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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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素把玩着手中的签子,眼神微妙。
“慢着。”
“傅姑娘可是因为自己的号码不利,所以想反悔?”文广源冷笑。“你若是不服,我们可以再抽一次。”
“好哇。”
再一次的结果隐素的顺序靠后了些,但文广源的顺序的还是在倒数几位。有人说隐素的运气真不好,也有人说文广源的运气真好。
顾大学士眉心的川字更深,面色极其不虞地说了一句胡闹。
“她在做什么?”
有人惊呼。
所有人都看去过,只见隐素不知何时又拿起签筒,一连摇了五次,这五次掉出来的签子放在一起,竟是最后五个号码。
众人哗然!
文广源的脸色瞬间青白,全身发僵手指脚尖都在抖。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巧合?
“此签筒名为随心筒,乃一江湖术士自创。若遇见测问吉凶之人面有喜色,签筒里摇出的必是上签,他因此跟着沾喜气得喜钱。若是测问之人满面愁容,签筒里摇出的必是下下签,别人破财消灾而他则得利丰厚。”
隐素一摸到签筒立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原主小时候就有一只这样的签筒。想不到记忆中玩剩下的把戏,居然还有人舞到了她面前。
她的声音不大,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脆。但是听在在场所有人耳中,却如平地惊雷。
“还可以这样?”
“怎么做到的?”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将那五支签子同别的签子比较。“诸位请看,两种签子之间是否差之毫厘?”
若仔细看,两种签子确实宽窄有极细微的区别。
正是这分毫的差别,决定了什么签子会被摇出。机关就设在签筒的盖子上,盖子内里还有一个活动层。那些号码大的签子略窄,只要调小签筒的孔眼,无论怎么摇,摇出来的都那五个号码。
隐素大大方方地让人来试,试出的结果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众人再次哗然。
第25章 小师妹
“是谁在作弊!”
“堂堂颂风阁,难道也行这等龌龊之事?”
猜疑声中,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文广源。
文广源当然不会承认,“此事与我无关。”
颂风阁背后的东家又不姓文,他完全可以撇清干系。只是如此精巧的机关设置,一个乡野村姑是怎么知道的?那人不是说此签筒精巧绝伦,世间无几人知吗?
出了这样的事,阁中的管事不得不露面。不等管事问清缘由。那取签筒兼放签的人突然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说此事是他做的。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起因是他的姐姐,他的姐姐也是皇帝在民间看中的女人之一。他憎恨思妃,他认为如果不是思妃太过得宠,皇帝就不会冷落别人,他姐姐就不会在宫里郁郁而终。
有人指责他,有人同情他。他很快被带下去,一场插曲平息。不少人以为隐素会揪着此事不放,没想到她看上去完全不在意。
“其实想要公平公正并不难。”她朝赵熹和柳夫子行礼,完全避过了顾大学士。顾大学士面色更加难看,他觉得自己真不应该答应来作什么评定人。
一个民间流传的曲子,哪里值当如此小题大做。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样的事,让他觉得平白失了自己的体面和身份。
这位傅姑娘好生不知所谓,居然敢对他不敬。乡野出来的村姑到底没什么教养,真不知赵熹和柳太傅两人为何会另眼相看,还自降身份掺和一脚。
“傅姑娘,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有人问。
隐素提议众人在表演之前将自己的曲谱写好同时展示,期间不能更改。这个提议最是公平不过,没有人提出反对。
文广源看似洗清了嫌疑,可他心里已经没了底。若是按照隐素的法子,他就不能做任何手脚。他的后背全是冷汗,抱着一丝希望朝人群看去,没有人与他眼神对视。
曲谱同时一出,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不用比,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隐素的曲谱一骑绝尘。当她抱着奚琴拨动琴弦时,那时而出云时而入海最终归于沉寂的琴声经久不散。
一曲终了,仿若走完跌宕起伏的一生。
文广源的谱子也很难得,若没有隐素的珠玉在前,必会被评定为最佳。然而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因为差距太大,隐素的曲子一出,再无人敢质疑不服。
“你师父是谁?”柳夫子喃喃相问。
“我师父法号无名。”
“无名,无名…”
柳夫子突然惊起,目光直直地盯着隐素头上的一根发簪。那发簪通体乌黑,最是寻常的含苞莲头样式。所有人都看到他几乎是踉跄着朝隐素走去,颤着声音问他能不能借簪子一看。
隐素将簪子取下,“这是我师父唯一的身外之物,他留给了我。”
柳夫子无比虔诚地接过簪子,然后他不知动了哪里,那簪子的莲头缓缓旋开,不多时便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乌黑的莲花,黯然无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柳夫子已是老泪纵横,痴痴地看着手中的簪子。
此簪名无华,乃景帝亲手雕刻设计,以作生辰之礼送给当时的相国曾凡。
当时君臣多少佳话,堪比高山流水伯牙子期。曾凡精通音律,琴技之高震古烁今。景帝心烦或是政务不决时都会让他弹奏一曲,二人在琴声中不知决定过多少国策佳政,时至今日依旧广为流传。
后来景帝驾崩,宏帝即位,曾凡请辞。任凭宏帝如何挽留,他去意坚决,出京时只身一人,既不许府中仆从跟随,也没有携带任何的凡尘俗物,唯带走了这支乌木簪。
时隔多年,柳夫子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支簪子。
曾凡正是他的老师。
当日在崇学院听到那首《故人》时他就应该想到,那样难得一回闻的曲子,除了他的恩师还有谁能作得出来。
在场众人皆不认识无华,但不少人听过曾相国和景帝的佳话。所以当柳夫子旋开簪子的机关时,空气似乎突然静止。
“那簪子是不是无华?”
