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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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又吃了一个,才放了下来,捧着手炉,看着大锅上蒸腾的热气,从热气里看周围看过来的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无趣又单板的人生,顿时觉得有些恍惚,她不是死了吗?
明西洛突然开口:“每个人的快乐和痛苦都是不一样,仔细听,每个人都很有意思。”
项心慈收回目光,垂下头,喝了一口汤,热到骨子里的真实,当她想夹一个继续吃时。
明西洛突然起身:“走吧。”你根本不喜欢吃。
我吃的好好的!真的,不难吃。
明西洛坚持。
这算一次礼贤下士,你记住了。算了,不扫兴了,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一步别踉跄了。项心慈抬起手。
明西洛愣了一下,将她扶起来。
“不收钱,不收钱。”
明西洛硬死了铜板,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她吃剩的馄饨倒入旁边的垃圾桶。
卖馄饨的妇人哭笑不得,她卖谁剩的也不敢埋明大人剩的,这官家,对小姑娘挺护的,还没成亲就这样,小心以后被拿捏的死死的。
项心慈歪头:寡妇?要不然眉来眼去的。
明西洛骤然回头。
项心慈立即收回目光,表示什么都没有想。
“我看见了。”明西洛走过来。
“我没发出声音。”
“读你的情绪不难。”
项心慈叹口气:“我道歉。”
过了好一会,明西洛开口:“她家男人还活着。”
“嗯?……嗯。”
雪不知不觉的落下,她眨眨眼睛,将眼睫毛上的雪眨掉,孩子气的侧头:“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明西洛哭笑不得,莫名觉得今天的雪格外与众不同。
“我到了。”项心慈跺跺脚,将肩膀上的雪震落。
明西洛才发现已经到了令国公府后门,占据整个皇宫中轴线长度的令国公府,威严的伫立在这条千年古街上,而她,竟然配他走了一路。
“我进去了。”
“嗯。”
秦姑姑看了此人一眼,急忙带人跟上。
明西洛站在门口,看着前后空荡荡的街道,昭示着这里的与众不同,他的目光一点点沉下来,越发坚定什么是她想要,转身,毅然、肯定。
葳蕤院内。
庄姑姑操着庄子上的家乡话,在教景嚒嚒规矩。
景嚒嚒一声不吭的听着。
项心慈拉伸着筋骨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怎么交给庄姑姑调教了?”她自己规矩学明白了吗?
秦姑姑绣着荷包,不痛不痒:“老人带新人,轮到庄姑姑了。”谁教不是教。
项心慈也懒得再管,就是看景嚒嚒脸色挺僵的,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庄姑姑说话。
碰石巷内。
明父被堵了出来。
明母骂骂咧咧的拿着笤帚打着。
刘婆子衣衫不整的抱头逃窜。
周围墙头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明西洛走进来。
周围的人顿时要跑。
明父也要跑。
明西洛突然扣住他肩膀,
明父愣了一下。
周围打算离开的人也愣了一下,一般谪仙的明大人从来不管这种事,
“怎……怎么了?”
明母惊诧的收了手。
刘婆子也愣愣的,他不是从来当看不见。
明西洛的视线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他只是扣着父亲,开口:“王捕快,还没下衙吧。”
两位被点名的小捕快逃跑不及,快速陪着笑钻出来:“明大人。”大家就是看着热闹。
“正巧,将刘婆子拖到街头,打死为止。”
所有人瞬间惊了!
王捕快也傻眼了。
明父惊的合不拢嘴,这……这……
刘婆子脑中一阵轰鸣,怎么会,她……她……刘婆子刚要喊叫。
明西洛瞬间看向王捕快。
王捕快不敢耽搁,立即堵了刘婆子的嘴,往下拖。
周围的人再不敢看热闹,瞬间散的一干二净,明家这位大老爷,平日不管事则以,一旦管事就要见血,少惹。
明母看着被拖下去的刘婆子,一时忘了收笤帚,愣愣的站着,回不过神来,但直到儿子进了房间,她也没敢问什么。
明父也不敢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五儿子一生气他就怂了,谁知道他在哪里受了气,要发出来!明父不敢拦着,这可是他们家祖上冒青烟才出的官老爷,供着还来不及,怎么惹得起。
明父只能一腔邪火往明母身上发:“闹!闹!现在好了!惹了——”
明西洛突然回头。
