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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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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看到什么了?”赵夜阑冷声问道。
  “我看见了……一条落水的美人?”燕明庭小心翼翼地说。
  剑又往里戳了一下。
  燕明庭举起双手,投降道:“我承认,看到疤痕了。”
  赵夜阑目光一凛,正要往里再戳进去,燕明庭却闪身避开,转身看着他。
  两人对峙片刻,燕明庭忽然蛮横地拉开衣襟,正义凛然道:“不就是几道疤吗?来来,给你看看我的。”
  赵夜阑一顿,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几道疤,比自己的更为严重。
  “这只是前胸的,还要看吗?后面还有呢。”燕明庭转过身就要去脱衣服。
  “够了。”赵夜阑漠然地将剑扔到地上,深呼吸片刻,走到一旁拿起帕子擦头发。
  燕明庭叹了口气,整理好衣衫,召人来将桶抬出去,然后看着坐在床头的人,道:“不用慌张,疤痕是男人的象征!”
  “对你来说,确实是象征。”赵夜阑冷笑一声,“对有的人来说,就是耻辱。”
  “我不觉得,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疤痕,才成就了如今的你呢?”
  “如今的我?”赵夜阑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语气薄凉,“是人人喊打的佞臣、是被朝堂厌恶的同僚、是被皇上忌惮的棋子、是嫁入后宅的男人,有哪个身份能是值得我庆幸和感激的?”
  燕明庭沉默地注视着他,在他旁边坐下,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换一条路,做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官呢?”
  赵夜阑嗤笑道:“我只知道这世道就只有两条路,往生,往死,没有中间的路给我走。”
  “有的。”燕明庭轻声道,“只是你不敢而已。”
  赵夜阑将湿了的毛巾扔到他身上,翻身在床上睡下。
  “你头发还没全干,睡着容易头痛。”燕明庭提醒道。
  然而对方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燕明庭换了条干的帕子,为他继续擦拭着湿润的发丝,说:“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说点有意思的吧……嗯,你还要不要听睡前故事?”
  “滚。”赵夜阑头也不回地说。
  “那给你说说平时士兵们是怎么练习的?”燕明庭想起另一件事,“对了,这些时日我一直去上早朝,都没空监督你扎马步了,要不咱们重新定个时间,好好练一练?”
  “滚。”
  “难道你不想长命百岁吗?有个好底子,这比吃多少药品和山珍海味都强。何翠章你认识吧,刚入伍的时候瘦的跟猴似的,跟你一样风都吹得倒,你再看看他现在样子,是不是很……”
  “丑。”
  “……”燕明庭咳了一声,“放心,这话我不会跟他说的。”
  就这样,燕明庭一直小声跟他说话,赵夜阑偶尔回应一下,渐渐放松了警惕。
  恍惚间,他有些茫然,察觉到自己的怒火好像在不知何时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也许是发丝被擦拭时,头皮感到轻微的放松,也可能是燕明庭从来都没有向他表示过强烈的敌意,才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对方的不知分寸。
  不过今日发生了太多事,他已无心去再费脑筋,缓缓合上了双眼,连被子都忘了盖。
  隔天醒来,赵夜阑发现被褥将自己压得紧紧的,他缓缓坐起来,看向地上的被褥枕头,叠得整整齐齐。
  他若无若无地翘了下嘴角,用过早饭后,便去翰林院了。
  同僚们的眼神十分怪异,因着昨夜在青楼抢花魁一事已经宣扬开,众人见着他的时候脸上神情都很精彩。
  赵夜阑甚至想为他们每人做一幅画,用来研究人类表情变化痕迹。
  阮弦倒是并没有展示出任何多余的情绪,熟稔地跟他寒暄一番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下午,皇上又来翰林院找他下棋,开门见山地问:“外面传的热闹极了,你昨夜真去青楼了?”
  赵夜阑颔首:“是,与燕明庭在街上闹了些矛盾,冲动之下就闯进去了。”
  赵暄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笑出了声:“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这一耍脾气,反倒捉到了礼部的刘大人在花魁房里。”
  “臣并不知刘大人也在那里。”赵夜阑面色略显尴尬,“若是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进去了。”
  “无妨,若不是你无意闯进去,朕还不知道这素来洁身自好的刘大人,私下里竟也会去烟花之地。”赵暄寒声道,“看来得换个主考官了。”
  春闱在即,宣朝每年都是由礼部的人负责此事,若是主考官作风有问题,只怕是会被人诟病,让人怀疑他能否担任此职。何况赵暄才登基一年,求贤若渴,急需大量人才来填填这腐旧的朝堂。
  “主考官一职,你有人推荐吗?”
