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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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乱看,让你乱看,迟早会出事!
“我…只是瞧着谢世子似乎是清减了。”
她耷着眼皮,却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这胸确实是大,难怪会被骂胸大无脑。
“傅姑娘真是有心,竟能注意到益之瘦了。我近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也瘦了一些,傅姑娘没看出来吗?”
“近日春寒未散,林公子多保重身体。”
她能说什么,难道说她压根没注意林清桥是胖是瘦吗?任何人和谢弗站在一起,任是谁都不会注意到其他人。
来往行人不断,但凡是路过之人皆是满目震惊。
五味巷到底不是京中贵胄居住之地,这里的人没什么机会和世家贵族们打交道。单是一个林清桥已是扎眼,何况还有谢弗。
或许不到半天的功夫,巷子里又会有她的新传言。
她记挂着傅小鱼和人打架的事,匆忙告辞。
“这傅姑娘,怎么瞧着真的在躲着我?”林清桥摇着扇子,忽然瞄了谢弗一眼。“或许她是不想看到你?不应该啊!”
谢弗不语垂眸,宛若明台美玉。
他再抬眼时,眸中幽暗化为镜湖。
第17章 盯着看
傅小鱼常在外面和人打架,能让人来报信的,可见是打得太过厉害。当隐素赶到时,只见傅小鱼被人的拉着,衣服全扯破了,脸上也挂了彩。另一个被人拉着的胖小子比他还狼狈,不仅衣服撕烂脸上挂彩,嘴角还有血。
“欠打的胡三,你再说我家要倒霉了试试看,看你傅小爷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你把你哥哥喊来也没用,我傅小爷一个抵你兄弟俩。”
“哥,你听到了吗?”胖小子对着拉着自己的年轻后生喊。“这个傅小鱼太嚣张了,他还想连你都打。你怕什么啊,他又没有哥哥,他那个姐姐又丑又傻…”
“你说的又丑又傻的人,是我吗?”
隐素的声音不大,但是又甜又脆。
胖小子傻了眼,他那个哥哥眼神也发了痴。兄弟二人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看上去傻。
“姐!”傅小鱼趁所有人都愣神时,挣开拉着自己的那个人,昂着头像骄傲的小公鸡一样站在隐素面前。
胖小子和他哥听到傅小鱼叫姐,脸色是青青红红变化不停。
傅小鱼的姐姐不是又丑又傻吗?
“你是傅姑娘?”胖小子的哥哥问。
“是,你是他哥?”隐素看了一眼胖小子,胖小子的脸更红。早知傅小鱼的姐姐这么好看,他就不说人家丑了。
“我叫胡志安,家父是户部农令司太仓掌库的主事,我家就住在巷子西边第二家。”
别看胡志安介绍其父的官职挺长,其实在雍京就是一个末流小官,连九品都够不上。但是小孩子不知道,胡三在听到兄长说起自己父亲时胸脯挺得老高,傅小鱼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羡慕。
因为傅荣虽是伯爷,却无一官一职在身。胡三的父亲胡主事天天穿着体面的官服去当差,而傅荣只能是穿着粗布短褐围着磨盘转。
“原来是胡公子。”隐素看向傅小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小鱼顿时来了劲,顶着挂彩的脸义愤填膺。“这个胡三,他到处胡咧咧,说我们家要倒霉了。还说爹就是一个磨豆腐的,娘是一个泼妇,你是一个傻子。还说我们家得罪了国公府,说不定明天就要哭着被赶出京!”
胡志安闻言,一巴掌打在胡三脑袋上。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胡三委屈巴巴,“别人都这么说…我也是听来的。”
围观的人不少,此时已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说傅家斗不过国公府,有人说未必,毕竟傅家在宫里还有一个宠妃。
小门小户的消息不灵通,比不得那些世家大户。这些人尚且不太清楚崇学院发生的事,又遑论宫里的动静。很多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还有人问隐素昨天她们母女二人被召进宫去有没有挨训斥。
隐素像是听不出这些人语气中的兴奋与八卦,十分老实地回答没有。
那些人不信,非要她说个清楚。
她只说没有,旁的一字未提。
秦氏和太后娘娘是旧识的事不宜声张,尽管事过境迁不必太过忌讳,但也不是一件可以嚷嚷到天下皆知的事。
单凭太后娘娘对她们的赏赐便能看出一二,既没有流水的绫罗绸缎八宝点心,也没有礼昭宣旨以示恩宠。
一则说明太后娘娘并不想声张,二来是顾全梁国公府的面子。总不得国公府的小姐被打了,打的人还得了赏赐,若是传出去必会招人诟病。
众人对隐素的话半信半疑,说不信吧,傅家到现在确实好好的。说信吧,毕竟傅家得罪的是梁国公府,没道理梁国公府的人会忍气吞声。
他们却是不知道梁国公府昨晚也是一夜商议,内部已有极大的分歧。宋夫人装病不见人,梁国公犹豫不决。
宋华浓是又哭又闹,人已疯魔了。
这些事寻常人无从得知,他们更关心市井里的八卦。
有人又问隐素,她是不是真的被崇学院赶出来了。
隐素眯了眯眼,看向那个问话的人。“昨日那些德院女生是来请我回学院上学的,你说我是不是被赶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因为我不想给她们面子。”
人群一阵吸气声,有人暗道这傅家姑娘好大的口气。但也有人悄声议论,说人家傅姑娘姿仪过人,且神态极为自然,未必说的不是真话。
隐素看向胡三,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世人以讹传讹,你未经证实也跟着人云亦云,你可知这等行为是什么?”
