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壁冰山看上以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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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护腕,江屿安起身做准备活动,转身时看见了沈知言。
秋日的阳光落下来,树影斑驳间沈知言显得尤其白,干净而温润的气质让人看着很舒服。
江屿安很轻的挑了下眉,偏开头盯着球场,谭松林正在炫技,热身起跳,球投出去打在篮筐上没进。
“江哥!”谭松林抹了把额头掩饰尴尬,朝江屿安挥手:“好了没?”
“嗯。”江屿安淡淡应了声,偏偏头走过去。
沈知言靠树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拿着单词书开始“复习”。
视线却时不时的暼过球场,看江屿安过人,起跳,投篮,然后拉起衣领擦汗,露一节肌肉紧实的腰腹。
“江哥!”谭松林抢球,被江屿安晃过,差点摔个狗吃屎,忍不住哀嚎:“玩儿嘛!别这么认真呀!”
江屿安没理他,又过了个人,三分线外直接起跳,球擦着篮筐准确落入,球场上传来一阵欢呼。
“耶!”沈知言握了握拳,看着江屿安和人击掌。
江屿安却突然看了过来,沈知言赶紧低下头,盯着手里的书,心脏扑通跳个不停。
中场休息的时候江屿安走了,沈知言的目光看着他出了球场,心里叹了口气。
阳光很好,现在离午休结束还剩下大半个小时,就在这儿休息下也不错,沈知言想,于是靠着树,把外套脱了挡住脸,闭上眼睛假寐。
没想到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胳膊被什么撞了下,挺疼,然后就是一堆人的起哄声。
沈知言拉下衣服,好半天才适应了明亮的日光。
第十七章 :新邻居帮了我一个大忙
“嗳,哥们儿。”有人喊:“把球丢过来!”
沈知言眨眨眼,看清楚人是在食堂里撞着自己那位。
他皱皱眉,有些犯懒,但还是起身,把落到手边的篮球捡起来扔过去时,看到江屿安抱着胳膊靠着篮架站在不远处。
“喂!”谭松林拿到球,放到地上拍了拍,挑衅似的冲沈知言喊:“会打球吗?打一场?”
他目光轻视又鄙薄,傻子也能看出“来者不善”了。沈知言想了下,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过他,于是转身拿了衣服要走。
“赵飞。”谭松林喊了一声。
球队的另一个人马上上前几步挡住沈知言,抬着下巴瞪着鼻孔,说:“看不起人啊?”
沈知言遵纪守法十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无措,只好板正肩膀,生硬的回答:“我不会。”
“不会?”赵飞夸张的笑起来:“不是吧?你还真是小白脸啊?”
沈知言没说话,看了他一眼,错身想走。
“嗳,别走啊。”赵飞拉住他:“不会我们可以教你啊。”
“你有病吧?”沈知言甩开他,有些恼了。
“你他妈说什么!”赵飞瞪着眼睛:“再说一遍!”
“你这要求还挺清奇。”沈知言说。
“你他妈找……”赵飞抬手要打,沈知言下意识闭上了眼,有人拉住了赵飞,预料中的疼痛没落下来,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行了。”江屿安甩开赵飞的手,声音听着有些冷。
“江哥!”赵飞还拧着眉。
江屿安眯眯眼,目光冷淡的看向赵飞:“我说,行了。”
赵飞表情变了变,狠狠瞪了沈知言一眼,转身甩手就走。
“嗳赵飞!”谭松林喊了一声,又忙对江屿安说:“哥我看看去。”说完抱着球跑了,生怕晚一秒江屿安的“眼刀”就落在自己身上,其他几个人见状也跑了,一时间球场只剩下了江屿安和沈知言。
江屿安扫了沈知言一眼,目光相遇,沈知言马上笑起来。
午后阳光正好,树叶层层叠叠,有一块儿光斑正好落在了沈知言头上,映得他发丝是柔软的浅褐色。
“谢谢。”沈知言说。
江屿安脸上没什么的表情的盯着沈知言看了一会儿,才问:“你看不出来我和他们认识?”
