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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郎骑竹马呼啸来-第4章

小说: 郎骑竹马呼啸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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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故意踢的!”大壮大声道,“再说一个破球,有什么?”
  “那是他的生日礼物。”蓝山盯着他,“你希望自己的生日礼物被人踢飞吗?”
  “我——”大壮气势弱下去,他扭头看过去,柏舟一站在瀑布下仰头张望,他意识道自己做错事了。
  大壮心一慌,眼眶红了。
  蓝山拍拍他,“球拿下来记得给舟一道歉。”
  他没时间安慰慌张的小孩,说着话,人已经往瀑布跑去。
  “等等。”大壮想叫住人,但蓝山已经冲出去了,大壮看着高耸的瀑布,吸吸鼻子,哭腔道,“这怎么能拿下来……”
  人造瀑布位于小区中心,契合小区的园林概念,做得逼真威武,夏日水花飞溅间,引起一番惊呼,让人恍惚来到水帘洞。
  柏舟一站在瀑布下,仰头握拳。
  好消息是,人造瀑布现在没有水。
  坏消息是,墙面实在太高,柏舟一看着,觉得五个自己垒起来都够不到顶。
  但是数字球在上面,自己最喜欢的四号数字球,柏舟一抿嘴,手扒上石块墙。
  还没用力上爬,就被赶来的蓝山截住了。
  “我来。”蓝山把他拽住说,“这个我在行。”
  还没等柏舟一反应过来,他抓住岩壁凸起,几下窜到了石壁中间。
  眼睁睁看着蓝山又往上几下,几乎到两个自己的高度,柏舟一如梦初醒,抬头喊:“球我不要了——你……你下来!”
  同时,孩子堆也赶往这边,看到蜘蛛侠般贴在墙面上的蓝山,一阵抽气惊呼,眨眼间又吓哭了一片。
  蓝山听见底下小孩跑来,叫声不断,但他不在意,只着眼于眼前支点。
  瀑布墙对小孩来说高了点,但也就四米左右,和他以前徒手爬过的百米岩壁压根不能比。
  虽然说没爬完就摔死了。。。
  但四米,总归是摔不死人的。
  蓝山很顺利爬到顶部,拿到数字球。但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怎么下去?
  攀岩是一项只上不下的运动,达到顶端就是胜利,下行一般由机械或者保护员帮助进行,基本不用攀岩者操心。
  倒也有那种不带保护绳的室内攀岩,到顶直接往下跳,但那种类别,底下会有软垫保护。
  蓝山扒着墙顶,寸步难行,他往下看,柏舟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视线左移,砖面地板怎么看都不会太柔软。
  三岁半小孩的臂力不强,蓝山还一只手抓着数字球,他判断自己撑不了多久,与其毫无准备的摔落,不如坐好准备直接跳下去。
  下定决心,蓝山松手转身,在孩童的惊呼中飞身跃下。
  他稳稳落下,单膝着陆,姿态优美得如同体操运动员谢幕。
  但当他起身,血淋淋的膝盖显露了光鲜下的缺漏。
  看着那斑斓的膝盖,柏舟一倒吸口气,眼眶瞬间红了,妞妞哇一下又被吓哭,就连大壮都吸吸鼻子,喊声对不起,正式加入哭泣的阵容。
  哀嚎一片中,蓝山缓缓抬头,面容扭曲。
  “他奶奶的。”他疼得直嘶气,“哪个新手砌的砖,怎么会有一块凸起来啊!”
  尽管数字球完璧归赵,蓝山也大度地接受了哭哭啼啼的大壮的道歉,但柏舟一并不打算就此了结。
  他擦干眼眶的泪水,拉着蓝山冲到大壮家,仰着头冷静索要“医药费”,也不管那家大人被这不足大腿高的团子正经神色逗得哈哈大笑,执拗地要求赔偿。
  最后柏舟一成功索赔到了碘伏创口贴和棉签,他拽着“真没事”“我有手”抗议的蓝山,坚持要帮他上药。
  蓝山反抗无果,只能无奈看着柏舟一认真地戴上大无数个号的医疗手套,艰难用棉签沾上碘伏。
  “真没事,这伤口有蚊子叮一下大吗,没必要。。。。。。我日疼疼疼疼疼——救命——”
  蓝山疼出眼泪,他不讨厌受伤,但讨厌伤后消毒,有预谋的疼痛简直是慢性谋杀,他从小就鸡贼地学会隐瞒伤口,拒绝消毒。
  偏偏柏舟一总能逮住受伤的蓝山,拿着红紫药水追着抹涂,每次都疼得蓝山嗷嗷叫,看着柏舟一慢条斯理拧瓶盖的动作,抽气又抽泣的蓝山甚至怀疑过自己发小有S的倾向,在正式踏入那个神秘领域前先拿自己开刀。
  日后柏舟一将成长为冷酷的“伤口消毒者”,但如今他还是个新手上路的菜鸟。
  看着杀猪般翻腾的蓝山,柏舟一手抖几下,不知所措问:“很疼吗?”
