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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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儿也不少,他未来的路不会因为他的腿有任何影响,但同样的房家以后擦亮眼睛行事,朕以后不会再看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子上,对房家口无遮拦网开一面。”
九王爷想说什么,但捏着手里被他捏成碎片的奏折底气不足。
明西洛挥挥手:“我的事,我自有考量,绝对不会有下次,父王如果没事退下吧。”
九王爷看着略显疲惫的明西洛,什么傲气也没了:“她只要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容不得你胡来。”
明西洛知道,否则今天也不会拿铁矿的事跟他换,可让心慈离开现在的位置。她不会答应:退下吧。
九王爷见他执迷不悟的样子,直接攥着折子转身走了,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倚老卖老!
……
项章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房家反击,甚至敲打了自家几个兄弟,约束好几个爱闯祸的子侄,严阵以待。
结果三天过去了,梁都城内风平浪静,房家哑火了一样,房太仆每天上朝散潮经过他身边一个冷眼都没有扫过来、恶狠狠的瞪视都没有,甚至在躲着他们走。
但这件事理亏的事项家,房家握了忠国夫人这样一个把柄,长子又吃了亏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奇怪了,出什么事了。
项章越等越心焦,尤其传出房家大夫人狠狠斥责了说忠国夫人不是的好友,甚至以污蔑罪检举对方诬陷太皇太后给忠国夫人配的暗卫时,达到了顶峰。
项章不安地将长子拉进书房,觉得房家是不是疯了:“怎么回事?他们家被打傻了,房价转性了?还是要跟咱们鱼死网破。”
项逐元心虚不佳,皇上出手了,且不留余地,便是他不会放手:“难道不是好事,房价亲自辟谣谁还会不信。”语气嘲讽。
项章看着儿子,突然神神秘秘地指指上面:“出手了。”
项逐元没说话。
项章叹口气,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亲自下场平息,能让房家改口,恐怕与九王府也达成了一些协议,为了心慈做到这地步,说昏庸都不为过,玄简对皇上失望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其它事上……还是很公正的。”
项逐元依旧没说话。
项章拍拍儿子的肩,如果项七不是嫁了先皇……可惜,哎:“往好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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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逐元神色冷淡,莫不关几。
项章看着不松口的儿子,有些慌,察觉不出他是不高兴还是不满意,还是另有看法:“事已至……”
项逐元起身:“今晚约了同僚,时间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项章还想说什么,又转了话语:“去吧……”
项逐元穿过一条条长廊,走过假山庭院,心底压抑的茫然几乎让他愤怒,心他更项知道项心慈知道这件事后,是不是很满意明西洛的所作所为,所以是他给了明西洛表明立场的机会!
项逐元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随即冷笑一声,她以后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毕竟已经有更能为她遮风的人挡在了前面。
“世子……”善行欲言又止。
项逐元停下脚步,再往前是山水湖,简陋的不配有名字的窗中景而已。
善行垂下头,从早朝后开始,世子一直心绪不佳。
“去忠国府!”
善行急忙跟上:“是。”
……
忠国府后巷有一面横框整条后街的墙,阻挡了外界对忠国府后门的窥视。律法规定,擅闯者格杀勿论。
此刻,项逐元站在忠国府后门外,守卫仿佛两尊雕像一动不动。
项逐元看着厚重的木门上两只铜狮环,久久没动,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经一个多月,这是他们争吵时间最久的一次,她没有往前走一步。
是不需要吗,她心里难道没有一点这样的想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
项逐元知道两人间无法用一件事衡量,但难道不是有人动摇了初心,不再紧抓手里的绳子。
如今明西洛没有犹豫压下了这件事,不久的将来,她们甚至还会有一个家庭,尽管有违常理,但没有人伦……
善行看向主子,见主子久久不动,整座忠国府仿佛要吞尽周围的浮华愿景。皇上如此绝然,恐怕不会轻易放弃七小姐;而七小姐上次也没有向世子妥协。世子如今站在这里,等于是世子……退了一步。
善行收回目光,不退,世子又能如何,在世子心里,至少两人,有一个人是如意的。
