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姐姐后我咸鱼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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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坐在床上摆弄着她那些小玩意儿,时不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朝谢澜投来无数问题。
“姐姐,小白兔为什么叫小白兔,不叫小红兔小紫兔呢?”
“因为它是白色的,所以叫小白兔。”
“那小白兔为什么是白色的呢?”
“因为它爹爹和娘亲是白色的,所以它也是白色的。”
“那它爹爹和娘亲为什么是白色的呢……啊!妞妞知道了!是因为它爷爷奶奶是白色的,所以它们是白色的!”
“……”
“那为什么两只小白兔会生出小灰兔和小黑兔呢?”
“因为有隐性基因的存在。”
“隐性基因是什么呢?”
“这……”
“那小白兔和小灰兔生出来的孩子是小白灰兔吗?小白兔和小黑兔生出来的呢?小灰兔和小黑兔生出来的呢?它们生着生着发现孩子长的不一样,会不会打架呀……”
“……”
谢澜直接裂开。
带孩子真的好难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太为难人了好吗!
抓狂的谢澜望向一旁偷笑的孟氏,有气无力道:“元生小时候也这么多问题吗?”
孟氏摇头,叹气道:“元生小时候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很爱哭,一天要哭十好几回,哄都哄不住。”
所以比起元生的爱哭包性格,她更喜欢妞妞。
开朗大方,天真可爱。
问题多是多了点,但这样一天就不无聊了呀。
眼神迷离的谢澜:“……”
你们这些孩子控的思想原谅她真的不懂。
…
深夜。
万籁俱寂。
空旷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丝轻微响动。
习惯性浅眠的谢澜猛地睁开眼睛。
黑暗中,一个黑影动作艰难的翻窗进来,随后轻轻将窗户拉拢。
看其身影,应当是个男人。
谢澜按兵不动,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背靠墙壁坐下来,侧耳倾听着窗外动静。
精神力延伸至窗外,她‘看见’一群黑衣人从房顶上飞跃而下,如鬼魅一般四散开来,挨门挨户的搜寻男人踪迹。
谢澜脑子里瞬间弹出一个词:刺客!
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为何会被一群刺客追杀?
她再次看向男人,发现他受了不轻的伤。
后背和腹部挨了刀,此刻鲜血汩汩,将他衣裳都染成深红。
他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
本不想多管闲事的谢澜在望清男子面容后,眉头一挑,眸光幽深。
竟然是他!
几天前的官道上,马车里那个男人!
不过——
让谢澜感到疑惑的是男人的气质。
明明是同一个人,气质却大相径庭。
前者温文尔雅,眉目间都泛着书卷气,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后者神态冷漠,周身气息凛冽,如同一把尘封已久的妖刀。
在心中啧了一声,谢澜不合时宜的想道:“可以啊小伙子,小小年纪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呢!”
“看,那里有血迹!”
这时,外面传来黑衣人的声音。
身在屋中的男子顿时紧张起来。
他看向正在熟睡的几个女子,狠狠咬牙。
如果因为他的躲藏而连累几个无辜的普通人,那他岂不罪孽深重?
不行,他得走!
男子挣扎着爬起来。
刚将手放到凳子上准备借力站起时,一只白嫩小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往下按了按。
男子一惊,顿时想拔剑。
受伤之后,他的警惕力竟这般弱了吗?
连人来到他身边了他都不知道!
拔剑的手再次被按住,他扬起头,顿时对上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眸。
“你……”
“嘘!”
小姑娘的食指按在他唇上,示意他噤声。
男子怔住。
心中涌上一丝不可思议。
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就不怕自己是烧杀掳劫无恶不作的坏人么?
他脑子里在胡思乱想,谢澜已然闪身至窗前。
欻——
一把利剑刺破窗户,直朝她面门而来!
侧身躲开,两指夹住剑锋,而后轻轻一折。
剑尖被折断,谢澜看也不看如掷暗器一般反手一扔!
噗!
暗器入肉的声音响起,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目睹一切的男子暗自咋舌。
这小姑娘,好生厉害!
杀了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还很熟练的模样。
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小姑娘打开窗户飞身而出。
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
那几个把他伤成重伤的死士无一幸免,被她轻松解决不说,尸体还被垒在一起,在楼下堆成一座小山。
男子目瞪口呆!
这小姑娘真的是人吗?
她的速度、力道以及对危险的应变能力,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而且出招干脆利索,招招直击要害!
几个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死士连她一招都接不住,直接瞪着眼睛去见阎王了。
这样的战力,试问大燕能找出几人?
恐怕连最厉害的剑圣大师都不是她的对手!
第66章 容云鹤
“搞定!”
