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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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在哪?”
赵夜阑本来都忘了兔子一事,没想到竟然又出现在了府里,还真就叫“红烧”了?
“后院。”
两人前脚去了后院,后脚燕明庭就回来了,看见下人便问:“赵夜阑呢?”
“回将军,大人去后院了。”
“后院?”
平日赵夜阑嫌鸡圈臭,很少去后院,除非生气的时候就去残害几只鸡和鱼。
也不知道今儿是生什么气了。
燕明庭大步流星地去到后院,恰巧看见赵夜阑提起兔子,问一旁的高檀:“红烧?”
“嗯,红烧!”高檀兴致勃勃地点头。
燕明庭脸色一变,快步跑上前,一把夺过兔子,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脑袋:“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把它红烧了?”
闻言,赵夜阑见他一副护犊子的样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你觉得我要把它红烧了?”
“那不然……难道是我误会了?”燕明庭看着他的脸色,自己也不确定了,小心翼翼地将兔子往他面前送去,“那你摸摸它。”
赵夜阑眼里还带着冰碴,转身便离开此地。
“将军,大人不是要把兔子红烧了,只是在喊它的名字啊。”高檀说道。
“还真就叫红烧了?”燕明庭本以为昨日只是赵夜阑开玩笑取的名字,意识到自己真的误会对方后,连忙喊人,“赵夜阑,等等我。”
赵夜阑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地指挥道:“小高,把这些臭熏熏的鸡都杀了。”
高檀为难地看着燕明庭,燕明庭冲他摇头:“一只,就杀一只吧。”
“可是大人说……”
“他那边我去交代。”燕明庭抱着兔子就追了出去,奈何对方回到房间,就将房门紧锁,压根不让他进去了。
他在门外喊了一会,里面也毫无反应,正准备破门而入,就听见下人来禀报,说是有人拜访,他只好先去前院大堂待客。
来人是一个年轻人,面容有些黑,但眼睛炯炯有神,见燕明庭的穿着打扮,彬彬有礼道:“敢问是燕将军吗?”
“是,你是何人?”燕明庭问道。
“在下姚沐泽,乃是阮弦的妻弟。前几日内兄给我写信,让我前来给赵大人看诊,今日才赶回来,实在是抱歉。”
燕明庭看了眼他挎在肩上的药箱,道:“进来吧。”
“是。”姚沐泽跟在他身后,暗中打量这位传说中的煞星将军,来之前还以为是孔武有力的大老粗,实在没想到竟生得这般俊俏,肩宽腰窄腿又长,自带威严,不敢轻易靠近。
“他就在房里,你去那里等一下,我把他叫出来。”燕明庭指了指前面的庭院说道。
“好。”姚沐泽不明白为何要站那么远,但仍是照做了,乖乖地走到庭院前等待。
随后看见燕明庭敲了敲房门:“咳……梦亭,开个门,阮弦的妻弟来为你看诊了。”
房门松动,露出一个缝。
姚沐泽有些好奇这位赵大人究竟是何模样,偏过头往里面瞧了一眼,谁知里面一盆水突然泼了出来,悉数淋在燕明庭身上,从头到脚。
“将军!”姚沐泽惊呼一声,小跑上前,惊讶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燕明庭抹了把脸,睁开眼睛,笑道:“没事,你进去吧。”
“可是你……”
“无妨。”燕明庭说完,就勾着他的肩膀一起往里面走去,用他做掩护,“我们进来了啊,我旁边可还有大夫呢。”
姚沐泽莫名觉得这里好凶险!他警惕地走进去,便看见里面的人扔掉手里的盆子,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她们。
嘶——
姚沐泽倒吸一口凉气,这姐夫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啊!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燕明庭立即上前哄道,“先看大夫要紧。”
姚沐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暗自惊讶——将军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的威严呢!
“去书房说话吧。”
赵夜阑将姚沐泽带到了书房去,关上门,瞥了一眼紧随其后的人,默默移开了眼睛,看向姚沐泽,道:“请坐。”
“我就不坐了吧,天色已晚,我早些为大人你看完诊,好回去吃晚饭。”姚沐泽笑了笑,打开药箱,拿出布包垫在他的手腕下方,开始把脉,一会蹙眉一会叹气的。
“怎么样?”燕明庭在一旁问道。
“大人体虚畏寒,积郁成疾,好似还有外伤成因,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理好的。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我先开点温和的方子,再就是大人要多注意身体、调节情绪,勿要操劳。”姚沐泽叹道。
“嗯,我知道了。”赵夜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这才开始切入正题,状似无意地说道,“姚大夫,我有个远房亲戚,前些日子得了种病,有大夫检查过,是中毒所致。”
“什么样的毒?”姚沐泽来了兴趣。
赵夜阑看向燕明庭,燕明庭接话道:“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服用后一段时间会头晕乏力,神志混乱。”
“太模棱两可了,我可否见见那位亲戚?”
“他过世了。”赵夜阑道。
“那尸体可有何异常?”