明父顿时熄声,看着儿子的脸色,忍不住用上敬词:“您休息,您休息……”死了就死了,怎么也是签了卖身契的,再找一个就是。
……
雪,下了一夜,清晨一大早,皑皑白雪横卧半壁江山,结冰的护城河,将大梁都城包围起来,一片萧瑟的狂野盛宴。
鸡鸣过后,忙碌的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衣开始一天的辛劳,冻死在路边的人被清理出去。
冰凌倒垂的议事厅内,热浪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寿康公公将明大人迎进来,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梁公旭穿着裘衣,握着暖炉,消瘦的脸颊比昨日还要苍白,瘦可见骨的身形更添病容,艳色如血的唇色透着靡靡的衰败,背脊坐直不了一会,就要靠在椅背上喘气。
梁公旭看着仅穿单衣便可在寒风中来去自如的人,目光中迸射出怨毒。
明西洛不动声色的问安。
梁公旭垂下头,苍白的手指抚着手边的蜗牛,想起昨天心慈看他的目光,是喜欢吗,或者满意,手可指点江山、静若羊脂白玉,这样的男子……哪里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个废物。
明西洛平静的将话说完,脑海中是她坐在馄饨桌前,迷惘的样子。
梁公旭如鹰的目光瞬间看向对面的明西洛,骤然笑到迷途花开的倒在地上:“你想的到好,她退婚……咳咳……”东海容家,那人他见过,有什么不好。
明西洛眉目都没动一下,他坐在这里,温和而镇定,仿若脱胎换骨:“没有不好,只是殿下更合适。”
“我封太子……”赫赫。
对,二殿下不行,二殿下一定会……,明西洛手掌不自我握了一下,又松开,而你行,过继二殿下的孩子一样可以。
梁公旭笑完,陷入迷惘中:“我活不久的……”最终你什么都谋划不到,幼主,多少人争抢,文家、穆家、项家、还有他的外戚杨家,你一个寒门就算提上来有什么根基。
“我会护太子妃周全。”
梁公旭骤然看向他:“哈哈,姓明的原来你图谋这个……我以为你是个人物,你也不过是……”
明西洛也觉得可笑,可能什么都不会有,一瞬间的绚丽后随着四殿下死亡,一切烟消云散,但如果这段时间能站在她身边呢,哪怕短短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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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认识心慈。”不把她卷进来。
“她呢?怎么想。”
梁公旭想起她站在乾明殿上的样子,她俯瞰整个皇宫的样子,她问他想不想江山永固的样子,她偶然间过于消沉的样子……“这条路不好走……”
……
乐艺坊,四殿下专用的雅间内,项心慈松散的靠在软塌上,手臂环着梁公旭:“燃的什么?”
寿康公公陪着笑:“回七小姐,安神香。”
梁公旭衣衫半开的窝在她怀里,手指戳着不断爬动的蜗牛,看着它不停的探出来缩回去,玩的很开心。
楼上跳起了破阵曲,急促的鼓点,翩翩起舞的面具者,让项心慈哼起了拍子。
梁公旭看着她慢慢动着的手,怔怔的低头看着。
一旁的蜗牛沉寂爬远。
梁公旭垂下头,吻上她的手指……
项心慈莞尔一笑,用手指勾勾他的下巴,继续听曲。
梁公旭吻的认真:“这两天怎么没有出来……”
“新做了香膏,今天刚开始推出,出门时我还用了点,闻出来了吗?”说着凑到梁公旭身边。
梁公旭揽住她的脖子,凑上去……
明西洛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衣衫不整的缠在一起,明西洛垂下头,慢慢的解开身上的外氅。做的人都不觉得脸皮薄,他撞见的有什么可躲的。
项心慈顿时无力的躺在软塌上,觉得头昏脑胀:你约了他?
梁公旭冷笑:难道不是阴魂不散。顿觉没劲的趴在她肩上。
项心慈抚着他的头,想到他在谋划太子的事,又有些心疼:“累不累?”
“不累,给我自己写的折子上盖玉玺的事。”
哪里有那么简单:“贵妃会同意?”贵妃家的二皇子会同意?怎么突然想到谋太子,太医不是说要多休息。
梁公旭没有吭声。
项心慈看眼走来的明西洛,凑到他耳边道:“不行让明西洛把二皇子杀了。”一劳永逸,省的他烦你,对你身体不好。
梁公旭罕纳,甚至有点惊讶:他能打,他难道不是文官?
项心慈笑了:超出你的想像。
梁公旭愣了,少有他第一印象看不准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走来的人,文质彬彬、清风朗与,怎么看怎么有点文气不是吗?
项心慈揉揉他的头,傻瓜,人家那叫才不外露。
明西洛烦看两人的小举动,跪坐在书案旁,突然抬头:“殿下有事?”
