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本命真爱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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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里塞了满满的柴禾,至今不见火苗只有浓烟,锅里油都没放的土豆,在买回来还没消毒的冷锅里来来回回地滚。
他淡淡道:“你们中午就吃这个吧。”
他推门而出,门外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旁边就是几百层的写字楼。
这间小草屋在夹缝里生存,好不怪异。
虞枭一走,两人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他们被虞枭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个个人都有山高,高楼一眼望不到顶,没有钱,没有电话,听不懂语言,也说不来他们的话,捉襟见肘,寸步难行。
他们之前逃跑,但万万没想到,那个说是普通优秀高中生的虞枭,不知从哪里出现,竟然拿电视里才有的木仓,一发从他们两人耳边刺国,射穿了远方的一棵树。
这桩生意不该做啊,他们家回不了了,连命都搭进去了。
谢常殊独身一人走在黄金沙滩上,这里很热闹,海是碧蓝的,浪潮阵阵,天海一线,无穷尽也。让人心情也跟着阔达起来。
他租了一整套沙滩工具,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吹海风。
前段时间精神太紧绷,现在放松下来晒晒太阳,舒服极了。
小憩了一会才想起来要给枭儿拍几张照片,他举着手机拍了天跟海,每一张都很满意。
然后拍热闹的人群……话说他一直没带枭儿出来看海。
他对这样广阔的风景打心眼里喜爱,乃至到了渴求的地步。
他一连拍了七八张,正要换个方向拍全景的时候,聚焦的手突然顿了顿。
他眼睛微眯,把镜头拉近……拉到最近,看着画面里那个浑身洋溢着妖冶之气的男生,抓紧了手机。
谢常殊站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而去,期间手机一直聚焦着。
虞枭发了张他烧火的照片过来,里面人儿白净的鼻尖沾着一团黑黑的锅灰,笑得又乖又可怜。
另一边,男生端着高脚杯,抿了口红酒,享受着身边一位外国男人的伺候,逍遥快活。
距离很远,不时有人挡住镜头,谢常殊生怕眨眼人就不见了,所以他走得很快。
等人终于完全暴露在自己视线中,确定跑不掉了,谢常殊才松了口气,放下手机快步走过去。
停在男生身边,他用中文出声:“好久不见。”
男生许久没听见熟悉的语言,瞬间抬头,待看见谢常殊,惊讶得一骨碌从躺椅上坐起,张嘴欲言又止。
“冤大头。”他显然是没记谢常殊的名字。
谢常殊:“我叫谢常殊……师紫云。”
作者有话说:
520快乐啊宝
第57章 害怕
师紫云依旧是齐肩卷发;不过比起靡靡的第一面,他如今多了些朝气,变成一株沐浴阳光的曼珠沙华。
两人到了附近的冰饮店。
师紫云解释:“并不是我不包售后;实在是当时事发突然。那人非要资助我留学;而且每年提供我学费生活费,百利的买卖,我自然选择了接受。我当时还以为那人是看上了我;不过……”他笑了下,没再继续。
“联系方式也是他给我断的;反正我没有特别亲近的人;也无所谓。”
当初说想起其他的会跟谢常殊联系;不过上次之后别说联系,人都没了影。
谢常殊跟他续完了旧,问起他那些画的事,想看看有没有更多线索。
对方摇头称奇;“你可真是持之以恒。”
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道:“还好我也算个负责的卖家。”
他说:“你是在找这个有胎记的孩子对吗?他对你很重要吧。”
谢常殊抓住敏感词:“孩子?”
师紫云点头:“就是个孩子。那朵桃花胎记的主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
谢常殊说不出是什么心态,震惊,恐惧;兴许是冲破某个峰值,他反反应没想象中那么剧烈。
“确定?”
“当然。我当初以为很快能和你联系;所以想起来的东西都画了下来。”
师紫云说着说着;余光瞟到谢常殊的屏保,眼睛微微睁大;哟了声。
谢常殊也看向屏保;里面是自己和枭儿的合照;两人在太阳下搭肩的照片;他觉得和谐,所以放上了。
“看什么?”
“帅。”说着凑近,道:“怎么有点眼熟……你男朋友还是?”
谢常殊把手机按熄了。
“弟弟。”
“方便介绍认识吗?”
“不方便。”
谢常殊看着远方飞翔的海鸥,心里阵阵发紧。
他脑中不知闪过什么,他把手机重新解锁,翻出许多虞枭的照片,问师紫云:“你是说,你看他眼熟?”
师紫云舔了舔唇,却不着调道:“我看帅哥都眼熟,看你也眼熟。”
“我没开玩笑。”
师紫云看了眼谢常殊,低头把照片拉大,道:“不过真的有那么一丝眼熟……”
他看到虞枭的手,还在开玩笑:“你找了这么久,要真是对面不相识,也太惨了……”他语气遗憾:“偏这里纹了纹身。”
他问谢常殊:“你怀疑他是你要找的人?”
谢常殊没说话。
“你记得你找的人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特征不?”