“看的出来。”沈知言说:“但是你们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不一样?”江屿安挑眉。
因为我“以貌取人”,沈知言心里想,但嘴上却说:“就是不一样。”
“呵。”江屿安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走到一边穿上衣服转身走了。沈知言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篮球场的转角。
沈知言无端被针对,没觉得恼火,反而心里挺美。他没把赵飞一伙人放在心上,却因为江屿安帮了自己沾沾自喜。以至于下午的自习课精神抖擞,连写了三张卷子,张张满分,看得一边的于微目瞪狗呆。
晚自习是英语连堂,赵老太拿来一叠卷子要考试,底下的学生嘴里还在哀嚎,手上却一个比一个动得快,他们早就习惯了高三时不时的测试,那几声“哀嚎”不过为了应个景。
沈知言和课代表的卷子照例是先改出来的,两个满分,晚自习的时候沈知言和课代表一人一半,帮赵老太把卷子都改了出来。
这次考试平均分在130上下,赵老太大致满意,于是发下卷子的同时就宣布每天的“早早自习”取消,不过班上还没来得及欢呼,赵老太又说:“那二十分钟效率很高,明天你们要是继续想来早一点也可以,我还是过来班上坐着,有问题可以问。”
她这样说,大家就差不多明白了,“早早自习”只是形式上取消了,这次英语没考到平均分的,该来还是得来。
贺一清今天值夜班,没在家,沈怀明在书房整理历年的高考试题。
沈知言进门后和他爸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房间,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两盒巧克力。德国进口的,挺贵,也挺好吃,是他小姨去德国出差时带回来的,沈知言一直都不太舍得吃。
他拿了一盒走出房间,正巧碰见沈怀明出来喝水,顿时有点儿心虚。
“干嘛去?”沈怀明问他。
沈知言晃晃手里的巧克力盒子,说:“那个……新邻居是我同学,他今天帮了我忙,我想谢谢他。”
“哎呦。”沈怀明看清他手上的盒子,打趣说:“看来是个大忙啊。”
沈知言笑笑,飞快窜到门边开门出去了。
晚上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江屿安洗了澡出来,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江屿安看了一眼,没理,那边响到自动挂断,但很快又打过来,江屿安皱皱眉,伸手接了。
“怎么不接电话?”是一个男声,听着很威严。
“在洗澡。”江屿安说。
那边没说话,过了两秒,才开口,带着一股子压迫感:“现在连“爸”也不会叫了是吗?”
江屿安不置可否。
“江屿安,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江远庭突然呵斥一声。
“那我干脆随我妈姓好了。”江屿安脸上的表情骤然冷却:“反正她还没来及生一个随她姓的就死了,你不一样,以后生多少个随你姓的都行。”
“江屿安!”江远庭喝道,然后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不想和你吵,你妈妈也不想看到……”
“你别提我妈。”江屿安打断他。
江远庭没说话,江屿安从茶几上拿过烟盒,烦躁的点燃一根,压着情绪。
沈知言没按门铃,抬手敲了敲门,有些紧张,心想如果江屿安没睡就能听见,睡了,睡了就,算了呗……
第一遍没人应,沈知言又敲,手刚抬起来,门突然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卷起一阵风,带着一股潮湿的热气和沐浴过后淡淡的香味。
江屿安皱着眉,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沈知言。
“我……”沈知言抬头,却只来得及说一个字。
江屿安,江屿安……居然!光着上身!
