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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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闻言瞬间看向他:什么意思。
明西洛满意了。
寿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谁?知道什么?为什么与七小姐说这些?
明西洛神色如旧,循序渐进不可能,那就摊开了说,水渠、曲艺、到现在,她连他是谁都没有记住,这次——她必须记住他:“户部左侍郎杜大人,载德初年进士,文采斐然,为人正直,拥护者众,写出的国策,制定的税法,均可看出是人中龙凤,但他出身中部杜家,二十入仕,四十岁坐稳户部左侍郎位置,二十年间没有到任过地方,没有见过流民,七小姐觉得杜大人能凭一腔抱负将银子带去灾区?”
项心慈看着他。
明西洛沉静的、毫不退让的直视着她,等着她辩论。
项心慈茫然,歪头:“怎么带?”
寿康下巴有些疼。
明西洛惊诧的看着她,对上她不似作伪的神色,再想想今天朝中的文书,最后想想她一直以来的所做作为,莫非他猜错了?只是她瞎猫碰到死老鼠。
项心慈不逗他了,坐正:“妄议国事,拉出去,砍了。”
这!
“使唤不动你?”
寿康不敢:“都愣着干什么,将人带出去砍了!”
项心慈抵着下巴,兴致盎然的看着被拖到门口依旧神色淡定,钟灵神秀的他,顿时觉得无趣:“松手吧。”
明西洛不理她的恶趣味。
项心慈为他倒杯茶:“过来坐。”
“……”
“不是要说话,站那么远怎么说。”
明西洛第一次坐到她对面,看到她倒上的茶。正襟危坐的她自有一种端庄正气的美,不坠与贤良或娇媚之间,是抛开一切,大气恢弘的仪态。沟壑难填的野心所致吗?总不能是天下尽在掌握的霸气体现。
“想我什么呢?”
明西洛自认没有表现出来。
项心慈自视知他甚深:“不如明大人说说这银子怎么运到位?”
明西洛看眼睡在她腿上雌雄莫辨的少年:“据下官所知,七小姐的婚事定的是容家。”
项心慈笑笑,不接他的话,旭旭还是个孩子,说这些尚早。
“皇后娘娘体弱,胎里的四殿下从出生起,一直在喝药。”
哦?她想错了,提醒她别从四皇子这里走留子的念头,要选,也选其他皇子,然后弄死大的留小的:“明大人还是说说银子吧?”
明西洛想说,有什么可说的,但为时尚早:“南下是吏部尚书的势力范围,令国公府延伸不到,吏部穆家三朝阁老,把控……”他看眼她腿上的人,意思不言而喻:“换成杜大人监察,这批银子被刮下八成,留两成到灾区已是最好结果。”
“如果我想刮三成就到呢?”
明西洛看眼寿康公公:“不如让寿公公给您讲讲,异想天开的意思。”
使不得,使不得,奴只是个太监,太监……
项心慈知道是不可能了,她不懂,但真想做成什么,就信懂的人:“明大人觉得刮几层到是最好的结果?”
“六成。”
项心慈揉揉眉心:“你还是唱个曲,让我静静吧。”
明西洛没理她,视线落在睡的不安稳的人身上,这样的脸色、身体……怎么看也没有值得一搏的地方,他却坐在这里,实属荒谬。
“被我们旭旭好看到了?”
“七小姐多想想银子吧。”
“我的盛世华裳还有些银……”
“七小姐以为在过家家,国库的银子是赚来的?”
“嗯?”
明西洛不想喝杯茶,喝了会噎死,鞠躬尽瘁也得到不到一个结果,尤其现在的大梁:“盛世华裳积压的库存和卖不出的东西,整合整合找一个人为四殿下祈了福,明银暗银分两路,一路穆家押送杜大人监察,一路谁家买了谁家送,南部县衙治理权一律送过去。”
“那不就拥兵自重了。”
“西南局势僵持了三四年了,九王爷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怎么送出去的再威胁回来了,信誉这种东西,朝廷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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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思索着喝口茶,不失为一个办法:“你喝。” 不想喝,明西洛看着眼前做工考究的茶杯,碧玉的杯身,仿佛镶嵌上去的花瓣,与这个房间的一切相得益彰,华美又讲究,明西洛只想到一个词,华而不实。 可,能不喝吗?明西洛叹口气,还是端了起来…… …… 项心慈刚回来,就被站在院中的项逐元吓了一跳:“你怎么没有声音。”转身向内走去。 秦姑姑刚想问安。 项逐元阴沉着脸跟上项心慈,奏折是你盖的?心中烦躁,为什么去碰那些东西!而且跟梁公旭在一起就那么开心! 项逐元看着她笑容未退的脸颊,心里控制不住的无名火起:“去哪了?” “天衢苑。” 项逐元闻言,心里没有他说的好受,他不喜欢这两人在一起。今天一天更是隐隐焦躁,像是被人抢走了独属于他的人,并且给她找了更广阔的世界,可以轻易扯动大梁根基。 那样的力量,摆在台面上送给她,她是不是觉得很好。 