“是什么?”胡三咧着嘴,下意识问道。
“是造谣。”
胡志安心一跳,连忙又替自己弟弟赔罪。
隐素又道:“所以才要多读书,读书能让人晓通事理,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读书也能让人明辨是非,心清如镜义自见,不为流言随波流。”
胡三没听懂,但却觉得她好厉害。
傅小鱼头昂得更高,他也没听懂,可是他莫名觉得姐姐说的话特别有道理。然而当他听到姐姐说过些日子送他去学堂上学时,他是小脸一垮。
“以后小鱼上了学,懂的肯定会比你多,你若是想赶上他,记得一定也要上学。”隐素对胡三说。
胡三不想上学。
胡志安心下一喜,为了让小弟上学,父亲和母亲不知使过多少法子都不见奏效。若是傅姑娘能说通小弟,那就是帮了他们胡家的大帮。
他长相周正,又是腼腆的性子,越发觉得不敢看面前娇花貌美的少女。
隐素忍着嫌弃,温柔地用帕子给傅小鱼擦脸。
“你们现在还小,当街打架倒也没什么,若是以后长大了还要如此,那就是街痞无赖人人见之如见瘟神。倘若你们进了学,在学问中一较高下,以理为据往来争辩,那才是君子所为。想当街痞无赖还是君子,你们想好了吗?”
傅小鱼觉得当着胡三的面,他也不能给认怂。
他昂着头,大声道:“我想好了,我要上学!”
胡三不甘示弱,“我也要上学!”
胡志安大喜过望,感激地看着隐素。
隐素在众人的注视中牵起自家弟弟的脏小手,往伯府的方向走去。
“傅家这姑娘可了不得,那一通大道理说的像夫子一样。”
“这么好的学问,怪不得德院那些人要请她回去。”
“这傅家瞧着怎么不太简单。”
直到隐素和傅小鱼姐弟俩走远,胡家的兄弟俩才离开。
石板巷道,市井烟火,恰如旧时光里斑驳而生的一幅画。行人入了画,有人成了画中的景。那红衣墨发的少女,不知会惊艳多少人的梦。
“姐,你看那个人,长得也太好看了,我觉得比那个戚二公子好看。”傅小鱼突然扯了扯隐素的衣服。
隐素恨不得自己瞎了,这样就看不见花孔雀一样招摇的林清桥。
谢弗原是背着他们的,听到动静慢慢转身。
傅小鱼呆呆地看着,喃喃道:“姐,这个是不是人?怎么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
他自小见惯了姑姑的美貌,原就比一般人对美色的承受力更大。若非绝色,他多半是不会太过注意。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什么活了这么大年纪,不就是一个八岁的小屁娃子,装什么老气横秋。
这都迎面碰着了,隐素想装瞎是不可能的。反正今天她和谢弗说过话了,若是她的推断是真,该来的已经无法避免。
她颇有几分罐子破摔,大大方方地看过去,只当是纯粹地欣赏美色。
“傅姑娘可需要帮忙?”林清桥问。
“多谢林公子好意,暂时不用。”
“益之,你看看,我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非要留下来等一等,如今傅姑娘无事,你也该放心了。”
隐素惊讶,连忙道谢。
“傅姑娘多礼了,你我本是学院同窗,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
谢弗竟然把她当同学!
真不愧是崇学院之光,气度就是和常人不一样。
可惜了。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还横着一个梦里的疯子,她很愿意和这样的人结交一份同窗之谊。
“姐,姐。”傅小鱼扯着她的衣服,“娘不是说过了,不要一直盯着外面的男人看。”
傅小鱼自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却不想林清桥和谢弗耳力都极佳,自是听到他对自己姐姐的叮嘱。
林清桥摇着折扇,桃花眼中满是笑意。
傅小鱼还以为他们听不到,还在碎碎念。“娘说了,你又傻又好看,男人最爱骗你这样的姑娘…”
隐素一把将他的嘴捂上,尴尬地笑着告辞。
她的脸都被这臭小子给丢光了!
第18章 相思病
当天夜里她一直折腾,又是喝浓茶又是拉着小葱说话,生生熬到子时三刻,最后还是没能撑住,哈欠连天地睡过去。
再次睁眼,看到的果然是令人胆战心惊的黑色帐顶,还有那个赤眉红目的疯子。
疯子正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如狼隼如夜枭。薄唇抿成一片利刀,腥红如血仿佛能瞬间杀人于无形。
四目相对,良久。
“看来我杀不死你,你也杀不死我。”疯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透骨生寒。
三次了!