赵夜阑摇头,他连鲍伦的面都没见过,又如何知道他的尸体情况。
这时,燕明庭却忽然说道:“有的,尸体一天后,头骨就已经发黑,还没有明显的尸臭。”
其余二人一惊,姚沐泽开始思考毒物,赵夜阑却有些震撼地看向燕明庭。
燕明庭事先压根不知道鲍伦也中毒了,所以知道尸体异常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中了同一种毒的老将军。
开棺验亲生父亲的尸体,何其有魄力,又何其辛酸。
燕明庭身上还是湿的,手心里都是水,他直勾勾地盯着姚沐泽,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这时,手心里被人塞了一块锦帕。
他低头一看,赵夜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说:“别到处滴水。”
燕明庭紧紧攥起帕子,而后松开,低头擦着手,余光瞥过去,恰巧撞见赵夜阑暗中打量的视线。
对方一愣,倏地转回了头。
燕明庭无声笑了一下,将帕子还回去,顺势在他肩上按了一下:“多谢。”
赵夜阑沉默地盯着地面,没有回话。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师父提起过,南疆善用毒,有一种便是无色无味,生前让人一直混乱,头昏脑涨,到死后才开始散发出一些香气,会掩盖尸臭。”姚沐泽忽然道。
“南疆?”燕明庭问道。
南疆曾一度是宣朝最大的敌人,最后被燕家军打败,对宣朝称臣,成为了附属国,不宣召不得入宣朝境内。
“嗯,我也是听师父提起的,他以前在太医院任职,曾见过南疆使臣前来行朝觐之礼,向文武百官炫耀过各种蛊毒。”
“我知道了,多谢姚大夫。”赵夜阑看了一眼燕明庭。
燕明庭心神领会,客气地将人送到门口,又给了点赏银:“这位亲戚是他的遗憾,所以还请大夫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以免揭开他的伤疤。”
“这是自然,我的嘴很严的。”
“你内兄那边……”
“我只是给赵大人瞧了瞧身子,开点方子罢了。”姚沐泽机警道。
赵夜阑独自坐在书房里,回忆南疆使臣来的细节,可惜当时赵暄并不得宠,还被禁足了三个月,没能参加当时的环节,是故他也不知这些细节。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他抬起眼,盯着门口,等了片刻,却没见到人,疑惑地走到门口,往外面张望,却见一只白兔子蹦到了他面前。
兔子的脖子上绕了一条细绳,悬吊着一张小纸片。
他将兔子抱起来,捏住纸片,上面铁画银钩地写着一行小字——
赵大人,你莫要生气啦。
赵夜阑嘴角不自觉浮现起一丝弧度,左顾右盼一圈,才看见燕明庭从旁边的柱子后面走出来。
“红烧,你帮我看看,你爹爹还在生气吗?”
“谁是爹爹?”赵夜阑剜了他一眼。
“自然是你了,你都给它赐名红烧,又不红烧,不就是要养起来吗?”
燕明庭笑着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身,借着月光打量他着他。
赵夜阑不躲不闪地回视。
院里的茉莉花开了,在月光下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着,纯白无瑕,香气弥漫,就跟眼前人似的。
燕明庭嘴角翘起:“好像是不生气了。”
赵夜阑轻嗤一声,抱着兔子转身往卧房走去,燕明庭跟在他身后。
月色下,一前一后两道影子,踩在古朴苍老的走廊里,步步作响。
赵夜阑站在卧房门前,正欲进屋,侧头看了眼湿/身的燕明庭,眉宇又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喊道:“覃管家。”
“老奴在。”覃管家应声而来,脸上笑眯眯的。
“准备一桶热水。”
“好咧!”覃管家料事如神地说,“已经烧好了,马上叫人搬过来。”
“多备一些,你们将军一桶水怕是不够。”赵夜阑嫌弃地看着燕明庭这高大的身躯。
覃管家脚下一绊:“啊?给将军用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覃管家:哈?我逆cp啦?
第34章
卧房里;烛光已经熄灭,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赵夜阑一直没等到对方开口,索性问道:“你在想什么?南疆的事?”
“嗯。我在想是不是朝中有人弄到了南疆的毒;然后用在了我爹身上。”燕明庭说道。
南疆人非召不得入京;即使使团来了;也是有禁军严加看守,不可能接触到寻常百姓。而南疆刚向宣朝求和不久,百废待兴,不可能冒险去给老将军下毒;除非有人和南疆合作,或者是暗中从南疆使臣那偷偷弄到了毒。
“嗯;继续往下查查谁当时与南疆使臣走得近;如果能知道当时朝觐的细节就更好了。”赵夜阑道,“李津羽当时就在现场,说不定能打探出一点东西。”
“可是要怎么撬开他那张嘴?”
“等一等;他就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燕明庭听到这句话,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莞尔一笑:“好,听你的。”
过了一日;李遇程又找上门来了,这次是算好时辰;特地来堵人的。
“腿脚好利索了?”赵夜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转头张望一圈;“我看看今天吊在那棵树上好呢?”
