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零之续缘养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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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这双鞋子,是那个女人做的,那天她看着她,一针一线缝的,九九蜷缩着脚趾,回头看着爷爷说道。
“是你叫我去陪你睡的,不是我自己去的。”
又指了东边他们的房间,强调说:“我不是去哄她,我是去陪你。”
袁正仁好笑的点头,如果说九九是曼娘生的他都相信,九九这小性子跟他们没结婚之前,他遇到曼娘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虽然曼娘现在变了很多,性格也变了很多,但她以前就是九九那样的,别扭又小气。
记仇能记很久,哪怕她跟你说话了,只要她的气没消,都是撇着眼睛跟你说话的。
房间里,曼娘拿着剪刀,她面前放着一盏油灯,心不在焉的戳,隔着灯罩想戳火苗。
火苗没戳到,倒是把灯罩的玻璃戳得砰砰响,他上前拿了她手里的剪刀,肃着一张脸,道。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玩,再出事了怎么办?”
向来温和的人,突然就对她凶了起来,曼娘看到了也没生气,只是一脸讪讪,道。
“你怎么回来了,是那边忙完了吗?”
袁正仁没说话,把灯拿开了才说,“苏禾看你不对劲,叫九九喊我回来看看。
也幸好我回来了,如果我再晚回来一步,你是不是还要把这房子烧了?”
“房子烧了不要紧,”袁正仁指了西边,说道。
“她们娘仨都在呢!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这么幸运,能像你二十三年前那样,抱着袁衡出去。”
“你混说什么。”曼娘底气不足道。
袁正仁不说话,冷着脸问她,“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又玩火了。”
曼娘无语的看他,什么叫做又玩火了,她也是无意识才不小心碰了几下。
不过,也不怪他着急,她自己今天的行为也不欠妥。
以前刚生完袁衡没多久,家里就被她烧了一次。
那会的房子还是茅草房,房子一点就着了。
那天也像今天这样,脑子呆呆的,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只不过那时候她心里更压抑,更无助。
他们结婚后半年,袁正仁就带她回了老家,他那时候还是个军人,婚假只有一个月。
怕他出去后,她跟别人住不习惯,回来后没多久就分了家。
分家没多久他就出去了,曼娘怀着袁衡,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从头开始学。
她本是一个小地主家的女儿,家里重男轻女,从小得不到重视,娘又是个妾。
人生唯一大胆的一次,就是逃婚,大娘给她说了个老头,与其为人妾,不如死了算了,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十八岁的年纪,娘又是个软弱的,她从小就倔强、隐忍,要她嫁可以,不能是个老头,也不可能为人妾。
他们派人抓了她回去,她当然不肯,义无反顾,一头跳进了黄东江。
她没死成,被人救了,那人就是现在眼前的人。
那时候他们在打仗,营里只能留家属,她一个外人,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个年月的光棍是真多啊!有人劝她,在营里随便找个人嫁了,你以后就是军嫂。
以后家里就是你当家作主,就算以后回了老家,有国家帮我们看着这群男人。
谅他们也不敢,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每个月工资还上交,不听你话了还有人替你收拾他。
我们女人图得不就是这样,吃饱、穿暖、男人听话,这几样这里的男人都占了。
她当时想也没想,指了正好路过的袁正仁,跟大姐说:“就他吧。”
那会是在肃省,夏天飞沙走石,冬天冰天雪地,那天雪到人的小腿上,他穿着一身军衣。
冻的鼻头发红,脸色脏得漆黑,嘴唇起皮干裂,隐约间还看见嘴唇被咬破,溢出来的血丝。
说实话,回家之前曼娘都不知道,袁正仁长得还挺好看。
跟他结婚的时候是冬天,天冷得不行,人天天捂着,他的一张脸没干净过。
洞房那天虽然洗了脸,但房间也黑得很,谁又看清楚谁!加上两人都紧张的很。
大冷的天,两人都冒着汗,曼娘那时只觉得,这人不只邋遢,手还特别粗糙,身上他手到之处,都被刮的好疼好疼。
第二天再醒来时,他人已经去出任务了,再次见面是一个月后,这次脸终于不脏了。
可脸带着脑袋被包了一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他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只知道笑,曼娘那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找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相处半年后,袁正仁要被调走,去漠河的最北端,那里常年白雪皑皑,这次家属不能跟去,加上她还怀孕了一个月。
他不放心曼娘一个人回去,上级连婚假也给他一起批了,给他一个月时间回家安顿。
军人的命令是服从,背着个背包,带着个老婆,袁正仁领着她踏上了回南市的火车。
随着火车的哐哐声,带了她离开了,那个从小就让她窒息的肃省。
她高兴吗?她高兴啊!