“是无华,是无华!”
“傅姑娘的师父难道是曾相国?”
那一双双不敢置信的眼睛,那一声声不可思议的惊呼,齐齐看向隐素。
隐素听着那此起彼伏的惊呼,感受着无数的目光。仿佛又看到了青山隐隐,还有那入定的老僧人。
有风自山林起,有鸟鸣忽地婉转动听。一老一少从朝升到日落,从春花到秋实,从酷夏到寒冬。斗转星移时光变迁,天光剪影日复一日。
老僧人怜爱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说着什么。女童眼神发滞一脸懵懂,虽听不懂却听得十分认真。
“为师教你的东西你记下就是,日后等你清明了,你自然知道该怎么用。”
小女孩重重点头,双手从老僧人手中接过一支漆黑的木簪。明明是另一个人的过往,隐素却觉得老僧人的话好像是对她说的。
她眸中已有泪光,眼眶泛着红。
“傅姑娘,你师父是不是曾相国?”有人激动大声相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法号无名。”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无华之主,除了曾相国还能有谁?”
文广源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如果他早知道一个乡野村姑的师父是曾相国,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冒名顶替。
无数双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他还想再垂死挣扎,说那簪子或许是傅姑娘捡的或是怎么得来的。
只是还不等他张嘴,柳夫子的一声“小师妹”横空出世,不仅惊呆了众人,也让隐素吃了一大惊。
“小师妹,我是你大师兄啊!”
大什么大?
大…大师兄!
隐素傻眼,这位柳夫子可是太傅,瞧年纪比她爹还大,竟然说是她大师兄。更让她回不过神的是,赵熹也跟着热泪盈眶地上前叫了她一声小师妹。
“小师妹,我是你二师兄。”
二…二师兄!
“恭喜柳太傅赵山长,喜得小师妹。”
一道爽朗的笑声从人群外传来,随着柳夫子和赵熹他们跪地高呼万岁,整个颂风阁很快跪了一片。
皇帝一身常服,锦衣玉冠好比一个世家老爷。他身边跟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媚骨玉肌风情万种,正是傅丝丝。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曲好名字也好,相国之才世无第二,想不到朕还能得知他的消息,还能耳闻他的遗作之音。”
身为一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皇帝,自然是有些本事的,琴棋书画必是样样精通,且还极喜风雅之事,更爱凑热闹和出风头。
早在京中流传此事时,他就知道了。
今日微服出宫,果然没让他失望。方才听得那样的曲子,此时他是龙颜大悦,看向傅丝丝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情意绵绵。
“你这侄女倒是好造化,竟然会是曾相国的关门弟子。”
傅丝丝媚眼如丝,不着痕迹地嗔了自家侄女一眼。
“她就是个傻的,天天被人欺负。别人都欺到她头上,不仅想踩她一个偷窃之名,还想抢了她师父的心血。她还傻乎乎地向别人证明,也幸亏她没有辱没她师父的英名,否则以后怎么向她师父交待。”
傅丝丝音色娇媚,像缠丝的糖,哪怕是生气骂人都透着一股子媚态。这又嗔又怒的一通贬低自家侄女,听在皇帝的耳中就是小女人在撒娇。
隐素的骨头都酥了,紧着小脸不让自己破功。
“曲陵文家?”皇帝眯了眯眼,凌厉地看向文广源。“此等欺世盗名之辈,来人哪!给朕拉出去,革去他的功名送回文家。传朕口谕,从今往后凡文家学子,三代不能入科举!”
文广源一下子瘫倒在地。
他完了!
