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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成咸鱼男主的反派白月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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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纱帐幔被吹得东摇西晃,两人只隔着一息之距,少女精致妩媚的脸上细小绒毛清晰可见,寂静室内只听得见起起伏伏的呼吸声。
  良久,沈卿收敛了恼意,放松了倚在榻棂上,慵懒日光投下长影。
  她托腮,眼眸澄澈灵动,笑吟吟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心尖上的那位姑娘?”
  少女伸指隔空点了一下他冷冽的眉眼,身披暖光,说出的话语亦像是良师谆言:
  “既是如此,才要更努力修炼呀。”
  作者有话说:
  今日起!小谢1。0升级为2。0了!


第67章 乱星轨
  神意门; 殿堂一片肃静。
  掌座天师寒青衣散发,安安静静站于台阶之上玄玉椅旁,手指间有火色在微微跳动; 缓缓地,大殿内两列琉璃架上的百余盏烛台被一一点燃。
  暗色的烛火摇曳在他平静的面容上,像是栩栩如生的雕像; 无悲无喜。
  整个玄天仙山都知道; 苍斗道君面冷心善,是个连飞鸟走兽都信奉缘由因果的真正的君子; 也正因为如此; 才使得他虽然实力不如沈卿几分; 却能成为三千仙门之首的存在。
  “算着时辰; 扶崖想必应是快到北冥了。”他淡淡开口。
  “是。少宗……”台下之人顿了顿; 改口道。“蘅玉道君意春风下; 可白骨生花。小公子经其救治,虽道心尚犹不稳,却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心剑长老冯玉灵一袭白衣绶带,抬眼扫过紧闭的大门,眉头紧锁望着主位上看不出情绪的老者; 须发皆白; 浑然不同于往日风采,他心下亦是微涩; “已用探听术查过扶崖住所,那几日无人去过那里。唯有……”
  立于高处的人像是没听见似的,指尖火光跃动; 继续点燃着最后一盏琉璃烛台:“昔年修行路过留山村; 深渊肆虐; 全村上下五百人无一活口,唯有一对襁褓幼婴尚有气息。”
  冯玉灵神色一变,立马撩袍俯身跪在冰冷寂静的玉砖上:“掌座救命之恩,抚养之谊,玉灵未曾有一日敢忘。此番明知小公子遭逢九尾这等上古妖魔,定是受创不小,却仍任由……任由玉珠鬼迷心窍,铸成大错……”
  “他现在哪里?”
  一夜苍老的神意门宗主陡然消弭指尖青火,忽而问道。
  冯玉灵想起一母同胞的弟弟如今模样,心中一涩,随即却任由其转瞬即逝,“天穴碎裂,修为尽散。”
  他微微拱手,“剑心锁魄,困于寒潭之下。”
  “他与你相伴百年,你倒是下得了手。”
  老者缓缓坐在象征至高的玄椅上,眸光无悲无喜地落在了一处。
  此时,一只灵蛾寻光而来,贪图温暖飞进了燃着的琉璃盏内,一时的暖意却成了夺命的囚笼,眼见着这只可怜的飞蛾就要命丧烛火。
  他却微微屈指一弹,无声无息地,灵蛾挣扎着飞了出去。
  他像是没有看着跪伏在玉砖上的人影,朝虚空淡淡道:“既然如此,便交由你处理。”
  冯玉灵颔首起身,一步步退出了陈旧古朽的大殿。
  唯有坐于主位上的沧桑老者,隐没在百余盏烛火投下的阴影中。
  ……
  神意门,寒潭下。
  冯玉灵停下脚步,手抬起,落在潭底石雕上,按下。
  一声轻响,水帘褪去,八方阵显,缓缓露出里面被九重剑锁困缚在正中间的人。
  他已然不成人形,再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意门长老,鬓发散乱,听到动静艰难抬起眼,露出瘦削不堪的面容——
  是一张与冯玉灵一模一样的脸。
  “你来了。”他嘴角泛着奇异的微笑。
  “掌座救你我于危难,玉珠,你……”白衣佩剑的长老抬手抚眼。
  良久,“今日便为神意清扫门户。”他冷冷道,剑光随之毫不犹豫地斩出。
  “呵,百年修道,”似是知道已是到了最后的时间,冯玉珠急速地翕动着嘴唇,想要传达着什么讯息,“都是空……”
  轻微的咔嚓一声,身首分离,适才还微弱喘息的人顷刻间没了心跳。
  人死灯灭,剑缚消解。
  冯玉灵冷淡着眉眼,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唯有白袍纷飞,分外寂寥。
  寒潭再度恢复了往日岑寂,冷冽无声,再无人影。
  忽而,原本剑缚之处,冯玉珠身陨之地,原本空无一地的寒玉石上,有暗红色的血,从砖石中汹涌而出,如蛇般蔓延开来!