站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上,谢澜拍拍手,不屑的翻起白眼。
就这?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是群菜鸡!
那男人连一群菜鸡都打不过,更是菜鸡中的菜鸡!
仰头望向正从窗户处往下看的男子,谢澜没好气道:“人我都给你解决了,你还赖在那里干什么?赶紧下来呀!”
她那屋子里都是女眷,他一个大男人躲在里面像什么话?
要是传出去,她们还要名声不要!
男子白着脸,面有羞赧:“抱、抱歉,我腿有点麻……”
“麻烦死了!”瞪他一眼,谢澜飞身上窗。
提着他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拎起来,就那么往窗外一扔。
突然就飞起来的男子:“???”
我也许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有这么赶人的吗?
你好歹让我完完整整的下去啊!
呈抛物线飞出去的男子脸色发白,设想着自己落地后将会被砸成什么形状的肉泥。
即将用脸接地的他闭上了眼睛。
然而——
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一股大力揪住他后衣领,拯救了离地仅有一寸的他!
艰难扭头向上看,小姑娘面无表情,眼里却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
唉……
遇上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小姑娘,也不知是福是祸。
…
乘云堂。
大半夜从温暖被窝里被挖出来看病的姚大夫一脸生无可恋。
只来得及披件外衣,他匆匆来到后堂。
刚要埋怨掌柜不做人,却在下一秒望见男子面容后大惊失色。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是谁伤的您?”
男子露出惨笑:“莫慌,先给我看伤吧。”
“好好好!”姚大夫接连点头,而后不耐烦的推一把旁边傻站着的掌柜,怒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把最好的伤药拿过来!”
回过神的掌柜小跑着离开。
男子脱下染满血的衣裳,露出衣下无多余赘肉的精干身躯。
一条狰狞伤口从肩头延伸至腰部,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除此之外,腹部还有一个血洞,一动鲜血就汩汩而流。
“嘶——”
这么严重的伤让姚大夫倒吸一口冷气。
他一边给止血,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伤成这样还能清醒的来到我这里,我看也就只有公子您一人了!换做旁人,早不知死几回了。”
简练点就是伤成这样还不死,命真大!
“噗嗤!”
环抱双臂站在一旁的谢澜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姚大夫真是好有意思,恐怕人没死都得被他气死了!
强烈推荐他多看几本书,例如:《妙语改变人生》、《情商必读12篇》、《情商决定命运》……等等等等。不然,哪天被人打死了他都不晓得自己如何会被打!
谢澜一笑,姚大夫才发现她的存在。
他处理伤口的动作一顿,愣愣看了过来:“公子,这小姑娘是?”
感觉面上无光的男子无奈回应道:“救命恩人。”
谢澜猛点头。
很有觉悟嘛小伙子!
不错不错,没白救。
“姑娘大恩!你救下我家公子,稍后姚某必定重金酬谢!”
姚大夫很感激谢澜,说话都非常客气。
“小事。”谢澜摆摆手,又道:“你还是先救你家公子吧,他失血过多,再拖延下去我怕他会小命不保。”
别到时候没死在死士手里,反而死在自己人手里。
那他找谁说理去?
男子没好气的瞪向姚大夫,后者才讪讪笑起来,继续为他处理伤口。
姚大夫开始认真后,后堂变得安静起来。
除了男子隐忍的闷哼声外,四周显得格外宁静。
无聊的谢澜走出房间,在四周打转。
不知过了多久……
掌柜才在廊下找到她,将她请进屋。
“姑娘,我们公子要见您。”
跟随掌柜来到一间雅致房间,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男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看过来。
“小姑娘,请坐。”
虽然她年纪很小,但就凭她露的那手高深武艺,他就不会将她当做小女孩看待。
毕竟——
你家小女孩能一拳一个死士,把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扛起来还能健步如飞的?
掌柜将凳子端到床前,见两人有话要说便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谢澜坐下后,男子虚弱说道:“在下容云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等容某伤好之后一定报答姑娘大恩。”
“报恩便不必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说实话,谢澜原意还真没想救他。
如果不是看在那日他好心问一句的份上,她是会见死不救的。
她这么干脆,容云鹤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他怔怔望着她。
两人相顾无言。
这样干坐着挺尴尬的,为了找点话题,谢澜打量着这间陈设雅致的屋子,问道:“你就是这乘云堂的幕后主人?”