“去敲门。”
善行怔了一下:“是。”
……
亭台楼阁,水声潺潺,数不尽的雕梁画栋,看不完的别有洞天,一草一木都如这里的主人一般精致富贵,踩着的每一块青石都千挑万选,在这里当值的人,出现和消失有章有序,沉默寡言,却不压抑沉闷。
项逐元不喜欢这座精雕玉刻的府邸,它来自于另一个人的馈赠。
踏上水廊的一刻,丝竹声透过水声传入耳中,曲音婉转妮妮喃喃,水廊两侧轻纱飘舞动荷香袅袅,宛若仙境。
水廊尽头豁然开朗,茶几、书案,软塌、书房,名贵的摆件随意放着,蝴蝶从纱帘间飞进来落在其上,水岸的另一头,戏曲声咿咿呀呀的传来。
项逐元停下脚步。
项心慈倚在榻上手指随着曲调打着拍子,没有回头。
秦姑姑见状,悄无声息的命人放下了所有的纱帘,带着人退了下去。
善行也站到了水廊上。
项逐元站在亭子中,看着她的背影,青年锐气尽敛、山水悠长,直到她出现在视野中,才松口气,算进入真正仙境。
项逐元沉重的叹口气,拖着更茫然的脚步一步步上前,他可以与她对峙,可以等着她开口。
但时间太长了,他没有耐心,也不忍她委屈,只是内心茫然还没深思他今天在想什么:“如果我不找你,你不打算见我了。”
项心慈停下合曲的手指,或者说在他进来的时候,周围的声音远去,语调轻快又似不珍惜:“怎么会,我不是怕你看到我碍眼。”
项逐元看着她,长发随意散着,一层层的褶裙不珍惜的落在地上,似乎这些年没什么变,还是只能到他肩膀的高度,但时间更迭,她已经嫁人生子,顶立门户,能自己走的更稳。
只是说话诛心‘她怎么可能碍眼’,但说了就说了,口无遮拦又怎样。
项逐元只是觉得那个人不合适,现在依然觉得不合适:“他不是最好的选择。”
项心慈语气傲慢:“他还用选择?”
不用吗?项逐元没有否定她语气里的笃定,为什么如此坚信,什么让你可以对皇上如此肆无忌惮,一个孩子?不至于。
那是什么?项逐元整个人都在颤,他想问,想知道她如此不在意的口气因为什么。
但又没有勇气,更没有立场,项逐元茫然的上前两步,站在她身后,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所以他让你安心,让你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不会背叛你。
项逐元有很多话可以说,却单纯的发现自己多想眼前的人。
项逐元不自觉的地伸出手,缓缓地、又沉重的落在她肩上,仿佛触碰到了珍贵古老的文物,稍微用力便会烟消云散,终是不能见光。
项心慈察觉到他的异样。
项逐元按住她,不让她回头。
“哥。”项心慈停下所有想跟项逐元较劲的小心思,安静、担忧地坐在榻上,她没有跟项逐元生气,刚才就是习惯性的闹脾气,毕竟他很久没理她。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项心慈:知道吗?
“如果换做别人,我若不同意,你还会坚持吗?”
项心慈想回头,但被止住了:“……大哥,不一样的……”项心慈有些急。
项逐元不想看她的神色,怕看出更多的东西:“不用说了。”
项心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不一样。
项逐元看着安静的心慈,周围的一些与她相应其中那般般配,都是别人能给与她的。
重要的是,跟着自己比三山与皇上的事更见不得光,项逐元用力握了一下她的肩,不舍,却不得不放,不得不承认一个击垮他的事实,她不需要他了。
项逐元慢慢的将手收了回来:“……你长大了……”
项心慈瞬间拉住他的手,猛然回头看向大哥,急切的将他两只手都握在手里,他眼中的茫然、空洞刺激到了项心慈。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了无生气的那个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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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项逐元低头看着她的手。
项心慈生气了:“项逐元——”
项逐元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聚集起来,凝聚成他这个人,站在那里,日月悠长,山河无恙,依旧是昔日的名门公子。
项心慈才松口气,她跟明西洛也不是夫妻,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哥,你担心什么?我只是怪你那天说的话对我太强硬才不理你,不是因为他,我这几天也没有跟他在一起。当然了,你说话软一点儿我也未必会听。”
项逐元哭笑不得,笑她这时候还不忘把路堵死。
项心慈见他笑了,立即撒娇的凑近:“是你先凶我的,说话那么大声,我当然生气了。”
项逐元看着她的眼睛,天真妩媚:“嗯,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至于他嘛,你也知道有他在,日子过的会简单一点,不是吗。”
项逐元整理整理她额前的碎发:“没有他,又有多复杂。”
“哥……多双碗筷的事。”
不想为他废那点木头,但氛围正好,他不想惹她不高兴,项逐元另一只手轻轻腹摩擦着她的手背,柔软细腻、却修长分明,她不会听的,他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想飞出他的手心,他还握着不放。
“哥?”
