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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见卿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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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的凉意根本降不了他的温,她贴得越近,他便越热。
  热得连幻觉都出现了,伤口明明被她压着,他却不觉得疼,只觉得麻,麻麻痒痒。
  更要命的是姜宛卿的呼吸正对着他的脖颈,每一下呼吸都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知道这到底是劫难还是恩赏。
  如果这是勾引,姜家五妹妹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所的感官都在她的呼吸触及处放大,她却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风昭然微微低下头,她的眼睛合得安安稳稳,呼吸十分匀长,看上去睡得仿佛很香甜。
  装得这么好?
  太近了,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缕说不出来甜香。
  因为皇帝和庆王的荒淫,风昭然对于渔色之事甚为鄙视,觉得人若是连自己的情/欲都无法控制,那同野兽有什么分别?
  可这一刻风昭然动摇了。
  原来美色如此惑人,引人神魂颠倒,难以自制。
  不过他又何必自制?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低下头去。
  “娘娘,”林嬷嬷在外头轻轻叩了叩门,压低嗓门道,“婕妤娘娘来了。”
  风昭然顿住。
  姜宛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风昭然的唇近得几乎要贴上她。
  “啊啊啊!”
  姜宛卿一脚把他踹开,就在床上跳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风昭然捂着肚子,倒吸一口冷气,“……孤还没问你要干什么。”
  姜宛卿定睛一瞧,自己竟然是从他的被子里跳起来的。
  “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能就是把你当汤婆子了……”
  毕竟他现在又热又烫,比汤婆子还好使。
  “孤是问你,越婕妤为何会来?!”
  姜宛卿忙将在兴庆门遇见越婕妤的事情说了,然后道:“殿下放心,旁人四更天出现或许惹人起疑,婕妤娘娘却不会。”
  四更天是皇宫人最少的时候,熬再晚的人都已经睡了,侍候早朝的人还没有起,除了御膳房,整座皇宫没有一处亮灯的地方。
  越婕妤平日里就是在这个时间出没,阖宫喂养那些无主的猫。
  巡逻的羽林卫都熟悉了越婕妤在这个时间活动,哪天看不到越婕妤提着一盏灯笼喂猫,羽林卫反而会觉得奇怪。
  但风昭然眸子里的冷意并未有丝毫改变:“让她走,不能让她靠近东宫一步。”
  “妾身的人会守在门口——”
  “让她走。”风昭然打断她的话,眉目森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孤不能拿她冒这个险。”
  姜宛卿恍惚了一下。
  他越是想保护一个人,便越是会将那个人推得更远吗?
  前世她送水时他让她走开,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
  这念头只转了一下,便被姜宛卿拍了出去——想什么呢?后来他登了基,成为九五之尊,他还不是把她推得远远的?
  “殿下请见一见婕妤娘娘吧。如果不是妾身把殿下带回来,婕妤娘娘恐怕已经求到御前了。”
  越婕妤年岁已长,又不像崔贵妃那般驻颜有术,她没有家世没有美色没有手段,能拿去求皇帝的,唯一有一条命。
  她是准备豁出性命去救她的孩子。
  那次早朝是风昭然最后一次参政,上一世里,风昭然回到东宫之后便称病,直到因私盐一案被贬出京,一走就是三年。
  没有人知道越婕妤的三年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姜宛卿原本以为他不会醒这么快,婕妤来看一眼便能离开,此时知道他未必会听,声音有点低沉,“妾身知道殿下心中只有宏图大业,但婕妤娘娘只有殿下。让她看一下,她便可以安心地等待。”
  风昭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病了的缘故,意志竟格外薄弱。
  若是换成从前,他绝不允许出一丝纰漏。危险再低,也会被他掐灭在开始之前。
  他知道母妃会难过,他又何尝不是?
  但“难过”同其它情绪一样,全都是多余的东西,于他要做的事情全无助益,只会带来麻烦。
  但这一次,他的发烫的血还未冷,脑子还微微有些晕荡。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便快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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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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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宛卿吩咐林嬷嬷去带越婕妤过来; 自己则赶紧披衣起床。
  风昭然见她连披斗篷都披上了,且还抱起了汤婆子,不由问:“你这是做什么?”
  “回偏殿。”姜宛卿道; “妾身起初睡这儿是因为殿下还昏迷着,妾身担心殿下万一有事,再者又与婕妤娘娘约好了; 所以在这儿等着。现在没妾身什么事了; 妾身先行告退。”
  毕竟人家母子难得一见,她杵在这里岂不碍事?
  “留下。”风昭然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淡淡道,“去了偏殿; 上哪里找孤这么大这么热的烫婆子?”
