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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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文/红豆包
简介:
青鸟传书的东家孟寐,年轻妙龄,娶了就有数不清的财富。
引无数想少奋斗几十年的男人向往不已。
孟寐有一个小竹马长生,万事好商量但就是不能动她,手动剁手,心动要命!
转眼数载,孟寐桃李年华已过,马上就是终身无‘汉’的岁数了。
孟宅,侍从匆匆进了书房,对长生禀道:“爷,东家去了小郎倌,说是这几天不回来了。”
“哦~”长生抽出挂在墙上的尚方宝剑,薄唇噙笑,恰映在锋利的刃口上,“当今一直对时下淫乐之风不满,身为人臣自要代君解忧。”
侍从:“?”
长生:“传令京兆府,整个金陵城风月场,凡涉及人事无论男女尊卑,全部抓进地牢,地牢不够,天牢伺候!”
“呃,那要不要先提醒东家一声?”
“就从小郎倌先开始!”
……
孟寐觉得此生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捡了个弃婴!把她的人生搅了个天翻地覆,追悔莫及!
“臭长生,你孤恩负德,恩将仇报,姑奶奶我要嫁人!嫁人!!嫁人!!!”
某男笑眯眯的看着她,“寐寐,我就是人!”
第1章 婴泣
亚大陆历九二一年。
现天下三分,大秦为首,次为柔然、齐。三国相安稳定,承平盛世。
齐国国都长安城,孟宅
孟寐噼里啪啦的拨弄算盘,盘账。对面的书桌上坐着一名安静的美少年,他手握紫竹狼毫笔,认真的抄写书上的章。
忽而,孟寐停下了拨算盘的手,抬头看向对面安静写字的美少年天天这样多好,偏偏离了书桌就成了混世魔王。
为了这混世魔王,她可没少给人赔礼道歉,甚至祸闯的大了,还要卷铺盖收拾包袱跑路。
人家孟母三迁,是为了有更好的环境教育孩子。她也多次搬迁,却是为避祸。真特么的,同姓不同命。
一边腹诽着一边低下头继续算账,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对面的少年倏然抬起了头。
年少稚气的脸庞,眉目精致如美玉精雕细琢,一双与年龄不符的沉眸,凝视着孟寐,雪瓷玉面一片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片刻后,重新提笔继续写字。
两个人各忙各事近晌午。
孟寐合上账本,伸了个懒腰,对还在写字的少年,温柔尤带长辈意味,“长生啊,中午咱们吃什么?”
长生搁笔,静静的看着她,处于变声期但并不难听的沙哑嗓音,“寐寐,我们不是母子,你不必用这种语气说话。”
孟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没错,她才十八岁,不可能有十三岁的儿子。
他,是她从横尸血泊中捡来的!
她本是大秦国人,十三年前,她爹把她卖给了牙婆。牙婆又把她卖到一户王姓富商的大宅子里做丫鬟。
因为年龄太小,也做不了什么,就被王富商的娘子安排去了厨房烧火,或到花园小湖边拔拔草,做一些简单活计。有一次,她在湖边除草时,王家娘子比她大三岁的小儿子,欺她把她推进了湖里。
不会游泳的她,在水里挣扎就在她快要溺死的时候,脑袋里忽然迸出一幅幅画面,好像是一个人的生平记忆而那些记忆里有落水后如何踩水自救的方法。
凭着那些记忆里的方法,她费尽所有力气,踩水噗通上水面,正好有路过的家丁。
她被救了,但脑袋里的那些记忆,却一直没有消失。那是一个女人从出生到二十五岁时的所有记忆,而记忆里女人五岁时的模样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名字不同,那个女人叫木子。
托那些记忆的福,她懂了好些东西,一些人和事能看明白好多,起码谁想要再欺负她,没有那么容易。王家娘子的小儿子,也被她暗戳戳拾掇了几回,不敢轻易再招惹她了。
七月七日乞巧节,花街柳巷煞是热闹,不少杂耍唱戏的她偷偷溜出去玩儿。
等她大半夜的从角门回来,王家大宅变了入目的是一片片鲜红的血!到处都是尸体!
