就皱了皱眉，除了呵斥当班的小吏不尽职之外，就没别的话了。
　　前来报讯的小吏犹豫道：“那火……”
　　“牢房年久失修，催促上面拨银子维修一直被拒绝，刚好，这次天灾人祸，看上面还修不修。”杨振一副没什么的表情道。
　　“可是，里面还有人犯……”效益战战兢兢道。
　　杨振不悦的瞪了眼小吏，这是哪来的这么不会看眼色的？”都说是人犯了。这是天来收他们，替天行道呢。“说完，不等小吏在啰嗦，呵斥其退下。
　　宋柳此刻被五花大绑着。除了身上之前的伤之外，脸上也多了几个印子。鞭子的尾巴扫到脸上了。
　　他自然也是听到了小吏的报告，见杨振一点去灭火的意思都没有。有点怒了。要说他被抓来这里他没发怒时因为他确是殴打官差了。于情于理，蹲大牢都是应该的。他自然不会仗着身份去说什么。半夜好好的被五花大绑待到这里审讯，也是意料之中的。既然有人莫名其妙来“悦己”闹事，那自是有其目的的。自古目的，无外乎两种，要么争名，要么夺利。最近“悦己”的风头有点过甚，借着这个机会，平淡一下也好。所以自始至终，宋柳都没表现出一丝的不耐和怒气。
　　当得知大牢失火，眼前的衙役不安排人手救火，反而仍其发展。甚至相烧死牢里的那些人犯。宋柳可就真的是怒不可赦了。
　　”杨大人，你审在下什么时间都可以，我宋某人不逃不避，眼下，是不是先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