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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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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说一百遍,结果还是这样。
  并且没过多久,宫中补了一道懿旨,徐后新孕,特召杨延宗之夫人苏瓷进宫陪伴。
  ……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
  今天的夕阳特别红,当纁红得像残血一样的晚霞铺满了皇城的红墙金瓦以及汉白玉大广场的时候。
  杨延宗自左议事厅而出。
  左议事堂距离上阳宫其实很近,毕竟当初设立,选址就在上阳宫的左右庑下,距离大约就百丈左右。
  也就是三百米上下。
  空旷的大广场,如血残阳,季元昊刚好自御书房返回上阳宫。
  他立在汉白玉台基之上。
  心有所感,抬头。
  两个人,看不清彼此,只是此一刻,目光在半空中无形交汇,眉目间皆一片凛色。
  ……
  杨国公府。
  这座府邸又经过一轮又一轮扩张,占地已极其广阔,门墙高深望不见里,护卫亲兵肃容巡守一如既往。
  外头看着和从前并无任何区别,只是外书房大院却一反先前的轻动愉悦,气氛一夕变得极其压抑。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书房内一轮重响之后,连楠木大书案都被暴怒之下的杨延宗一剑砍成两截。
  阿川终于回来了,带回了苏瓷的最新消息,苏瓷被送进长秋宫,被安置在一处小偏殿,徐皇后安排了两个宫女去伺候,她身边虽守卫重重,但人安然无恙。
  虽早知季元昊不会动她,但接过讯报那一刻,杨延宗还是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阿康等人已经拉出去被重打三十脊杖了。
  他独自在黑灯瞎火的书房内坐了许久,直到阿照禀李盛恩到了,他才起身出去。
  杨延宗是在厢房稍间见的李盛恩,他冷冷道:“季元昊已有察觉,知会所有人,按兵不动,提高警惕。”
  “绝不可露出破绽为对方察觉!”
  所有准备已经就绪,他们本来就不需要再动作,继续保持,以待后令!
  李盛恩心下一凛,立即道:“是!”
  他和阿川对视一眼,又忧急:“主子,季元昊是怎么察觉的?”
  “正查实。”
  杨延宗扫了几人一眼,沉声:“都别急,目前需稳,季元昊绝不敢轻举妄动,查实之前,我等暂以不变应万变。”
  “是!”
  事不宜迟,李盛恩和阿川匆匆告退去了。
  仅点了一盏烛火的厢房内,就剩下杨延宗。
  他慢慢坐了下来,眉目一片凛色。
  是的,苏瓷出事,他固然急忧,只是此时此刻,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是谁,走漏了苏瓷离都的消息?!
  他的这个核心圈子之中,只怕是出了内鬼了。
  要知道,知道他提前把苏瓷送走的人,其实非常非常少,阿康阿照等亲兵算一拨,他们是直接经手和参与的;还有,就是李盛恩等军中一众负责部署行动十来二十名心腹部下,他们猜也能猜到。
  最后剩下的,就是伺候苏瓷的人,还有家里几个人,苏家几口,这么很少的一撮。
  就这么多。
  当然,其实也有可能是暗道泄露、商行泄露,车马露了痕迹之类的外在原因。
  或者刚好被对方瞎猫碰上死耗子。
  但最后两项,杨延宗一个都不信,不可能的,他几乎马上就断定,必是有人走漏消息。
  出内鬼了。
  本来十拿九稳的,竟让苏瓷出了意外。
  杨延宗又急又怒,但他很快强自压下所有情绪,夜凉如水,他眉目似冰。
  ——这个人,究竟是谁?


第104章 
  究竟是谁?