项逐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来越不安,梁公旭为她呈现的东西会让人上瘾,到时候……“今天的奏折是你盖的?” 项心慈不太在意:“就随便盖了两下。” 那是随便两下的事!“这种东西以后不要碰!” 项心慈看他一眼,怎么突然发火:“知道了。”回答的不痛不痒。 项逐元听着她的口气,瞬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向后拉:“那东西就不能——” 项心慈顺势倒在他怀里,眨着眼睛攀着他肩膀,温柔的看着他。 项逐元无力的松开手,努力让自己找回平时的冷静:“这不是你能玩的,你认真一点,朝廷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人早晚会打听到是你盖的。” 项心慈看着他笑,踮起脚想在他耳边说话,发现够不到,一把将他头压低,凑过去:“你想盖什么,我帮你盖啊。” 项逐元觉得无奈又心累,他看她最近玩的太疯什么话都敢说!又急忙跟上:“这事不是开玩笑。” 项心慈迈入大厅,解下外袍,挤出一个笑容:“你能不能别唠叨了,以后不盖就是了。” 秦姑姑急忙接手。 项心慈向里间走去。 项逐元听着她不耐烦的口吻,跟上,是因为梁公旭!梁公旭能给她的更多!脾气几乎控制不住:“你以后少出去!少跟不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知道了。”敷衍了事。 你的知道什么! 项心慈绕到屏风内。 项逐元站在屏风外,看着一件件衣服挂在屏风上,包括最有一件里衣,冷肃的原地站着没有走:“你别敷衍我。” 项心慈从屏风后走出来。 项逐元扭了一下视线又转回来。 项心慈长发散下,穿着单薄的睡袍嗔他一眼,向浴室走去:你以为会看到什么。 项逐元瞬间跌坐在椅子上,人也慢慢冷静下来,他在干什么,这根本不是他。 项逐元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一贯的神色,他如果自乱阵脚,才是满盘皆输,“我说话不管用了。” 项心慈站在浴室门口,回头:“哥,要我发个誓吗?”你说的话什么时候都管用。 项逐元沉静的看着她走进去,就这样坐在她这里,香炉里的香缓缓升起,他的神色也越发平静…… 他如果镇不住,等待他的就是被她吞噬…… …… 昨晚,雪下了一夜,今早白雪皑皑,城西更是银光素裹,万里素稿。主干道上的雪被清理出来,街头巷尾的人穿着厚袄开始奔忙。 荒野山上。 “啊——!”项心慈抱着紧闭双眼的梁公旭从半山处的雪坡上急速滑下去。 梁公旭惊吓的瞬间将头埋在她怀里尖叫。 雪橇风驰电掣的停下,放到极致的风声渐渐停歇。 项心慈脸颊通红:“好玩吗?” 梁公旭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心跳,不堪负荷的靠在心慈怀疑,大力点头,那种感觉好像……他能骑马射箭了一样。 寿康公公着急看着殿下,确定殿下真的没事,松口气,这运动太刺激了……殿下受不住。 “再来一次?” “嗯。” 侍卫们将两人重新拉上,轻轻一推。 项心慈张开双臂。 梁公旭紧紧的抱着她,勇敢的睁着眼,乘风破浪一路到底,叫的他咳嗽不止,费力的趴在她肩上喘xi,却难掩眼中兴奋的笑意:“还要再来。” 一次,两次,三次。 寿康公公抱着大蜗牛,身后跟着太医,嘴角含笑的看着两人。 秦姑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缝荷包。 时间一分分过去。 两人再也玩不动了,寿康公公急忙命将人带到暖房擦汗换衣。 暖意融融的新房内,已经铺上毛毯、挂上纱账、沉重的实木红杉座椅肃穆的陈列其中。 项心慈穿着换好的里衣,将新得的布料披在他肩上,手里剪刀快速的转着,脑海中衡量完想要的款式,利落的给他裁新衣服。 梁公旭抬着头看着她。 项心慈认真冷静,男孩子就要时时新鲜,处处金贵,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到想咬一口才完美,尤其他长的这么好看:“全梁都因为你男款多卖了三倍。” 梁公旭闻言甜甜的笑了:“帮到你了吗?” “帮大忙了。” “我还有很多好看的皮子,都送给你。” “嗯,正好,我想再裁几个大氅,最近总觉得氅的款式不够新颖。”项心慈灵机一动:“我给你裁个氅。” 火红的大氅从尾部剪断,腰部微收,袖笼做上,放宽,再放宽,边缘滚上一层上好的黑色狐尾…… 梁公旭看眼寿康:好看吗,像睡袍一样。 寿康笑着:好看,非常好看。 项心慈让他站起来,看着他少年修长的身形穿出的这套大氅,项心慈看了很久,缓缓将他抱住:“你怎么这么好看……” 梁公旭礼尚往来:“你也好看……” 对“一起好看。”项心慈帮他将外氅脱下来,继续细节里面的衣服。 “四殿下,明大人求见。” 项心慈抬头,他来干什么,不是把剩下的折子都交给他了,自己做主就好。 梁公旭看眼项心慈。 项心慈看着他。 梁公旭道:“让他进来。” 明西洛犹如进入另一个季节另一个世界,一路荒凉之后,这里纸醉金迷、金樽玉盏、迷离诡异。 