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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穿成大魔王的祭品-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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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休息好了; ”司娆轻笑; “这些你处理得很好。”
  自从他来了这边; 她还没怎么跟他讲过魔宫的事; 但他近乎无师自通地便能分辨这些事的轻重缓急。
  “我想帮你。”秦钰郑重道,“师父; 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只要你教我; 我也可以做得很好。”
  看着一个少年郑重其事地对人说“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司娆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见她笑了,秦钰抿着唇不说话,似是有些气闷。
  “好,我信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司娆轻声道。
  少年的沉郁下来的眸子再次被点亮,在司娆面前总是显得十分乖巧的少年此时流露出几分戾气:“他们真该死。”
  “本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也拿来烦你。”
  司娆微愣:“倒也不至于……”
  她这段时间的忙碌秦钰都看在眼里,整个魔宫好似离了她就转不了一般,事事都等着她去拿主意。
  秦钰冷眼看着也看出了些门道,分明是那个魔主故意的。
  他就是想拿这些事绑住她,让她事事都为魔域考虑,才不至于有朝一日忽然倒戈中域。
  平心而论,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可是算计到他师父头上,秦钰便觉得难以忍受起来。
  司娆眸光微缓,近乎可以看见少年眼底纯然不加矫饰的诚挚。
  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些旁的情绪来。
  眼前人的模样,比起当年长哭崖下初见之人,还要略显青雉。
  但那个时候,那人的眼底便已经是纯然的一滩死水了。
  彼时被镇压在长哭崖下之人已经经历了太多,饶是行走在人世,也如同一缕游离世间的孤魂。
  但万幸,此时的秦钰,尚不至于此。
  他没有经历过那些惨痛的事情,他的人生是一条平直的线,除了一个不太欢迎他的家庭,近乎没有遇到别的挫折。
  原本有这样一个家庭已经算是不幸的,但对比起他从前的经历,竟也算得上幸运了。
  司娆垂眼,脑海中慧觉大师说过的话还在耳际回旋,心中有些犹疑不定。
  …
  中域已经许多年没这样热闹过了。
  那一年之后,中域大小门派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地崭露头角。原本因为灵脉稀缺,那些好苗子都只有在大门派才能获得一番成就,但因为反哺天地的繁盛灵气,没有灵脉的小门派也因此得以保全一分生存之地。
  仙门大比也越办越繁盛,越来越热闹。
  今年更是不一般,早在仙门大比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许多夺冠大热门,大家都在隐隐猜测,这一次的前五会是哪几家。
  原本的老牌宗门已经逐渐没落,如今便是重新洗牌的机会了。
  魔主喜气洋洋地领着人坐在了上座,虽然其他各宗面色有些不虞,到底还是没有撕破脸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
  毕竟这次仙门大比的彩头还是人家魔域出的呢。
  “哎呀,我说啊,老兄们就是太客气了!”魔主大手一挥,“不过就是些花啊草啊,不值当什么,竟还千里迢迢给我送请柬来了。”
  “你看看,从前我们魔域人好难得来一次中域,哪次不是小心翼翼乔装打扮,如今你看看!”
  “都能正大光明地过来了!世道真的越来越好了。”
  魔主抒发着自己的感怀之情,也不理会其他人越来越难看的神色。
  仙门诸人皮笑肉不笑:“呵呵,魔主你自便,开心就好。”
  “最近事多,恐怕照料不周,你自己玩开心。”
  魔主神秘一笑,往后一仰,在这高位上一副懒洋洋不得体的模样:“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是自己来的。”
  “这不,我们那位尊上,在凡间游历时收了个徒弟,自小跟在尊上身边修行,今日我也带来了,就让他和你们仙门的天骄们比划比划。”
  诸人面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
  司娆收徒的消息他们也知道了。
  甚至于新兴门派银羽宗诸人,也是仙盟亲手料理的,按照他们先前厘定的条例定罪,押入牢狱服刑。
  原本气势汹汹想要在这次仙门大比上争个好名次的银羽宗,也在赛前宣布退出,不参加此次仙门大比。
  魔主的话中暗含深意,他亲自把人带来,大有借此机会狠狠削削仙门风头的意思。
  偏偏他带的还不是旁人,是司娆亲收的徒弟。
  仙门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盘算着来就来了,只盼着这一次,若是她也能来,再带走一个两个好苗子亲手教导,那自然就是更好了。
  不过他们的打算,显然是落空了。