  犹如黑夜中的一双眼睛,正在无声地窥视着,让人后脑发凉,脊柱紧绷。
  这双眼睛不但骇人,且带来的问题极其严重,不仅仅是今天苏瓷的事,甚至杨延宗将所有动作叫停了。
  夜凉如水,一灯如豆。
  杨延宗慢慢铺开一张纸,把事前所有的知情者都写在上面。
  李盛恩等十余名军中的心腹部下,阿川,阿康阿照冯铁雄几个人,杨延宗很快就排除掉了。
  ——他们知道的秘密可多了去了,其中最关键的一项,有关大西南大西北的部署,以及这些时日在军中的密锣紧鼓的安排,都是他们亲自经手的,要是他们泄密,还不如直接说这些。
  另外,还有亲兵们。
  负责护送苏瓷的亲兵,每一个都是杨延宗仔细斟酌后才圈定的,无一不是跟随他十几年出生入死的,为他挡过刀的并不止一个。
  且这些人,知道的秘密也很多,其中大半的人还参与过往西南西北秘密运银,以及往那边往返送传讯。
  他们能泄露的绝密也不少,要是奸细是他们之一,季元昊也肯定不止现在这反应。
  ——季元昊的反应,让杨延宗断定对方此刻并不知情他的计划。
  杨延宗思忖片刻,把苏瓷院里的婆子侍女也划掉了,他和苏瓷单独说过要走之后,并未曾告知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临时说走就走的,这时间太紧了,想在有亲兵轮班守卫的公府核心的正院往府外送信,难度极高。
  思忖一下苏瓷被拦截的位置,以及季元昊那边的安排部署,根本就不似是临时才急慌慌追上去的。
  “去,去把苏燕叫过来。”
  阿照屏息守在门外,整个外书房大院气氛沉甸甸的,他不敢进去,等了许久,才听到里头主子哑声吩咐,他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不多时,苏燕和杨延贞一起赶来了。
  杨延宗锐利的眼眸盯着苏燕:“你与你母亲,可曾不经意间往外泄露过你妹妹离都的消息?”
  丫鬟,婆子,抑或庶房及什么交好人家,无意中漏过口风?
  苏燕心一沉,苏瓷被截的消息还只是小范围知晓,苏燕也是刚刚听说的,又骇又急,闻言几乎马上就跳起来了,“这怎么可能?!”
  “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往外透半句?!”
  苏瓷怀孕,陈氏几乎每隔一天就过来看她一次,苏家三口也是事前知情的,杨延宗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苏家这边不慎外泄的,但怎么可能啊!他们不傻好不好,苏燕断言:“就算刀子架在脖子上,我娘也不可能往外透一句!”
  她和她爹也不可能!
  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儿!!
  “你确定?”
  “非常确定!”
  苏燕急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妹妹呢,她怎么了?”
  杨延宗瞥了她一眼,冷声:“她在宫中,并无大碍。”
  “我会把她救出来的。”
  杨延宗撂下一句话,不再多说这个话题,只吩咐苏燕:“你马上回去,询问你的母亲。”
  苏燕咬咬牙,一阵风般卷出去了。
  杨延贞回头看了一眼,他也急得不行,可是他哥已经重新垂眸,将视线定在那张大纸上。
  他想了想,也急急跟着苏燕往苏家去了。
  杨延宗垂眸思索,将没有涉及过西北西南运银及传讯的亲兵,反正有可能泄密的人名,抄录在另一张纸上,另外,他最后还是把正院的婆子侍女也写上去了。
  他叫来阿川:“马上查,但凡有可能泄密者,宁枉勿纵!”
  冷冷道,他眉宇一片肃杀。
  “是!”
