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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成大魔王的祭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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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娆:“……”
  看他们的态度,倒好似从未怀疑过封印阵内是否真有一个大魔王。
  但她在封印阵里呆了这么久,连半分魔气都没嗅到过。
  “你们不能直接从外破开吗?”
  魔主哼笑两声:“那可是正道五剑尊舍身布下的阵法,小姑娘,当今世界上,能破开封印的,只有阵里的那位。”
  闻言,司娆失了兴致。
  封印阵里只有一个喜欢泡在池子里睡觉的懒散水妖,没有他们心中愤世嫉俗、魔气冲天的大魔王。
  那看来是出不去了。
  她垂下眼睑,连和眼前人周旋的心思都没了,随口敷衍道:“还活着,就是精神很不好,成天不是大笑就是大哭;脾气不好喜欢打人,动不动就说要出来把你们全杀了。”
  结果他们更兴奋了。
  台下一老者泪洒前襟:“好!!魔王大人如此精神,我魔域当兴啊!!”
  司娆:“……”
  昏昏不知过去多久。
  司娆从梦中醒来时,她揉了揉钝痛的大脑。
  抬手时,眼前闪过一片金色,那是一个缠枝五蕴金镯,套在纤细的手腕上。
  这是高品阶的乾坤镯,内里空间比常见的乾坤囊要多出好几倍。
  她晃了晃手腕,有些惊奇,竟是真的。
  临走时,魔主问:“你觉得大魔王喜欢什么?”
  她眼珠一转,想到正是因为他们的破铃铛才会沦落到封印中,故意说道:“他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心情很抑郁,他说如果能有雕花大床就好了,最好能有绫罗绸缎和漂亮的裙子。”
  司娆补充道:“还要两串糖葫芦。”
  一脸憧憬的灰袍人们神情有些幻灭,脸上神情捉摸不定。
  原来魔王大人喜欢穿裙子。
  还喜欢吃糖葫芦?
  有人疑惑开口道:“裙子也就罢了,魔……魔王大人千年前就被封印了,那会儿就有糖葫芦了?”
  还未等司娆回话,魔主就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魔王大人的事,岂是你能置喙的?”
  魔主满脸都是魔域将兴的喜悦,似乎已经看见了魔王大人破出封印,带领他们大杀四方的景象。
  他大手一挥,喜滋滋地派人搜罗了一整个乾坤镯的东西给她送来。
  其他人的神色却有些痛苦,哀怜欲泣地望着被收入乾坤镯中的各色物件,仿佛割肉一般。
  当时的她未曾想到,原来这东西真能带回来。
  魔域的术法,到真有几分诡谲之处。
  司娆盯着套在纤细手腕上的乾坤镯,小看了片刻便移开视线,好看是好看,但魔域的东西她是不敢再用了。
  那一枚金铃就是前车之鉴。
  魔域人似乎很喜欢这种精巧又亮晶晶的东西,但以她的能力又看不出里面是不是还藏了什么阴毒的术法。
  但乾坤镯里的东西;什么雕花大床、躺椅、花瓶摆件、灵食、鲜果……
  都是普通物件,上面也没什么灵气。
  自然就来者不拒了。
  司娆一一取出,摆满山洞。
  望着山洞里挤得满满当当的物件,司娆唇角翘起,心中轻松了许多。
  在哪里过都是过,既然生活条件大大改善,就算出不去也没关系了。
  腰间的短剑飞向空中,霍霍朝着石壁飞去。
  如今添置了许多“家具”,山洞还需要扩建一番才是。
  沉剑池。
  有什么金色的东西缓缓落下,落至半途,却仿佛碰到什么无形的屏障,蓝光一闪,顿时被弹开。
  那乾坤镯被巨力弹开,镯身甚至有些变形,又骨碌骨碌在池底转了好几圈,最后落在石头缝里,只泄出一丝浅金的光。
  端坐在池底的男人,墨发飘荡,如玉的侧脸被池面波光映衬,竟很柔和。
  刹那间,一双冷漠狭长的墨瞳睁开,柔和的侧颜因这一双眼陡然变得冷厉起来,似是利剑出鞘,带着不可直视的锋芒。
  那镯子上。
  带着魔域恶术的气息。
  她跟魔域有联系?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长哭崖破封。
  苍淮眼中的自己:杀气四溢,威风凛凛。
  魔域人(小声):大人他喜欢穿女装,还爱吃糖葫芦!