杀人了!
小孟寐吓得脸白腿哆嗦。
发生了什么?王家娘子她忙朝正院跑去,一路所遇全是死尸,那些白天还活生生的面孔,惊恐的睁大着眼,死不瞑目。
王家娘子的屋里一团乱,虽然也有血迹,但没有尸体。值钱的财帛之物,除了毁坏的并没有少什么。
看来杀人凶手并不因财。
但她知道钱财的重要,当即四处翻了翻,找到不少银票还有她的卖身契。
一道极弱的婴泣声,突然传进屋里。
第2章 印章
孩子?小孟寐驻足听着是耳房发出的。
没听说王家娘子又怀孕啊,妾室更不可能,在王家娘子的严管下,别说怀孕,连能不能怀都是问题。
难道是王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子?
切,管他是谁呢,这种是非之地,她得赶紧离开。
拿着银票和卖身契,撇腿儿要走,婴儿的哭泣声又弱了些。
小孟寐的眉心纠结起来,最后一咬牙,推门进了耳房。
更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王家娘子的尸体,竟然在这里!
还有两个丫鬟也倒在血泊里,其中一个丫鬟的怀中还死死地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只是那婴儿被透穿丫鬟身体的利剑,刺穿了幼体,同样死了。
小孟寐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婴儿已经死了,那她听到的婴哭难道是鬼婴?这也太!
当即两条小腿就有些发软。
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
神经紧绷的小孟寐,条件反射的睁大眼睛,朝死婴看去
然,死婴并没有任何动静。
并不是死婴哭的,而且发声方向也不对。
婴儿的哭声恍惚又稍大了些,小孟寐这次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染血的雕花木盆扣在地上。
声音就是自木盆里传出来的!
难道
小孟寐紧了紧拳,绕过几具尸体,走到木盆前把倒扣着的盆掀开
一个新生婴儿躺在地上,个头比死婴还要小一圈儿,两只不足核桃大的小手,紧紧攥着拳头
除了婴儿,还有一枚印章,黄脂玉质地。
孟寐单手托腮,打量着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长生,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嵌着一双蕴藏潋滟光华的凤眸,一如既往的波澜不兴,沉静温敏,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就算我不是你娘,那也是你姐,长姐如母,懂不?看这么多圣贤书,还不如跟我学学算盘子。”
“我没反对学商,是寐寐不让我碰算盘子的,让我入仕途。”少年皱眉,对她的出尔反尔似乎困扰。
孟寐:“哼,不许叫我寐寐。”听起来跟妹妹似得。
少年低头继续写自己的字,不理某女。
瞧着油盐不进的少年,孟寐暗道:这是到叛逆期了啊!
“对了,这个房子租期到了,你收拾下东西,咱们准备去金陵城。”金陵城,他出生的地方,恍然十三年,王家的灭门惨案应该时过境迁了吧。
“寐寐,我想吃汤面。”长生对孟寐道。
“什么?”孟寐一愣,后想起她一开始就是问他吃什么,“行,姐去擀面条,羊骨汤面可以吗?”
“嗯。”长生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小样儿,一会儿就好,等着。”孟寐乐呵呵的离开了,去厨房做饭。
长生一直看着孟寐,直到她拐出了院子,看不到身影了,才收回目光。然后抬手从脖子里抽出一根红绳,只见上面缀着一个黄脂玉印章,对着透窗而来的阳光看,能看到印章的四面柱上,清晰的五爪金龙图案!