  赵夜阑落子,抬眸道:“臣已无心朝堂,只能希望此人能公平正直,更不要有歪风邪气,能做学子之表率。”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赵暄满意道。
  赵夜阑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有心仪的人选了,也不多问,只淡淡一笑,以示敷衍。
  回府后,看见下人忙进忙出的,走到内院,见燕明庭正和覃管家商量事,经过便随口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回夫人,明日便是老将军的忌日了,我们正在商议需要备些什么东西。夫人,您会一同去吗?”覃管家说。
  往年忌日都是覃管家带着一众家丁去墓前祭拜,今年将军回来了,又新娶了夫人,所以还是要确认一下才好。
  燕明庭本以为赵夜阑会拒绝,谁知赵夜阑沉思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覃管家喜笑颜开,登时退下去置办物品,经过一家香膏店时,忽然脚步一顿,想到将军和夫人在夜里时常闹得很凶,而夫人身体本来就差,稍有不慎,容易落下点毛病。
  他让其他人先带东西回府,然后走进店铺,跟掌柜的嘀咕:“有没有闺房用的那种药膏?”
  掌柜正要去拿,又被覃管家拉住:“诶,那什么……是男子用的那种。”
  掌柜的惊讶地看着老胳膊老腿的覃管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另一边的暗格里翻找。
  知道是被误会了,覃管家连连摆手:“不、不是我要用。”
  “我懂,你有一个朋友?”掌柜的冲他挤挤眼睛。
  “哎呀,你就别管是谁了,快给我拿几盒!”
  晚上用过饭后,燕明庭见赵夜阑又去书房躺着看书,阻拦道:“别看了,跟我去锻炼锻炼。”
  “不去,走开。”
  “那消消食总行吧?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赵夜阑再次拒绝,却被他生拉硬拽地带到了后院去散步。燕明庭又不死心地劝诱:“如此良辰美景,月黑风高……”
  赵夜阑斜了他一眼。
  燕明庭咳嗽了两声,重新组织语言:“如此良辰美景,月明风清,衬得你如此清丽脱俗,若是能在这皎皎月光下,再扎几个马步,那必定是让嫦娥见了都要羞愧三分呐。”
  “不扎,滚。”
  以防燕明庭再次拽着他硬来,赵夜阑决定先逃为敬。
  他转身便跑了起来,谁知夜里看不清,不小心踩到凹凸不平的石头,在鹅卵石路面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
  赵夜阑趴在地上,略带恼意地握拳,捶了下地面。
  奇耻大辱!
  下一刻,他就被燕明庭横空抱了起来。
  “看吧,叫你锻炼还不听,跑几步路就摔,改天是不是走路都能左脚绊右脚啊?”燕明庭笑得好放肆。
  赵夜阑气愤地一直捶他胸口:“关你何事,快放我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燕明庭把他放了下来,“来,走两步。”
  赵夜阑心有不甘地走了两步,愤恨地回头看着他。
  “不错嘛,那今晚先不散步了,改日再约。”燕明庭走到他身边,然后又迈开腿,刚走一步,衣袖就被人扯住了。
  他回头看去,只见赵夜阑盯着地面,咬牙切齿道:“……带我回去。”
  “不逞能了?”
  赵夜阑安静半晌,忍辱负重地点点头。
  燕明庭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打横把他抱起来。
  覃管家打扫回廊时,看见燕将军将赵大人抱着回房,忍不住老脸一红,迅速低下头,装作没看到,只暗中希望将军能发现他默默做的一切。
  燕明庭将人带回房,掀起裤腿检查伤口时,赵夜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尽量放轻动作,然后卷到了膝盖上方,可以看见膝盖擦伤,青了一块,还有轻微血迹渗出来。
  这么晚了,一时半会也来不及找大夫,燕明庭翻箱倒柜地找药,结果在床边的柜子里翻出几瓶新药膏,一打开便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料定赵夜阑应该会喜欢。
  一路打扫到厢房的时候,覃管家看见主子们的卧房门是开着的,狐疑地往里面张望了一眼,就看见燕明庭拿着他特意备上的药膏,一个劲往赵夜阑的膝盖上抹。
  覃管家惊骇道:“将军,那玩意可不是用在那里的呀!!”
  ……………………………………………………
  作者有话要说:
  燕明庭:啊?那是用哪儿的?憨憨挠头。jpg


第21章 
  屋内二人被覃管家一嗓子给吼愣住了。
  赵夜阑低头;看着燕明庭手上的膏体,一掌推开:“我就说不要随便拿药给我用,你是大夫么?”
  燕明庭自知理亏;转头问覃管家:“那这药应该用在哪里?擦外伤有用吗?”
  覃管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但应当是无害的。
  “去叫大夫。”赵夜阑惜命道。
  “我这就去!”覃管家如释重负,连夜敲响大夫的门,拽着人就往将军府跑。
  如此折腾一番,就寝时已过了子时;因为外伤而没能沐浴的赵夜阑有些不悦,躺在床上生了一会子闷气才睡觉。
  隔天是燕老将军的忌日;燕明庭跟朝廷告了个假;而赵夜阑本来在翰林院就是只是挂个闲职,人员冗杂,压根用不上他;只是皇上为了安抚他才安排了这么职位,他也乐得清闲。
  覃管家和下人们把祭拜所需要的东西都备上,又在门外催促了几遍,赵夜阑才慢条斯理地……被燕明庭搀了出去。
  “要不你就别去了吧,挺远的;你这腿就好好在家休息吧。”燕明庭担忧道。
  赵夜阑坚持道:“无妨,燕老将军还是理应去拜祭一下的。”
  燕明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便同意了。
  将军墓在城北外的一座山上,与京城遥遥相望。
  约莫一个时辰后;轿子才在山底停下;其他几位武将已经到了。
  “将军,赵大人。”几人拱手喊道。
  燕明庭颔首:“嗯;走吧。”
  一行人拾阶而上,却没有看见的将军的身影,回头一看,却见燕明庭蹲在了赵夜阑身前,大为震撼。
  赵夜阑也是略感惊讶:“你做什么?”