  不明真相的众人:!!!!!!


第7章 
  当黑雾升腾而起,落足在山洞时,眼前的光明亮得有些刺目。
  原本黑黢黢的阴暗洞穴,拓宽了许多,平整光滑的石壁上凿出石壁,里面盛放着的萤石散发出莹润如玉的光辉。
  狭窄的山洞里添置了许多物件和摆设,颜色纷繁无序,却分毫不显杂乱,每一处都安排得恰到好处,在这贫瘠之地,竟充满了浓郁的人间烟火气。
  原本的山洞前的藤蔓撤去了,换作了云母与粉晶串成的珠帘,如同一片浅粉的云雾,遮在山洞前。
  靠近洞口的地方布置了一个小型聚灵阵,与之前用石子布置的聚灵阵不同,此次用的是灵石作为阵眼,阵中灵气浓郁。
  被圈在中间的是一片灵植,喝饱了灵气,枝叶舒展开,散发出一阵清浅好闻的草木清香。
  原本堆砌着碎石的地方,替换成一架精工雕琢的花梨木大床,上面铺着厚实的床褥,前方垂下浅粉色的软烟罗。
  约莫已经有了一个仙家洞府的雏形,但此处的摆设都带着浓郁的魔域气息,精致、华丽、明艳,都是极艳之色。
  司娆身穿水红色长裙,身上缀满了繁复华丽的金饰,伴随着手中动作,身上配饰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响铃声。
  她背身站在书案前,露出细长的脖颈,萤石光辉下,更衬出几分白皙细腻来。
  感知到周遭空气不明缘由的滞涩,她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转身。
  落入眼前的是身姿颀长的苍淮,他的脸色泛着些苍白,周遭仿佛还带着些潮湿的水汽。
  司娆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惊讶:“你出来啦?我还以为你在闭关,没有打扰你。”
  她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女孩,喜滋滋地引着他去看她的药园。
  “你看!”司娆蹲在聚灵阵前,周围插了一圈小树枝,做出矮篱笆的模样,像是个缩小版的庭院。
  “都是在后面找到的,原本都蔫耷耷的,布置好聚灵阵后就精神起来了……这边还结了个花骨朵,估计很快就能结果了。”
  这些植株常年生活在灵气贫瘠的封印阵中,能够破土已经很是不易,能从泥土中汲取到的营养也很稀薄,都长得很是瘦弱。
  身后没有应答,司娆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沉默,并不以为意。
  “我记得,还有个模样长得很古怪的,以前从未见过,我找找……”
  司娆绕着小药圃走了两圈,身上配饰相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这副若无其事的雀跃模样,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还是她以为,那等区区卑劣恶术,已经生效了?
  倏然,手腕被抓住了。
  司娆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好冰。
  像冰山下不化的冻层,冷得人一哆嗦。
  司娆神情怔忪,身子也被带着站直了。
  一时之间她和苍淮的距离无限靠近。
  于是她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眉眼,在萤石光辉下,仿佛星河倒垂落入他眼中,眸色冷淡,却莫名给人以险峻之感,仿佛面前是一座险峰,虽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生出攀折之心。
  还有极淡的香气。
  似檀非檀,竟很清冽。
  司娆一时呆住了。
  心中愣愣地想,狐妖都擅长蛊惑人心的瞳术。
  但是水妖也会吗?
