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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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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去。”
  “好像是李遇程。”
  赵夜阑掀开帘子下轿,便看见李遇程躺在地上,叫唤个不停,指着站在对面的男人臭骂:“好你小子,竟敢扔我,你等着我去叫人来!”
  赵夜阑:“……”这厮回回都是这么叫得嚣张,又屁大点本事,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正无语之际,李遇程发现了他的身影,眼睛一亮,立即爬起来跑到他身边:“赵兄赵兄,你来接我啦?”
  跟你很熟吗?
  赵夜阑脸色一黑,转身就欲走,谁知却被他一把抓住,哥俩好似的勾住他肩膀,冲那对面的人叫嚣道:“亏你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呢,我看多半是自吹自擂吧,有本事跟我赵兄比比,看看你到底算哪根葱!”
  赵夜阑低头看了眼他为了勾肩膀而不得不踮起来的脚,道:“别逞强了。”
  李遇程一噎。
  那人却在见到赵夜阑后,色厉内荏地跟李遇程放了句狠话:“下次再敢跟我抢人,我一定打死你!”然后就故作潇洒地逃走了。
  “有本事别跑啊,德性!”李遇程得意地冲他背影竖了个倒拇指,然后回过头,见赵夜阑阴郁的神情,讪讪一笑,给他小心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摆正态度道,“大恩不言谢,这次算我欠你的。”
  “你拿什么还?”
  “我……我请你去听曲!”李遇程扬声道,“红袖楼近日来了位绝色佳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一座难求啊!”
  赵夜阑眼瞅着他越说越上头,道:“不赌了?”
  李遇程一愣,摆摆手:“不赌了不赌了,戒了。”
  “改去嫖了?”
  “……话别说那么难听嘛!”李遇程心虚地说,“主要是那位佳人真是天上有地上无啊,你要是见了,保管跟我一样着迷。”
  赵夜阑嗤之以鼻,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给个面子,一起吃顿饭吧。”李遇程放低姿态道。
  赵夜阑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说。”
  “什么事?”
  “回去喂兔子。”
  李遇程额头青筋一跳:“你宁愿回去喂兔子,都不想跟我一起吃顿饭?”
  “你再不收回手,我就让小高把你亲自送回去。”
  李遇程瞅了眼旁边那功夫好的小厮,立即举起双手,笑呵呵道:“改日就改日。”
  摆脱了李遇程,赵夜阑回到府中时,燕明庭已经在大堂里坐着了。
  “你去哪了?”燕明庭询问道。
  赵夜阑避重就轻地问:“给钟越红通过信了?”
  “嗯。”燕明庭深深叹了口气,“她决定回军营去。”
  “回军营?”
  “嗯,不过这也是她早前的意思。她并不喜爱京城,此次回京只是为了探亲,才耽搁这么些时日,没想到夜长梦多,横生枝节,所以她这次是铁了心要去边关驻守了。”燕明庭道。
  “那她母亲怎么办?”
  “一起带走,我联系了人,让钟母在边关的镇子里落脚,这样她有空的时候就可以回去团聚。”
  赵夜阑颔首:“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离开吧。只是暂且先别动,以免皇上发现异常,待大选结束后,再以军中调令为由,将她派遣出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段时日她还是会留在京中。”燕明庭无奈一笑,“去边关也好,这京中波云诡谲,实在费心思。”
  天边飞过几只鸟,扑棱着翅膀,飞向无垠的天际。赵夜阑侧过身,抬起头望着那群鸟儿,道:“是啊,此后天高任鸟飞,多快活……”
  燕明庭一愣,莫名从他的神情中窥探出一丝向往的痕迹,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
  赵夜阑睨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去往书房。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今日去做什么了呢,这么大半天才回来。”燕明庭追上去道。
  “少多管闲事。”赵夜阑道。
  燕明庭直觉不太对,停下脚步,转身去找高檀,在后院里看见了正在喂兔子的人,问道:“小高,今日你和大人去哪里了?”