容云鹤又是一愣。
“没事,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我就是觉得好奇而已。”
她白天才来这里卖过人参,晚上居然又来了。
不得不说,她和这乘云堂还真是颇有缘分。
“……倒也不是不可说。”
回过神,容云鹤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笑容浅浅,带着一丝温柔。
谢澜顺着他视线望过去。
只见画上是一位穿着青衣的女子,她站在一扇屏风前,手执一株荷花,看上去气质如水,温柔至极。
“这位是?”谢澜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但又不知眼熟在何处。
“是我娘。”
“?”容云鹤的娘?
她仔细对比画中女子和容云鹤,发现二者之间还真有一丝相似。
画中女子神韵天成,尤其是那一身温润气质,与她一开始见到的容云鹤一模一样!
不愧是母子,连气质都相同!
“我娘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开一间医馆,但她的愿望还没实现……”
容云鹤情绪有些低落。
“节哀。”
谢澜表情有些尴尬。
她本来只是对乘云堂的事情比较好奇,谁想到挖出了人家的伤心事。
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么?
“无妨。”容云鹤摇头,又笑道:“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这里离她的家乡最近,所以我在这里开一间医馆,也算了却她一桩心愿。以后每逢中元她的魂魄回来看到这间医馆,应该会感到很欣慰。”
“那为什么叫乘云堂呢?”谢澜疑惑。
容云鹤望着她,温润道:“因为乘云,是我的字。”
第67章 两不相欠
鹤从云中来,乘风归何处。
他这名字,确实有点东西。
谢澜了然点头。
“那、乘风客栈呢?”
既然乘云堂是他开的,那和乘云堂名字相似的乘风客栈,会不会也和他有关系?
闻言,容云鹤微微一笑,谦虚回道:“不瞒姑娘,乘风客栈也是我容家产业。”
……果然如此。
你们容家还真是有钱。
谢澜歪着脑袋,想了想便调侃道:“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姑娘既说了这话,就代表姑娘不会泄露分毫。”
“你就这么信任我?”
“谈不上多么信任,只是姑娘真要说出去,那容某也只有认了。”
不过是两处产业而已。
这样的产业,他们容家多得是!
经得起割舍!
他这样坦坦荡荡,谢澜反而被噎住了。
她站起身来,告辞道:“既然你已无事,那我便不打扰了,再见。”
“还请留步!”见她要走,容云鹤赶紧出声挽留,而后抬眼看向门处,道:“老何!”
掌柜推门走进来。
他恭敬将一个小匣子递到谢澜身前。
谢澜回头望向容云鹤:“何意?”
“救命之恩容某无以为报,这是容某一点心意,万请姑娘收下。”
有时候,救命之恩比人情还要更难还。
容云鹤给她钱,或许还有拿钱买断恩情的用意。
他这样做,是怕她以后会挟恩图报么?
别有深意的看了容云鹤一眼,她将小匣子收下。
这样也好。
两不相欠,避免以后互相纠缠!
而且给钱这种报恩方式,她还挺喜欢的。
收回目光,谢澜抬脚朝门外走去:“走了。”
“姑娘,我送送你。”
“不用了,照顾你家公子去吧。”
谢绝何掌柜的好意,谢澜毫不拖泥带水,快步离开。
她走后,何掌柜将门关陇,转身来到容云鹤身前,禀告道:“公子,这位姑娘白日里来过,她一口气卖了九株人参,其中一株人参竟然还是三百年年份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望着掌柜离去的背影,容云鹤眸光微闪。
他抬眼望向墙上那幅画,陷入沉思。
…
回到客栈,谢澜发现街道上那些尸体已经被人处理了,连血迹都被擦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让她怀疑刚才的打斗是她在做梦。
只是扫了一眼,她爬窗回到房间。
“咦?”
扫视一圈,她觉得有些意外。
街道上的血迹被擦干净就算了,怎么连房间里的也消失了?
若非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她都要怀疑自己出去了个寂寞!
再看床上,孟氏和妹妹睡得深沉。
一切都那么悄无声息。
看来,是客栈里的人出手了。
关紧窗户,她来到桌前将桌上的油灯点亮。
灯亮后,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匣子,缓缓打开。
借着灯光,她看清匣子里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数了数,竟足足五万两!
好家伙,比她卖人参还要多!
容云鹤这命怪值钱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行善才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靠着这个发家致富了呢?
美滋滋将银票收好,眼见天就要亮了。毫无睡意的谢澜来到放置行李的地方,将被妹妹放玩具弄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等天一亮,她们吃过早饭就要启程了。
…
早饭后,马车再次启程。
马车里,孟氏状态不太好。
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嘀咕道:“往日睡觉都怪暖和的,不知为何昨夜就跟睡在冰窖子里一样,天一亮就把我给冻醒了。”
玩着布老虎的妞妞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那是因为姐姐很暖和呀,姐姐不在就凉凉的,妞妞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