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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穿成咸鱼男主的反派白月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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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得了赞许的魔将面露欣喜,亟欲开口,忽地一道血痕自他眉心缓缓蜿蜒而下。
  “嗬——嗬……”他的喉间发出几声垂死挣扎之声。
  适才还白衣执扇恍若九天仙君的人,慢条斯理地伸出一节修长如玉的指尖,点在那名魔将的眉心。
  看得他心头一突,匆忙收回了目光。
  果然,那人生机转瞬消散,顷刻间化作一缕魔烟,消散在罗刹海无边花海中。
  唯留几道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瞬间滞涩。
  那魔头收了手,轻摇扇,自上而下投下漫不经心的视线,微笑开口:“再提归一,是何下场。”
  众人冷汗岑岑。
  瞬息间,最先制止那已死魔将的人周身微微颤抖:“属下知晓!”
  …
  人界九州,雍州。
  昔年皇城历经万年沧桑,繁华依旧。
  刚刚是立冬,红尘寒意渐起,然而比起罗刹海冰雪红莲之地却已然是好了太多。
  溪禾敛了魔息,幻作凡人模样,骑一匹骏马哒哒踏过满城暮色,最终停到了城中最繁华之处——极乐楼。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近些时日,雍州城逢秋末冬至,寒风刺骨。
  连带着极乐楼的生意也受了几分影响,今日一大早,风韵犹存的半百妇人蹙眉望着稀疏门前,她掀开帘子,蓦然看见不远处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走来,似观景游览般闲适,不急不慢。虽然距离略远,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见长街上墨发飞扬。
  “如夫人。”看着极乐楼镶金缀玉的堂帘掀起,那人微笑着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穿破了呼啸风声清晰传来。
  被唤作如夫人的半百妇人,正是这闻名雍州城的极乐楼老鸨,她微微一怔,却只一瞬便认出来来人是何人,吓了一跳后连忙反应过来,继而堆满笑容迎上来朝对方行了一礼。
  “溪公子!快快快,二楼雅间给您一直留着呢。”
  他微笑着松开缰绳,将马交给一旁的小厮,径自上楼去了。
  “溪公子,这三年来,”老鸨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瞧着他余光神色,一路追着,“锦晴可是一直好生养在咱儿这,从未敢亏待过一分。”
  “是么?”他忽地在长廊尽头房间前顿住了脚,转头微笑着抬起手,抛出一袋十足沉的黄金,“既然如此,该赏便是。”
  老鸨接了银钱,掂了掂,微微有些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知趣地退了下去。
  溪禾迈入雅室,直接掠过铺陈典雅的外间,应是刚刚知晓他来了的消息,双耳兽炉的香是刚点的。
  他皱了皱眉,将喧嚣关在门外,径直推开了内室的门,伴着吱呀一声,里面的场景也缓缓呈现出来。
  烛光映在榻上,他的视线落在其上。
  “溪大人。”
  一只细嫩白腻的素手缓缓拨开了榻上几重幔帐,唤作锦晴的少女的娇嫩面容骤然显现。
  锦晴对着他娇柔一笑,明澈瞳眸间晃过几分绯色与赧意。
  “晴儿知晓,三年之约已到,大人定然不会爽约。”
  溪禾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少女,眸光从她精致面容上一寸寸滑落,轻佻开口,“本公子已到,你待如何?”