  小高抬起头,眼睛转了转:“我们哪儿也没去。”
  “胡说,我分明在街上看见你们了,好多人都看见了。”燕明庭诈他的话,果不其然,小高信以为真,惊讶地看他,回想着旁观者最多的时候……
  “大人真没想去青楼,是那李遇程非要拉着他!”
  燕明庭:“!”


第41章 
  “你怎么又去青楼了?”晚膳的时候;燕明庭问道。
  赵夜阑筷子一顿,缓缓道:“路过而已。”
  “那李遇程为何喊你一道去青楼听曲?”
  赵夜阑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高檀;高檀立即用手捂住脸;他转回头;道:“他说楼里新来了位会唱曲的妙音娘子,叫我去听一听。”
  “我竟不知你们关系何时这么好,还邀请你去青楼听曲!”燕明庭咬牙切齿道,在青楼二字时格外重音;生怕对方听不出他生气了似的。
  赵夜阑给他夹了块萝卜,燕明庭脸色稍缓;正要吃掉;就听他说:“咸吃萝卜淡操心。”
  “……”燕明庭哼了一声,重重放下筷子就离席而去。
  几日后,赵夜阑刚离开翰林院;就被李遇程给拦了下来。
  “我可把你好找,每日去将军府,人都不在,这下被我逮到了吧。”李遇程道。
  “何事?”
  “去吃饭呀,城东开了家新酒楼;我特意包了个雅间,就等你了。快快;上轿吧。”
  赵夜阑看了眼旁边的豪华软轿,转身坐了进去。
  新开的酒楼热闹非凡;大堂内特意请了伶人弹琴奏乐;四周一片叫好声。
  菜色花样也非常多,一颗胡萝卜竟能雕成凤凰模样。一桌子珍馐美味上齐后;赵夜阑才看向欲言又止的李遇程:“说吧,到底什么事?”
  李遇程深吸一口气,随后端起面前的酒杯,郑重道:“我想和你正式道个歉,以前是我太狂妄自大,又莫名其妙将我爹在朝堂上受的气都归咎到你头上,于是处处针对你,还几次想对你落井下石,这杯我先干为敬。”
  还算识趣,赵夜阑微微颔首。
  李遇程又倒了第二杯酒,道:“这杯是感激,我姐的死因……倘若不是你助圣上登位,狗先……那位说不得还要残害多少人。”
  一饮而尽后,他又倒了第三杯,却有些开不了口,挣扎半晌,才羞愧地说:“这杯是我向燕明庭道歉,我不该轻信谣言,擅自记恨他。他一生为国为百姓,我却将莫须有的罪名往他身上推,实在是可恨。”
  “你这杯酒,应当直接跟他喝。”赵夜阑道。
  “我不敢……反正你们不都是一家人么?”
  赵夜阑一哽。
  “你回头帮我转达一下吧。”许是燕明庭为人太正气,叫李遇程有些自惭形秽,总觉得与他格格不入,反倒是赵夜阑这种亦正亦邪的人,才让他更好说话,“你若是接受我的道歉,就喝了这杯酒吧。”
  “我不饮酒。”赵夜阑道。
  “那你……吃个饭?”李遇程哀求地看着他,“你就原谅我吧,不然我爹不会让我好过的。”
  “你爹想让我做什么?”赵夜阑早猜出来是李津羽派他来的,否则他是不可能这么乖顺道歉的。
  “你误会了,我爹没有要找你们帮忙的意思,只是想让我与燕明庭道歉。我不太好意思直接面对他,所以才迂回了一下……找到你这里来了。”
  “用得着这么迂回?”赵夜阑有些好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当然了,你俩感情这么好,跟你说的效果是一样的。”李遇程又掏出三张银票,“这些是我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了,我爹从不贪污,我也掏不出万两黄金,只能用这个给你赔罪,倘若哪日我飞黄腾达了,一定会补齐剩下的。”
  讨厌归讨厌,谁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赵夜阑面不改色地将银票收好,随后猛地一顿:“谁说我和他感情好了?”