因为她知道她活下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以母之名,胁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第104章 给孩子换个好看的爹
前景虽然看不见,但摆在她眼前的路,是大的,是宽的,还能有更多选择。
从小她就知道不能依赖男人,可现实是她还要依赖男人。
袁正仁对她不错,可他是个男人,也是个挺好的男人。
那时的曼娘是这么想的。
站在过道上,人来人往,喧杂吵闹,曼娘第一次坐火车,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票又在袁正仁身上带着,男人出门上厕所,进门上厕所,有时候事儿比女人还要多。
正烦着呢!有人拍了她的肩膀,曼娘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瘦瘦,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子,人不白,长得很俊俏。
以为是自己挡了人家的道。
她往窗户边靠了点,没多久他又拍了她的肩膀。
这次更过分,连拍了两次。
曼娘这下忍不住了,哪怕你长得再好看!打了我,我肯定是要打回去的啊!
她本身性子就不弱,且又跟营里的嫂子们待了半年。
以前不知道,肃省的女人彪悍着呢!能跟自家男人直接干架的那种。
营里的嫂子们都不是吃素的,半年来她受益良多,也掌握了部分精髓。
加上怀孕了不舒服,小脾气蹭蹭蹭就上来了,转过身就一拳头打到他的腹部上。
小孩儿大的拳头,打了袁正仁三下,跟挠痒痒似的。
袁正仁反应过来后,气急了说道:“大家都看着我们,你干嘛呢!”
心里暗道,平时跟你在家玩玩也就算了,今天人多,能跟你这样玩吗!
一个大男人被媳妇当众打,我还手了人家说我是畜牲,不还手了人家又说我怕媳妇。
不出声的话,我个当家的男人,还有没有脸了!
曼娘仰头看他道:“有人看着,我就不能打你了?”
你个小流氓,再对我动手动脚,等一下我爱人过来了,你这个小身板能抵得上他的拳头吗?
他是个军人,也是个人民英雄,识相的离我远点,要不然他过来了有你好看。
袁正仁那时候不知道,曼娘把他认错了,以为让她等久了,她不高兴,所以才捉弄他。
没等他再有所行动,车厢上的人就把他围了起来,并且叫了乘务长过来。
在他解释了半天,又拿了他们的结婚证出来后,人家才相信他不是小流氓。
座位上,袁正仁气得点了点曼娘的脸颊,道:“咱们睡了大半年,早知道你不认识你爱人,我就不过去找你了。”
让火车把你拉去山沟沟卖了,省得你天天气我。
曼娘咬了他伸过来的手指,挺了挺不存在的肚子,回道:“正好,我正想给我孩子换个爹。”
换个好看的爹。
袁正仁甩了甩被她咬疼的手指,咬牙气道:“知道你想离开我,做梦吧你,军婚是这么好离的?”
“我不放你走,我要留着你天天给我洗脚,”顿了顿,又道,“以后还要给我孩子洗尿片。”
曼娘也知道自己犯傻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道:“谁叫你洗脸的?你要是不洗脸,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袁正仁气说:“我好歹是个少年,爱干净的少年,我还不能洗脸了?”
曼娘心道,天天脚都不洗就上炕,今天还是个干净的少年了?你就是一坨狗屎。
臭气熏天的狗屎。
她道:“你自己说去上厕所,又是洗脸又是换衣服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相亲呢!
天天不洗脸,我认不出你来,这里边也有你一半的责任。”
“是我不想洗的嘛?天天在野外出任务,洗了又要擦一层油防冻伤,天天忙得团团转。”袁正仁委屈道。
“我刚出任务回来,作战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跟你来赶火车,这能怪我吗?
哪有人不认识自己爱人的,整个营里你算是头一份了,要是让手下的战友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我连夫纲都不正了。”
“我大小也是个官呐。
再说,我背了这么大个包,你认不出我,还认不出这个包吗?”
曼娘看了那个军绿色的包,道:“全车的人,有一半人是背这个包的,我上去就跟人家说,我是你爱人,你还见得到我吗?”
闻言,他气道:“见不到了才好,送给人家做老婆吧!免的你整天气我,迟早气得我英年早逝。”
年轻时跟她相处,经常口不择言,结婚以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
但只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激怒她。
激怒她的后果就是每次她生气了,都要挨她一脚。
哄半天也哄不好人,周而复始又乐不知疲。
这次也不例外。
袁正仁现在想起来,也是好气又好笑,问道:“你今晚出神,想的就是这个?”
曼娘转过身,坐在床上,脚也放在床上,道:“不然我还能想哪个?我一个农村妇女,除了种田就是种菜。”
也没个野汉让我想。
我在。还想想野汉,做梦吧。
袁正仁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摸了她的脚,冰冰凉凉的,他拿被子盖了上去。
他的另一只手袖子下,有一截衣服是空的,整个手腕都没了,他说出任务的时候手沾了毒,没办法,为了保命就叫人切了。
袁正仁退伍回来后,她去车站接的他,远远的,曼娘就看到了他悬在胸膛前的手。
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以后不会再认不出我了吧!”