  “上来吧,就你那腿,爬上去绝对够呛。回头再伤着了,我可负不起责。”燕明庭道。
  赵夜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膝盖,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便趴了上去。
  燕明庭背着他起身,轻轻松松地走到手下们的前面带路:“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老头子还等着你们敬酒呢。”
  一群武将步伐轻快,不一会儿就把下人们甩在后边了,覃管家捶捶腿,喊住了高檀:“小高,你会武功是吧,快帮忙把这些东西给将军们送上去,免得等会他们等得着急了。”
  于是高檀只好提着东西来回上下跑,悉数交到武将们的手里,然后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高檀百无聊赖地跟在赵夜阑身边走着,忽然道:“大人,换我来背你吧。”
  其他人一愣,赵夜阑没有异议,刚要换人,就听何翠章说:“对呀,将军背这么久了,要不然换我来?”
  “我也愿意。”
  “我也。”
  每个人都表达了一下愿意背伤员的意愿,最后就连钟越红都说:“还是我来吧。”
  赵夜阑:“……”
  本来挺享受一事,怎么就变得这么尴尬了呢。
  燕明庭扭头看向手下们,倏地察觉到赵夜阑暗中勒了下他的脖子,似乎不愿松手,笑道:“你们想什么呢,我的夫人轮得到你们来背?”
  手下们憨厚地笑了起来,高檀也不再强求,很快就被路上的野花野果子给吸引了目光,转头就不见身影了。
  赵夜阑也不担心他的安危,只是觉得身上有些热,明明还是三月天,可是两人前胸贴后背的,难免体温会升高,而这宽阔的后背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竟差点睡过去了。
  到达山顶时,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赵夜阑软绵绵地站到地上,燕明庭扶着他去旁边树下庇荫休息,然后和手下们准备祭拜一事。
  赵夜阑看向陵墓,修建得很大,除了一个主墓,旁边还有两个侧墓。
  不一会儿,墓碑前香炉飘起了香雾。
  赵夜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燕明庭给他拿了三支香,然后站到了他身边。
  “爹,娘,弟弟,这是将军府新进的主人,跟我来一道来看看你们。”
  赵夜阑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盯着墓碑上的字,郑重地和他一起鞠了三躬。
  上完香后,燕明庭便沉默了,反倒是手下们去墓前唠唠叨叨的,说着经历过过的那些刻骨铭心的战事。
  赵夜阑听了一会,发觉燕明庭不知何时去到了树荫下,安静地看着这边,跟座木雕似的。
  他慢慢走过去,在旁边站着,燕明庭才有了反应,玩笑般地指着两个侧墓说:“那里是我娘,和我弟弟。等我死后,我也会葬在这里。”
  赵夜阑凉凉道:“你说这话,也不怕你爹娘气得从棺材板里爬起来。”
  燕明庭笑了笑,忽然道:“我娘带我出去骑马,回来后没几天就患了急病过世了。我弟弟身体弱得很,跟我完全不一样,没几岁就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天煞孤星?会克死所有亲近的人?”
  赵夜阑诧异地看向他:“我以为你不会信这些鬼话。”
  “人总归会有害怕的时候,人心总是脆弱的。”燕明庭轻声说。
  “那就不要有心,不要轻易让别人成为你的软肋,那只会是累赘和弱点。”赵夜阑决绝道。
  “你就是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吗?”
  “这样不好吗?”赵夜阑淡淡一笑,“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到我,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燕明庭不置可否,但他直觉认为,这句话里包含了许多东西,比如,赵夜阑一定曾经历过极其痛苦的事,才会说出“再伤害”这个字眼,让他彻底害怕亮出自己的弱点。
  “你有没有想过,身边这么多人接连去世,是人为的原因?”赵夜阑提示道。
  燕明庭果然来了精神:“你什么意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燕家虽常年在边关,可大军在握,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存在。也许,你爹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赵夜阑道。
  “你是胡乱猜测,还是有证据?”
  “猜的。”赵夜阑打量着他的神色,看得出关于此事,对方依然很谨慎,他不着痕迹地继续说道,“我生性多疑罢了,所以才有此一问,如若唐突,那我便不再问了。”
  燕明庭摇头,问:“那你觉得,有谁会希望我父亲死呢?”
  “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我。”
  燕明庭一愣。
  赵夜阑道:“我与你父亲无冤无仇,不会去害他,你信吗?”
  “我信。”
  “……”原本还打了很多腹稿的赵夜阑,突然就被他一句话轻轻松松给堵回去了。
  “真的信我?”
  “嗯。”
  “为什么?”
  “因为你是赵夜阑。”
  赵夜阑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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