  司娆平素看起来温温和和,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秦钰很是有几分乖张,他们也未曾往心里去。
  毕竟是司娆亲自教出来的,脾气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可当他们亲自看到人,便知道,传言非虚。
  秦钰的实力,和此次的众人近乎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那几个夺冠大热门,在他手下都撑不过一合之力。
  偏偏这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分明对上第一招就知道实力了,他偏偏不下狠手将人打败,一直钓着,磨着,每每故意露出些破绽让人看到希望,再毫不犹豫地打碎。
  本可以速战速决的对局,往往要拖上许久,才艰难结束。
  每一次,都是他的对手主动投降。
  ……这个怪物。
  谁人还不是自小被称颂的天骄,一颗心都被打击得七零八落了,还有忍着主动认输的耻辱。
  这一遭下来,原本那些各门各派重点培养的新一代弟子心态都有些失衡,险些就要生出心魔。
  这些仙门的长老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魔主却看到了些门道。
  他坐在上首之处,险些就要憋不住笑。
  ……神尊大人重新投生之后,倒是变得可爱了许多。
  在擂台之上故意使出许多华而不实的招式,近乎炫技一般,像极了迫不及待开屏的公孔雀。
  司娆虽未直接现身,但一直看完了整场大比。
  秦钰把所有人都碾压了一遍,司娆也觉得索然无味,没有等到最后结算的时候颁奖就走了。
  ——毕竟这次仙门大比的彩头,原本就是司娆送去的。
  回去之后,她自然可以补给他更好的。
  魔域一行人看戏一般地来了一趟,把天骄们的心打碎成七零八落又施施然地走了。
  原本的第二拿了属于第一的奖品反倒觉得是某种羞辱,险些生出心魔。
  这一次与秦钰对战过的天之骄子们是如何零落暂且不提,在日后都付出了加倍的努力企图赶超这一位恶劣的小公子,到了最后才发现,对方和自己压根不在一个重量级。
  秦家一行人的位置并不算很好,只得了外围的座位,一路看着秦钰碾压众人,一时心喜想上去攀亲,逢人便说那个秦钰是他们家的小公子,但也无人理会。
  “你们家的?我还说是我们家的呢!”
  “人家是尊上的徒弟,少来攀亲带故了。”
  “不过都是一个姓氏,就想跟人家攀关系,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秦氏家主见秦钰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优秀得多,更是悔恨难当,但是已经不再有补救的机会。
  …
  转眼又是匆匆十年,少年身形拔高得极快,转眼已是青年模样,和司娆站在一起的时候已经高出两个头。
  少年褪去青涩,在司娆面前是温和有礼面面俱到,在魔主等人面前却是喜怒不定威压渗人。
  原本懒散的魔宫,因着秦钰接手了司娆的大部分工作,一改懒散风气。
  送上去的文件要用最板正的字体,早晚朝会不能迟到,各自领地如有贪污徇私皆从严处罚……
  魔主努力了几百年也没能让魔宫与中域正道接轨,秦钰接手不过十年,魔宫之人外出已无人胆敢小觑。
  在公事上占不到便宜,在他没恢复记忆之前,魔主只能乐于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给他添堵。
  今日朝会上,魔主因为魔域开放之事处理不当,挨了秦钰一通狠批。
  原本秦钰虽然已经成年,但在魔宫这群几百岁的老怪物面前,都还算是个毛头小子,但是这样的事,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魔主前脚挨训,后脚便把魔域一干有才有貌的有志青年送到了司娆的案头。
  “尊上,您这么些年为魔域操劳,我等也很关心您的终生大事啊!”魔主情真意切道,“属下知道,这些人配不上尊上,但他们也不奢求能有个什么名分,只求能伺候尊上,发一份光,发一份热,便足够了!”
  “您要不随便挑几个,当个侍君什么的?实在看不上,让他们给您端茶倒水也行啊!”
  司娆抬手把案上的折子扔下去,魔主不躲不避,看着折子落在自己脚边。
  “滚,你要是闲的,就找点事做。”
  魔主摸了摸鼻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曾经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的小姑娘,如今也学得神尊的那副臭脾气了。
  “真的不留一个两个吗?要不您看看,长得都挺好……”
  旁边青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凉飕飕的,像刀子。
  魔主见他心情不虞,自己的心情便畅快了许多,在司娆真正发怒之前一溜烟地撤了。
  厄命珠闲闲地看他:“你是真不怕哪天就给自己玩死了。”
  魔主理了理衣角,叹口气:“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趁现在还能玩就多玩两天,等真回来了就没得玩了。”
  “你行,你真行。”厄命珠嘴角向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很是佩服他这明知会死,仍然勇于作死的心态。
  待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天已经黑透了。
  魔域的夜晚,向来都来得比较早。
  司娆看了一眼窗外的圆月,忽道:“今日好似是上元节,去看看吗?”