  阿川立即领命而去。
  因为纸张上的名字并不多,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结果并没有查出不妥。
  因着除了领头七八人,底下的直到苏瓷离开的前一天,才确切被通知他们被选中护送夫人离开。
  当天挺忙的,首先就是开会商讨计划上的路线,具体谁负责前哨,谁负责殿后,谁负责护轿,遇上哪种突发情况,他们要用哪一种应对措施,各种事前推演安排,最后就是知会这次行动会采用的暗号和手势。
  之后还要试衣服妆容,熟悉伪装,统一口径,林林总总,反正一个白天折腾下来,大家都待着一起,没有时间和空间落单。
  而他们当时已经悄悄转移到内城边缘那个宅子了,这个暗道杨延宗之前从没有启用过,所以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基本断绝了什么老方法老路线传讯的可能性。
  散会之后,大家一头一脸的黏腻妆粉,赶紧去洗澡,洗的大澡堂,睡的是大通铺,阿川亲自一一去询问,名单上的人,都没有落单,包括未能生还的。
  至于那些丫鬟婆子,都很自觉伺候着正房内的“夫人”,她们有点做贼心虚,压根没往外走一步,守院亲兵也有刻意留心的,他们很肯定了这一点。
  连夜排查,至天明时,阿川将结果呈上。
  他也是老手了,他能呈上这个结果,基本上可以断定名单上的这些人百分之九十九是没有问题的。
  杨延宗坐了一夜。
  天慢慢亮了起来,曦光从薄薄的窗纱中滤了进来,投进他面前的大书案上。
  杨延宗看过了阿川呈上的结果,视线停顿了好几息,最终,他的目光慢慢重新移到一开始的那张大名单上。
  这样使用排除法,将人筛了一轮,结果是没有问题。
  以至于将杨延宗的思维,引到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方向上去了。
  一个最不可置信的人,哪怕他其实很符合初始条件,杨延宗一开始也从未怀疑过他的人。
  杨延宗的视线移到大纸上,从最上端被划掉的人名一路往下,下到末尾。
  所有人的人名最底下,甚至杨延宗当时写,也只是随手写上,连姓都没带。
  “……延信,延贞。”
  杨重婴十分关心苏瓷这一胎,每天至少问一遍,现在苏瓷要走,杨延宗便禀了杨重婴,当时杨延信杨延贞后脚也来看父亲,阿康阿照见是两人,便没有拦截。
  他们正好也听了个尾巴。
  杨延宗当时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这是他的亲兄弟,可现在,一刹那,他生了疑。
  他的目光,慢慢定在了第一个名字之上。
  ……
  近几天,苏蓉有些紧张。
  “娘,娘——”
  “哎哎,别吵,乖,听话啊。”
  苏蓉心不在焉地拍着孩子,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引发这种情绪的原因,是今天早上带着孩子去给杨重婴问安,她提出想带孩子回娘家住两天,却被杨重婴一口拒绝了。
  ——自从颜氏不在家之后,苏蓉的小日子实在轻松了不少,杨重婴不可能为难儿媳妇,也很疼爱她儿子,她惦记生母弟弟,第一次小心提出想带孩子回娘家住两天,杨重婴点头应了。
  他十分宽容,之后但凡苏蓉想回,他都未曾拒绝过。
  这还是第一次!
  且杨重婴没说为什么,只嘱咐她一句,“这几天安生在家里待着,别乱跑。”
  当时苏蓉心下就一跳,她可是经历过穿越暗道往庄子上避难的人,事后她才知道,杨延宗逼宫杀了老皇帝!
  苏蓉不敢再问,并立即回房,悄悄把几张大额银票和地契逢进内衣夹缝里。
  她闭紧嘴巴,紧张等着,可等了好几天,却没有等到撤离。
  反而,府里的气氛却变了。
  变得极其紧绷,整个杨国公府,有一种隐隐压抑和外松内紧的感觉。
  这种不同寻常的改变,让隐隐猜到一点点内情的苏蓉心惊肉跳——她确实没猜错,原来杨延宗确实打算先送了苏瓷离开,之后就是父亲和苏蓉母子。
  苏蓉也隐隐猜到了,她们走,苏瓷肯定不会被落下的,甚至对方可能比他们早走一步也不出奇。
  反正,作为杨延宗搁在心坎上的妻子,少了谁也不可能少了她,且她还怀孕了。
  隔了一天,消息也渐渐传开了,徐后初孕,下了懿旨,请他们夫人进宫陪伴。
  宫里???
  宫里现在是谁的地盘,傻子都知道了!