  “这还用说吗?”李遇程撇撇嘴,“我以前也当面骂过他好几次克星、扫把星、煞星了,他都只当没听见,结果上次当着你们的面,骂他会克死你……他马上就给了我两巴掌!足足肿了十天半个月才消下去呢!”
  “你活该。”赵夜阑心道若不是当时留你有用,你早就死我手里了。
  “是是是,是我活该,我爹早让我不要去跟你惹事,我偏不听。”李遇程嬉皮笑脸地说,“不过以后不会了,我决定交你这个朋友了!”
  赵夜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谁给你的脸?”
  “怎么,你交朋友需要什么门槛?”
  “起码脑子得好使。”赵夜阑嫌弃地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脑子,直摇头。
  “这是因为我爹打小不让我念书!”李遇程理直气壮道,“他既不希望我习武去参加,说战场太凶险,也一直不希望我入仕,所以从没管过我的学业。否则还说不准今年状元是谁呢。”
  “哦?是谁在说新科状元啊?”门外有人笑道。
  李遇程好奇地拉开门,便看见两个陌生人,正要轰人,却见那一脸笑容的人径直走进来,道:“赵兄,果真是你,方才看见你的背影,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呢。”
  “你们认识啊?”李遇程讶然道。
  “在下阮弦,在翰林院任职。”阮弦笑了笑,又指着身后的人介绍道,“这位便是你口中说的新科状元,王桂生。”
  李遇程目瞪口呆,心说自己的嘴难道开过光了?他立即嘀咕道:“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快快显灵,让我见一见你们的真身。实在不行,西施貂蝉也可以啊。”
  赵夜阑无语地看着他,真不知他是怎么说出他有脑子够做自己朋友的。
  “外面人满为患,已经没有空桌了,不知可否与赵兄一起拼张桌子?”阮弦问道。
  “坐吧。”赵夜阑正好也不想与这个李傻子单独一桌,便吩咐小二再添两副碗筷。
  四人各坐一方,阮弦和赵夜阑谈起了时局变化,李遇程就发现自己插不上嘴了,有些跌份,便戳了戳旁边的状元郎:“你和赵夜阑关系挺好?”
  王桂生也不知怎么回答,下意识看向赵夜阑,却见他端坐一方,姿态大方随意,却又不失风度,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偶尔点头附和一下阮弦的观点,禁不住看得有些呆了,心道有些人真是生得叫人挪不开目光。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到听见赵夜阑提起了江南的事。
  “前些时日,淮河的水报呈上朝廷,是否说的降水量较往日有显著增高,预测有洪灾?”
  “是的,这事桂生应该更清楚,下放预备灾银的诏令就是他起草的。”阮弦回道。
  先皇在世时有一年爆发过洪灾,导致民不聊生,是以赵暄一登基后,便在长江黄河两域设置了水报员,至春末便开始定时往朝中汇报降水量,以便提前做好防洪准备。
  赵夜阑看向王桂生:“灾银送往哪里了?”
  王桂生一愣,说:“淮州、知州两地,届时再酌情下放。按路程来看,应当还有十几日便到了。”
  赵夜阑眉头紧蹙,前几日在与孙暮芸谈起江南风情时,对方热情相邀他去江南游玩,称近日天气不错,一连十几日都是晴天,便于出行。
  “有什么问题吗?”阮弦问道。
  话音刚落,大堂却突然响起了摔桌子的声音,李遇程这个好热闹的家伙,立即打开了门,往下面一瞧,就瞧见了自己的老对头,那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的付谦。
  对方死死抓住一个个头矮小的公子哥,追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敢不敢剥了衣服瞧个究竟?”
  “你放开我!”
