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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书后,病娇反派每天想弄死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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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就有些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情况在,她不太敢和云洹多说。
  云洹被人半扶着站立,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果然如他所料,疼痛感过去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手腕扭到了。
  岁淼看了看云洹瞧不出喜怒的表情求生欲突然就上来了,她非常愧疚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我也不知道我力气这么大,我真不知道。你、你没事儿吧?”
  或许是因为云洹本来瞧着就病恹恹的样子,岁妙的愧疚感指数跟着飙升了;又或许是因为是自己犯了错,岁淼自己个儿过不去,瞧着原先嘴炮能力max的人,这会儿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叫一个怂啊。
  云洹轻轻摇了摇头:“无事。”
  才怪。
  但是想着自己现在需要岁淼的帮衬,云洹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对岁淼甩什么脸色的。
  但是,求生欲上线的岁淼莫名的就机灵起来,她就是绝对云洹越说没事儿就越是有事儿,想着云洹那一身伤都能抗这么久和原主硬刚的忍耐劲头,岁淼深深觉得云洹这会儿是不好意思了。
  于是岁淼道:“我的错我的错,你肯定是不好意思,春喜春喜,快,去找个太医给他看看,他本来就弱得很,我怕我力气太大给他整出什么内伤一时半会儿没被看出来。”
  云洹:“……”
  春喜:“……”
  也就是推着摔了一下,内伤也太夸张了吧?
  这是春喜的想法。
  而云洹的想法就是……
  什么叫他本来就弱得很?
  到底是谁弱?待在火海里的时间比他短得多,就九死一生的人,竟然说他弱?
  岁淼这个说法很不巧的挑起了云洹心里头那星点微妙的胜负欲。
  但是现在是病恹恹的云洹,是还需要有求于岁淼的云洹,云洹表示,他忍了。
  于是听着岁淼的话,云洹是全当耳旁风,半个字也听不进心里去。


第33章 赎罪
  而春喜更是不敢反驳岁淼,毕竟原主的积威还是很重的。
  于是春喜连忙去请了太医。
  因为春绣宫这会儿一下子躺了两个病号,加上干元帝对岁淼的宠爱,所以春绣宫这会儿的另一个偏殿里就住着一位太医,就是防着有什么突发情况方便处理。
  可以说,这个考量就很细心了。
  于是,本来是准备离开的岁淼,这会儿就进了那偏殿里头待着,坐在轮椅上,岁淼一眼不发,静默的等着太医给云洹看诊。
  这位太医不是原先那个赵太医,因着对云洹和岁淼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帮云洹正了正骨头,太医嘱咐了一些,正欲告退,那别的更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岁淼将人喊住:“太医留步。”
  太医顿住步子,那反应虽然看着依旧是恭敬的,但是岁淼莫名觉得对方似乎并不是很待见她。
  但是岁淼无所谓,管他是不是真待见自己,只要对方乖乖回答她问题就是了。
  “太医,可有人的力气会比常人大许多呢?”岁淼瞥了一眼自己白胖胖的手心,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口气带着三分好奇,像是就是随口一问。
  实际上……
  才不是呢!
  “自然是有的。”太医一副我还以为你要问啥呢,原来就这啊!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微微颔首。
  岁淼了然点头:“有劳太医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岁淼有点满意。
  太医走后,岁淼瞥了一眼,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云洹,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那个,你好生歇息,我真并非故意。”
  她说的认真,眼睛里的愧疚和看向云洹那星点的别扭更是明显。
  不得不说,岁淼整个人在云洹看来都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尤其是她的样貌,整个宫内上下都觉得奇怪,先不说沈琛是个怎么样风姿卓越的人物,就是那齐安公主也是个样貌不俗的主啊,这两人的结合,生出来的女儿怎么就成了岁淼这副样子?
  真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但岁淼的一双眼睛却生的很亮,大而有神,云洹不由得仔细看了看岁淼的五官。
  好吧……
  他觉得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脸上的肉太多了,挤在一处谁能看出来岁淼本来的样子呢?
