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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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看着她真心实意谦让的样子,眉宇间温柔又幸福,定是千恩万宠长大的姑娘家,眼角悠悠移开,不置可否
“小七,你看过菊林山吗?菊林山的棋局一年开一次,我们棋姐姐能进前十呢,男子那边如果赢了魁首能拿到丰厚的奖励。”往往是各路学子争相表现的地方。
“啊,是吗?不知道,我第一次出门。”神色天真又好奇。
“那我们带小七去看吧,去看。”
项心慈被推挤着起身。紫光流转,长发如瀑,精雕玉琢的五官越发美的神圣。
汪棋才发现一个大问题:“你自己一个人出门的吗?”
“不是,与家中兄长、姐妹,还有未婚夫。”
不知道哪个词戳中了在场女孩的羞涩点,都羞红了脸:“那我们带走你……”
“无碍。”说着看了容度的方向一眼。
容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大路一头的戏楼外一片喧闹,叫好声此起彼伏。
明西洛抱起看不见的小妹,抬头间看到了在酒楼饮茶的世子,这样的场合世子会来应该是陪着柳小姐,他又移开目光,将戏台上的青衣指给妹妹看。
叫卖声、杂耍声、比肩接踵的热闹氛围似乎冲破层层深林,带着烟火气也传了近来。
枫林渐渐落在后面,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前行。
李怡芩静了一下,瞬间揪住项心慈的衣袖,羞涩的垂下头。
项心慈才发现她们到了千菊山,成片成片的菊海,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高的有三人来高,宽的犹如山峦,成片成片的一直开入深不见底的丛林中,如果刚才是红色与绿色的视野,现在就是成片成片的黄,游客如织,美不胜收。
不过,李怡芩羞涩的原因应该是对面走来的青年,总不能是这片菊海。
那人也看到了她们,愣了一下,急忙退了开去。
项心慈:“谁?”
可能是刚刚听对方说未婚夫说的坦诚,李怡芩的羞涩也勇敢了一些:“我表哥,舅母前段时间来我家提亲了……”羞的不行。
项心慈温柔的点点头:“答应了?”
“还没。”更羞涩了。
难怪退那么快:“那就是不可能了,你母亲看不上对方的家世。”
“啊?”李小姐惊愕不已,脸色有些不对。揪着她衣袖的手松开,有些回不过神来。
项心慈好心提醒:“她们快走远了。”
李怡芩整个人木木的跟上,没,没同意吗?
项心慈跟上大家的脚步,见大家停在这里有些不解:“到了吗?”
“嘘,小点声。”女孩急忙拉住她,神色间带着羡慕,小声道:“我们刚刚碰到柳小姐了,汪姐姐正在跟她们说话,我们等一等。”
“柳雪飞?”
女孩赶紧让她小点声,柳小姐的名讳不要随便叫。
柳雪飞听到有人叫她,转头看过去,眉目温润含笑,轻纱罗裙,贵不可言。
项心慈也看过去,沉渊填海的目光平静、漫漫长路后的神色无波。她见她太多次,给过她重击、挑拨过她的亲事,让她从天上坠入地下,陷害她从不手软。
成事后的柳雪飞也曾恨自己入骨,联合言官要致自己与死地,后来两人均对彼此不屑于顾,只因,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看不起自己,自己也未必愿意看她。
如今烟雨化雾、秋光明媚,一切都不曾发生。
柳雪飞疑惑的看着对方,眉眼间都是笑意,好漂亮的小姑娘,但她不记得见过对方?
项心慈也能平静的看她,并不像当初,只一眼,就让她有土崩瓦解的恐惧,呵呵,这就是差距。
她重活一世才能站在她面前不见怯色,她却始终如一,永远宽和大度,不骄不嫉,即便面对美色,也不会自乱阵脚,有她自己的智慧和道理。
柳雪飞温柔的开口,唯恐吓到了她,对着在一众八九品小官中的女子也依旧平和尊重,不见一丝高高在上:“我们可曾见过?”声音亲近,带着天然的亲和力,并不为她的容貌所惑,也像浑然不知身后的小姐妹目瞪口呆的样子,平静的仿佛见到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常人。
项心慈不喜欢跟她在一起,趁的自己像斤斤计较的小人,低如尘埃的污泥,以色侍人的玩意,而她还真是:“柳姐姐好。”
秦姑姑见状急忙开口,怎如此草率,这可是未来的世子夫人:“小姐万安,我家小姐是项家七姑娘。”
李怡芩都忘了悲伤,瞬间看向刚认识的好友。
汪棋也惊讶的看过去。
跟在柳雪飞身边的人同样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项家姑娘?她们和项家姑娘熟啊,没见过她?她怎么可能是项家姑娘?
柳雪飞几乎立即想到了什么,表情没有任何裂缝的走过去,热情的牵住她的走将她从众人的视线中带出来:“原来是七妹妹,常听五婶婶说起,七妹妹果然如婶婶说的一样好看呢,七妹妹可游览了这里的景色?不如我带你看看可好?”
真是项家小姐?