  他苍白的指尖,钩着那缠枝五蕴金镯,轻飘飘的。
  魔域的物件,原本都透出几分并非正道的怪异之感,但挂在他的指尖,却很柔弱,显出几分难言的乖顺来。
  物件也会乖顺?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司娆弯起好看的杏眼。
  但手腕却陡然传来一阵疼痛之感。
  原本还染笑的眉眼霎时红了一圈:“嘶……好疼。”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声调太过柔软,像是在撒娇。
  他们之间还没那么熟悉,司娆连忙抿唇,圆圆的杏眼蒙了一层水光。
  苍淮不为所动,眼中寒意彻骨:“你送来魔域的物件,还带着妄图控制人心的卑贱恶术。”
  他禁锢着她的手腕,细弱得好像一折就断,他望着她的眼睛,不愿错过分毫情绪。
  “你们所求不小,嗯?”
  司娆的眼中当真有了情绪。
  空蒙的神色有了焦距,她眨了眨眼,带着些许惊讶:“那镯子上还真有术法?”
  心中生出了几分庆幸,还好她谨慎,没想到魔域那群老头果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动手脚的机会。
  那双杏眼太过纯澈,宛如春日风花绽满枝头,风朗气清,看不出半点端倪。
  是当真不知,还是太善矫饰?
  司娆眼尾翘起,似是欣喜,正欲再说些什么,面前人却陡然松开了手,周身气息顿时又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是一种鬼神难辨的复杂。
  望着她纯澈的杏眼,忽地觉得没甚意趣。
  他敛了眉目,松了指尖。
  钩在指尖的金镯轻飘飘地落下,但还未落至半途便陡然从内部崩碎,化为满地金粉。
  司娆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惊诧。
  就这么……粉碎了吗?
  面前传来他的声音,如同碎冰相击,带着冷意:“此等鬼蜮伎俩对我无用。”
  司娆与他离得极近。
  近到呼吸交缠。
  这理应是个略有几分暧昧的姿势。
  但此时她却只感到彻骨的冰寒。
  只因在这个距离,她看得更为清楚。
  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对卑微蝼蚁无言的蔑视。
  那一股莫可名状的幽深恐怖之感,仿佛一只无形之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还未说出口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在这一刻,司娆心中顿时明白了,他和她的关系,并不是她所以为的崖下友邻。
  而是掠食者和猎物。
  哪怕他之前一直冷淡、漠视,司娆也只当他天性冷淡,不善沟通。
  但,哪个顶级掠食者会和一个卑小的猎物交谈呢?
  他好似还说了些什么,但周遭的声音都变得极远,已经听不真切。
  仿佛只是一瞬间,又仿佛过去了许久,司娆面前空无一人,那神出鬼没的大妖,仿佛从未出现过。
  洞穴内,红是大红织金的被,粉是软烟罗做的帐,还有重紫的绸缎……都是极艳、极热闹的色彩,仿佛仅仅是色彩本身就带着一股靡靡的味道。
  但此时却极冷。
  手腕上落下了一圈红痕,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显得极为刺目。
  司娆在地上蹲了会,望着碎得极其标准的满地金粉。
  他的举动很明显,这是一种告诫。
  她若再有不明之举,下场当如此镯。
  司娆小心地用手将飞了满地的金粉拢作一处,心中顿生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切。
  “阿镯,若有来生,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啊。”
  她将碎得不成样子的金粉聚在一起,装进小罐子里,放在书案上。
  案上,是一张未写完的信纸。
  信上字只写了寥寥数行,信纸却不算干净,几次思考时都落了硕大的墨点在上面。
  所以她又写了另外一封放在乾坤镯里。
  但他没看。
  不过也合理,毕竟他们之间本不是她所以为的“友邻”关系。
  谁会在意一个注定被拆吞入腹的祭品怎么想呢?