还记得他左耳两颗痣……
“有的话你看他符不符合呗,已经几年了,小孩又长得快,我脑子真没那么强大。”
师紫云把手机抢过去,对着纹身眼睛发光,道:“不过这位纹身师一定是个高手,色彩搭配太绝妙了。”
谢常殊收起手机,手竟有些发颤。
他已经听不太清师紫云的话,脑中全是破碎的画面。
耳钉……
“你让我冷静一会,我脑子有点乱。”
如果……换个思维,换个角度……
他在发现虞枭和凌家人的恩怨的时候也不止一次思考过虞枭的身份,最后把他定位在反派白月光的身份。
如果换一换……
如果……
“你很热吗?出好多汗。”
谢常殊坐在沙滩上,恍惚的模样像是中暑了。
师紫云给他倒了杯凉茶。
谢常殊突然问:“把你带到国外的人,你知道叫什么吗?”
“他不告诉我,但我听人喊他「二爷」,「厉老板」,所以姓厉吧。”
厉绝,厉家二爷,厉枭二叔。
谢常殊脑子麻了,说是思考,缺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失眠了整整一宿,不停在平板上写写画画着什么,手一直毫无所觉地抓着自己头发,下颌落下一颗颗的汗水。
不可能。
别这样……
一定有什么被他忽略的东西。
他连夜飞回了国,把同伴甩在了大洋彼岸。
谢常殊翻出他的笔记本,一遍遍看他和枭儿的照片。
虞枭,枭儿……厉枭……
谢常殊瘫在床上,做了一晚的噩梦。
他在梦里见到了比天街酒吧更恐怖的东西。
谢常殊回来这段时间状态不对,他妈一直担心他,好几次说让他去医院他都拒绝,后来被他爹强行拎去了医院。
谢常殊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不知道谁能帮自己。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虞枭今年十七岁,明明该待在Y国,他要受尽家族的摧残,变成一个阴狠嗜血的变态。
他本该在十五岁被厉绝找回本家,接受暴风璀璨才长大。
可虞枭的十五岁,明明是……被他救走的。
是因为自己的出现,阻断了厉枭跟厉绝的相遇吗?
不,厉绝已经找到了。
只是和原剧情不一样的是,原本应该被厉绝暴力带回Y国的虞枭,留在了自己身边。
公司危机过去后,谢常殊便重新把重心放到学校。
这天,谢常殊去教授那里拿自己的论文修改稿,却被一个久违的熟人堵住。
凌枫一脸颓败之色,没了父母庇护,他的高傲彻底不见。
谢常殊心情很不好,人都深沉了许多。
他眼底下的黑眼圈没比凌枫淡多少,对凌枫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做什么?”
凌枫看了他好久才开口,说出来的话谢常殊却听不太懂。
“谢常殊,你曾经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我们在一起吧……”
谢常殊忍住反胃的感觉,懒得多看太严,道:“我很忙。让让。”
谢常殊要走,却被凌枫抓住手腕。
谢常殊反手就把另一只手里的手机用力砸凌枫手腕上,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眼,冷得像冰。
后者不得不放手。
见谢常殊对他是真的完全没有兴趣了,他眼神微暗,低低道:“我需要钱。”
“别来搞笑了行吗?”
“我需要投资东山再起,”见打不了感情牌,他换了种语气:“我向你保证,投资我一定会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说着就要开始讲他的方案。
的确是有潜力的想法。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帮你。”说着眼里已经聚起风暴。
当初以为解决了凌枫就解决了百分之八十的危机,结果他危机的本身跟凌枫并没有直接联系,他凌枫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可有可无的媒介而已。
没了他,还有别的。
他跟反派的渊源,从他在城西街角救下虞枭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可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想起虞枭遍布伤痕的脸和身体……他还是会救的,至少那时候他还是个正常的、身不由己的可怜小孩。
如果这个小孩没流厉家人的血脉多好。
“你曾经总说……”
谢常殊累了,懒得跟他纠缠道:“看新闻了吗?要不是那辆见义勇为的出租车,因为你凌家,我爸妈就没了!我看到你是怀着点人道精神才没在这个时候找你麻烦。滚!”
“可我不知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把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爸妈是这样,凌烨是这样,闻旭这样,你们都这样!!我才是被玩得团团转的傻子!!”
他像个走投无路的疯子,突然恶狠狠地问谢常殊:“你知道闻旭和凌烨在一起了吗?”
“哦?是吗?”他这段时间耐心出奇的差,敷衍都没心思,“多好。”
“呵呵,也是,你怎么可能没闻旭的微信,他照片都发出来了。我他妈被骗得像条狗一样,他们却……”
他现在狼狈的样子的确不像人,谢常殊伸手把屡次挡路的人扒开,眼神都不想多给一个。
谢常殊招了出租车离开,没再听他歇斯底里的抱怨。
原著中凌枫经历这场变故后,第一笔资金来源……是原主双手奉上的谢氏。
从此青云直上,鹏程万里。
却在春风得意之际遇上劲敌厉枭,拿原主做了牺牲品。
他是平息反派与男主间仇恨的筹码,他是被反派主动求要的人质,他缓和了男主反派之间的厮杀,救了男主公司一命。
他才是那位变态反派的真爱。
有了砝码,反派本来已经停止和男主作对,却又为什么突然卷土重来,自伤一千也要损敌八百?