  不过他微妙的打量岁淼一概不知,她只知道云洹并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默着,这安安静静不怼人的样子倒是和岁淼印象中的模样有些大相径庭,看着岁淼那叫一个不适应,心里头那个小愧疚指数更是升了升。
  于是她也不在乎云洹理不理自己,只是和春喜吩咐起来。
  “春喜,你往偏殿再波些人来伺候他,好生照料,细心些,他若是有什么……”
  岁淼其实不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因此这会儿吩咐人照顾人也是为难她了。
  把能想到的都一通的说了出来,岁淼见春喜听得认真,心中稍稍放宽心。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白衣少年,少年一身白衣不染纤尘,整个人更显得安静而又美好,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岁淼总觉得,这白衣并不衬云洹,压了他眉间自带的三分英气和凌厉,像是本来是一把利剑强行被套了温柔的壳子,从头到脚都显出违和感,虽然依旧是好看的。
  他更适合红色。
  少年郎鲜衣怒马一身红衣。
  岁淼下意识的想着,但对方毕竟和自己不熟,冒然建议对方的穿衣风格岁淼觉得冒犯了。
  而她不知道,她自己以为自己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殊不知云洹将岁淼眼中欣赏过后的小遗憾的眼神通通尽收眼底。
  他莫名觉得很愉悦,听到岁淼在一点点嘱咐人照顾他的时候他觉得愉悦,看到岁淼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亦觉得愉悦。
  云洹微微勾了勾唇角,他真是越来越想知道岁淼对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态度了。
  但若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他不介意干脆从未看到过。
  岁淼离开了偏殿,但她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跟过来,却留了大半的人手在偏殿,这都是岁淼吩咐过来照顾云洹的。
  她甚至还特意嘱咐,不要随意靠近云洹。
  这个吩咐听到的时候云洹错愕了一下,她怎么会这么说?
  那模样瞧着像是很了解他似得。
  奇怪的很。
  不过也正是奇怪才让他对她更有兴趣不是么?
  而偏殿发生的事儿,全部都被藏在暗处的影子看的一清二楚,隐卫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离开的岁淼,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的神情,而后轻功运起,几个瞬息就离开了春绣宫。
  而他的目的地……
  正是长寿宫。
  长寿宫坐落于皇城以东,最为尊贵的方位之一,整个宫殿建造的浩浩荡荡的,光光是看着高高砌好的城墙都让人心生敬畏之感。
  与春绣宫相比,长寿宫更显得庄重、显赫,无一处不显示出住在这里的人的尊贵。
  “拜见太后、皇上。”暗卫单膝跪地,说道。
  相对而坐的太后见着来人,拿着茶的手腕轻轻抖了一下。
  她着着一身深红色的琉璃千绦锦衣裙,头发染着些许白霜却被高高的盘成一个髻,眉眼间虽说带着几分和善,但瞧着却依旧是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仪,单是看着样貌就与干元帝和齐安像了五分。
  只是干元帝更多了几分英气和稳重,到了齐安这儿却是张扬肆意的美。
  干元帝看着来无影去无踪突然就出现的暗卫略微皱了皱眉:“阿斐又去看他了?”
  暗卫颔首:“正是,且郡主殿下对那人十分关心,态度一改往常。”
  暗卫的职责从来都不是把发生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讲得明明白白,他们想来只抓重点去叙说。
  而听了这话,干元帝忍不住上了三分火气:“她倒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可不是不懂事么?他费尽心思整了一场大火,这云洹本来就应该死在里面,他自己不是也没有准备跑出来么?怎么偏生跳出个岁淼将人从鬼门关扯回来了呢?
  对于这个侄女,他一时间的感情真真是甚是复杂啊!
  而一边坐着的太后则没有什么神情变化,她抬了抬手示意那个暗卫退下:“皇帝,阿斐并非不懂事啊。”
  她只是在赎罪罢了。


第34章 太后
  至于赎的是她的罪还是他们的呢?太后不愿去深想,只觉得疲惫,手上的茶盏放了下来,拨弄这掌心的佛珠,太后轻轻叹了口气。
  “母后。”对于自己这位母亲,干元帝还是很敬重的,听着她这么说,干元帝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后口中未说完的话,他轻轻喊了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言语,只是半晌,他像是不得不这么解释一样的说道——
  “母后,并非儿臣心狠,只是那孩子,当年的命相您也是知道的。”
  太后睨了干元帝一眼,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接话。
  命相?她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哪里还会看重这些东西?就是这些年的吃斋礼佛让她心生了些许悲悯罢了。
  作为太后,皇帝的母亲,纵使她身份尊贵,但是儿子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但太后也懒得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皇帝心中自有考量哀家自然是不会多言的,但是,阿斐你可得掂量掂量。”
  云洹怎么样她不在意,但是岁淼她还是在意的。
  这个孩子这些年被养坏了她不是不知道,但是齐安不管,皇帝有意纵容,父亲想管却也无力,待到她注意到的时候,性子都已经养好了,对着她也是打着哈哈,这会儿见着岁淼变了,太后那本来都死了的心思一下子又活络了起来。
  能入火场救人,怎么着这性子里头还是好的,只要根没坏,总归还能拉一拉的不是?
  干元帝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三分无奈的道:“母后说的哪里话?”