  司娆看了两眼,随手将它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不看就不看吧,横竖也没什么关系。
  她扭头扑上床,陷进温暖厚实的被窝里,扯过大红织锦的被子盖过头,整个人缩了进去。
  汲取着被褥上的暖意,司娆思维有些迟缓地想:
  早知道他这么坏,那一串糖葫芦就不送给他了。
  自己留着吃多好。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情人节快乐呀~~~


第8章 
  沉剑池,原本不过是一洼水塘,因着池中遍插剑气凛冽、凶煞难消的神剑,池水也被剑气影响,极具威胁性。
  池边的三两碎石,已经被染成了深黑,连旁边枯黄的土地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但此时,光秃秃的沉剑池畔,竖着个朱红的遮阳伞,下方摆了一把藤编躺椅,躺椅上还盖着柔软的白色毛绒毯。
  躺椅旁有一个阴沉木的边几,上面放着个精致银盘,里面盛放着满满当当的新鲜灵果,被洗得发亮,灵气四溢。
  或许是为了保鲜,边几上用掰成小块的灵石摆了个简易的聚灵阵,让盘中灵果不至于被封印阵中恶劣的天气影响而腐坏。
  周遭空气有片刻的滞涩,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积聚,却又在顷刻间消散。
  苍淮只看了片刻便移开视线,身形消散,如墨水般倾泻入池,如镜池面无声无息地恢复平静。
  ……不过是魔域人的伎俩罢了。
  是夜,月色昏昏,洒下一片月辉。
  天际乌云遮月,月相如一弯月牙。
  今晚,是新月。
  苍淮睁开眼,眼底血色浓重,池底光芒晦暗,飘荡墨发更衬出脸色苍白,几无血色。
  反噬加剧,凌冽暴动的剑气摧毁血肉,鲜血渗出,但却不断地有血肉再生。
  毁灭的同时,伴随着新生。
  神裔拥有不死的血脉,永生的躯体。
  这种力量曾被无数人垂涎,他们食其血,分其骨,却并未分得半分他的能力。
  但永生的力量何尝不是一种诅咒?
  苍淮无涯的生命中,已经数不清历经了多少个黑暗中的日夜。
  他早已习惯了独自身处黑暗中,不分昼夜。
  自他开辟了这一方沉剑池,每日便在池底睡睡醒醒。
  初时,池底的石头还时常被飞出的剑气搅得粉碎,到后来,已经被永不止息的剑气磨砺成了圆润的模样,不会再被轻易摧残。
  他能睡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大多数时候只是闭着眼睛漠然内视着体内不断被摧毁的经脉与血肉。
  但自从一时兴起带回了魔域的祭品,一成不变的黑暗便不复往日的平静。
  时常有外来物件落入池底,还伴随着少女清越的嗓音。
  每当有动静,他便会有片刻分神,从那种状态中抽离出来。
  连日来,周遭不再有声响,池底再次恢复了安静,是他熟悉的寂静。
  他不被打扰地、专注地观看着血肉的毁灭与苏生。
  胸腔中,曾跳动着一颗金色的心脏,但此时那里只余下浓墨一般的深黑。
  诡异的深黑中,大大小小的剑气无序发出,炸开一蓬一蓬的血花。
  身上四处都是剑气的割裂伤,血肉外翻,深可见骨。
  在鲜血染红池底之前,他动了。
  他面无表情地,五指成爪,嵌入胸膛。
  一双手,极稳。
  甚至没有分毫的颤抖。
  更浓郁的血色氤氲而出,但他的苍白瘦削的指尖却稳稳地嵌入胸膛,探入那诡异的深黑之中。
  最紧要的心脏被自己亲手扼住,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苍白。
  他神色漠然,蓦地,指尖收紧。
  苍白的五指染血,自胸膛抽出深黑的长剑,池底凌虐的剑气顿时一滞——
  那是怎样的一把剑?
  剑身暗黑无光,连一丝光都反射不出,仿佛是极恶的深渊,是无尽的哀嚎与鬼哭,刹那间,沉剑池万剑齐鸣!
  似是畏惧,似是悲鸣,剑身齐颤,是俯首之态。
  剑主,出世了。
  诸神埋骨之地,以不灭怨气凝结而成的剑,其名——
  宰怨。
  被他以血肉祭炼的心剑。
  胸腔,空了。
  他的唇边溢出血迹,墨瞳之中却仿佛有火在燃烧。
  天空中有阴云积聚,万里长空皆被浓重的乌云笼罩,空气滞涩,气机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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