“金陵”眼神渐渐凌厉冷峭。
第3章 青鸟传书
大秦国都城,金陵城。
一辆半旧的老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城。
孟寐坐在车辕上,戴着棉手套的手握着马鞭,身上裹着一件看不出体形的青色粗棉大衣,肩上还斜挎一个鼓囊囊的青色布包,脸被一顶软质有檐,绣着精致青鸟图腾的深青色圆帽挡住,隐约间能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和健康红晕的嘴唇。
“这大秦国的冬天,可真是冷啊!不像齐国四季如春。长生,你出马车时一定要披上狐裘,知道吗?”孟寐推开一点车厢门,对里面正在看书的长生道。
长生放下书,周身是和马车普通外表完全不同的奢华,甚至车壁上还镶嵌着照明的夜光宝珠。
他身上看似普通的冰蓝长衫,实则是冬暖夏凉的冰蚕锦。只这一套衣服,成本就不下万银。修长笔直的腿轻巧一伸,推开车厢门,弯腰而出,根本就不看一旁叠放整齐的银白狐裘。
“寐寐,我没那么娇弱。”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嗓音,听起来有些低沉的感觉。
“你还小,才”
“我不小了!”
叛逆期的孩子啊!得顺着毛撸
“好,你不小了,那这封信你去送吧。”孟寐把斜挎着的包给长生,“要礼貌知道吗?不许冷着个脸,嘴巴甜点儿。”
“知道。”长生接过信包笑了,精致的小脸儿一时间漂亮的,晃花了孟寐的眼。
某女暗道:这么小就这么诱人,长大了还不妖孽!不行,她以后可得看严点儿,别被拐跑了咦?她为什么要怕他被拐跑了,被拐跑了才好啊,那她就自由了啊!对,她要敲锣打鼓的喊将来的儿媳妇啊,快把你的相公拐走吧!
“送完信,咱们就找地方吃好的。这里可是金陵城,亚大陆最繁华的城市,好吃的东西肯定不少。”
“嗯,我先去送信。”长生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车,从包里掏出一封油纸封口的信,又看看周围的街道标示,朝一户门前蹲着一对镇宅石狮子的房子走去。
孟寐驱赶着马车慢慢跟着他。
十三年前,她带着还是小婴儿的长生,在亚大陆四处游走。并用从王家搜刮的银子,做起了生意。
虽然中间没少被坑但吃亏长教训,生意终究越来越红火,钱也赚了不少。
钱多了,她就想再干点什么,便开了青鸟传书,是非官家的驿传。而这个点子,来自她脑袋里木子的记忆。在记忆里,驿传不叫驿传,叫物流快递。
她的驿传多是承接民间的书信物品运送,价格也低廉。至于官家的,有官家的驿传,而官家驿传多为朝廷官用,或者是有钱有势的人才用得起,对孟寐这种对普通百姓的廉价驿传,没有那么大的排斥。但同行是冤家,有时候也会被当地的官府打压,孟寐便只能疏通。这些年下来,也练达的八面玲珑,人鬼周旋。
长生这些年跟着她东奔西跑。途中,她也几次把他送人,那些人家都挺不错,问题是这小家伙只要离开她便开始哭,白天黑夜的哭,还不吃不喝,眼看都要没活气儿了,实在硬不下心肠,她又接回来。三番四次后,也认命了,就拖带着他吧。给他取名长生,就是希望他能在这一路的颠簸中,日生夜长,生龙活虎。
第4章 送信
咚,咚咚长生敲响了收信人的家门,“有人在家吗?”
好一会儿,才听里面传出一个老妪的声音:“谁啊?”
“您好大娘,我是青鸟传书的传递员。”
吱呀木门打开了,一名花白头发的老妪从门内出来,颤巍巍的声音,“传递员?”
长生的小脸上露出朝阳般的绚烂笑容,让人见之就心情大好,“是的,您请稍等一下。”快速的打开包,取出一个油布包裹严实的盒子和信。
“长得真俊啊。男生女相,是有福气的人。”老妪看着他的漂亮模样,原本老而浑浊的眼睛也清亮了些。
“谢谢。”长生黑宝石样的凤眸弯了弯,更显出两分调皮,“大娘,您的名字是?我核对一下收信人的信息。”
老妪想了好半晌才回道:“孙秀莲。”
说完,还有些犹疑,怀疑这名字对不对。
长生完全没有不耐烦,又问了一遍,“您的名字是?”