第26章 小骗子
以一人之过而连累全族,文广源知道从今往后他不仅不能立于世,还不能容于家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看到人群中有人挥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时而咽了回去。
那是他最为疼爱的幼子满月时就戴着的长命锁,锁头下面吊着的络子是他妻子亲手所结,他绝不可能认错。
很快他就被冲进来的侍卫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哪里还有之前的倨傲神气。
柳夫子和赵熹等人拥簇着皇帝,君臣几人热烈地讨论着隐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趁着这当口,傅丝丝将自家侄女拉到一边,怒其不争地嗔怪几句。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个文什么的说曲子是他,你让他证明给你看哪。你还傻乎乎地证明给他看,亏得你还有几分本事,否则吃了亏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隐素默默听着,看着极其乖巧。
傅丝丝媚眼如丝,将她上下扫了一遍。“这次可真是长脸了,难怪早年那算命的说你这辈子的命运都与佛息息有关,看来果真是没错。”
还有这出。
隐素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这一茬。
“小师妹。”柳夫子笑着朝隐素招手,示意她过去。
姑侄二人一齐上前,只听到皇帝就着方才那首曲子问了好些话。隐素一一回答,听得皇帝频频点头,眼底的赞赏之色渐深。
“不愧是曾相国的关门弟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皇帝都对她如此赞赏有加,一时不知多少羡慕。谁也想不到,一个乡野出来的姑娘竟然师从曾相国。
且不说皇帝的赞赏和傅丝丝这层关系,便是有柳夫子和赵熹那两位师兄,这位傅姑娘以后怕不是要在京中横着走。
柳夫子和赵熹等到恭送完皇帝和思妃娘娘,这才得空好好和自己的小师妹说话。师兄妹几人的话题自是围着曾相国,时而怀念时而感慨,眼眶红了又红。
“小师妹,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们。”柳夫子说,“之前那件事你不用管,我和你二师兄必定会帮你讨个公道。”
他说的那件事,是指隐素离开崇学院的事。
“山长,柳夫子…”
“叫什么山长,又不是在学院,我是你大师兄。”
“对,大师兄说的对,又不是在学院,我是你二师兄。”
好吧。
“大…大师兄,二师兄,那事不用你们出手。学生之间的矛盾学生自己解决,若是夫子们插了手事情反而复杂。你们放心,我占着理呢。”
柳夫子笑了。
赵熹也跟着笑了。
他们的小师妹,怎么会是好欺负的。
师兄妹几人说话时,顾大学士正和自己的女儿顾兮琼准备离开。眼看着快出颂风阁,顾兮琼突然回头。
那红衣的少女不知说了什么,引得赵山长和柳夫子都笑了。哪怕是站在当朝太傅和一山之长的面前,竟然不见半分怯态。艳逸的身姿,随意的仪态,红色的发带不时晃来晃去,说不出的飘逸雅致。
顾兮琼眼神微闪,回头跟上顾学士。
赵熹柳夫子和隐素出颂风阁时,阁中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从喧嚣到安静,之前的那场热闹仿佛是一场烟火。
两人都想送她回家,被她拒绝。
这时林清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是可以送她回去。林清桥是学院里的杰出学子,尽管他外表看似风流放浪,但赵熹和柳夫子都相信他的人品。
隐素也不是全然不知好歹之人,心想着谢弗既然病了,想来是没有跟着林清桥。顺风车不搭白不搭,何况极有可能是专车。
上了马车,果然没有看到谢弗。
她不太厚道地想着,谢弗这一病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出门,那他们也就碰不上,对她而言算是一个好消息。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当马车行至半路时,林清桥提出要去看望谢弗。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隐素面有难色,直说自己贸然跟去不合适。
林清桥二话不说,就和她翻旧账。
那日她拿糖人砸了谢弗,可是亲口说过要上门道歉的。如今谢弗病了,正是最合适的时间。她借口说自己没备礼,林清桥却说人到了心意也就到了,礼不礼的无所谓。
她心都凉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厚着脸皮让两位师兄送。林清桥这个搅事精,干嘛总想把她和谢弗扯在一起。
“林公子,这不太好吧。谢世子本来就病了,想来没精力应付我这个不速之客。”
林清桥桃花眨到飞起,“相信我,益之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我信你个鬼!
这个林清桥哪只眼睛看出来谢弗想见她了?
路上她几次想下车,都被林清桥给拦下,还美其名曰她身为曾相国的弟子,万没有说话不算数的道理。
好吧。
算他狠!
马车一路没怎么停,居然真的到了穆国公府门口。望着那高墙石狮,还有龙飞凤舞的护国神府四个大字,隐素深深感受了阶级尊卑。
来都来了,她反倒不怎么怕了。左右梦里那疯子也不喊打喊杀了,不就是念个佛经,她一个寺庙长大的人没道理会犯怵。
两人刚进国公府,谢弗竟然出来了。
白衣胜雪,那脸色比雪还白,比玉还透,一看就是病了。
“长醉,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今日家中有事吗?”
长醉是林清桥的字。
林清桥连眨几下桃花眼,尔后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益之这个大闷骚果然对傅姑娘另眼相看。
“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答应我母亲要陪她一起看账的,你们慢聊,我先走了,等会记得派个车送傅姑娘回去。”
隐素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
林清桥这家伙,怎么如此不靠谱,强拉硬拽把她弄过来,结果这人拍拍屁股走了,剩下她和谢弗大眼瞪小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