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渣前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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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在她发梢处减了细细的一缕。
容蓉这才美滋滋地从他手里接过剪刀,可是当他把官帽摘下之后,望着那短的,手都很难揪住的头发,她彻底傻眼了。
这么短的头发,减下来也是碎发吧。
谁能告诉她,碎发怎么那红绳绑在一起?
她幽幽怨怨地盯着他的头发,心里忍不住想,莫非这就是天意吗?注定了没办法长长久久?
想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就难过。
不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把“结发”这个任务给完成了。
于是,她在他头上寻觅了许久,寻了相对最长的位置,这里贴着头皮剪两根,那里也剪两根,东一点西一点的,这才凑了点头发。
为什么不在一个地方剪?
贴着头皮薅的,都在一个地方,那不就秃了嘛?
把薅来的头发跟自己的长发挨在一处,拿细细的红线小心翼翼缠在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塞进小荷包里,将荷包收口处两边的绳子拉紧。
完工,搞定!
她将装了两人头发的小荷包递给他,满心满眼都是开心:“弋哥哥,你可要收好啊,不能掉了,里面有我们两个人的头发呢。”
他接过荷包,将它珍重地放进大衣柜的小抽屉。
两人并肩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居然也不尴尬,容蓉抓着他的手,觉得他手指也挺好玩的。
忽然,她抬头看着他,眼带羞涩小声问了句:“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哪里不一样了?”
高弋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指甲是红的。”
容蓉:“……”
虽然不是她心里的答案,但是也没错。
想了想,估计他是猜不到的,于是,她仰了仰纤细的脖子,将喉咙那露了出来:“我伤口好了,都不用再抹药了。”
她觉得按照高弋的智商,应该不会听不懂她的意思。
果然,他眸光沉了沉,喉结也动了动,低低地应了一声。
容蓉当即眉眼弯弯,伸手挽住他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哼了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高弋:“……”
容蓉觉得要是婚礼这样结束的话就好了,可是晚上还要去芙园吃喜宴。
又过了一会儿,高母便来敲了门,说是让新郎官下去一起招呼客人,高弋走了,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
她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仰面直接倒在床上,琢磨着要不然她就闭目养会神,这时候,门口传来清脆的呼喊声:“二婶,二婶!”
一听这声音,容蓉当即就坐直了。
高霈文小朋友从门外朝里探出小脑袋,见她正坐着,便跑了进来:“二婶,二婶,你会弹钢琴对吧,前两天爷爷奶奶也买了架钢琴,可是我都不会弹,你教教我吧!”
还以为什么事呢。
容蓉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可以啊,不过没法速成,需要你平时自己多练习的。”
高霈文眨眨眼:“二婶,你教我首最简单的,隔壁张政委家的小丫头片子说我吹牛,我不能让她小瞧了。”
看着他一脸想赢的样子,容蓉忍着笑:“走,我们去看看。”
“嗯!那小丫头片子今天也来了。”他像是搬到了救兵似的,当先走在她前面,挺着小肚,一副得胜归来的样子。
他说的小丫头片子,不过与他年纪一般大,听说两人还是一个班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辫子上系着红绸,眼睛大大的,见新娘子过来了,小手拽着小裙子,有些不好意思。
容蓉对小姑娘就没有抵抗力,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柔声问:“想听弹琴?”
小姑娘红着脸点点头,然后目光凝在她身上,好半天才开口说了句:“新娘子,你好漂亮呀,比电视里的新娘子还好看好多好多倍。”
“唔……”忽然一下子被小朋友夸,容蓉有点受宠若惊,“谢谢,你也很漂亮,走,咱们弹琴去。”
小姑娘:“好啊!”她说着就朝容蓉伸出小手。
容蓉看着伸向自己的小手,心都要化了,当即轻轻牵着她的小手。
“???”高霈文小朋友有点懵,这是他的二婶吧,不是她的二婶吧?
高家的钢琴确实是新的,上面还贴了红双喜。
容蓉知道,这是长辈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心里腾升起幸福感,她在钢琴前坐了,小心翼翼地将琴键盖打开,扭头看向两位小朋友,柔声问:“想听什么歌?”
高霈文毫不犹豫举手:“二婶,我想听葫芦娃!”
容蓉:“……”她错了,就不该怎么问的。
听到葫芦娃,小姑娘翻了个白眼:“谁家结婚弹葫芦娃呀!”
这边没有任何琴谱,她只能试试能不能弹自己从前熟悉的曲子,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滑过,她闭上眼睛,想着记忆里的《青石巷》便弹了起来。
在悠扬婉转的琴声里,两个小朋友都安静了下来,小姑娘更是走到她跟前,大大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她的手,一会儿看看她。
等一首曲子弹完,她抬起小手拼命鼓掌:“二婶,你好厉害!”