  奇异的血还在不停流淌着,渐渐地,像是遵从着某种指令,极其缓慢地凝聚成了一道模糊人形。
  仿佛不可思议般,一声嘶哑低笑,人影抬眸。
  一张与死去的冯玉珠别无二致的脸,绯红的眸,魔息肆意。
  …
  朝露未晞,桃夭葳蕤。
  沈卿从山门外回来,却是在霏雨芳尽的花墙看见立着的人。
  没有太多想法,她衣袖翩飞,踏流光而下,落在少年面前。
  连绵雨季,难得今天是个好天气,金阳绚烂,风和日暖,数道斜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沈卿注意到他手间拎着的食盒,不由问道:“浮秋有事?今日怎地是你。”
  “徒儿敬奉师尊,本是分内之事。”
  谢折玉薄唇微勾,带着看不清情绪的冷意,
  “怎好一直劳烦师妹。”
  沈卿才不信他是真的想一心一意敬奉于她。
  正想着,谢折玉忽地开口:“这里面的琉璃糕还热着。”
  沈卿侧首,微微有些怔住,有点不信他看起来像是转了性。
  她不由地好奇抬眼,明澈的眸子里映着眼前少年身长玉立的模样。
  谢折玉察觉了她的打量,似是笑了声,平静道,“莫非师尊还在为那日折玉心魔之事生气?”
  心魔?她生气?
  沈卿敛神,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本座岂是那般是非不明之人?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别说是心魔。”
  “若是哪日真的堕了深渊,本座也得把你拉回来。”
  少女懒洋洋的声线带着几缕晨风送来的花香。
  秋意渐凉,树影扶疏。
  一缕鬓发自她轻挽的发冠间散落,少女身上勾勒着忽明忽暗的明采。
  她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定要护他周全的话。
  良久,无人应答,沈卿却是能感受到,眼前少年微凉的视线就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试探又深沉。
  她不由地抬眼,想看看他的眼睛。然而一道修长白皙的指节忽地落在了她一侧鬓间,不动声色地将那缕不听话的碎发轻轻地绕回了少女耳间,一碰即收。
  “有师尊在上,折玉又何须担忧?”
  谢折玉稍稍弯腰,微微俯身的眼睛里没了方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看不清的情绪。
  他今日属实有些奇怪,沈卿有些不解。
  “我却是才知晓,你竟如此信赖于我?”
  她难得的用了我,却是在说道“信赖”的时候,少女咬字很轻,不经意地在两人略微奇异的氛围中投下一阵清浅涟漪。
  谢折玉忽地笑起来,缓缓翘起嘴角,微扬眼尾泛起点点不明意味,“折玉自然是信赖着师尊的。”
  他透着半真半假的冷意,却又像是满心满眼敬奉师尊的寻常人。
  沈卿偏首看他,嘴角也泛着澄澈轻柔的弧度,问道:“那么折玉,修道修心,你道基可稳?”
  笑意滞涩,谢折玉淡淡望着眼前娇笑倩兮的少女。
  道基……
  缘何修道……
  他缓缓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淡模样,并不回答,“我却是很好奇,为何师尊从不好奇我的过往?”
  他的过往,沈卿自然是如数家珍,她想了想,反问道:“本座问了,你就会说?”