第十八章 :男神的腹肌
沈知言下意识的往下瞥,还好,江屿安穿着裤子……他又赶紧抬起头来,特意注意了一下鼻子,没觉得有什么红色液体流出来,才放下心,眼神偏转,不敢放在江屿安身上。
“你斜视啊?”江屿安毫不留情的吐槽,表情不太耐烦
………
“……不是。”沈知言转回视线,黑幽幽的眸子看着江屿安的脸,不敢分毫偏转。
“……谢谢你今天帮我,这个给你。”沈知言把手上的巧克力盒子递过去。
“用不着。”江屿安转身,冷漠的甩上门。
“嗳。”沈知言下意识伸手去拦,门关过来正正压在四根葱白的手指上,他必不可免的痛哼一声。
巧克力落在地上,“嘭”的一声,挺响,沈知言捂着手,痛得眼眶湿润呲牙咧嘴的还在心疼,完了,巧克力肯定摔碎了。
江屿安回过头,沈知言马上放下手,冲那人笑了笑,只是眼圈儿还红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手。”江屿安走回去:“我看看。”
“没事。”沈知言说。
江屿安没说话,定定的看着他。
几秒后沈知言从身后把手慢慢伸了出来。
他皮肤很白,所以红肿看上去有点儿惨不忍睹。
江屿安皱皱眉,最后转身,淡淡的扔下一句:“进来。”
沈知言以为听错了,愣在门口没敢动。
江屿安回头,挑起一边眉毛,语气中全然不耐:“怎么?要我抱你啊?”
“啊……不用!”沈知言忙说,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巧克力跟了进去。
这房子沈知言以前进来过几次,江屿安搬进来以后房子的格局没什么变化,只是感觉空荡了许多,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
沈知言坐在沙发上,江屿安蹲在电视柜下找东西,宽肩窄腰,因为背部的肌肉紧实,中间有条凹下去的漂亮弧线,一直延伸到了灰色的裤腰里……
“手。”江屿安找了管药膏过来,坐到沈知言身边,沙发轻轻陷落,那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落入鼻息,沈知言不自然的往后坐坐,乖乖伸出手。
江屿安没找着棉签,拧开盖子挤了些在食指上,捏住沈知言的手指要往上抹。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沈知言猝不及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先开了口:“用……手啊?”
沈知言的手比一般男生要小些,骨节不大,纤长漂亮,但不显女气,皮肤很白,手背上可以看见微微凸出的青色血管。
江屿按握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抬眸:“怎么?你有洁癖啊?”
“不是。”沈知言赶紧摇头。
我就是不好意思……
这话他不敢说,默默的看着江屿安往他手指上抹药。
药膏微凉,手指上被压红的皮肤舒服了很多。江屿安的手指也是凉的,身上的神经好想都失去了知觉,所有的触感全汇聚到被江屿安握住的这几寸小小的皮肤。沈知言觉得自己心口的那只小鹿又开始了不安分的跳动,他想快点结束,又舍不得结束……只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视线四下偏转,却还是必不可免的落在江屿安身上。
江屿安的上身很漂亮,除了脸,还有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以及腹部紧实而不夸张的肌肉……
沈知言的脸热起来,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只有心跳的声音在一次次的冲击着他脆弱的鼓膜。
“你在看什么?”糟糕混乱的心跳声中他突然听见江屿安的声音。
“腹肌。”他脑子抽了,下意识回答。
江屿安拧好药膏,面无表情的看向沈知言。
“啊!不是!”沈知言反应过来,脸色烫起来,急急忙忙的摆手:“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那个,你的身材很好,我很喜欢,不,不,那个,我很羡慕!”
沈知言着急忙慌的模样突然取悦了江屿安,他很轻的勾了下嘴角,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的问他:“你没有吗?”
“啊?”沈知言脑子还没回神。
“腹肌。”江屿安说。
“……没有。”沈知言摇头。
“我看看。”江屿安把药膏扔到茶几上。
“……看什么?”沈知言瞪大眼睛,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看你啊。”江屿安抱着胳膊靠向沙发,理所当然的模样:“你都看了我了,我不看回来不是挺吃亏?”
沈知言红着脸咽咽口水,没动。
“快点。”江屿安不耐烦的催促:“脱衣服。”
沈知言脸更红了,温润的眼眸带着点儿惶恐,愣愣的看着江屿安。江屿安挑了挑眉,几秒以后,突然笑了,身上的气质蓦的温柔起来。
“笨蛋。”他站起来,手掌在沈知言头顶按了一下,转身拿起药膏,走到柜子边放回原来的地方。
沈知言愣在原地,等江屿安放好药膏起身,才脑抽似得说了一句:“我考年级第一。”
“什么?”江屿安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挑眉问:“所以你不是笨蛋吗?”