  蓝山抽泣:“你试试?”
  “我试不了,我没受伤。”柏舟一摇头,看蓝山疼得脸都皱了,他想起自己被刮伤时,妈妈抱着自己一边哄一边吹的模样,有了主意。
  蓝山还在抹着眼泪,他手上带了些药味,揉眼睛时给揉进去了,如今更是止不住泪水,哭得稀里哗啦,好不狼狈。
  泪眼朦胧中,他忽然感觉发烫的伤口上吹过几缕凉风,轻柔的气流减缓了疼痛。
  他低头,柏舟一半跪在床边,附身嘟嘴,冲着自己的膝盖,鼓风机似的一口口吹气。
  “干嘛?”
  柏舟一等一口气吹完,在换气中说:“妈妈


第五章 蓝山の梦想
  小孩子的伤口好得很快,一天结痂,几天就有换新肉蜕皮的趋势了。
  蓝山手痒,总忍不住去扣伤口,这是前世带来的老毛病,知道不好,但改不了。以前有柏舟一管着,现在……
  蓝山两手被攥住,两腿蹬直,拉筋似地箍着,和柏舟一大眼瞪小眼。
  他看着柏舟一执拗的神色:“……你不去玩玩具吗?”
  三岁的柏舟一自然不知道感染、留疤之类的道理,但自从第一次看见蓝山鬼鬼祟祟挤弄伤口,把愈合的膝盖又搞得鲜血淋漓后,他就直接上手,将不老实的蓝山摁牢固了。
  就像现在。
  柏舟一摇头,说:“我松手,你又抠。”
  蓝山说:“我不抠。”
  柏舟一头摇得更加坚决:“我不信。”
  于是蓝山只能无奈地仰头,心想,柏舟一还真是自己的克星。
  以前被管着就算了,这都新手村重练了,自己居然还被三岁的小舟一摁得死死的。
  无法理解,只解释为血脉压制。
  蓝山就活该被柏舟一管一辈子。
  三岁小孩间的矛盾也如伤口般容易愈合,蓝山摔伤当晚,妞妞大壮上门来,泪眼汪汪地道歉,蓝山见两小孩哭得一抽一抽,立刻表示了原谅,还从糖罐子里摸了点糖,安慰两位吓坏的小朋友。
  然而蓝山做这些外交工作时,柏舟一却背对房门,生气地排列数字球,拒绝和他们对话。
  他天生疤痕体质,伤好得慢,还会留痕。
  蓝山喊两声,没得到回应,由着他去了。
  送走妞妞大壮后,蓝山转头去找生闷气的柏舟一。
  他没有讲那些要慷慨、大度的道理。
  因为三岁的柏舟一很可爱,所以蓝山单方面认定他有任性不原谅的权力。
  “不要生气啦。”蓝山戳戳柏舟一被糖果怼凸的脸颊肉,“陪你玩数字球。”
  柏舟一含糊地哼了一声,算是恃宠而骄地答应了。
  夏季的风吹两天就过去了,末尾还卷来几片落叶。
  秋天比想象中来得快。
  在久违的童年待了几月,蓝山也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他能毫不违和地和小区里的孩童们打成一片,活跃得仿佛自己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孩,也逐渐学会不去想过往的遗憾。
  前世记忆像一场冗长的电影,放了就过了,人出了影院,还得往前走。
  只是某位和蓝山并列为主演的柏舟一,常以影像的形式入梦来。
  蓝山在梦中与他骑车共游,又或争吵谩骂,每一次被气醒的清晨,蓝山都会蹬蹬跑到邻居家,揉着幼年的柏舟一念咒般喃喃自语,内容大致为“这么可爱的娃不能养残”、“柏舟一果然还是听话的可爱”、“为什么要长大呜呜”……之类的魔怔言论。
  所幸幼年柏舟一心思沉稳,胆大冷静,这才没把胡乱言语的蓝山当精神病轰出去。
  3、4岁的小孩,几天一个成长期,夏天过去,小蓝山和小柏舟一终于收获了“小区自由活动权”,将活动领域由一百平的家,拓展到整个花园。