  锦晴抬起那双欲语还休的眸子,带着几分期待之色,弯出一抹笑意,“自是要好生报答公子三年前救命之恩,彼时晴儿不过一介孤女,倘若不是公子搭救,现在定然早已尸骨无存,一坯黄土了。”
  说罢,她轻轻地掀落身上的缎被,一具嫩白雪色的玉躯在烛光下一览无余。
  溪禾坐在桌案一侧,烛光忽明忽暗地洒在他清冷如玉的脸上,神色莫测。
  他面上带着一贯假面一般的温和笑意,无悲无喜的眸子穿过氤氲珠光,视线如蛇般细细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准确地落在少女娇妗眉眼间,并未言语。
  锦晴有些紧张,站在轻柔烛光下。
  在她一无所有的人生里,眼前如仙人般的温和男子宛如一道天光,划破了她岑寂黑暗没有一分亮色的世界。
  早在这三年间的无数个日夜,她已然成了他的信徒,为其赴汤蹈火,也甘之如饴。
  她的掌心微微沁出了一层薄汗,少女略带痴迷的眼神望着她的神,试图靠近。
  “别动。”
  他的薄扇抵住了她,不让她再往前。
  烛火燃半,溪禾微笑着抬了眸子,眼尾挑着几分笑意。
  莫名地,锦晴有些心慌,眼前人的眸色中,看似有几分病态的迷恋,但又像是在打量一件精致珍贵的瓷器。
  她抬起手,试图触碰放在心尖上供奉了一切的神,却再度被一纸折扇挡住。
  “眉眼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勾着优雅温和的笑意。
  “笑一下看看。”
  锦晴诧异抬头,却听到男人如此说道,于是便乖巧地勾出一抹她早已对镜练习过无数次的勾人弧度。
  少女笑靥如花般绽放,却对上一双极冷的眼。
  蓦地,他扣住她下巴,强行拖到面前,静静地望着少女的眉眼。
  他仿佛一瞬间换了个人般,锦晴下意识地因着恐惧而身子微微颤抖着,连带着笑意也无法维持。
  而溪禾却微笑着揽她入怀,少女的头颅紧靠着他的胸膛,如果忽略掉紧扣着她下巴的手,确实是个缠绵悱恻的姿势。
  “果然是天下无双。”他叹道。
  锦晴倚在他身前,却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直觉告诉她,这天下无双并不是在形容她。
  她抬头望他,试图博取一丝垂怜。
  而后,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和,响在这暧昧烛火里,“能与她三分相似,已是你莫大荣幸。”
  他顿了顿,唇角含笑,微带几分遗憾之色,溪禾看着眼前尚有懵懂的少女,缓缓握紧了手指。
  烛影被摇曳树影扯得细碎,岑寂无声的室内,响起了骨头寸寸碎裂的声音。
  她濒死之际,双眼蓦然睁开,正对上满心供奉的男人眸中漫不经心的神色,似不敢置信,然而那红唇却再不能开口。
  适才还温香软玉的少女身躯,此刻如同破布般无力地滑落在地。
  溪禾轻啧一声,拿起案几上的帕子擦拭几下手指,继而起身,抬腿,将早无气息的躯体踢到一边,正欲出门。
  忽而,烛火摇曳,梧桐沙沙。
  原本立在门前的白衣男子顷刻间消失在原地,一道星色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那里。
  烛台尚未燃尽的红烛被剑气熄灭,烛心燃泪泣出一缕如哭如诉的青烟,溪禾身影再度出现在内室另一边。
  他抬头看向来人。
  一袭玄色衣袍,眉目冷冽如刀。
  “你终于来了。”
  他微笑道。
  作者有话说: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出自唐代韦庄《菩萨蛮》。
  …
  溪禾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人!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第73章 心魔噬
  苦循一缕踪迹; 踏遍千山,剑寻万海。
  却没想到真应了根据典籍只言片语的猜测,最危险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上古人界一统,陷落便自皇城雍州开始,深渊骤然破界降临。
  原来此次亦是; 执扇立于眼前的温润贵公子; 正是谢折玉一路追寻之人。
  谢折玉不语,垂目冷色; 既是追寻魔剑气息而来; 眼前人正是他一直以来所寻的幕后黑手; 他就那样悠然闲适地倚坐在那里; 甚至还有兴致斟一杯酒。