梦里男人的哀求萦绕在耳畔,连着那声带着恨意的「要见凌枫」。
谢常殊猛地吸了口气——因为被反派囚…禁的男人,那位白月光,喜欢凌枫!!
梦里的反派苦苦哀求「谢常殊」一个眼神而不得……所以,他没来的时候,虞枭也曾深爱过原主吗?
谢常殊闭眼揉捏着酸涩的眉毛,睁眼看时间,却发现拇指按着的手机屏幕碎成了蛛丝。
他不动声色移开手指,看着锁屏里的虞枭,小声道:“所以不管「谢常殊」是谁,只要他是「谢常殊」,你就会喜欢吗?”否则他无法理解反派对原主的追逐。
谢常殊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就根据上次记下的地址找到虞枭的老家。
那是城郊最偏僻的地方。
有些东西,他迫切地想给自己找个解释。
可等他找到地方,那所铁皮老房子里却空无一人。
谢常殊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谢常殊问邻居:“你们知道这户人家去哪了吗?”
对方只瞅了眼,冷淡道:“有钱了,搬走了呗。”
“请问是什么时候搬的?”
“好几个月了。”
“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没说呀,应该是城里去了吧。”
“他家庄稼怎么办?”
“托人帮忙收,他们发达了不缺钱。”
谢常殊在房子前后左右转了好几圈,这是一所土房子,泥砌的墙面,盖着青瓦,北面被雨水冲刷,墙体已经融了,门户上贴着两盒老式电表,胶皮已经被太阳晒得发脆。
在邻居青砖绿瓦的大房子衬托下,这户人家显得尤其贫困些。
门锁虽然鸡肋,但都锁好了,锁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墙灰。
他们的确如邻居所说,走很久了。
那枭儿拍给他的土灶铁锅,又是哪的呢?
晚上十点过五分,虞枭的视频通话拨过来。
自从枭儿走后,他俩有个没约定的习惯,晚上十点必打电话或拨视频,除非忙得没空。
可谢常殊的手指久久停在绿键上,目光犹豫,直到视频请求结束。
虞枭的消息发过来:“哥,在忙吗?【猫猫敲门jpg。】”
两分钟后,视频请求又发过来。
谢常殊深呼吸,按下接通。
谢常殊看见对方老旧的蚊帐和四脚床,目光复杂了一瞬。
手机里只有虞枭的脸,右边脸下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谢常殊蹙了蹙眉,按下繁杂的心绪,语气却一如往常:“怎么受伤了?”
虞枭呵呵笑:“烧火的时候被小树枝划了下,不疼。”说着五官微微皱起,把他的右手手背举到镜头前,可怜道:“我从来没烧过火,你看我手上,好多小伤口。”
谢常殊却眼尖地看见他手心的一道伤,伤口平整,切面鲜红,长度已经快拉到手背了,分明是利器伤的,且很新鲜。
谢常殊尽管心中怀疑,乍一看心脏还是下意识缩了缩。
“你手心怎么回事?!”
虞枭愣了下,皱眉调了下镜头,把手放了下去,道:“划伤……”
“让我看看。”
虞枭那边不知在做什么,好一会没说话,画面颤动,等好不容易稳了,他那边画面整体变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
虞枭把手怼到镜头前,道:“我砍柴的时候把刀锋面当成背面,划了一下。你别看它长,其实很浅,我涂点药就没事了。”
他的手在镜头前一直晃啊晃,谢常殊聚焦不了,压根看不清楚。
很快镜头里又出现虞枭那张脸,他笑道:“都是失误,你别担心。”
谢常殊表情古怪,闭眼:“美颜开太大了。”
看虞枭亳无所觉的样子,他的镜头里恐怕只有谢常殊的影像。
虞枭闻言愣了愣,点了下屏幕,接着表情呆滞了。
里面的虞枭大红唇蝴蝶眼锥子脸,吧整张脸都磨成了一副平整的画。
虞枭那边又手忙脚乱一阵,画面终于正常。
正常镜头下,虞枭脸上的红晕一览无余,眼睛都不好意思看自己了。
这样的枭儿……明明很好。
谢常殊道:“你那边好像不太好,现在家里情况稳定了,我去找你怎么样?”
虞枭那边顿了会才说:“我也想哥来找我。可现在他们在搬家。”
谢常殊心里微紧,“那你住现在在哪?”
“房子在装修,他们就暂时租了个附近最便宜的小地方住着。”
不是几个月前就走了吗?什么装修要这么久?
有了怀疑,后来谢常殊每次跟虞枭聊天视频电话,都忍不住去深思虞枭话里的真假。
蛋壳包裹着真相,一次怀疑裂纹就扩展一些,不知什么时候蛋壳彻底破裂,里面的真相就彻底钻出来了。
时间久了,他甚至开始抗拒和枭儿说话视频。