  蓝山站在凉亭里,围巾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鬼知道10月出头的天气为什么要系围巾,但蓝山知道如果自己不戴,他妈能把他耳朵唠叨得掉下来。
  四岁的小孩,没有穿衣自主权。
  蓝山看着广场上一水的“臃肿”孩童,又看看身边揪毛衣毛的柏舟一,心中舒坦不少。
  独倒霉不如众倒霉,大家没自主权,那就等于大家都有自主权。
  “咖啡崽——”远远的,大壮对这边喊,蓝山的外号在柏舟一无意提及中泄露,已然传遍整个小区,“老鼠偷油来不来,我们差个抓人的!”
  “不来——”蓝山回喊道,“我要回家吃饭了。”
  他转回头,想提醒柏舟一注意时间,却最后没开口。
  柏舟一坐在石凳上,手臂抬高,堪堪能够到桌面,他眼前的石桌,坛子压着块塑料围棋布,风一吹,就哗啦啦地响。
  柏舟一持黑棋,在风声里安静地落子。
  棋盘上,黑棋战况惨烈,白棋成围剿之势,将所剩无几的地盘占领。
  柏舟一的对手是个老人,看年龄是能叫爷爷的程度,他看一眼棋盘,捋下稀疏的胡须,说:“不用下了,我赢了。”
  柏舟一没说话,只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坛中。
  “回去吃饭了。”蓝山这才提醒,“六点了。”
  柏舟一点点头,他不喜和同龄小孩玩,那里的游戏不吸引他,他习惯坐在凉亭里,摆弄数字球,或就单纯看人来往。今日凉亭来了个老头,坐下就开始摆棋盘,见柏舟一看着他,便笑问要不要来一局。
  柏舟一不会围棋,他甚至都不知道规则,但坐着也是坐着,他点了点头。
  然后被那以大欺小的老东西杀了个片甲不留。
  那老头完胜一局,丝毫没有恃强凌弱的惭愧,只笑眯眯问,小友要不要再来一盘。
  柏舟一又答应了。
  毫无疑问地又被碾压。
  但比上盘勉强能看了些。
  柏舟一跳下石凳,正要与蓝山一并离开,就听那老头问:“小友学过围棋?”
  “没有。”柏舟一止住脚步答。
  “那你怎么懂套路。”老头子不信,第二盘柏舟一的下法,虽然很生涩,但显然有专业的思路。
  “什么叫‘套路’?”柏舟一看他,说,“我学着你下的。”
  老头一怔,这才意识道第二局的柏舟一的走法,模棱两可地在复制第一局相似局面中自己的落子方式。
  这小孩才几岁,就学会举一反三了。
  老头抬眼,细细打量柏舟一。
  柏舟一垂眼揪着衣领上的毛,雪白小脸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并非因为两次惨败,而是着急回家吃饭。
  很是不骄不躁,处之泰然。
  看着就他妈是个人才。
  老头捋捋胡子,下定决心,笑着问:“我觉得你我有几分缘分,小友是否愿意与我当个长期棋友,每日傍晚以棋会面?”
  他说话文绉绉的,柏舟一听不完全懂,但他还是摇头,郑重说:“不行,傍晚我要和蓝山看动画片,不陪他他会生气。”
  “我不会生气!”在一旁偷听的蓝山不满,“你不要瞎说!”
  “你会。”柏舟一笃定。
  不等老头再说什么,柏舟一拉起蓝山,快步离开了。
  “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安全。”他教训蓝山。
  “你不是讲了。”蓝山感到荒谬,“你和他面对面坐了一个小时!”
