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反派每天想弄死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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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仿佛就像是从牙缝子里挤出来的似得!
老太监一哆嗦,但他被岁淼那一拳头下去直给他打的疼的说不出话来,而岁淼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岁淼这会儿就非常确定原主这个身体在力量上绝对是开了个加成buff的存在,能一拳头给这个老太监揍成这样,饶是搁在现代她自己的身体她也做不到。
不过她现在也懒得在乎自己的力道,对付这老太监这样的变态,岁淼一个手刃朝他后颈劈了过去。
外边的护卫守着,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纷纷对视一眼,有些犹豫,而立在外边的春喜见此冷声道:“怎么?听不清郡主的吩咐么?”
春喜到底是诶精挑细选送来的,这一声还是很有气势的,侍卫们也便不在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守着,几个人更是将那几个守门的太监压的死死的。
太监本来还打算喊人,却见着是岁淼来了,那是一个个面如死灰,也知道自己就是喊了也不过是于事无补,索性就颓丧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春喜瞧着,抿了抿唇,岁淼吩咐她的事情她去打探了一下,但也只知道些许皮毛,不过这些个人她是认得的的,那可是内务府一个主管太监手下的跟屁虫,而那个主管可不是个什么老实人。
想着刚刚岁淼冲进去那个表情,还有那太监们见着岁淼来了那副反应,这里面待着的人还是云洹?
春喜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脸色白了白,只是强作镇定的站在外边替岁淼守着。
而岁淼再次做回了轮椅上,老太监给她一张劈晕了,岁淼还是有些愤恨的踹了一脚,还是一阵透过窗子吹来的风让她打了个冷颤才稍稍清醒。
她一路来的快,雨几乎把她的外衣淋的湿透了,这会儿风一吹可谓是给岁淼一个透心凉。
扯了扯微微有些掉在地上的披风,岁淼有点不敢去看那躺在床榻上的人。
床上的锦被早就被扔在了地上,上边赫然印着几个带着泥水的脚印而躺在床榻上的人正如岁淼在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一张清绝的脸上是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发丝凌乱,唇角渗血,四肢被人用绳子死死的拴着,眼神宛若一个深渊,黑洞洞的,看着让人心惊。
但岁淼这会儿却没了害怕的情绪。
看着少年露出的雪白的一截锁骨上也是有着划痕她莫名有些心疼还有着淡淡的愧疚。
岁淼推着轮椅上前,垂下了眼眸,而后一把扯过自己身上的披风罩在了云洹的身上,将少年瘦削的身体挡住了个七七八八。
第38章 不懂
“你、你别怕。”岁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她平日里嘴炮能力max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她也成了个哑巴,只能干巴巴的说这么一句。
少年看了岁淼一眼,眼眸深沉,看着岁淼的眼神透着些许杀意。
岁淼这会儿压根不敢看他,生怕自己啥眼神刺激到人家,因此错过了窥探到这份杀意的机会。
她道:“你等我一下。”
岁淼轻声说着,声音竭尽温柔,仿佛云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她稍稍声音大点这娃娃就碎了一样。
岁淼推着轮椅往外边挪去,她身量笨拙,偏生还想要走的快些从后边瞧去那姿势还有些许滑稽。
云洹瞧着,眸子划过一丝困惑。
他的耳力极好,他自然听见了岁淼刚刚对着那老太监说的话。
她怎么会知道这老太监说了什么呢?
她是在一边一直看着的吧,然后待到时机成熟跳出来救他,好让自己对她感恩戴德么?
想到这儿,少年微微舔了舔下唇,因为唇瓣磕出了血这一舔,就是一片铁锈味。
“春喜,你去端一盆温水来,顺带拿些擦外伤的药,要快,再拿件干净的衣物过来。”岁淼对春喜吩咐道。
她这么说,春喜就明白,她的猜测是真的,连忙点头,手脚麻利的撑着伞就跑了去。
“你们把他们绑了压到内务府,让人把他们送到辛者库,若是问发生什么,就说是我吩咐的。”岁淼回忆了一下原主是如何仗势欺人的,冷着一张脸说道,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里面还有一个,且先一并压过去,晚些本郡主亲自去皇后娘娘跟前好生说道说道。”
本来听着岁淼前半段话太监们松了口气,他们敢来做这种事儿背后没有个主子罩着怎么可能呢?辛者库?想出来不过是避个风头罢了。
但是,岁淼后边跟着的,却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死心!
跟皇后娘娘说?那皇后娘娘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那处置人的手段那叫一个雷厉风行,他们想要好好的出来怕是天方夜谭!
不是说这郡主殿下最最讨厌这云洹的么?不是说郡主这几日专心养着病压根儿不管事儿的么?怎么突然就来了呢!
以前不是只会靠自己仗势欺人,怎么现在还会告状了呢?