  姜宛卿:“……”
  实在很难不脸热。
  她在灯下慢慢飞红了脸颊,玉般的肌肤像是揉上了一层胭脂。
  风昭然忽然轻笑了一下。
  这笑声很低; 笑容也一触即收,姜宛卿还是在抬头的时候捕捉到了他眼底残存的一丝笑意。
  随即他便垂下了眼睛,连那丝笑意都掩住了。
  越婕妤提着灯笼,身披厚重的斗篷,裹挟着外面的寒气走进来。
  在上一世回宫后的那些日子里; 姜宛卿因病长夜难眠; 便会扶着结香; 在长长的甬道里散步。
  四更天的宫城安静极了; 一声猫叫; 一声咳嗽都分外清晰。
  她时常遇见越婕妤。
  不,那时已经是越太后了。
  搬进慈安宫后,越婕妤依旧保持着旧日的习惯; 在夜色最安静的时候出来喂猫。
  所不同的只是多了一队宫人远远地等着侍候。
  “这么久了; 我早已经习惯了; 这些猫儿也习惯了。瞧,都是些夜猫子,一到这时候就闹腾得很。”
  越婕妤爱怜地抚摸着一只猫,那猫拿自己的脑袋蹭她的手心。
  “这么多年,多亏了它们陪着我。”
  姜宛卿静静地坐在旁边的石阶上,没有说话。
  她从前以为越婕妤在这个时候出来活动是为了避开人,此刻才明白并不全是。
  这个时候的皇宫空空荡荡,无比安静,没有藏着刀的笑容,没有含着剑的阿谀,世界还原成最初的模样,寂静,简单,安全。
  姜宛卿那时便猜想越婕妤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里一定无比思念自己的孩子,所以此刻见到风昭然,母子之间定然有无数的话要说。
  但母子俩此时的见面异常简单,越婕妤一进来便迅速将风昭然上下扫了一遍,“可还好?太医给的药对症吗?”
  风昭然:“孤甚好,药对症,已无碍。”
  越婕妤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搁在桌上:“这是给你做的,你好久没吃过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哽咽,但立马克制住了,“我不能多待,万一被皇后的人看见……我这便走了。”
  风昭然点头。
  越婕妤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要用这一眼把他刻进脑子里,然后转身离开。
  “母妃。”风昭然唤住了她,“无论何时何地,没有人伤得了儿子,母妃请放心。”
  越婕妤没有回头,只在喉咙里低低“嗯”了一声。
  姜宛卿听见这一声里有明显的鼻音,看见她的双肩在微微发抖。
  但她一步也没有停留,推开门走了。
  来去匆匆,仿佛过来就是特地送点心的。
  推门之前向姜宛卿点点头:“好孩子,我把他托付给你了。”
  姜宛卿心道:别,我不想折寿,受不起。
  心里还没嘀咕完,抬头就迎上了风昭然不动声色的视线。
  在人多的时候风昭然经常是这样的神情,彬彬有礼,看似温和,与世无争,其实那完全是审视的眼神。
  “太子妃是怎么知道孤与母妃的事情?”
  越婕妤是宫中的禁忌,如果不是因为越先安在南疆有功,而风昭然又“忘记了小时候”的事,这个世上早就没有越婕妤了。
  姜宛卿生在姜家,更是无人提脏字一点。
  上一世是直到三年后回宫,越婕妤成为越太后,这项禁忌才被打破,姜宛卿才第一次见到越婕妤。
  “那日太后生辰,妾身无意间遇见了娘娘,但不知娘娘身份,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
  “跟谁打听的?”
  “不知道,结香打听的,反正宫里嘴碎的人多得是,再给点好处,没什么问不出来的。”
  姜宛卿语气很是随意,但实际上心跳已经加快了。
  她感觉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
  “抹去越婕妤的存在”,这件事情单凭皇后一人是做不到的,这是姜家的手笔。
  当姜家想抹去一个事实时,宫里一定换了很多人。但凡知道详情的要么死了,要么出宫了,剩下的宫人里头大约只知道越婕妤形同冷宫的废妃。
  哪怕她说回家问了戚氏才知道的,也比这个理由强。
  好在风昭然只是默默注视她一阵,没有再问下去,“不早了,睡吧。”
  姜宛卿很庆幸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正要上床的时候,忽然瞧见桌上那包点心。
  油纸已经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柔软的糕点,色泽淡黄,微带一点透明,切作四方,细碎的桂花隐约可见,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是桂花糕。
  上一世,姜宛卿费尽心思,寻摸到了一位御膳房的老宫人,塞了十两重的金子,才问出风昭然小时候喜欢吃桂花糕。
  她欢天喜地跟着做了,送到风昭然面前,结果风昭然说什么?
  不喜此物。
  她当时十分懊恼,觉得都是自己打听错了消息,居然把他不喜欢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现在瞧着这桂花糕,姜宛卿慢慢地问:“殿下喜欢吃桂花糕么?”
  风昭然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目光有些柔软。
  他下意识地想否认,但一想此间只有他们两人,并没有旁的耳目,而且……以他眼下的身体状态实在禁不起再犯心绞痛了。
  “嗯,喜欢。”
  然后就见姜宛卿重新披上了斗篷,抱起汤婆子。
  “……”风昭然,“……你这是?”
  “妾身告退。”姜宛卿硬梆梆地扔下一句,离开的时候把门摔得“砰”一声响。
  风昭然:“……”
  *
  姜宛卿回到偏殿,在床上躺了半天还是睡不着。
  就非常后悔。
  为什么不假装去扶他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掐一把再走呢?