猛然间听她也叫自己二婶,容蓉不由弯起眉眼,瞥了一眼旁边的高霈文,莫名有点get到了青梅竹马。
“我还想听。”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她。
容蓉二话不说又弹了一遍,楼上的小朋友爱听,楼下、院中的那些客人听到琴声也都不由朝楼上望去。
高老爷子见状,不由挑眉,心里骄傲得不行,嘴上却云淡风轻:“一定是霈文缠着他二婶弹琴给他听了。”
霈文的二婶是谁?
高老首长的小孙媳妇,苏老首长家的小孙女苏令仪啊!
听说之前在省剧团工作的。
还听说,之前手受过伤,差点就不能弹琴了。
这一天,高母在“妈妈圈”里忍不住把儿媳妇如何艰难战胜“病魔”,又如何刻苦进行康复的事迹狠狠宣扬了一番。
于是,容蓉就这样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在圈子里赢得了不少美誉。
好不容易挨到吃席的点,容蓉和高弋作为新人自然是要站在芙园门口迎客人的。
可是当苏诚出现在芙园门口的时候,容蓉不由愣了,下意识就看向高弋,看他神色如常,便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就不兴别人也是来芙园吃饭的吗?
不对啊,今天他们两家是在芙园包场的。
正一团糊涂的时候,就看苏诚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在容蓉脸上凝了两秒,便见旁边的新郎对他微微颔首。
他窘迫地收回目光,然后也对高弋点点头,跟着就进了园子。
容蓉算是看明白,她忍不住抬手挡住嘴,小声问:“你是不是给他寄喜帖了?”
高弋望着她,眸中带笑,却没有回答。
很快又有人结伴过来,容蓉也不能继续追问,只能先笑脸迎客。
等客人们都到了之后,再看高弋,她肯定一定是他干的,这人怎么能这么幼稚啊!
等喜宴结束的时候,容蓉这才真的体会到办婚礼的辛苦,一晚上,她跟在高弋身边,一桌一桌地敬酒,宾客之多,差点要站断腿不说,她甚至连口饭都没捞着吃。
坐上回家的车,整个人都不想动了。
半眯着眼睛望着外面倒退的夜景,人也是昏昏欲睡,脑袋一点点的,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高弋见状,不由放慢了车速。
容蓉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自己脸上轻轻抚了两下,然后身体也有些失重的感觉,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铺着大红喜字的床铺上。
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她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是这一翻身发现被子下好像有东西硌得厉害,而且她还穿着那套喜袍。
醒了醒困,她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灯,将喜被掀开,里面洒满了花生和红枣。
想想这个的寓意,她不由脸颊绯红。
想找高弋,可听见卫生间那边的水声,知道他应该是在洗澡,于是,她只好红着脸旧shigG独伽将床铺上的花生和红枣都捡出来放在桌上。
高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醒了,略略一怔:“什么时候醒的?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容蓉撇撇嘴,居然还问她要不要继续睡,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我等下跟你一起,我也去洗下,你这有我睡衣吗?”
高弋:“……”
估计就是没有的意思了,容蓉脸更红了,她抿唇笑:“没有也没关系的,你等我啊!”
她说着便朝卫生间那边走,可是走了两步又转头回来,笑吟吟地望着他:“弋哥哥,把你的衬衫借我一件吧,我想要白色的。”
“……嗯。”高弋低声应了,转身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
容蓉故作漫不经心地接过白衬衫:“那我去了,等下就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胡萝卜冰沙 2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づ ̄ 3 ̄)づ
第104章 婚后 一
容蓉洗完澡用毛巾裹着湿乎乎的头发; 然后直接就穿上了那件白衬衫,他的衬衫很大,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将长长的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 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要是在腰上再加根皮带,妥妥就是条短裙子了。
也不知道是夜里有点冷,水温不够热; 还是紧张的; 总觉得手隐约有发颤,深吸一口气; 扭开卫生间的门; 飞快跑去卧室,还没到床边; 就已经拽掉头上顶着的毛巾,踢了拖鞋钻进了被子里。
从前五十米冲刺都没这么快的; 这会子躺在被子里,大口大口喘着气:“我……我好了!”
说话间; 那双眼睛正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高弋被那眼神瞧得不由耳根泛起红来,他将目光稍稍从她脸上挪开:“吧头发吹干再睡觉。”
啥?还要吹头发?
容蓉不太想动,她哼哼唧唧地在被子里扭了一下:“我都拿干毛巾擦过了,就这样吧……再说了; 今天好累的,我脚都站疼了,刚才洗澡的时候,还看了一下; 大脚趾头都有个水泡; 可疼了……”
生怕他不信; 她说着就把左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像是要让他看清楚似的,五个圆圆的可爱脚趾都岔开着:“你看。”
高弋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捏住将她的脚踝,将脚搁在自己腿上,大脚趾底下确实有个水泡。
“怎么不早说?”他轻蹙起眉。
容蓉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想着忍一下就好了,再说了,当时我也不好躲在旁边抠脚啊,那多难看。”
他望着她,眼神温柔,修长的手指在脚背上摩挲着,然后站了起来。
“你去哪呀?”