沈知言一本正经的点头,郑重其事的应一声:“……嗯。”
江屿安本来糟糕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好的,年级第一。”他说,脸上带了点儿笑意:“回去吧,我要睡了。”
“……哦。”沈知言点点头,走出门,等门碰上门栓,“咔塔”一声锁住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和江屿安说一声“晚安。”
“晚安,江屿安。”他冲禁闭的大门挥挥手,然后怀着不可名状的雀跃心情回了家。
沈知言带来的巧克力还放在沙发上,深蓝色的包装,上面印着两只小兔子,挺可爱,江屿安随手把巧克力捡起来扔到了茶几下,莫名觉得那小兔子看着和沈知言挺像。
沈知言做了很多梦,最后一个是昨晚光着上身的江屿安把他按在沙发上……
他猛然惊醒,睁开眼,晨曦藏在云后头,窗外才蒙蒙亮。
梦里的记忆袭来,沈知言脸“腾”的烧红,他喜欢江屿安两年,这是第一次梦到这样的场景。
沈知言用力闭闭眼,压下心里的浮想联翩,然后起身,一动才发现了下身的异样,一瞬间又涨红了脸,认命般躺回床上,把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第十九章 :糖罐儿
沈知言把脸埋在枕头里,等到鼻间有了窒息的感觉,才起身从衣柜里拿了洗漱的衣裤。
沈怀明还没有起床,贺一清也没有回来,沈知言打开房门,先悄悄地探出一个脑袋,朝客厅看了一眼。
天刚蒙蒙亮,微弱的晨光从窗外投进来,客厅里很安静。
沈知言松了一口气,拉开房门朝浴室跑,进门时脚趾在门框上撞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大概是做贼心虚,沈知言没开灯,就着窗外微弱的光脱了衣服。
浴室的镜子很大,是贺一清去年才换上的,沈知言半个身子完完全全的映在了里头。
他偏瘦,皮肤很白,沈知言左右侧了侧身,看了看,觉得和江屿安比起来,自己的身材实在没什么看点。
想到江屿安,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沈知言脸热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镜子,虽然看不太清,但也能看出脸红了。
沈知言叹了口气,把脸贴到冷冰冰的镜子
上降温。
洗漱好了以后,人也早就没了睡意。
时间还早,晨起锻炼的大爷都还没上街,沈知言为了避免和江屿安碰见,打算早早地就去学校。
蹲着换鞋的时候门锁响了,是贺一清回来了。
贺一清值了个夜班,困得睁不开眼,见着沈知言这个时间就收拾好了吓一跳,本来眯到一块儿的眼睛都瞪圆了,以为她儿子吃了什么药,这时候不该正躺床上赖床呢嘛。
“吃药啦?起这么早?”贺一清把钥匙挂到墙上。
沈知言系好鞋带起身,先透过没关实的门缝看一眼对门,对面门关得严严实实,江屿安这会儿大概还在做梦呢。
他背上包,冲他妈妈一笑,说:“我一直都这么勤奋。”
“你别是早恋了吧?”贺一清对他儿子很了解,就沈知言早上赖了吧唧磨磨蹭蹭,能赖一分钟绝不少赖三十秒的样子,没什么原因不可能起个大早收拾好了要去学校。
“没啊。”沈知言吐吐舌头,心想你儿子“暗恋”呢,这辈子可能都得打光棍儿了。
“我真是学习。”沈知言抱抱贺一清,卖乖:“我打算考个“状元”,给咱们老沈家光耀门楣呢。”
贺一清被他逗笑,伸手在沈知言额头上戳了下,说:“就贫。”
沈知言眯着眼睛一笑,跑出了门。
今天天气很好,没了漫天黄沙,晨风清新,天边透着一点澄澈的蓝。
沈知言没坐车,慢悠悠的往学校里走。
去学校的路上有家卖车轮饼的铺子,味道特别好,沈知言最爱那家做得牛奶芝士味的。
他嗜甜,有时候贺一清都觉得她肚子里装了个糖罐儿,十月怀胎的时候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