  为什么不把他痛骂一顿再走呢?
  或者干脆趁他受伤无法还手把他痛揍一顿?
  要不然……趁他病,要他命?
  在床上对着幻想中的风昭然拳打脚踢一阵后,姜宛卿满足地睡着了。
  算算时日,离私盐一案暴发之日时间所剩不多。
  姜宛卿从重生之日便在做打算,而今一切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只等风昭然离京。
  暴打风昭然什么的当然只是在梦里想想,接下来她只希望无事发生,风昭然在书房养他的伤,她在小厨房熬她的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
  熬糊了几十锅之后,姜宛卿的红豆汤终于像点样子了。
  两位嬷嬷纷纷赞好吃,但姜宛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小橙子过来,道:“娘娘,殿下有请。”
  两世里风昭然好像没有传过她,姜宛卿有点意外,解下围裙便去了书房。
  屋子里点着炭盆,融融如春,风昭然穿着家常衣裳,未束冠,坐在书案后的圈椅内。
  他以往总是正襟危坐,衣完肃然,甚至一整天都不会换下朝服,让人一见便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亲近。
  此时却有难得闲适,仿佛一名闲居的书生。
  地下跪着一名内侍,正瑟瑟发抖。
  姜宛卿认得这内侍,是在小厨房里打杂的。
  “他这几日时常在寝殿四处转悠,形迹十分可疑,孤便将他传来问话。”
  风昭然道,“一问之下,原来是张嬷嬷让他盯住那些人的行踪,好向太子妃回禀。孤不知他是确受其命,还是想陷害太子妃,所以特地请太子妃过来一问。”
  “有这么回事。”姜宛卿有几分哭笑不得,先让小橙子把这人带下去。
  小橙子望向风昭然。
  风昭然点头了,小橙子才把人带走,关上房门。
  “妾身觉得东宫里头可能有别家的眼线,所以才让人盯一盯。”姜宛卿道。
  从行宫回来的路上,因为想着姜元龄知道东宫的一切,姜宛卿便吩咐张嬷嬷留意一下东宫诸人有什么动静。
  但这眼线找不找得出来其实并不是太重要,毕竟她在东宫的日子已经眼见着一天少似一天了。
  而且更没想到张嬷嬷办得如此认真,还专门安排了一个人盯梢。
  风昭然淡淡道:“太子妃难道不知,东宫最不缺的就是眼线?”
  从他唤她“太子妃”时,姜宛卿就觉得他好像有点怨气,这句话里怨气更重了。
  亏她上一世总觉得他孤高如月不染凡尘,其实这人最是小气记恨,睚眦必报,她摔一下他的门,他这就记恨到现在。
  她忽然很想知道,上一世她死之后,后世是怎么记载这位皇帝的。
  “是妾身多事了。”姜宛卿也淡淡道,“妾身知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着便行了个礼,准备退下。
  “慢着。”风昭然唤住她,“你想查谁家的眼线?”
  姜宛卿:“姜家。”
  风昭然凝望她半晌,道:“母后送来的珠儿,还有王淑妃送来的美人。”
  姜宛卿愣住。
  珠儿不是皇后的人,而是姜家的人?
  皇后知不知道?
  皇后把珠儿送到东宫,是想摆脱珠儿,还是歪打正着把眼线送出去了?
  还有王淑妃不是崔贵妃一派的吗?她身边也有姜家的人?
  姜宛卿上一世在后宫待的日子不长,又乖乖听风昭然的交待足不出户,对于后宫里的水有多深一无所知。
  “殿下……怎么知道的?”姜宛卿忍不住问,“那除了蓉娘,崔贵妃还留有旁的眼线吗?”
  她的眼睛是明丽的杏眼,微微睁大便十分圆润,倒显出了几分稚气。
  风昭然眼神在她脸上顿了一顿,忽然道:“五妹妹这是又去熬红豆汤了?”
  姜宛卿自觉身上没带出什么破绽,离开小厨房前还整理了衣裳的。
  “五妹妹别忘了,这里是东宫,最大的眼线乃是孤的。”
  姜宛卿:“……”
  她真的忘了。
  上一世风昭然在她心中又高贵又脆弱,像一朵被人拽入污泥里的白莲,她完全没想到,他这朵白莲原本就是从污泥里生出来的。
  她脸上的愕然太过明显,风昭然忽然低了一下头,低低咳嗽了一声。
  姜宛卿怀疑那声咳嗽是掩饰,他可能是笑了,因为他的下颔线条明显有敛开的迹象。
  “……”他在嘲笑她。
  “正是。”姜宛卿凛然道,“妾身知错,妾身这就回去禁足。”
  ——反正也没几天好禁了。
  她说着再次转身,这次还是被唤住了。
  “孤说了要禁足么?”风昭然道,“既然熬了,就去盛一碗来。”
  姜宛卿一时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风昭然拿起了案上的书,看了一眼:“还不快去?”
  姜宛卿有点恍惚地去了。
  一面端红豆汤,一面忍不住想,他的烧不是早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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