  谢折玉抬眼看着她,眼尾微勾,似笑非笑问,“原是不会,现在却是可了。”
  “那名凡人少女的事情,”沈卿却是一点也不想听他在这里提旧事,只觉得今日的谢折玉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本座早已知晓,不提也罢。”
  那柄漆黑长剑,以及那日夜雨霏雨芳尽无意之下的一缕魔息。
  少年将所有的心绪尽数吞没在心间,唯有握紧的指节,有些泛白。
  “琉璃糕要凉了。”
  许久,谢折玉平静道,“师尊该回去了。”
  那檀木食盒袅袅热气渐渐消散。
  沈卿顿时有些心疼,“好。”
  她转身走了两步,却是想起什么,硬是压下馋意,又顿住脚步。
  “谢折玉。”沈卿立于长廊幔帘间,唤道。
  少年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蜉蝣朝生暮死。”
  她站在阑珊花影下回首,说道,“红尘烟火,转瞬即逝。”
  “唯有大道无穷。”
  转瞬即逝……
  谢折玉站在原处,花墙廊前缀着的几只风铃随风晃起清脆响,分缕光影斜斜打在他冷峻的眉眼投下一片阴翳,只余几道斑驳碎影透过重帘帐幔,细碎地映在他漆黑如渊的瞳眸里。
  他摩挲指腹,似是真的听进了师尊劝诫。
  继而,少年将讽笑闷在喉咙里,平静抬眼,“谨遵师尊教诲。”
  不知为何,沈卿在他眼里看不到丝毫话语里半点尊敬模样,唯有几分凉薄的讥诮。
  在话本设定的这个剧情里,谢折玉作为天命选中之人,不管有什么变故或者意外,那双隐藏在背后搅弄风云的大手,总是会推着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前进着,直到完成既定的宿命。
  原本她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执行了那“反派系统”所要求的,然而沈卿看着谢折玉现在的模样,却是隐隐感觉有什么脱离了她所掌握的轨迹。
  像是星轨坠落,无从知晓。
  少女抬起如琉璃般净透的眼眸,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色,继而认真地,一字一句朝眼前眉眼沉郁的少年说道:“倘若有一天,天地不仁,大道无光。”
  “你只需谨记,唯本心而至上。”


第68章 秋千荡
  已是人间深秋; 归一宗山色空濛,残意潇潇。
  吸收毕方残魂后,仍有些许不稳固; 沈卿于案几一旁阖眸敛目,准备静心吐息。
  不知为何,却觉天色萧索; 凭增几分心神不宁。
  刚闭眼; 却是林雅白衣佩剑急匆匆叩门进来,道:“小师叔; 神意冯玉珠死了。”
  死因极其诡异可怖。
  沈卿眼睫微动; 平静问:“何出此言?”
  “只说是宗门清叛; 然而尸首却无影踪; 反而有魔息尚存。莫非深渊真的……?”
  近些时日来; 流言纷纷; 皆猜测玄天仙山屡有大事发生,怀疑是深渊重现。
  林雅颇为自觉地坐在一侧,皱眉道,“可深渊早已湮灭,三界承平日久; 又如何会在这个时候重现?”
  沈卿缓缓睁眼; 眸光落在铺满案几的几处落英。
  她漫不经心地,将其轻轻拂去; 懒散说道:“连所谓的上古魔兽残魂都能苏醒,还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师叔所言极是。”
  林雅面带几分忧色看着寂寥山秋,“可惜没过几日太平日子; 却是又要动荡了。”
  正说着; 菱花窗外的山风灌入; 吹得重帘帐幔轻晃。
  “且不说其他,”沈卿朝着案几微微示意,“先尝尝这壶新茶。”
  林雅也未推辞,自行斟了一杯,喝了一口,却是猛然呛了出来,本就微蹙的眉头更是紧皱:“咳咳——这是什么?”
  “是花茶。”看着一向沉静的年轻长老这般模样,沈卿陡然笑了起来,“浮秋的新尝试,正是拿你面前的桃花合九玄蜜露作引。味道如何?”