李遇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咬牙,色厉内荏道:“少废话;赵夜阑,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赌?”赵夜阑挑了下眉,“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同不同意是我的自由。”赵夜阑扭头冲跑出来迎接的高檀说,“小高,送客。”
“是。”小高得了命令,就把李遇程提溜起来,一路扛到了右相府邸才扔下。
“哎哟喂。”李遇程摔了个屁股墩,揉揉屁股站起来,指着高檀的背影一顿臭骂,“好你个臭小子,等我报了仇,定要将你扒皮抽筋不可!”
“哎呀,少爷,你怎么又去招惹赵夜阑了?”小厮急忙出来扶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老爷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去惹祸,尤其是不要去找赵夜阑的麻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你懂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李遇程一路被搀扶回房,趴在床上,越想越气,捶了下床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赵夜阑往日耀武扬威在朝堂上欺负我爹,现在被贬了还敢当众把我……哼,我已经想到法子报仇了!”
论文,他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自然是比不赢赵夜阑。论武,赵夜阑身边那个小厮,还有凶神恶煞的燕明庭,他是哪个都打不赢。
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赌!
赵夜阑的赌技他是亲眼目睹过的,轻轻松松就能赢过去,倒时候只需让赵夜阑压下大赌注,他就可以爽快地报仇了。
而且,这事就算是燕明庭也没法帮上忙,谁让他们都不会赌呢,哼哼。
“你去把我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李遇程低声吩咐道,“然后拿去找赌坊的伙计……”
后面接连几天,李遇程都去将军府拦人,回回都被高檀扛回来摔地上,屁股都快摔开花了。
“你真打算拒绝他吗?”燕明庭手里拿着个胡萝卜,一边喂兔子,一边问道。
“你觉得呢?”赵夜阑坐在书房里写字。
“只是缓兵之计吧,你越是不急,他才越会着急忙慌地想拉你去。到时外面的人也都知道是李遇程非要和你赌一场,而不是你刻意为之。”燕明庭说。
赵夜阑无声点头。
燕明庭将胡萝卜放到院里,兔子也蹦着离开了书房门口,继续去啃那根胡萝卜去了。
赵夜阑听见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去洗手。”
“马上就去。”燕明庭双手背在身后,往他纸上一瞧,“你在写什么呢?”
“抄抄书罢了,怎么,有问题?”
“你都闲到抄书了,就不肯给我画幅大像吗?”燕明庭贼心不死地问,抬起头看向挂在房中的山景画,指了指上面的小人,“这幅画非常妙,可是如果这画里的人能再大些,就更妙了。”
“庸俗。”
“你就庸俗一回又如何?”
“不行就是不行。”赵夜阑放下笔,将他推到门外,锁上门,折回去继续安静地抄书。
“就画一画嘛。”窗外露出个脑袋,可怜巴巴地说。
“休想。”赵夜阑走过去将窗子合上,总算听不见任何噪声了。
“我出银子就是了,你开个价吧。”屋顶一块瓦片被揭开,透进点阳光。
赵夜阑抬起头,盯着那张聒噪至极的脸,咬牙切齿道:“燕明庭,你再吵我一下试试。”
“你就如何?”
赵夜阑抬袖,手伸进了袖中。
燕明庭眼皮一颤,迅速别开脸,弩/箭的箭矢从他脸颊边擦过。
他放声笑了起来:“不错嘛,方向准头控制得很好,进步很快,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话音刚落,又是一箭射了过来,当真是好生无情哦。
转眼到了休沐的日子,赵夜阑晾着李遇程好几日,总算肯答应他,与他好好赌一局。
李遇程喜出望外,连忙雇轿送他一同去赌坊,摩拳擦掌,势要将出一口恶气。
燕明庭在校场内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往赌坊赶去,何翠章和钟越红也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三人到的时候,赌坊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聚在中间最大的那张赌桌旁,兴致勃勃地观看李遇程和赵夜阑的赌局。
燕明庭费了好半天劲,才从一众兴奋的赌徒里挤进去,看见赵夜阑风度翩翩地坐在位子上,脸色却并不好看,反倒是李遇程得意地摇着扇子,桌前一堆银子。
“现在情况如何?”他问一旁的百姓。
“赵夜阑输惨咯!”
“我看这李遇程是有备而来,一直不肯松口,赌得越来越大了,好刺激!”
“想看赵夜阑输得倾家荡产!”
“李遇程输了也很意思,这两人谁输都好看哈哈哈!”
“不如我们来赌一赌,看看今日是谁胜谁负吧!”
燕明庭又往前挤了几步,才终于来到赵夜阑身边,两人对视一眼,他义正词严道:“赵夜阑,跟我回去,我今天可不会把剑让你拿去做赌注了。”
一听这话,其他人纷纷笑出了声,上次赵夜阑把燕明庭的剑给输了,还成了赌坊里的一大笑话呢,现在笑话又来了。
李遇程更是得意,眼睛滴溜转了转,目光落在燕明庭身上的那把剑,道:“赵夜阑,就赌上那把剑如何?”
赵夜阑抬眸:“那你又用什么赌注呢?”
李遇程将面前所有银子往前一推:“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