项家五房的那位小姐,和容家定亲的那位?
汪棋等人一头雾水,难怪对方用东珠做鞋?难怪她的衣服那么好看?难怪觉得她气质不一样,原来是项家小姐,她们竟然与令国公府的小姐走了一路?!
项心慈心里突然一阵烦乱,不自在的针扎感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漫了出来:“看过了,我和姐妹们约了去看棋局,就不叨扰姐姐了。”
柳雪飞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温柔的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怕。
柳雪飞今年十九,出门在外自然该对妹妹们多有照顾,尤其项七,她是知道一些的,不要怕:“那好,七妹妹好好玩,我们一会也去那边,有事你让人去找我。”
“嗯,谢谢柳姐姐。”
“无碍。”
项心慈才发现自己手心被用心的放了一片菊花花瓣,明黄色泽还带着她手心的温暖。
柳雪飞带着人离开很久,项心慈看着手心的东西,都无法从自我厌烦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也无意应付众人的询问,落在最后,最后脱离了队伍。
容度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人迹罕见处,着急的看着她,觉得她情绪不对:“怎么了?刚才不是还高高兴兴的?”
哼:“表演了一场跳梁小丑的闹剧,亲历了一场草鸡琢鸿鹄的奇景,参与了一场自以为是的演出,发现坏人终将会自取灭亡,心情怎么可能不好。”她就是草鸡,就是丑角,就是与自己较劲都污了她们名节的贱人。
再没有比站在柳雪飞面前更令她觉得自己渺小、阴暗的。
她甚至可笑的以为能凭借重活一次的优势、高高在上的前世地位,跃过这时的一切,能骄傲的重新站在她面前,呵呵,自欺欺人!
小人就是小人,心里龌龊就是龌龊,即便活两辈子、三辈子,她站在柳雪飞面前也是一个闹剧。
可不可笑,她能从柳雪飞身上看到发臭的自己。自以为是的凭借早晚衰败的美貌,作威作福,贪与享受,吃别人剩下的、用别人不屑的手段,沾沾自喜。
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再重活几世弄不好能看的更透彻!项心慈甩开容度的手。
容度重新抓住她。
项心慈又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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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五哥(三更)
容度一把将她拉过来,慢慢的抱住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抱紧了些,轻轻拍她的背。因为刚刚的柳家姑娘?
柳家姑娘他听说过,钟林神秀、才智双绝、出身世家、万千宠爱,十全十美的事务太多了,她又是第一次出门,被繁华惊了眼也是情理之中:“好了,看在把她们衬托的更美好的份上,原谅自己。”
啊?项心慈没想到还有比自己还无耻,她觉得自己一刻钟想开,并我行我素已经够无耻了。
容度被她惊讶的大眼睛看的心猿意马,忍不住抱的更加温柔,低着头看着她:“是谁说我绿眼不让人说的。”
“可我又不是因为我美不让人看。”
容度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胸腔发颤,笑得不能自己。
项心慈意思的挣扎两下:“你笑什么?”莫名其妙。
“笑你自恋,好了,好了不笑了。”
“爱笑不笑。”项心慈不再挣扎,纤细的身体慢悠悠的靠在菊花围成的墙壁上,心情好了一些:“不用管我,我一阵一阵的发神经。”说白了就是对自己不太坚定。这点不好,应该坚定一点,相信自己值得最好的,不计任何手段。
“对自己总结的这么到位?”
“废话。”项心慈从低落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就有空打量身边的人,眯着眼,狐里狐气的勾住他腰带,声音软的像天空中的蓝:“行舟,你喜欢我什么?”
容度大呼要命,却灼灼有神的看着她,想到了那次从水里上岸,那个看似沉静却锋芒锐利的小姑娘:“嗯……都喜欢。”
项心慈的手在腰带上走了一圈:“还觉得你喜欢不正经的。”
容度一点点靠近,呼吸落在她头顶,与刚才的小可怜比,她现在就是刺头:“喜欢你只对我该不正经……”
“那可不行。”项心慈伸出手揽住他的腰,一双妖里妖气的眼睛,看着他:“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又不是只对你不正经。”
容度的脸蹭过她发顶,不急,她已经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以后自然会把所有心思放自己身上,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手……拿一下,这里是外面。”
项心慈问的天真无辜:“我手在哪里?”
容度蹭她发顶的力度加重了两分,他没有必须婚后的想法,只是:“我们换个地方?”
“你怕什么,又没有人看见。”像诱人犯罪的小恶魔。
容度倒是想,就是太阳穴有点疼:“我们去找个茶舍。”
“不啊。”项心慈尾音拖着长长:“我喜欢这……”里。
“哎呦!”稚嫩的童音响起,伴着小女孩摔在地的哭声。
容度瞬间回头。
明西洛已快速了跑过来:“阿宝,没事吧,对不起,她——”明西洛温润的抬头。
项心慈慢慢的撇开头,身体本能记忆让她有种被抓奸的错觉,但又快速恢复如常,她不是他的妻子,一切换了模样。
明西洛快速掩下眼中的情绪。
容度已经将未婚妻挡在身后:“无碍。”
明西洛急忙垂下头:“对不起。”快速抱着妹妹退了出去,在那个角落,又是那种情况……是她吧,光天化日,呵!