“去拿药,不然明天还痛。”
“明天再说吧,不然一会儿药全要蹭到被子和床单上了。”容蓉抿着唇,忽然伸手就一把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用力拽。
猝不及防间,被她这么一拽,高弋下意识就想反手制人,在她低声惊呼中,他收了力道,抬手将她捞入怀中。
手掌顺着她腰侧稍稍往下,当意识到她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不由愣住。
在他愣神的片刻工夫里,她就双手双脚全缠在他身上,然后望着他笑:“你说,你刚刚是不是想把我给甩出去的?”
高弋:“……”
“不过算了,看在你后面补救的份上……”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脸颊红红的,“你亲我一口,我就原谅你了。”
他怕她掉下去,也不敢松开手,鼻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看着她羞涩又期待的眼神,他稍稍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然后手掌隔着衬衫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以后别胡闹了,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收手。”
容蓉眨眨眼:“可是你以前没有这样啊,在梁州那回,我从后面偷袭你,你都没什么反应的。”
他也笑了笑:“因为你这回动作迅速,力道大。”
“那我就就当你在夸我了!”容蓉仰起脸,努力攀着他的身体,往上蹭了蹭,在他唇上亲了两下,然后抬起眼望着他,清澈的眼睛映着灯光,像是盛着漫天的星光,她小声说,“弋哥哥,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站着过吗?”
高弋:“……”
还不等他说话,就见她将脸贴在他肩窝里,闷声笑着:“其实也不是不行,我怕时间久了,你抱不动我。”
高弋:“……”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尤其还是自己想要照顾一辈子的心爱姑娘,正常人是时候也都忍不住了。
高弋也是一样。
容蓉只觉眼前一晃,她的后背就已经落在软软的床铺上了,他凝着她红扑扑的脸,眸色深深:“你准备好了?”
容蓉轻啧了一声,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准备好久了,你不要废话,快!”
高弋:“……”
见他半天还不动,她有忍不住催促,还半撑起身体,想要去拽他衣服,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
这急吼吼的样子让高弋哭笑不得,只能配合她,可是真当他付出行动之后,她又哭着喊着,不仅拿手抓还用脚踢,跟对付阶级敌人似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整间屋子里只有她惨痛的叫声,高弋尴尬得要死,也不敢继续了,又不能当真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哀嚎,只能将手臂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别叫了,疼就咬自己。
容蓉满眼泪地盯着他,张嘴作势要咬他手臂,可是在唇碰到手臂的时候便收了牙,只亲了一口。
他幽深的眸子凝着她的脸,满是爱意,低声问:“不咬?”
容蓉摇摇头,抽了抽红红的鼻子,他亲了她的额头,心里不免也开始犹豫究竟是狠一狠心继续,还是就这样算了。
这时候,便听卧室门被“啪啪啪”地一顿狂拍,紧跟着就传来高霈文小朋友的呼喊:“二婶!二婶!你怎么了?是不是二叔打你?你别怕,我这就去喊爷爷和太爷爷来!”
容蓉、高弋:“……”
真是几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容蓉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不要见人算了,可是看看脸色更难看的高弋,又忍不住想笑,其实要真的说起来最尴尬的人应该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便对门外“见义勇为”的小朋友喊道:“没事,我就是被东西砸到脚了,你快去睡觉吧。”
“哦,那你要是疼得起来,让二叔带你去医院啊。”
容蓉这会子也憋不住笑:“嗯,好,你二叔知道了。”说话间,还拿手轻轻戳着高弋的胸膛。
很快,高霈文小朋友就被他奶奶给拉扯走了。
虽然房门一直紧闭着,但是想想明早起床还要相见,她现在就想社死算了。原本就尴尬的情况,在这一通搅和之后变得更加尴尬了。
容蓉躲在被子里,眼巴巴地望向高弋,小声问他:“我刚才真的喊得真的那么大声吗?”
高弋“嗯”了一声。
容蓉有点蔫,忍不住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语声柔柔:“那……那等下你还是把我的嘴捂住吧。”
高弋:“……”
他没有说话,只有打火机一开一合的声音,容蓉怕他因为这事抑郁,失去自信,想了想,便又挪过去,纤细的手臂抱住他,也将脸贴在他后背上,轻轻蹭了蹭。
他转身,将她捞入怀中,手指拂过她热烫的脸颊:“休息吧。”
容蓉:“???”
她不干了,早晚都要挨一刀,今天不挨明天挨,拖啥呀,要不然今天不是白尴尬了吗?
双手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他回应着她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蓉凝着他深情又温柔的眼,意识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