这番念头几乎是非常同步的在被压着的太监们的脑海里闪过来。
而后他们又格外默契的大喊:“郡主饶命啊!郡主!”
“压下去!”太监们的声音又尖又细,这么多个一块儿喊只给岁淼听得头疼,本来就不耐的心情更是又跌破了一个冰点,声音冷了几分,“若是再喊,你们的舌。头也别想要了。”
她听着都烦,云洹还在里边,这会儿需要的是安静!
侍卫们被岁淼这一番做法整的那是半个字儿也不敢说,手脚麻利的办事儿,没办法这位郡主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会儿他们是瞎了才会看不出来这位郡主阁下心情不好到了极点,他们才不想触霉头呢!
于是,分明雨还没有停,连遮雨的伞都没撑,几位侍卫身高力壮的,直接把太监们扛着拖了出去,动作快得很,那雨压根儿没影响他们的发挥。
世界清净了。
岁淼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春喜也端着水回来了,那速度岁淼不得不感慨,小效率是真的高啊!
“郡主……”春喜眼神往屋子里瞟了瞟,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她进去帮着。
“给我吧。”岁淼沉吟了一会儿接过春喜端着的水盆和膏药道。
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少被一个人看见对云洹也更好一点。
但是春喜瞥了一眼自家郡主那湿漉漉的衣服还有那笨重的身姿……莫名的不放心啊。
而且郡主这锦衣玉食娇养着的人儿哪会这种粗活?
但是瞧着岁淼那没什么表情却让她不敢开口,
而她这一个犹豫,岁淼就自己个儿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捧着水盆子往里边挪过去,动作小心翼翼的,和刚刚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躺着的姿态和刚刚几乎是一模一样,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岁淼要不是看见他微微晃动了一下睫毛,她都要怀疑躺在床上是不是个死尸!
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岁淼觉得可以理解!
心中对少年的同情心一不小心就又升高了几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少年其实一直有关注着她。
啧,真是虚伪的同情呢。
少年微微垂下了眼眸遮住眼中的嘲弄。
岁淼意味他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声音更是温柔了几分。
“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岁淼说道,然后吃力的弯下腰将水盆放在一边,倾身凑近少年,伸手一扯,捆住云洹一个手腕的绳子就给她毫不费力的扯开了。
而她也看到了少年白皙的皮肤上被勒出来的红痕,少年的皮肤白的像是岁淼见过的白瓷一样,这红痕烙在他的手腕上显得格外明显也格外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岁淼看着,有些不忍。
她也没说什么,另一只手捆的地方她碰不到,于是岁淼绕到云洹脚后边把人腿先给解除束缚。
“那边我碰不到,你等我我给你拿个剪刀你自己把绳子剪了。”岁淼说着,就挪着轮椅往一边的柜子找去。
她行动不便,翻箱倒柜更是吃力,那认真忙碌的样子看的云洹一愣。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岁淼了。
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就什么也不知道呢?
她难道就没再一边看着吗?没看着怎么会知道人说了什么?
但是,岁淼那神情又不似作假,云洹瞥了一眼已经解开束缚的手腕和地上放着的还冒着热气的水盆子。
屋子里就云洹和岁淼两个人,其他人不用说肯定是在外边守着的,岁淼可不是他没人管,她金贵着呢。
一时间,云洹心中五味杂陈,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而岁淼也找到了剪刀,眼眸亮晶晶的递给了云洹:“你自己可以来吧?”
她胖嘟嘟的手心上拿着一把剪子,手心泛红是大概是一直用力推着轮椅磨出来的,她眸光带着担忧和关切,连他猜想的自认为是救世主的骄傲和自得也没有,甚至没有同情,她只是在担心,担心他。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想,岁淼的行为好像能理解了。
第39章 尽他所能
他微微抬手,迟疑了一瞬,还是接了过去,而后利落的将那绳子剪短。
岁淼见此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不怕这人不说话,就怕这人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出来。
如若是这样,她真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岁淼那明显舒展开了的眉眼,云洹眸光一闪,下一瞬,还没等他多做反应,温热的毛巾就贴在了他的手腕上。
岁淼看见云洹扫来的眼神讪讪一笑:“你自己擦擦?还有,这是伤药,我让人给你备了新的衣物,你要不要也一并换了?”
少年不答只是眸光沉沉的看着岁淼,眼神让人瞧不出喜怒,只是岁淼莫名觉得对方在思考着什么。
岁淼的直觉是很正确的。
云洹的眼神略在她的脖颈上,几乎是在岁淼靠近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腕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狠狠的扼住她。
杀了她,杀了她自然就没有这些个烦心事。
但是对上岁淼温热的眼眸,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小心翼翼,他微微蜷了蜷手指,那股子冲动一下子又被遏制住了。
云洹莫名觉得烦躁。
到底是为什么呢?