  “那柄剑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开口; 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哦?”溪禾眼里尽是玩味笑意; 抬起右手轻划一式,虚空出现一柄通体纯黑的小剑,静静浮在两人之间:“阁下指的是这柄断肠,还是……”
  似是知晓行踪暴露,无意再虚与委蛇下去; 统治深渊数不尽岁月的魔头终于撕下了贵公子的面具; 显出了本来面目。
  他肤色惨白,眉宇间尽是不桀之色。
  谢折玉面无表情; 声线淡漠:“你知我问何。”
  溪禾挑了挑眉,在谢折玉面前,他却是半分都不想伪装; 铺天盖地的恶意蔓延开来。
  只要一想到; 他曾经与她……
  他恨得几欲发狂。
  寂静室内不应有风。
  然而偏偏在此刻; 一阵冷风无声拂过谢折玉耳畔,锋利如刀。
  溪禾敛去唇角笑意,阖眸,再度睁开。
  他的瞳眸是一片血色的殷红,密密麻麻的血丝像藤蔓疯长,布满了整个瞳仁,像货真价实的魔。
  原本温和的气质因着这双眼睛而全数消散,唯有冷漠狠戾。
  这才是三界闻风丧胆的深渊魔头。
  如北地风雪般磅礴冷冽的杀意,有如实质般在室内悄无声息地掀起怒雨狂风。
  谢折玉站在风暴正中央,四周皆是凌厉杀意。
  他想杀他。
  谢折玉反而一笑,一声清吟,落星出鞘。
  巧了。
  他也想杀他。
  魔息四涌,溪禾忽地笑弯了眼睛,血红色瞳眸中闪着几分愉悦的光彩:“你追踪万里,实属不易。”
  说罢他故作遗憾般连声叹息,“沉渊乃魔兵至尊,无人能敌。”
  他顿了一顿,再度微笑:“在沉渊面前,凡人亦或修士,不过耳耳。”
  “形容一下的话,就是,像极了那日这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那名少女的胸膛。”
  溪禾微笑着做了一个长剑当胸穿过的手势。
  本想刺激他,心魔当更甚。
  未成想谢折玉不怒反笑,沉眸低声问道:“如此说来,当年执事,竟不止一人。”
  溪禾交叠着长腿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把玩着断肠,汹涌魔气笼罩在两人周身,微笑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谢折玉不语,四下环顾一眼,瞥见了那早已凉透的尸体,她的面容……
  “不过,今日之事可不能让祂知道。”
  白衣男子噙着笑意起身,随意散乱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曳轻荡,唇角弧度微勾:“出窍期修士的魂魄滋味,着实不错。”
  他舌尖舔过薄唇。
  话音刚落,魔息凝形。
  汹涌如潮的魔息一瞬间化作千军万马,寸息之间皆为杀意,如万千利剑,向玄衣少年而去。
  看不清他的修为几何。
  房屋倾塌,谢折玉斩落一块碎梁,面沉如水。
  落星剑影迅疾,划出灿若星辰的凌厉剑气,细密而又无声无息地,尽数斩在携铺天盖地之势袭来的魔网上。
  一击即落,两相碰撞。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房梁,彻底扑簌簌倒塌。
  雍州城最为金贵的地界,琉璃彩瓦的销金窟,此刻不堪魔压,陡然轰隆隆坍塌。
  溪禾慢条斯理地从木屑碎石间缓步虚空,足尖恰好点在极乐楼倾斜了半天的琉璃飞檐一角。
  白衣翩然,眉眼温润,罡风啸过,吹起衣袍一角,露出男子周身萦绕着的,如毒蛇吐信般嘶嘶魔息。
  谢折玉亦随身而上,顷刻间落星心神俱通,引周天灵意,布四海星辰,无边剑气从苍穹直坠而下,颗颗璀璨星辰悬浮在半空,自成一阵。
  这便是落星独有之术,北斗落星阵。
  引星辰之力以共鸣,可越阶诛邪魔。溪禾被大阵中萦绕的万千杀意包裹,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微微现出几分诧异,唤出魔息覆体。
  他眼底兴味渐浓,轻啧一声:“不愧是天生仙骨。”
  不过,我自会证明,选择他,是您最错误的决定。
  溪禾抬眼望向隐在当空的弯月,眸中神色逐渐狂热又迷恋,虔诚地将手覆于心房。
  我才是最忠于您的,我的月亮。
  谢折玉没有应声,冷淡眉眼下,挥手,星辰之力应召坠落。