金雕玉砌的少年像木娃娃一样坐着不动,同样美到让人窒息的少女,站在他身旁,纤细柔白的手指放在他肩上,白净到刺眼。 明西洛收敛心神,一瞬间知道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冒着抄家灭祖的危险,在这里陪小孩子过家家:“见过四殿下,见过七小姐,人选已经谈妥,明日出发。” 就这? 梁公旭不吭声。 项心慈没有任何芥蒂的笑了,如果连肯定别人的努力都不会,怎么走的更远:“辛苦你了。”声音清灵温暖,带着上位者抚慰人的肯定。 明西洛看她一眼,快速垂下头,才发现她仅穿了素色里衣,面红耳热尚没有爬到耳根,想到她是在四殿下面前穿的如此随意,红晕一点点退下,孤傲清冷。 项心慈手里拿着剪刀,对他笑笑:“要喝茶吗?” 明西洛回神:“不了,下官告退。” 明西洛站在外面,看着这片熟悉的盖了白雪的山,往日不准人碰一下的花田,此刻停着雪橇和来来往往的清理的侍卫,而他因为一点小事从城内一路过来,看到的是两人坦诚融乐的样子! 明西洛心里突然憋闷,返身想回去,又停下,可不甘涌上心头,明西洛转身回去。 “你很喜欢他?”梁公旭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气息不足。 明西洛刚要掀厚重帘子的手顿住。 两旁的侍卫看着他:听墙角? 项心慈停了好久,久到寿康公公给了她一样颜色,项心慈毫不犹豫的:“嗯……” 明西洛紧绷的心弦落地,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项心慈声音轻快的附赠一句:“很有意思的人。” ……
192二更
项心素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身后丫头拦都拦不住:“娘,娘!您知道大哥带项七出去玩了吗!”项心素撅着嘴,心里非常不高兴!“大哥怎么可以不叫上我!是不是项七不允许!我还没有马呢!” 项大夫人耳朵嗡嗡想,抚着肚子叹气:“行了行了,你想去,也跟上去!” “他们早去过了,就他们两个人!” 项大夫人没听说啊?“什么时候的事?”没人报上来? “就前两天,我朋友都看到了。”项心素气的跳脚,不要脸:“我哥带她出去干什么,她没有哥哥她有理是吗!是不是她缠着我哥要出去的,她怎么那么多事,还在外面跟我哥拉拉扯扯,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别人就不说她狐媚的捡了容家个便宜!” 项大夫人顿时皱眉:“心素!” 项心素气不过,项逐元是她的亲哥,她都没有拉着自己哥哥给自己做脸,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凭什么项心慈想用就用,太讨厌了! “你——” 项心素挣开母亲的手,不听!何况她确实是捡了容家个便宜,怕人说她别嫁啊,干嘛拉着自己哥哥,多拉两下就是她亲哥了吗!真是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就知道卖可怜! 项大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不同的冷了脸:“怎么说话呢!项七也是你的妹妹,玄简也是她大哥,怎么就不能带她出去玩了。” “我都不让大哥带!就不让!大哥是我大哥!大哥平时多忙,我都舍不得用!她怎么忍心使唤!不是她大哥她不心疼是真的。” “你也让大哥带你去不就得了。” 项心素觉得娘根本没有心眼,分明是项五房占他们便宜,自己才是吃亏的一个:“娘,您是不是没听懂!祖母早说过没事不要缠着男眷,我哥最近多忙,她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你哥既然带了,自然安排好了他的事。” 项心素跟娘说不清,跺跺脚跑了。 项大夫人想追,又扶着腰坐下来叹口气:“死丫头。”转头看向卫嚒嚒:“怎么回事?因为容家?” “回夫人,奴婢去问问?” “算了,多大的事,定然是为了容家了,这容家水涨船高,项七没少被外面揣度,闲言碎语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时间长了,就没有人在意了。”刚出这样的新鲜事,总要新鲜几天的。 …… 项心素一状告到了祖母这里,想到自己不舍得叫出来的哥哥,被人当物件一样使唤,她就有气!项七不招人待见,她攀了高枝那是她的事,干嘛拉着她哥哥出去装做脸!她哥知道她是谁! 更可气的是,还被自己的小姐妹看到,问她当时怎么没去?自己平时是不是也跟世子关系那么好,世子看起来脾气真好,又好相处笑起来也温柔。无疑更让她怄气!项逐元才不温柔,令国公府世子用什么温柔这个词!严肃、威严,哪个不词不好! 更何况,她每年除了重大节气,或者她卡着大哥的点来给母亲请安,根本见不到大哥。 总之那个项七就是不能缠上她大哥! 项老夫人脸沉了下来:“她叫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