饶是他到现在也没想通这逻辑。
如若岁淼是为了让他对她感恩戴德什么的,也大没有这个必要啊。依着干元帝和沈琛对她的重视程度,她想要什么她得不到呢?她实在是犯不着来讨好他。
他孑然一人、空无一物。如若说他有什么,大概只能有麻烦,接近他、试图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有什么好下场的。
所以,岁淼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当一个人的行为一下子失去了目的动机,就让人一时间无法理解。
因为没有目的动机,几只能表明纯粹二字。
纯纯粹粹的想要对他好。
这个想法弹出来的时候云洹第一个念头是否认的。
这怎么可能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否认了。
就在云洹犹豫不决不说话的工夫里,岁淼自动的把云洹的表情换了个翻译去解释。
瞧瞧这少年可怜的模样啊,浑身上下那真真是瘦的仿佛一阵风能把人给吹跑了似得,安安静静的躺着,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这姿态,没有了岁淼初见是那份坚韧和生机,宛若一滩死水一般。
岁淼觉得自己能理解的,换做是她处在云洹的环境里,岁淼觉得自己早就疯了。
于是她把云洹的静默直接给理解为了没有缓过神的恐惧。
她轻轻叹了口气,造孽哦!
真的是耳闻千遍不如实看一眼,她在原着里就知道云洹是个小时候极其凄惨的反派,但是真真看到了时候她却深深觉得,这何止是凄惨,简直是绝望的深渊。
那些许许多多成年人都无法扛得住的事情,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去撑住,谁受得了啊……
岁淼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她斟酌的开口保证。
“那些人我会帮你处理掉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云洹没有反应,岁淼继续补充,态度满满的认真。
在岁淼看来,根据她所知道的一切她能得出,云洹在宫里最大的苦难来源来自于她,而这会儿云洹住的还是春绣宫的偏殿,春绣宫是哪里?她的地盘啊!
这人之前怎么样姑且不说,那是原主造的孽,岁淼觉得自己也是实惨要来收拾烂摊子,但是这会儿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自打云洹住在春绣宫的时候,岁淼心里头就暗戳戳的将人划在了自己保护人的范畴里。
岁淼这姑娘没有什么别的小性子,她就是护犊子。
她自己个儿都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人,搁在别人手里被这么对待,还是那么恶心的人,岁淼那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更重要的是,这姑娘同情心作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太惨了,云洹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戳岁淼那微妙的同情点啊。
“我知道你现在估摸着不太想理我。”
岁淼一副我理解你,你别害怕的眼神看着云洹。
云洹:“……”
他不是不想理她,而是……
他瞧着岁淼那说话的姿态,云洹深深觉得自己插不上什么嘴啊。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岁淼会继续说些什么。
“但我还是原先那句话,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我觉得现在真没谁比我更希望你好好的了。”岁淼现在非常担心这娃子的心理状况啊,本来就是个熊孩子,还是个有自戕前科的熊孩子,所以岁淼对于给云洹灌输活下去的念头不可谓不积极。
“我之前答应过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尽我所能护着你。”见人还是不搭理自己,岁淼是半点不恼,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爱答不理,她理解,她简直能理解的不能在理解了,所以她继续下着保证。
“那什么,我觉得太多人瞧着你现在这副虚虚弱弱的样子不太好,你说是吧?我就让人现在外边守着了。”岁淼说着还笑了笑,竭尽释。放自己的善意。
眼前这人真是没有继承自己父母亲样貌上的优良基因,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本来就被肉挤着看不大清楚五官的脸因为笑起来更是把唯一有些神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颇有些像是那佛教里头乐呵呵的弥勒佛,瞧着透着几分傻气。
让人忍俊不禁。
云洹忍不住弯了弯唇,心情莫名愉悦了不少。
其实饶是岁淼没来,那老太监的下场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这人是惯犯,自打云洹入宫后被岁淼第一次打罚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来过了,只是那时候还有些顾及断断不敢像是今日那般无所顾忌的来找他。
那姿态,若是背后没有个人指示云洹是死都不信的。
他本来以为是岁淼。
但现在看来不像。
这人瞧着色厉内茬,有时候更是单纯的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出门做事少了一根筋,太单纯了,连以前在外头伪装的那种扭捏感也一下子给她自己撕了个粉碎,但凡是留意她的人都会察觉到她身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变化。
尤其是云洹。
他感受到的简直是太明显了。
护着他么?
这的确是岁淼答应过的。但他以为这不过是岁淼顺着他的话应下来的一个随口承诺,那就是镜花。水月,不过是个空头大饼。
但是瞧着岁淼那透着傻气却依旧认真的眉眼,云洹突然觉得,这人似乎是当真了。
在非常认真、非常小心的护着他,像她说的一样,尽她所能。
第40章 不会不管
呵,这人还真是傻得可以。
以前是愚蠢的想尽了办法来整他,现在是傻的冒泡似得想要对他好。偏生原因他还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