  如若不是顾及着岁淼,云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原先岁淼厌恶他,变着法子折磨云洹的事儿他也不是不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才稍稍放过云洹,毕竟有了岁淼在明面上那般蹉跎,时间久了这个孩子自然就废了,说起来,岁淼误打误撞还救了云洹一二。
  就是现在不知道受了什么变化,岁淼就跟转了性子似得,好像突然给人开了灵窍似得,一下子对着云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只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阿斐哀家自然会管教的,她母亲不顶事,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呢。”太后微微阖上了眼睛,手上的佛珠转了转,幽幽说道,她的态度很明显,岁淼的事儿她会管,干元帝怎么处理云洹跟她没关系,但是不可以动岁淼。
  对着自己这位母后大人,她的手段干元帝还是信得过的,于是干元帝颔首自然是应下了。
  “既然有了母后这般言语儿臣自然是放心的,有劳母后了。”他说的谦和,而后又对着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暗卫道,“还不退下?阿斐那儿日后就由母后看着,你们莫要碍着了。”
  太后眉尾一挑,听着干元帝那作模作样的话不置可否。
  “过两日就是盘龙寺大庆,洛川大师也是云游归来。”太后转移话茬子自然是不需要那么多掩饰,状似随意的问着,一双老眼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干元帝的脸色。
  果然,听着洛川二字,干元帝的脸色一变,不由得凝重起来:“母后此话当真?”
  不是说还要再过些时日才会回来么?这会儿居然能赶上大庆的日子来。
  “皇帝日日忙着朝堂政务这等事自然是不大清楚的。”太后带着三分讥讽的说道。
  干元帝这几日哪里是忙着政务,全是忙着那陈年旧事来了。
  皇帝当得久了,年纪越大越是忌讳一切会威胁到自己位置的事情,要不然二十年前洛川的一句话干元帝也不会记了这么多年。
  被自己母后讽刺了一句,干元帝面露尴尬,但他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和太后计较,他现在满心就是盘龙寺大庆和洛川大师云游归来的事儿。
  这可是大事儿!
  于是干元帝也自动无视了自己母亲的讽刺:“母后可有什么想法?”
  他这会儿是很谦和的一副询问的样子,全然没了刚开始说话语气里的轻微敷衍。
  太后轻哼了一声,心里头微微舒坦了不少,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该说教的时候会说教,谈论正事儿她自然也不会含糊。
  而这厢太后和干元帝在这儿谈论着,岁淼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守在岁淼床边上的春喜见着自家主子一副很烦躁的模样,有些看不过去。
  毕竟……岁淼不睡,他们这些守夜的人也自然是睡不着的。
  于是春喜斟酌了一下:“郡主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她问的小心。
  岁淼听着她这个问话眼睛蹭的一亮,她还以为她这么烦躁的样子春喜看不出来呢!她就等着春喜开口问啊!
  呜呜,她好难,暗示好难!
  而岁淼却不知道春喜也觉得自己难。
  她虽然是皇帝赐给岁淼的一等丫鬟,身份比起其他伺候的人自然是高出一截,但是,耐不住原先的岁淼不待见她啊!她能有什么法子?有时候,再高的身份也抵不过宠爱啊!
  而能对着岁淼问这种问题,那可得是贴心的心腹才能问的,她哪里敢啊!
  但是……岁淼那模样实在是表现的太明显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春喜,云洹往日里是个什么境遇?”岁淼从床上坐起来,轻声问道。
  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架不住在原身的记忆里,除了她下手或者吩咐人下手去虐待云洹的记忆格外深刻之外,其他的是半点都不记得,她没办法只能求助一番身边的人。
  瞧着春喜处理事情那得心应手的样子,岁淼觉得,问她绝对比她自己个儿跟着记忆瞎捉摸来的好。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真的很好奇,在原着里写不到的地方,云洹的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才能养出云洹这样的性子,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火海中抱着必死的绝望放弃生的希望?
  岁淼想象不出来,她只觉得云洹可怜。以前岁淼就听过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想日后在原着里云洹的做派,岁淼觉得这句话真的是完美体现在他身上。
  但是回忆起今日里她见着的少年的模样,白衣胜雪,眉眼精致,沐浴在阳光下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安静美好。
  很难和原着里关于他的描写切合上。


第35章 坦白
  “郡主怎会这么问?”春喜瞪大了眼睛,脸上就差写着‘云洹什么境遇你会不清楚?’这几个大字了,看的让岁淼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
  但是她脸上都是肉,这会儿笑不笑的还真没啥区别。
  岁淼试探性的道:“因为我他过得很惨?”
  春喜更震惊了,岁淼头一回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有理解别人面部表情的天赋。
  春喜表示,她死都不信造成云洹那么凄惨的状况的罪魁祸首这会儿会用这种有点无辜的语气问她这种问题!
  于是春喜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语气点了点头,而后又略微思索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是安慰岁淼还是怎的,补充了一句:“郡主不必亏欠,郡主此番可是云世子的救命恩人,想来也能抵消了先前的不愉快。”
  她说的还真是委婉。
  岁淼没答,只是在心里默默评价,先前的事儿哪能叫不愉快,那简直就是生死大仇了。
  “怕是难说。”岁淼有些自怨自艾的道,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甘心,“除了我,当真没人再磋磨他了?”
  这个问题的好啊,问的春喜一时语塞,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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