  苏蓉心脏一阵狂跳,难道是苏瓷离开,出了岔子,被逮住了?
  这时,侍女提着食盒回屋,一边摆饭,一边抱怨:“也不知在查什么,出个院子去提个饭都盘上个三五遍,不就是丢个银子吗?……”
  ——昨日,府内以失窃引起火灾为借口,开始严卡府中人员流动。
  侍女嘀嘀咕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个“查”字,让苏蓉心脏怦怦狂跳。
  作为半个知情人,难道,是内奸,细作……
  不然,以杨延宗对苏瓷重视程度,怎么可能啊!
  那,那得多深入的细作,才能触及这种机密啊?
  刹那间,这个念头突然就浮起来了,而同时浮现的,却还有杨延信这几天某些不大自然的小动作和微表情。
  ——她原不应该想得这么深入的,可刹那杨延信日前某个略显紧张的表情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这个念头就这么突兀浮起来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杨延信回家了,苏蓉一紧张,抱得孩子有点紧,孩子扭着身体“啊——”一声往杨延信伸手。
  杨延信往常倒不拒绝抱抱孩子,但这几天明显没这样的心情,他瞥了苏蓉一眼:“把孩子抱好。”
  他心不在焉说了一句,坐下来匆匆吃了几口饭,之后就往书房去了。
  苏蓉低头夹菜,一边喂孩子,等杨延信起身,她急忙抬头望了他一眼。
  后者根本没留意,直接转身走了。
  ……
  杨延信确实挺紧张的。
  强自镇定,在外看不出来,但一掩上书房门,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想起府内的风声鹤唳,以及外书房的紧绷沉凝,不知为何,他心里却隐约升起一种朦胧的畅快。
  开弓没有回头箭!
  要说后悔,杨延信更多的紧张,生怕露馅。
  不过几天下来,他也渐渐稳了。
  要说他这么做的原因,究其根本,还是源于不忿。
  ——他大哥都封爵国公,进太师衔,超一品大员,手掌军政,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作为他的亲兄弟,杨延信现在才不过一个从五品的小武官,你敢相信吗?
  从前还不显,可自杨延宗平步青云的这几年,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平级,甚至下属,一个个领了其他任务建功爬了上去,而他和延贞只挂着从五品的衔,阳都地界一块招牌下来就能砸死几个,你敢相信吗?
  这种深藏的不忿原来也只是不忿,杨延信再不聪明,也深知他作为杨延宗的亲兄弟,一荣未必俱荣,但一损绝对全损。
  他也不可能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可杨延信另有机遇。
  在当年苏瓷和任氏失踪的那次,他闻讯立即带人往永济桥方向增援,不料却救下了被冲散车队只带着一名侍女且正被二流子调戏的季二姑娘。
  季元昊的女儿,还是现今德妃所出的长女,皇帝的二公主。
  他急忙将二公主拉上马,喝退流氓。
  当时并没什么,小姑娘羞红脸蛋,急忙下马道谢,杨延信也顾不上她,命个人送她回家就匆忙掉头了。
  可两人非常有缘分,之后又私下遇见过几次,杨延信又救了她一次。
  两人情愫暗生,后来甚至有了肌肤之亲。
  就是这个肌肤之亲,真正给了杨延信底气,这年头,失贞的女子,哪怕是公主,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季元昊循循诱惑,许以官位爱女,最终成功将杨延信收拢为最重要的一枚暗棋。
  杨延信日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贪婪和不忿占据上风,他最后还是这么干了!
  一不做,二不休了!
  杨延信紧张了几天,发现自己安全,惊慌情绪褪下,畅想渐渐占据上风。
  他取出和二公主的私信,又细细看了几遍,这才小心撬起一块地砖,将其放回原位。
  归拢一下,回房休息。
  ……
  杨延信担心了几天,终于睡了个好觉。
  而苏蓉却彻夜难眠。
  她听着身侧男人的鼾声,心绪纷乱。
  有些东西不能细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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