八年不见,前两年还有信,后来音讯全无。
曼娘不知道多少次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再后来,抚恤金她都领过了。
前几天有人去村里说,说他今天到家,她抱着希望来了,也见到了他。
曼娘看着他温润的笑脸,手轻轻拿起空着的衣袖,泣不成声,但还是回道:“我没忘记你,我一直在等你。”
还有什么话比这句更动听的,袁正仁觉得,没有了。
曼娘故意又把脚放了出去,来来回回几次,也不见他恼,脸上一点不耐烦也没有。
她不由自主的笑了。
这些动作,正好让要来睡觉的姐弟看到了,九九在门口不言不语,歪着头看他们玩。
长生人小,不知道什么情况,看九九不走了,问道:“姐姐~”
第105章 出去做对野鸳鸯
这句话让原本温情的画面没了,空气中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声。
九九知道有人又挨打了。
看没有人说话,九九抱着枕头,看他们,道:“还给不给人睡觉了。”
步子往旁边挪了两步,又道:“不给我就去跟我娘睡了。
话刚落下,袁正仁笑着走过去,抱她们姐弟放在床上,道:“给,以后你想过来就过来。”
看了旁边自己脱鞋子的长生,说道:“弟弟也可以过来。”
他们说话的间隙,曼娘往床边靠去,被子已经被她掀了起来,房间里微亮的灯光,袁正仁正好看到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二哥~二哥~”
扫兴的来了!
袁正仁没理他,帮姐弟俩掖好被子后,才跟曼娘说:“小五找我,应该又是被他媳妇赶出来了,你们先睡,我早点回来。”
曼娘没应他,正抱着九九呢!朝他示意的甩了手。
那边的苏禾听到五叔的声音,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听到大门的关门声后,又低头继续看她的书去了。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袁衡回来了,裸着上身,衣服湿答答的,苏禾看到就笑出了声。
这几天,天天吃羊肉,大伙子上火得很,喝凉茶也没用,没地发泄就去河边泡澡,这几天都是泡到这个点才回来。
这个时节的水已经凉了,心疼他的同时,又不免觉得他可怜又好笑。
袁衡看见房间里只有她,惊喜的靠过去,问道:“两个小祖宗呢?”
话毕,人就开始蹭她脖颈,沿着脖颈一直吻到脸颊,在亲吻里抱起她,放在书桌上。
乱蹭半天始终不敢越池一步,似乎在顾忌些什么。
毕竟是上火的玩意儿,泡了冷水也不管用,大老远苏禾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炽热。
现在更甚,他身上的温度像火炉般,紧贴着她的皮肤,苏禾偏过头,指了东边。
袁衡捏着她的下巴,拉向自己,亲了她的唇角,轻声道:“阿禾,她们姐弟再不识趣点避开,我只能带你出去做对野鸳鸯了。”
苏禾被他磨的失了理智,亲吻里就道:“那就去做对野鸳鸯吧!”
在袁衡的疾风骤雨中,苏禾觉得他说做对野鸳鸯是真的。
苏禾也知道,如果袁衡带她出去,她想,她会去的吧。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晴空万里,微风习习,正是这个季节的常态。
村里长达半个月的秋猎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农村人过冬保暖的方式,大多是烤火,衣服只是其次,不是不想穿,而是没得穿。
有的人家里,甚至只有一件大衣,谁出门了让谁穿。
冬天的时候,没事一般也不会有人出门乱窜,北风呼呼的吹,生病了可没钱买药吃,硬熬着,病死的也不在少数。
忙了这么些天,袁衡也算是有时间陪她上山了,只不过今天他不砍柴。
“今天先陪你逛一遍山里,看看山里有什么药材。”
袁衡看着兴奋的苏禾,提醒道:“不过你也不要对这个山,抱有太大的期待,怕你会失望。”
“失望什么呀!”
苏禾手里抓了一把野莓,边吃边道:“我也不盼着它能有什么天材地宝,能有平常头疼感冒的草药就行。
剩下的我能糊弄过去,你少操这些心。”
苏禾指了不远处的酸枣,高兴的扯了袁衡的衣服,道:“把它给我薅光,一个也不许留。”
袁衡也无奈了,这玩意儿满山都是,酸的掉牙,吃多了还倒胃。
时下日子虽然安定,但家家也就能吃个五分饱,七分饱的,所以才没有人摘。
肚子都填不饱,谁敢吃它呀!吃多了还不舒服。
就她看到,像个宝一样,还要薅光,家里谁吃这玩意儿啊!别说俩小的吃不了酸,就是他爹娘看到了都得绕着走。
袁衡犹疑道:“也给人家留一半啊!你摘完了人家吃什么?”
心道,这玩意儿酸的要命,贴钱给他,他都不吃。
听到只能摘一半,苏禾拿野莓的手一顿,索性全倒嘴里,边吃边倪了袁衡一眼,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说什么以后都听我的?”
苏禾摇了摇头,道:“臭男人说的话,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话毕,前面一个大概两米的深坑,枣树近在眼前,苏禾眼馋得很。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