项心慈扶着他坐起来:“没有,讲吧。”册封是大事,他总要听一下。
不一会,梁公旭靠在心慈身上平稳的睡了过去。
项心慈笑了笑,将他放平在榻上。安神香,是谁让点的?却不动声色。
明西洛继续讲着。
项心慈和寿康成了唯一的听众。
项心慈静静的听着,面上丝毫没觉得不耐烦,不时会问两句。
下面的曲目换了,换成了缠绵悱恻的相思离别,曲风平稳,家事、琐事、烦心事娓娓道来。
项心慈很轻易的被带了过去,好独特的叙事音律,配舞了吗?会是唯美一系还是悲戚描述,项心慈渐渐听入了神,目光缓缓放空。
明西洛已经提醒了几次,她没有回应,便也停下来听着外面的曲子,又看向她。
眼泪不自觉的从项心慈眼中流出来,无声又安静,犹如雪山深入,看不见的无息变化。
明西洛心像被重重一击,怔怔的看着她的悲伤,受到蛊惑般走过去,手犹豫再三覆在她手背上,温润软绵的触感,让他下意识握住。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却坚定的没有收回来,无声的与他一起听着外面的曲调,那只是平铺直叙的合乐曲的。
讲的是东升日落,炊烟袅袅的小事,有一定的安神入眠之效,是他给四殿下准备的。
寿康公公看眼明大人放在七小姐手背上的手,眉头皱了一瞬,又垂下,他好大的胆子。
项心慈早已经回神,手背上的力量熟悉的令她头皮发麻、贪婪的隐隐战栗,也令她如坠地窖,这个给过她极致感情,也给过她极致厌恶的男人……
明西洛有些心猿意马,他不是梁公旭、不是莫世子、更不是容度,这一步他走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不真实到恍惚,唯有手里的触感,让他心思纷乱。
项心慈收回空洞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茶杯,给他自我清醒的时间,手放错地方了。
明西洛瞬间警醒,神色恢复镇定,手却没有移开,看向近在咫尺的容颜,不可以吗?那天她明明在看他。
项心慈心里呵呵两声:“明大人……”
明西洛心里却不像表面镇定,七上八下杂乱无章,她会拒绝吗,是不是觉得他道貌岸然,不够正人君子,觉得……不合她心意,毕竟他确实像是穷书生与大家小姐的参与者。
项心慈声音不高,却不参杂任何感情:“是玩的起,不用负责的意思吧。”
明西洛一愣,像被人扎了一下,脸上瞬间爬上冷意,握住她的力道放轻。
项心慈抽回手,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明西洛看着她,黝黑的眸光深若黑渊:“对。”
项心慈看他一眼,挣开了他的手:“继续吧,你还没讲完。”
明西洛重新摊开折子,两人……不一样了吧……哪怕只是各取所需。
……
文贵妃跪在炼丹堂外,不单的哀求,当弟弟的惨叫彻底消失时。
她的神色从无助变成了大义凌然,她重重的磕头:“我文家子孙能为陛下长寿出力,死得其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外面的宫人瞬间跪到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贵妃起身,决然离开。
梁公旭,本宫本不想动你,如今看来你是嫌活的太久了!
……
明西洛越走越偏僻,越走越缓慢,当他走入一个死胡同时,隐藏在暗处的人毫不留情的出手了。
明西洛瞬间转身手指却如锋利的鹰爪刺出,卡主最近的脖颈,咔嚓一声,立即向旁边的人攻去。
蒙面人集体愣了一下,进攻再次开始。
耳畔仿佛风声呼啸,闷哼声不断响起,利刃刮过身体要害,明西洛将最后一个人对折两断,冷冽的目光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将衣服解开,翻过来披在肩上,叩响了胡同最深处的门。
门里立即走出一行人。
“处理了。”声音如冬日的天气,干冷沉静。
“是,明大人。”
一切恢复如初,明西洛静静的走在下衙的路上,青年脚步一如往常,路过街口的馄饨摊位,老板娘笑着问他可是定下了,姿兰玉树的青年有些窘迫,急忙离开。
……
文贵妃面目狰狞的看向回话的人:“没有消息?”
锦衣卫大统领垂下头,一具尸体都没有找到。
文贵妃涂了丹蔻的指甲重重落在红木桌上,好样的!她不出手不知道,一出手才发现她以为掌控在她手里的皇宫,连后宫也出不去!
不单梁公旭好好的,就是杀那个病痨子皇后,也杀不了!如今杀个小小的七品文臣,派去的人至今没有一个人回来:“废物!”文贵妃一巴掌抽在大统领脸上。
大统领一声不敢吭:“下官定给娘娘交代!”
“三天之内,我要四皇子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是。”
文贵妃才觉得心里痛快一点:“还有一个与四皇子玩的好的是不是?查到了?”
大统领有些为难:“娘娘——”那是令国公府:“只是小孩子贪玩,不……”
“判断权在你那里了?”对梁公旭来说,玩伴更有杀伤力不是吗,文贵妃眉毛一挑:“给本宫查清楚就是,轮得着你多花。。”
大统领不认同:“娘娘,如今情况,娘娘实不易到处树敌。”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二殿下,二殿下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
文贵妃一惊,脸色苍白,瞬间向外冲去:“太医,太医可到了!”
“到了,到了,都在。”
同一时间,梁公旭病发,叫走了太医院剩下的所有太医。
皇后下旨,从二皇子府带走了所有内科圣手。
198四更
二十多年间犹如死水一样的朝廷,突然间像嗑多了仙丹一样,让人看不明白。 四殿下要封太子。 掌控皇家后宫,就差跃过皇上的文家,文伯爷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