容度转头看向她:现在刺激了吧。
项心慈瞪他一眼:“我脸皮够厚。”
“我也厚,本来我们也没……”
项心慈跳起来亲了他脸颊一下:“现在做了。”走吧,她与这些风光霁月的本也没什么关系。
容度摸摸脸,心情不错的轻轻撞她一下:“喜欢我。”
项心慈撞他一下。
容度再撞她一下。
项心慈再撞她一下。
容度再撞过去。
项心慈一个没站稳坐在地上。
不等任何人回神,项心慈已经从地上跳起来,追着容度就打:“你敢。”
容度见她追的开心,跑的比兔子还快。
两人肆无忌惮的打闹着,你追我赶,没一会就跑到人前,项心慈扑上容度的背,容度尽量稳住她。
明西洛牵着妹妹的手,目光沉静的看着玩的过火的两个人。
项心慈从容度背上下来,整理好衣裙,有时安静美丽的小仙女。
容度一本正经的站定,转过身挡住众人刚刚看过来的目光,将她的发叉再插稳一点,随后两人子再正经不过的走入人群。
明阿宝拽拽五哥的手:“哥哥,哥哥……”
明西洛回神。
明阿宝摇头,她没事,就是哥哥刚才不理人,她有点怕。
明西洛揉揉她的头,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刚刚定亲的容家少主与项七小姐,郎才女貌,家世相当。
明西洛牵起妹妹的手继续向前走。
鼓楼台上,茄鼓声宣,威武的响彻真个半山腰,精壮的汉子赤着上身,敲的热火朝天!鼓起的肌肉比震天的锣鼓还吸引人的叫好声。
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各条主干道每个角落,比肩接踵的人们,人手一个小玩意。
卖甜汤的、消暑圣品的、小吃的、还有本土的老字号内都人满为患。
容度护着项心慈在人群中穿梭。
项心慈有种一瞬间从一放天地到了另一方天地的感觉,热闹与清幽、积雪万里的寒光与两江腐朽的奢靡、从天堂到热闹的人间百味,经过了一条路,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时间。
容度恍惚的看着她,她跑过人群,开心的买到了一个小布偶,冲着他笑,笑容犹如清流而下蒸腾的瀑布,犹如秋高气爽的骄阳,犹如烟火人间眉心的朱砂,流动而美好。
131好事(为昵称是毛毛的女王斗篷加更)
周围的视线不禁都看了过来,有的愣住,有的忘了走路,有的撞到了前面的人,有的将刚买的馄饨失手倒入衣襟,滚烫的热度吓的瞬间跳起。
肇事者浑然不觉,犹如彩虹过境,不知所起不知所重。
容度想给项心慈戴帷幔了,将人诱哄到边上。
小姑娘娇娇揉揉的,眼睛里是今日浓烈的秋阳,她乖巧的看着他,如揉碎的三月桃花,绚烂奢靡。
容度看多了也有一瞬间怔愣,怎么可以如此好看,老天未免对这张脸太过偏爱。
项心慈用布偶戳戳他:“说话啊,你不说我走了,我还要尝糖稀呢。”娇娇软软的嗓音不自觉的从口中流出,娇气又霸道。
容度急忙回神,不想给别人看,度从侍从手里接过帷幔,做的十分别致:“这里人多眼杂,与你不方便,戴上吧。”说着向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帷幔,将上面的异族图案对着她轻轻一转,上面的飞鸟顿时飞了起来。
项心慈眉眼笑开,伸手触碰了一下,飞鸟停住。
容度见有戏,知道她的帷幔做工讲究,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绝对好看,寸尺寸金,比做衣服都考究,配她今天的衣服刚刚好:“试试?”
项心慈觉得他莫不是傻:“又不热,为什么要遮阳?”
这东西又不是为了遮阳:“那些人太过无礼,别让他们冲撞了你,何况你戴上,我能一眼看见你。”
项心慈觉得自己很像五岁小孩,这么好骗:“我不戴你就认不出我?”
“不是……”
“好了,你戴吧,我去买糖稀。”项心慈已经跑了出去。
容度逮她不及,只能快速跟上。
周围的视线越来越多,有些人已经明目张胆的一路跟着他们,更是有几个衣着考究的几次挤过来。
容度心里十分恼火!伸手扯倒一个,后面的侍从立即装作游客踩上来,任他叫的凄惨,也仿佛没有听见,狗胆包天!
可即便这样,也挡不住越来越拥挤的人群。
容度皱着眉直接将帷幔戴在她头上。
项心慈的视野里一片朦胧,她下意识扯下来,上辈子这东西至于她,只是遮阳、装饰,她现在觉得它碍事。
容度又给她戴上,神色间多了几分严肃:她必须戴。
项心慈自然而然的扯下来,觉得碍事。
容度又给她戴上去,态度越来越坚定,不戴也可以,换条路。
项心慈看着手里的帷幔,她不想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