  秦钰笑:“魔域也过上元节么。”
  “原是不过的,”司娆领着他往外走,“只不过这些年,两地交流越发频繁,那些热闹的节日,两地都是混着过的。”
  她笑了笑:“毕竟人人都爱热闹,多一个节日魔宫还能多放几个时辰假呢。”
  秦钰皱眉思索:“难怪今日他们一个个显得神思不定,原是等着放假了。”
  魔域人也爱热闹,对于节日也有他们独特的理解。
  一边学着中域人放花灯,一边在房梁上挂上各种模样古怪的祈福道具。
  街道两边游人如织,他们穿着魔域特色的服饰,面上带着恶鬼模样的面具,横穿魔域城池的河里,飘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把整条河都点缀成了闪着金光的彩带。
  两人在路边买了一红一蓝两个面具,斜倚在桥上,吹着夜风,心绪也随夜风飘荡,放松下来。
  河边借着夜色掩饰,有奔放的情人躲在面具下旁若无人地亲吻,秦钰微微别过眼,却见司娆看得专注。
  他心念微动,轻声问:“尊上,你有喜欢的人吗。”
  成年之后,他已经很少叫她师父,只随其他人一般,唤她尊上。
  “有啊。”司娆凝望着被染成金色的河,轻声道。
  他眼睫微垂:“是么……”
  望着司娆柔和的侧脸,此时风也温柔,夜也温柔,秦钰却像是被剜了心。
  他在暗暗看着司娆,司娆却也借着河中的倒影在看他。
  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也已经快到时候了。
  近来秦钰修行都很拼命,明明那本留下的功法近乎已经修至圆满,他却整日不眠不休,好几次从入定中醒来,司娆都能看到他唇间洇出的血迹。
  已经达到人力所能达到的巅峰了,再往上……
  便不是凡人的躯体能够承受的了。
  秦钰一直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拥有能与司娆并肩的能力,几次都因为超过身体负荷,险些晕过去。
  司娆劝他,他便应下,转过头便继续我行我素。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司娆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秦钰。”
  秦钰转头看她。
  “假如……”
  “假如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他能让你变得更加强大,而你只需要舍弃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你愿意吗?”
  秦钰微微蹙眉:“如果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师父便不会问了。”
  “是么……”司娆叹了一口气,郑重看他,“那些东西,是你痛苦的根源,会让你不快乐,而你只要丢掉他们,便能获得天道赠予的礼物。”
  一个神迹。
  这约莫是天道仅存的良心,送出的一个机会。
  “你说的……”
  “是记忆吗?”
  出乎意料地,秦钰竟很敏锐。
  司娆有些诧异地抬眸看他。
  “已经有很多次了,我觉得有些不对,”秦钰轻笑,“自从来到魔域,这里的人,仿佛都曾经见过我一般,哪怕我从未来过。”
  “我在想,我是不是某个人的转世。”
  司娆蹙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轻声问:“那些丢掉的记忆里,有和尊上的过去吗?”
  司娆艰涩开口:“……有。”
  “但除那之外,还有许多痛苦,不堪回忆的事,或许会让你……”
  她话音未落,便被打断:“那便不能舍弃。”
  “那不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他道,“若没有那些回忆,便不能算是完整的那个人,你也永远不会真正把我放进心里……”
  “是么?”
  在这方面,他敏锐得可怕。
  半晌,司娆点点头。
  她想说的有很多。
  只要舍弃那些过去,便可以彻底封存记忆,并获得天道赠与的新身份,从此免受天罚之苦。
  他不必背负过去的苦痛,将拥有一个崭新的来生。
  但望着他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好似已经明白了她想说的。
  他轻声道:“有关于你,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能舍弃。”
  司娆怔在原地,心仿佛被戳了一下。
  半晌,她只是轻声道:“好。”
  那一棵传说能祛除曾经罪孽,给予新生的天赐灵草,到底是没能用上,于是送到了慧觉大师的案头。
  …
  司娆是在阵阵雷声中醒来的。
  空气沉重而滞涩,天空之中隐隐有紫雷集结,但在乌云翻腾中酝酿了许久,却迟迟未能落下。
  宰怨闻到空气中熟悉的气息,扯了扯厄命珠的衣角。
  厄命珠意会,连忙去通知魔主:“你赶紧跑吧,越远越好,你这段时间犯的贱,就要遭报应了。”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那都是正常行为,正常行为!”魔主笑呵呵的,但手下的动作却是半点不慢。
  人还说着话,下一刻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他挥挥手:“以后魔域没有我了,你们不要想我~”
  厄命珠:“……”
  司娆望着空荡荡的大殿,莫名觉得有些不习惯。
  往常这种时候,秦钰一般都在案前看折子,或是已经准备了朝食送来,今日却很安静。
  她推开门,那人却在殿外给花草浇水。
  身上分明笼着不化的寒气,浇水的动作却很细致,似是熟知每一种花草的品性。
  司娆唤他,他抬起头却迟疑着没有回应。
  这一刻,那种熟悉的感觉攀升到了顶峰。
  “……你都想起来了?”
  “嗯。”
  对待秦钰的时候,司娆脾气一直都很温和。
  可此时看到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眼神,分毫不差的气息,终究是没能忍住那一股从胸中涌起的怨愤之气。
  “苍淮,当日的事,你从头至尾没跟我透露过半分,甚至选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离开,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司娆直视着他的目光,本是理直气壮地诘问,说着却有更多的委屈涌上心头,话音带上了哽咽,“你可有想过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离开之后,司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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