老妪这次点了下头,“没错,是叫孙秀莲。”
“好的,现在请您在这里签个字。”长生又从灰布包里取出一支密封在竹筒里,饱蘸了墨汁的小楷笔,递给老妪,指明在单子旁边的另一张收单上签字,“如果不方便写字,按个手印也行,表示您本人收了。”
“写字吧。”老妪接过小楷笔颤抖的提笔。
长生瞧着老妪写的字,娟秀不俗,但有一抹苍老颤力透纸而出。
孙秀莲三个字写好了,老妪看着自己写的字,叹道:“老了,以前的字可要比这顺眼。”然后把小楷笔递还给长生。
“老有老的风骨,年轻有年轻的韵味,不同时候有不同的解意,您不必觉得不好,反而在我看来是很好的。一般如您这般尊长都是按手印的,能提笔便让人刮目相看。”
长生收了笔和签单,把油布包裹严实的盒子和信给老妪,“这是您的东西。”
“真是一张甜嘴巴,呵呵。”老妪接过东西道:“天冷,孩子穿的单薄了,进屋暖和暖和,我给你找两件我孙儿不穿的冬服,再喝口热汤。”
“不用了,谢谢大娘。要是您还有什么需要,就到长青街的青鸟传书,我们希望能再次为您服务。”说完,对着老妪弯腰鞠了一躬,返身跑回了等着他的马车。
孟寐见长生完成了送信,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棒。”
然后又向老妪摆摆手,驱车离开。
老妪微眯了浑浊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后,才拿着信件转身回屋。
玉福楼是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酒楼伙计在门口迎客,吆喝,“各位客官,吃饭的里边请烧刀子、女儿红,荤素海鲜料,要什么有什么喽”
孟寐和长生送完信件后,就来了这里。
伙计招呼着两人进了酒楼。
靠窗的雅座坐下,孟寐翻着菜单,“伙计辛苦了,一盘狮子头,一盘醋溜白菜,一盘油炸花生,一份油焖大虾,可以稍微甜一点儿,一盆豆腐蛋花汤,还有四个刚出锅的芝麻烧饼,尽快端上来。”
伙计爽利应道:“好咧,客人稍等,这就给您上菜。”
第5章 套路
孟寐等伙计走后,看着对面动作优雅的端起白瓷茶杯,轻啜喝茶的长生心里纳罕,她可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礼仪,而且她也不大懂这些。但是他那份特质贵气,就跟生就骨子里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风景。有时候,她为生意的事,火大的不得了时,只要一看到他这般优雅尊贵的模样,就立马消火了。告诉自己,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其他方面再顺遂的一塌糊涂,那也太不讲理了,得磋磨磋磨
“寐寐现在很少自己送信了。这次来金陵城,不是专门为送信吧?”长生喝着茶水,黑黢黢的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孟寐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确实不是专程为送信。虽然你跟着我走南闯北,我也没有落下找先生教你读书,但是如果想要参加科举,就要师出有名,金陵城的斋明书院,三国排名第一。我已经找了人,只要你通过了入学考试,就能在斋明书院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试。就算不中也没关系,你年龄还小,有的是时间好好学习。”
“我听说斋明书院是封闭教学。学生半年才能回家一次。离家远的一年、几年都可能不归。寐寐为什么要我进此书院?是不耐烦带着我了吗?”长生的问题,带着一丝不能忽视的尖锐。
孟寐把转杯沿的手指顿住,总觉得他那双潋滟绝伦的眼睛,看穿了一切没错,她确实不想带着他了!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正好伙计送饭菜过来。
孟寐问伙计,“我听说斋明书院允许走读生了是吗?”
伙计是金陵城本地人,又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