  “实在是……不如何。”林雅强行咽下去,只觉得喉间如蜜样甜腻得很,微微苦着脸,“这般……这般也就小师叔喜欢了。”
  自道元君沈意、玄玉君玄衣接连故去,这个尚且带着少年人意气的年轻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逐渐变得如水般沉静——平静得仿佛是亘古不变的昆仑风雪,尽数将那双朝气勃勃的眼睛彻底覆盖。
  从此,只听说归一宗一位年轻长老声名鹊起,那过去的少年意气却是彻底封存在千年冰川下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难得露出的几分情绪,却是像极了昔年。
  一阵风过,飞檐翘角下的几只风铃脆响一片。沈卿倚在窗下蓦地抿唇笑了,仰头看着纷飞的花与蝶,悠然道:“人间常言,浮生皆苦。”
  林雅顺着少女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碧蝶在肆虐山风中艰难飞舞,却是在一瞬间得了空,乘着东风振翅远去。
  宛如神祗般的少女笑意更深,衬得姣好眉眼愈加美丽,如高高在上的神女轻而易举地洞察人心:“既然如此苦了,多点甜又如何?”
  林雅迟疑了一下,却觉得少女所言极有道理。
  他走时,沈卿特意吩咐其拦住陆浮秋,今日不必再来霏雨芳尽。
  如此风拂花落,寂静院内又独有少女一人,却仍是心神些许不宁,沈卿索性离了屋,寻了处安谧水榭休憩。
  莲动荷香,瀑烟袅袅。
  刚得几分闲适,却听身后传来微不可察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片浓郁阴影自上轻笼而下。
  沈卿微微蹙眉,昏沉睡意中却未细察身后人气息,迷糊中只以为是林雅去而复返,含混不清呢喃:“还有何事?”
  良久,无人应答,唯有流声瀑语。
  半晌,那道熟悉沉冽的嗓音响起,平静道:“师尊看起来精神些许不济。”
  沈卿这才回首,便见谢折玉玄袍佩剑,站在身后低头看着她因着倦意掉落在一旁的话本。
  他今日罕见得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束发高冠,而是散落了一半头发在后,这幅模样倒是像极了人间常见的翩翩潇洒少年郎。
  沈卿看了他一会,才将视线落在那卷话本上,一袭玄袍的少年冷冽着眉眼,像是看入迷了。
  “没成想这人间的话本,竟有如此天马行空的想象。”谢折玉似是无意间说道。
  “《尾狐志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哗哗”声响,似是看得专注,“这书生已和那名门小姐心意相通,却被半路狐妖横插一手。”
  “师尊真是涉猎广泛。”
  “是浮秋寻来的。”
  沈卿并未就此多想,随口说道,“你若也想看,回头让她多寻一些。”
  再度无人应答,谢折玉眸光淡淡,只是薄唇扯出一抹极淡笑意,微微透着凉意。
  他倾身而下,腕间袖口上的玄纹银扣从沈卿松松散散的鬓边掠过,去拿散落在地上的几张书页,继而缓缓地一寸一寸抚平被风吹皱的纸张。
  随着弯腰俯身的时候,他没有束起的散发有几缕自肩头滑落,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扫过沈卿细白柔嫩的脖颈。
  眉目苍白沉郁的眼前人细细注视着手中,神色冷淡。
  “人和妖,本就殊途。更遑论这书生与尾狐中间尚有杀妻之恨,谈何圆满?”
  凉风轻拂,水榭幔荡,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本陆浮秋特意下了山门寻来的话本子轻飘飘地散开了,纷飞的书页尽数随着凉风飘落在山涧中,顺着溪流蜿蜒不见。
  少年微微上挑的眼尾轻扬,瞥了一眼顷刻消失不见的书页,遗憾道:“都是弟子的错,改日定为师尊再寻来几本新的。”
  他展眉在笑,眼底却泛着冷色,淡色薄唇开合间,言语间尽是承认自己的错,然而面色无温,嘴角却分明有几分上扬,勾出几分讽意。
  沈卿仍有些意识混沌,她没有惋惜那本随风而落的话本,因着困倦微微泛着水雾的双眸怔怔地望着少年垂落下来的那缕发丝。
  被沾染着山涧湿意的发一扫而过的嫩白颈间先是一凉,紧接着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
  少女怔愣了许久,用那双湿漉漉的狐狸眸望着谢折玉,却是鬼使神差地缓缓探出,做了一个仿佛是再熟悉寻常不过的举动。
  她慢条斯理地勾住了眼前人不经意间垂落下来的那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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