前两次是这个疯子杀了她,后一次是疯子借着她的手杀了自己。无论是谁杀了谁,这个梦都没有因为他们的死而消散。
她强忍着恐惧,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好好相处?”
男人古怪地看着她,“你想和我好好相处?”
“对。”
男人桀桀,精致的眉眼瞬间变得阴森。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又拿着那把让人胆寒的剑,剑光渗出浓浓的杀气,在他手中恍若游走的银蛇。
“可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人相处。”
要不怎么会疯呢?
隐素心下吐糟。
“那你可以试一试,我很好说话的,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当朋友。”
可拉倒吧。
谁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这么一个朋友,若是这疯子有谢弗的十分之一温和有礼,她还是愿意考虑一下的。
“朋友?”男人忽然笑起来,笑容诡异而艳丽。如同盛开在黑气沼泽里的花火,窒息又美得惊心动魄。“好啊!”
隐素大喜,看来这疯子还是可以哄一哄的。只是她高兴得太早了,寒凉之气袭来时,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朋友一起生一起死,我们一起去死吧!”
她还未及细思便感觉自己被男人抱住了,紧接着到寒光一闪,然后那长剑直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疯子!
疯子!
谁要和疯子做朋友!
心口的寒凉让她醒来后依然余悸阵阵。这一次比前三次还让人难以接受,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那个疯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残忍到杀别人和杀自己一样的冷血无情。
冷静下来后,她侥幸地想着若是疯子的手段有用,那么他们在梦里都死了,说不定梦境也会烟消云散。
到底是没有睡好,哪怕是第二天睡得晚了许多,起床后她还是没什么精神,连午饭都少吃了两碗。
秦氏大惊,私下和傅荣嘀嘀咕咕,然后又密谋着什么事。他们搞得神神秘秘的,隐素没怎么在意,等到晚上她就知道便宜爹娘在做什么。
叫魂!
一个人在外面撒米叫她的名字,一个人在家里连连应声。夫妻俩配合默契,看来以前这样的事情没少做。
这个流程走完,一碗黑乎乎的符水端到她面前。她很想说不用,但是一看到秦氏眼中的担忧和紧张她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沉重的母爱还得消受。
秦氏实在是担心,闺女好不容易清明了,可千万不能再傻。她满心满眼地以为闺女一定会好,却没想到隐素喝了符水之后真的病了,上吐下泄,不到半天的功夫瘦了一圈。
伯府一通忙乱,先是请了郎中上门,接着又是煮药喂药。
隐素喝了药睡了一会,感觉好了许多。
房门“嘎吱”一声,小猴子似的傅小鱼钻了进来,献宝似的拿出一串糖葫芦给她。她看着那串糖葫芦,立马想到自己和那个疯子被剑串在一起的样子。
又想吐了。
她强颜欢笑,让傅小鱼自己吃。
傅小鱼没吃,却是“哇”一声哭出来,跑出去找秦氏。
“娘,娘,我姐是不是要死了?”
秦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胡咧什么!”
她本来就心里又忧又乱,这小子还不懂事地胡言乱语。早年女儿那个样子都没事,没道理现在都清明了反而会出事。
傅小鱼委屈又担心,抽抽答答,“我姐连糖葫芦都不吃,她肯定是不行了。”
那可是糖葫芦啊,是他姐最爱吃的零嘴,以前这样的东西都进不了他的嘴。现在他姐却不吃了,还让他吃。
他好害怕!
“你还说?”秦氏抄起棍子作势要打,傅荣连忙拦着她。她也就是做个样子,嘴上却是不饶人。“要不是你在外面惹事,你姐能受惊吗?”
说到这个,傅小鱼更委屈了。
他又不是没打赢胡三,他姐非说要送他去上学,还说等他以后上了学,就不需要动手了,凡事只动口就可以。
但是他不想动嘴,能动手的事情为什么要动口。动手多简单哪,一个拳头过去保管让对方闭嘴,动口还要动脑子。
他好后悔一时脑热当着胡三的面应了,既然答应了以后不想上也得上,否则他在胡三面前岂不是没面子。
“谁说她受惊了?那天我们还碰到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其中有一个就像举人老爷说的什么玉一样的人。我姐盯着人家看,眼睛都不带眨一样。我看她可能不是吓掉了魂,而是被人把魂给勾走了。我就说哪有男人长得那么好看的,肯定是书里说的男妖精,专门来勾姑娘家的魂…”
秦氏把棍子一丢,眼波朝傅荣一扫。
傅荣立马抓起自己的儿子,像老鹰抓鸡仔一样提溜着进正屋。秦氏跟着闪进去,还做贼似的四下望了望。
关上门,夫妻俩仔仔细细地将傅小鱼审问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闺女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且还是相思病。
这下夫妻俩都不淡定了。
傅荣出去一打听,天都黑透了才回到府中。他脸色极其复杂,一脚轻一脚重地迈过门槛时因为走神险些绊倒。
原来益之是穆国公府世子爷的表字。
他家闺女的眼光怎么一次比一次更好!
一个戚二公子还不够,还来一个谢世子。
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