  赵夜阑手一顿,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走到廊上,俯瞰着争执中的二人,忽然想起这玉面小生是谁了,道:“去把这人带上来。”
  三人一愣,纷纷下楼去,李遇程首当其冲,揪住付谦的后领就开始骂骂咧咧:“大家快来看呀,光天化日之下,付谦竟然要剥了男人的衣服,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顷刻间哄堂大笑,付谦顾面子,立即松开手,转身与他争论,然而还没开腔,就被他拖了出去,两人在大门口扭打了起来。
  那玉面小生刚喘一口气,准备逃跑,却被另外两个斯文的人给请上了楼去。待看见坐在雅间里的人时,才如同看见亲人一般,激动道:“赵大人!”
  “你胆子也太大了。”赵夜阑不悦道,“你的婢女呢?”
  “婢女?”阮弦惊讶地看向这位公子,细皮嫩肉,五指纤细,声音清脆,再一细看,并没有突出的喉结……分明就是个姑娘!
  “她去找人了。”孙暮芸劫后余生地笑了笑,“幸亏赵大人你出手相助,不然我就完了。”
  何止是完了,她此行是来参加选秀,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旁的男子拉拉扯扯,上报圣听,让有心之人借此告她个淫/乱之罪,那才是得不偿失。
  “我错了,我以为我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孙暮芸认错倒是挺快,委屈巴巴地说,“我听说京中有个第一美男子,便乔装打扮来瞧瞧,谁知竟是个酒囊饭袋,还瞧出我是个女儿家,说我是倾心于他才做这装扮与他私会,要与我做相好,我不依,就吵起来了……哼,我瞧他满面油光,哪里配得上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连赵大人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呢!”
  “这个我同意。”阮弦抚掌大笑。
  “哇哦,你们二位……也挺俊的!”孙暮芸这才注意到房中另外两名男子,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赵夜阑一时失语,也不知是该佩服她没心没肺的胆量,还是赞叹她甜言蜜语的功夫,这么简单一两句话竟也叫这二位暗自红了脸。
  他思虑片刻,道:“孙姑娘若是想看美男子,待入了宫,便可窥见圣面,那才是真正的风采卓然。”
  “此话当真?”孙暮芸压低了声音,纠结道,“可我幼时曾见过先皇一面,属实是难看……”
  阮弦和王桂生掩面失笑,赵夜阑亦笑:“圣上却更似他的母妃,面如冠玉,不会叫你失望的。”
  “正是。”阮弦附和道,“我见圣上都是自惭形秽不已。”
  孙暮芸又半信半疑地看向王桂生,王贵生点点头,她顿时心动不已。这京中有名的美男子叫她看了个遍,唯二觉得惊为天人的偏偏成了夫妻,眼下就只剩一个还从未见过了!
  反正她一开始的计划便是来看看京中有无心仪的美男子,若是寻到了,便在选秀时扮丑,走完流程后便和自己的意中人双宿双飞。若是寻不到,那就听天由命了。
  “行,我这就回去准备选秀!”
  “近几日不要再出门惹事了,选秀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背后还有孙家呢。”赵夜阑提醒道。
  “我知道了,多谢赵大人。”孙暮芸点点头,恰好她的婢女带着人来了,于是便先行离去。
  这三人后一步离开酒楼,走出大门时,看了一眼还在扭打中的李遇程和付谦,赵夜阑目不斜视地往另一边走出去,脚步却倏地一顿,惊讶地看着立在前方的人。
  阮弦和王贵生也瞧见了,顶着对方晦暗的眼神,率先客套道:“燕将军。”
  不知为何,阮弦觉得燕将军好像更讨厌他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拢共也没见过几面吧!
  这让世故圆滑的阮弦很挫败,想他将翰林院老老少少都哄得高高兴兴的,怎么就在燕明庭这折了呢?
  燕明庭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赵夜阑,拉着他的胳膊就往旁边的轿子里塞,然后自己也黑着脸坐进去了。
  “你怎么了?”赵夜阑揉了揉被他拽过的地方,有些疼,不免有些恼怒,“吃炮仗了?”
  燕明庭冷哼一声:“你这一天,过得挺潇洒啊。”
  枉费他特地冷淡了好几天!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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