“嗯。”
“你不高兴。”
“没有,就是好久没见你了。”
项心慈仰着头,看着他:“那哥哥想我吗?”乖巧又依赖。
项逐元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自问自己可以放手吗,不可以。只是如此想想。都觉得像挖心一样。
项逐元耐心的用手指梳理着她落下的长发,这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人,没有了她,还有什么意义:“你说呢?”不管不顾的带走心慈更不可能,她受不了外面的风雨。左右都是不可能,他又能怎么办。
“哥……”项心慈撒娇,尾音甜腻又亲近。
“那就当你想我了,上次的事也既往不咎,你别不高兴了,这段时间我想跟你认错的,但你知道我要面子吗,所以哥,我很高兴你来了。”项心慈环住他的腰。
项逐元信她,是不是不重要,她嘴甜:“小心椅背。”
项心慈晃着他:“哥哥……”
项逐元笑了,淘气:“最近有时间了回家里住几天,院子里新来了几个厨子,去试试菜色也好。”
“嗯。”项心慈点点头。
项逐元的手落在她头上:“你呀,多大了。”
项心慈头靠在他胸口,不想长大:“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下次你不许跟我顶撞,也不能转头就走。”
“嗯。”
“哥哥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你有,你刚才都生我气了,我要不拉着你,你就走了。”
“你看错了,我怎么会走。”
“觉得你在骗我。”
项逐元将她头按回去;“你感觉不准。”
项心慈不服气,又抬起头;“很准的,你别弄我头发,你弄乱我头发了。”
“它本来也没多整齐。”
“整齐的!”
亭子外。
林无竞刚回来看到所有人都在亭子外头候着,放缓了脚步。
秦姑姑亲走过来。
林无竞便知道谁来了,如果是皇上,没必要避讳他。只有一个人会,那个人比皇上更不适合让人看见,最好提都不要提。
自从别庄之后,世子很久没有出现了,现在过来是妥协了吗?房家的事确实值得让项世子来一遭。
林无竞转身往后院去,不管是哪一种,他也不好揣测世子和皇上这次过招,谁更胜一筹,但大体都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只关心,既然项世子来了夫人的心情应该好些了吧,毕竟别庄回来后,夫人心情一直不太好。
……
梁都城风向一夕间变了,本来房家出事,都等着有一场暗潮汹涌的人突然发现房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甚至不计前嫌,为忠国夫人正名,莫不是疯了。
等着来龙去脉的人们瞬间沉默下来,猜测频频。
吏部属衙内已经来来去去走了很多人。
穆济站在十二扇凭窗前,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结束。房家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竟然既往不咎?
穆济把玩着手里的核桃,所以,谁能让房家毫不犹豫的闭嘴?
窗外的知了叫的燥热,满院的杨柳死气沉沉,明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穆济把玩儿核桃的动作微顿,整个人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觉得不太可能,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未必不是。
可怎么可能!?皇上……会有那种想法?但,皇上是不近女色,个人私欲也不强,亦不寻仙问道,但不代表皇上瞎。
穆济微微蹙眉,突然想到皇上是东宫属臣,当初是随着项家七小姐一起跃入众人眼前的。在东宫身边四五年之久,而且,谁能让房家忌惮。、
穆济越想越心惊,眉头皱的越近,这件事甚至可能是最近的事,宝珠山庄时,皇上给忠国夫人挡过箭,是他疏忽了!
穆济从没往那方面想,因为皇上是不可多得的明君,所有人估计都没往那方面想过,但是,如果是呢?
如果皇上亲自出面别说房家,但凡有脑子的,也知道怎么闭嘴,毕竟吃一点亏总比把全家生死搭进去强。
紫金殿上,皇上将自己与忠国夫人的关系撇的很清,可是,事实得利的却是忠国夫人。
穆济脑海里闪过项家七小姐的样子,如此姿容,是他太理所当然了——难怪房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敢吭声。
穆济有些惋惜,有骨有象的人难寻,能将三千佳丽比下去,也唯有她。
穆济突然有些兴致盎然,皇上未必在项七小姐那里讨了什么便宜,否则那天戴面纱的不会是皇上,如此有个性,皇上怎么会无动于衷,可惜了。
穆济放下手里的核桃,看着它们在阳光下的色泽,有些想笑,看来没有眼拙的人。
项家知道吗?知道多少?自命不凡的名门望族有胆量清理门户。
“老爷,夫人传话说……”来人有些胆怯:“大少爷还没有回去。”
穆济揉揉眉心,如此不争气,现在想来长子和项大小姐和离的没有余地,项七小姐也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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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当初他废了多少心思给长子定了这门婚事,也无非是想抬高一下长子的身份,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女支生子又如何,令国公府嫡出,就足矣让她高高在上。
穆济想想,当初像他这样根基不深的人家,能给儿子娶到项家长女,是祖坟显灵,可惜长子不争气。
穆济没有不满的意思,人各有命,长子立不起来是事实,扶上大道也不会走是无能。
一个无才、无能还不懂做人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头了,所以他不在了,穆家没落下去是早晚的事儿。
“老……爷……”
“知道了。”穆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