  “我们没有讲话。”柏舟一很严谨,“我们只是在……下棋。”
  “……”蓝山无语道,“好吧。”
  确实也没有听过哪个人贩子是通过下围棋把小孩拐走的,如果真有,那不能叫人贩子。
  那该叫伯乐,专钓柏舟一这样的奇葩千里马。
  蓝山和柏舟一虽然一同回去,但吃晚饭还是得各回各家,虽然双方家长都很欢迎对方来蹭饭,但他们也总不能像连体婴一样成天赖在一起。
  蓝山坐在宝宝凳上,他家椅子矮,坐上去根本冒不了头,他努力扒着饭,发誓一定要长过柏舟一。
  但在那之前,他先要长到能坐普通椅子的程度。
  蓝山正给自己填着鸭,就听蓝军生唾沫横飞,传销似地激动说:“所以得买港股,现在买,年后卖,发财!”
  蓝山啪一下把碗放下了。
  他记得,他三四岁时,正值股票市场虚假繁荣,随时准备大跳水的时段。
  蓝军生要真把钱扔股市里,自家那点小存款就算不打水漂,也肯定赚不到钱。
  真要发财……
  路子也不是没有。
  蓝山一拍桌子,站起来:“想发财吗?”
  他气势汹汹、气宇轩昂,如同天降财神爷,圣光庇护。
  蓝山大声说:“买房!买房绝对能发财!”
  下一秒就挨了一暴栗。
  “坐好小兔崽子!摔了才开心不是?!”郑媛没好气地说,“才几岁就发财发财的,掉钱眼里了吧……吃你的饭!”
  “我吃饱了!”蓝山捂着脑袋,委屈地吧唧嘴,但还坚持说,“真的要买房!江边的房,那房十年后能涨到二十万!!真的,祖宗托梦给我的!”
  “去去去,什么祖宗不祖宗的,社会主义国家,务实一点!”蓝军生把他拎出去,“去去,吃饱了就找舟一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真的真的。”被推出门前一秒,蓝山还在挣扎,“你信我,这是咱家发财的机会!哎呦!”
  他屁股着地,摔得龇牙咧嘴,疼不出话了。
  “拉倒吧哈哈,你爹我搞房地产的能不懂?”蓝军生看着四仰八叉的蓝山哈哈大笑,“再说,要真江边那村子都卖到二十万了,其他房子得有多贵,钱都不值钱了还发什么财,玩去吧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门关上了。
  “你懂个屁!”蓝山揉着屁股,怨念地怒道,“我说的是一平方二十万!迂腐的旧时代人,脑袋不灵光,活该发不了财。”
  他骂完了,又觉得可惜。
  发财的机会啊,多好的一个发财的机会啊。
  蓝山愁眉苦脸,意识到自己刚刚跟成为富二代的机会擦肩而过。
  钞票似流水般逝去,蓝山心疼得脸都绿了。
  他不甘心,他还要尝试。
  用一些曲线救国的手段。
  “柏舟一——开门——”几秒后,蓝山站在柏舟一家门口,努力地锤着门,大声说,“你让你爹妈赶紧去买房,咱家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次了!”
  蓝山的声音响彻走道,擂门的力度无比动人。
  他对柏舟一家的称谓无比亲昵,无意识已经上升到“一家人”的程度。
  他妈的。
  蓝山踮起脚,鼓足劲猛按门铃。
  他是有梦想的!
  就算是童养媳,他也要当富贵人家的大少奶奶!


第六章 是哪个男狐狸精
  蓝山最终遗憾错失了成为大少奶奶的机会。
  21世纪初期,金融市场兴起,不管什么职业,但凡手里有点闲钱的人,都会一股脑地将资本投入到股市中。
  分房制度还未取消,没人信自己每天脚踩着的那几块破水泥以后能卖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价格。
  即便蓝山说服了柏舟一,柏舟一的爸妈也只把两小孩的劝说当笑话听。
  最终蓝山只能放弃,他垂头丧气地捏捏柏舟一的脸:“兄弟你没当富二代的命。”
  又拍拍自己的胸口:“连带着我也失去了鸡犬升天的资格。”
  他一句话里参杂太多高级词汇,柏舟一听不懂,但是被捏疼了,渐渐皱起眉。
  蓝山还在痛惜那梦里的一平方2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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