  灵压与魔息涌动缠绕,“啪嗒”一声,一块断木戛然落地。
  阴风席卷,摇摇欲坠的极乐楼大门倏地关闭,彻底隔绝了一界剑光魔影。
  与此同时,归一宗,霏雨芳尽。
  今日格外热闹,人影浮动,甜香殷然。
  陆浮秋一如既往地提着食盒,将其中玉雪可爱的各色甜糕团子一一摆放在案几上,不时却白一眼一旁的圆脸小道士。
  看着他的手鬼鬼祟祟地伸向瓷碟,陆浮秋眼疾手快就是一掌拍下。
  “啪”地一声清脆响,元宝白嫩嫩的手泛起一道红痕。
  他只好敢怒不敢言地瞪了回去。
  陆浮秋轻哼一声,一副大获全胜的姿态。
  原以为尊座会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打闹,一笑而过。却没想到沈卿懒洋洋地瞥过一眼元宝,含笑逗道:“小元宝,你若再贪吃。”
  “下次再见了重华,你这般圆滚滚的模样,如何追人家。”
  被戳中心事,元宝瞬间涨红了脸。
  未曾怎么下过山的少年在青山村重山鬼影间,不自觉地心动。
  青山除怅鬼,圣灵问百佛。
  已是许久不见。
  他像小老头一般叹口气,望着白云悠悠。
  沈卿本是戏谑的眸光忽地滞涩。
  她感应不到溪禾的气息了。
  …
  雍州城迎来了今年第一场冬雪。
  风卷残霜,飘落在极乐楼。
  不稍片刻,断梁残木皆覆上薄霜。
  岑寂一片,落针可闻,唯有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雪满薄鞘,剑身凝光。
  像无数白羽般的晶莹,落在泛着冷色星光的剑上。
  谢折玉小心翼翼地喘息着,不敢扯动浑身半分,他垂眸,看见了自己眼前的景象。
  他的手紧握着落星,近乎决绝地一剑贯彻了对方的胸口,将其整个人挑起,钉在背后极乐楼雕梁画柱的木墙上。
  然而与此同时,眼前白衣翩然的深渊魔头,他手中漆黑的断肠剑也深深地埋入他丹田里,萦绕着剑身的魔息汹涌灌入他体内。
  彼此都近乎于绝杀的一击,将两个人都困在这座极乐牢笼里。
  薄雪纷至,死寂无声。
  冷风顺着鼻腔灌入肺内,冷得刺骨,谢折玉丝毫都不敢动,就连呼吸瞬间也感觉丹田深处那柄冰冷的断肠几乎要把他整个人贯穿。
  理智强行回笼,他无声地用最后一丝灵意,唤出了意春风,浅碧色的暖芒悄无声息地一寸寸缓缓修复着丹田。
  而眼前被落星贯穿魔核的白衣男子,似是强弩之末,起伏的胸膛逐渐缓慢停歇,原本血色狠戾的瞳眸中神色渐渐黯淡。
  魔,唯有魔核破碎,才会消散。
  谢折玉微微松了口气,看着眼前人颓然无力地垂落下的手,沉眉咬牙,那柄短促锋利的断肠剑竟被他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意春风疯狂在体内运转,修复着殡近崩溃的心脉,他仍紧握着落星,冷冷凝视端详着。
  这名唤作“溪禾”的魔看起来是真的一缕生机也没有了,雪落薄霜。
  随着魔核的破裂,他的身形已经开始缓慢消散。
  谢折玉咬紧了牙,止住了咽喉里的声音。
  风雪在耳畔呼啸,然而几近破碎的身体却并不觉得寒冷——温暖缱绻的意春风正在不间断地修复着受了重创的五脏六腑。
  好似一切都已经结束,却又从未结束。
  他微微动了动唇角,扯出一个惨淡笑意,抬眸望向飘雪人间。
  整个天和地中,唯有簌簌雪声。
  冰冷的雪,冰冷的风,冰冷的呼吸——倘若没有意春风,他只怕是会如溪禾一般神魂消散在这天地间。
  然而,心却更冷。
  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在雪上溅出星星点点的红。
  梅花如雪飘落,上元灯火灿然如夜火流星,琉璃灯下,那个人对着他娇笑着弯眸。
  “到、到底……”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几近无声地吐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我已剑寻山海,到底要如何,才能……
  少年惨白着脸,躺在冰冷柔软的雪色中,仰望着天空。
  “沉渊……”他喃喃。
  丹田处黯淡魔影悄无声息地将他尽数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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